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方。
艾利亚当天对我说,这是一种比较新的有关宇宙本质的假设。
这种理论认为,宇宙可能根本就不是由基本粒子构成的,它很可能是由很多极小的、震动的弦和弦圈(?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词)所组成的。
这种理论认为,尽管我们可能只能感觉到自己生活在立体空间+时间的4维空间里,但实际上可能存在着多达10维的空间,就像佛教里所说的“十方世界”。无法感知到的那另外六个维度,卷起或者压缩在我们可见的四维空间中。
(当他提到压缩的那个维度时,让我想到佛教中所说的,芥子纳须弥。将许多世界收缩于一颗芥子之中。)
而按照m理论,可能共存在11个维度,包括一个被称为”超重力“的维度。
那些不能感知到的精妙维度有可能融入某种无限的境地,并以光的形式展示出来。
老实说,当天艾利亚所说的很多东西我都没有弄懂,但却整体印象非常深刻。
我有强烈的感觉,他不是在论述现代物理学,而是像在咏颂某些古老的宗教经书。
但他的确就是在谈论现代物理学,因为他就是靠这个吃饭的。
(三)
后来,在方达峰的圈子里,艾利亚还介绍我认识了另一个名叫大卫的尖端物理学家。
他的表达几乎和艾利亚一样。
大卫所说的一句话让我至今不能忘记。他说:“如果我没有理解错,你那个想要起死回生的,或者,想要熄灭死亡的**,是想要穿越不可逆的宇宙属性。”
他说:“我们只是造物的一粒微尘,但我们却相信自己能够理解造物的全部。”
但是,我不认同他的说法。他怎么能证明我们只是造物的微尘,而非造物本身?
在梦境当中,我们也会以为自己只是那个梦中世界芸芸众生当中的一颗微尘,但是,事实真相是,那个世界都是我们梦出来的。全梦即世界,世界即我梦。
只是,我忍住了,没有和他继续探讨下去。毕竟,他是那么有名望的科学家,而我,只是个连天体物理学最基本的公式都看不懂的小白而已。
那天晚上,大卫让我看了一样稀奇的物事:一张哈勃望远镜拍回来的星际空间的彩色照片。
大卫给我看的时候,没有说明它是什么。
他一直让我猜测那是拍的什么。
我就说了我的第一感觉。我说:“这看上去像是无限精密的显微镜下所看到的某种很底层的微观世界。”
大卫听了以后感到很吃惊。然后他告诉我这是什么。
他说:“和你说的正好相反。这是很宏观的东西。这是距离我们7000光年的老鹰座星云的照片。”
他说:“这是7000年前在那里发生的事情。”
他说:“这张照片所拍摄的,是7000年前的那里,一些新的星辰正从某种东西里面诞生的情况。”
他说:“那三根柱子一样的星云物质,我们叫它创造柱。星辰就在里面开始产生,就像人类的生命从另一种柱子里面开始产生。”
我从大卫手里拿过那张照片反复地看着。那个创造柱的形象,的确很像人类男性的小弟弟。
这时,我听到他说:“你刚刚虽然猜错了,但你有一点很打动我,对我很有启发。”
我抬头看着他。啊?我还能启发他?
他说:“你说,那是发生在微观世界的。你很可能也说中了。”
由于我的英语还没有好到能够在如此纵深的学科领域交流自如的程度,所以,我不知道当时听到的那句话是否真是现在我用汉语来描绘的。
我想起之前在图书馆苦读时,读到过一本《宇宙全息论》。宏观和微观世界的结构都是完全一样的。我们每个分子里都有一个和外面一模一样的微观宇宙。这样层层套叠,重重无尽。“大而无外,小而无内。”
爱因斯坦的老师普朗克曾说过:物质不存在,它们实际上是由意识生成的。
我也想起苏格拉底的名言:“我只知道我一无所知。”
我们真的了解,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吗?
世界,真的是我们以为的那个样子吗?
我们自己,真的是我们自己以为的我们吗?
