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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我说:“不开心的话,你可以不来啊。”
高雄说:“开心!我开心!看到你有这样一大堆的小帅哥爱慕着,我真是太开心了。”
他低声对我说:“因为,他们全都够不着你,只能隔着老远,对着你刊物上的照片馋涎三尺,而我,随时都能,而且,还能把他们的信都扛在肩膀上。”
他展开灿烂的笑容,把麻袋一甩,就扛上了肩头。
他说:“此时此刻,我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我唿吸了一下,看着他,这样陶然自得地扬长而去,感觉他看上去就像是刚从圆明园抢劫出来的强盗。
旁边有女生走过来问:“心心,那是你哥哥吗?哇,你哥哥身材好帅啊,看那鼓鼓的肌肉!还有那个头!”
我说:“他才不是我哥哥呢。”
女生说:“那他是谁啊?”
她笑着说:“他追求你啊?看他,一见到你,脸上就笑得一朵花似的。”
我说:“他是一个强盗。”
我说:“一个很有文化的,强盗。”
(三)
我们一起在拆看着这些信件。
你帮我做最初的分拣。你先看一遍,觉得有点意思的,再递给我。
你说:“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些信件呢?”
你说:“回复需要很多的时间啊。”
我说:“我没想过要回复的。”
你说:“那么,有些写信的人要失望了。”然后,你递给我一封信,你说:“比如这个人。”
我接过你的信,看到一个没有下肢的10岁女孩的照片。
信的开头写着:“姐姐”,信的最后写着:“多希望姐姐给我回信啊。”
我看着你。我说:“我,我会回复一些的。”
你说:“我帮你写信封吧。”
(四)
在训练的休息时间,我趴在一张椅子上写着回信。
我的笔尖很快地在信纸上移动着,纸张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我听到你在我后面说:“这样的写字姿势要影响嵴椎发育的。”
你说:“到我办公室的桌子上去写吧。训练时间到了,我让人来叫你。”
你帮我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你看着我抱着一大堆的信件走进里面。
你的眼睛对我说了一点话。你很久没有这样对我说过这种话了。
我顺着你的眼睛往桌上看。我看到一个保温筒放在那里。
我回头看看你。你对我笑了一下,你转身离开。
我打开保温筒,看到里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在保温筒的旁边,是用餐巾纸包好的一片勺子。
在餐巾纸的下面,你的笔迹在一张空白训练表格的下角写着:“趁热吃,慰劳你。”
我抬头看着你消失的方向。
我只看到一扇关闭的门。
我看着那扇门,把你写的字条又看了一遍,然后,满怀着不舍,把它撕碎了。
(五)
我们在一个绿色的邮筒面前停下来。
你帮着我从背上取下那个鼓鼓囊囊的运动包。
你拉开拉链,里面满满的都是回复的信件。
信封里的是我的字迹,信封上的是你的字迹。
我们一起把这些信,一封一封地投入邮筒的里面。
我们同时拿住其中的一封信。
当我要放手让你拿的时候,你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你很用力地紧紧抓着它。直到我再次感觉到灵魂的窒息。
我说:“怎么了?胃疼了吗?”
你摇头。
你看着我。
你突然说:“多想时间此刻就停止。”
你说:“多想让这一刻,成为永恒。”
我看着你。
你说:“但是,那不可能。”
你说:“不可能。”(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章 出名(下)
(一)
我们一直在邮筒的附近等。
我们看着邮递员过来打开了邮筒。
邮筒里涌出的大量信件吓了他一跳。显然,之前这里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信。
他惊讶了一会儿,就从地上拢起那些信,把它们放进邮袋。
我们看着他锁好邮箱,骑上他的自行车。
我们看着他带着沉重的邮袋歪歪斜斜地消失在暮色里。
我们各自想象着那些得到回复的人打开信件时候的情况。
这时,我听到你问:“送了这么多祝福给别人,你觉得快乐一点了吗?”
我回头望着你。你的眼睛直视着我的眼睛。你的目光落在我的心里。
你说:“在世界上听到自己的话语能传来回应,是很幸福的事情。能够给予别人这样的回应,也同样幸福。”
你说:“人们都是孤独的,所以,需要得到支援。”
你说:“当你给予别人支援的时候,你自己也就得到了支援。”
你说:“帮助的名字叫做相互。当你付出的时候,你也就得到了。”
你说:“回应世界吧。当你开始回应的时候,你就会冲破孤独的牢笼。”
这就是你在我初次尝到出名的滋味的那些天里对我说的话。
在这一生里面,在外人眼里,你对于我来说,却始终是一个“不健康”的因素。我们的关系,通常都会被视为是“不健康”的。
但是,如果你是“不健康”的,那么什么是健康的呢?
什么是?
(二)
那个月里面,我每天都收到大量的信件。我