第八百一十一章 电梯里的镜子
(一)
在方达峰家常有的科学家聚会当中,我和大卫见面的次数相对较多,一来二去就比较熟悉了。
和艾利亚相比,大卫显得更为随意亲和。他不仅是高超的物理学家,而且还是同样高超的厨师。他能单独用一只电磁炉和一个烤箱做出一顿10道菜的法式大餐全席。他煎的小羊排在圈中是出名了的鲜嫩多汁。他还会自己调制风味特别的酱汁,用来拌面的蘑菇酱、用来浇汁煮丸子的蛋黄酱等等。他之前在印度工作过一段时间,所以,也会做印度的薄面饼,用薄面饼卷成咖喱蔬菜卷。
和大卫比较谈得来,除了厨房科技的日新月异和菜谱的千变万化,还有一个原因:我们都比较喜欢庭园设计这个话题。
有一次,大卫邀请我去郊外,一起去看一个当地闻名的私人庭园的布局。据说,这个私人花园有120年的历史上,最初属于一个法国移民来的伯爵夫人,后来几经转手,现在的主人是一个大农场主,他同时也是很有名的园林设计大师。
因为不知道前往那个私家庭园的具体开车线路,那时候也没有导航仪这类的东西,大卫便和主人约好,在市中心最高的那栋综合写字楼的18楼意大利餐厅见面,一起吃了点简单的炒面和饺子,然后由主人在前面开车引路,一起前往花园参观。
大家碰面吃完饭后,一起乘坐电梯去车库。
在电梯里,主人为活跃气氛,问了我们一个问题:“为什么很多电梯里面都会装一面大镜子?”
大卫说:“这是为调和拥挤空间中的两性关系而设计的。有了镜子,女士们就可以凝视自己打发时间,而趁女性们全神贯注凝视自己的时候,男士们也就可以各取所需地凝视女性身体的各个部位,这样两性的需求都可以得到良好的满足,一路充满和平而轻松的愉快气氛。”
大卫的回答令主人仰天大笑起来。
我回答说:“镜子是为了扩大电梯内的空间感,避免狭小空间带来的紧迫和封闭感,让人在潜意识里担心电梯掉落下去的那种紧张放松。”
回答完之后,我以为这个答案必定是对的。
出人意料的是,主人对这两个答案都摇头表示否认。
他说,虽然镜子事实上起到了上述作用,但那却不是设置镜子的设计初衷。镜子其实最初设计的意图,是方便坐轮椅的残疾人士。因为装了镜子,他们推动轮椅进入电梯之后,不必费劲地把轮椅转过来,就可以从镜子里看到电梯内门附近的楼层数字显示。
主人说,他问过很多人这个问题,基本上没有人能够答对的。即使是非常博学的人也是一样。
因为人们都习惯从自我的角度出发考虑问题,很少有人会考虑和自己不一样的人的立场观点。
博学一般只是自我角度的知识的累加,并不能解决立场多元化的问题。
主人说,其实,这个问题就是庭院设计的精髓所在。一个良好的庭院设计,总是能打动很多人的心,而设计者在设计的过程中,思维的发散性、非自我性其实是很重要的。如果设计者常常能站在超越一切个体区别的立场上来思维,他的设计就具有超越自我的力量,从而能在不同的心灵结构当中都激发回荡。
在这一点上,设计的本质都是解构性的。通过瓦解有限制的结构而获得在各种结构中灵光四射的那种普遍性。
(二)
主人的这个回答让我很震动。
开车前往庭园的一路上我都有点沉默。
音乐一直在车厢里回荡着。
大卫觉察到我的沉默,于是问我在想什么。
我说:“在想刚才主人说的那句话。”
大卫说:“这家伙很有哲理是吗?”
我说:”不止有哲理而已,他有某种天生的智慧。他的故事其实说了一个很重要的结论:如果要了解真正的答案,就需要离开自我的角度。你必须摆脱自我才能看到真实。”
大卫说:“那又怎样?”
我看着大卫说:“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大卫说:“什么?”
我说:“这意味着,如果天体物理学要获得真正的突破,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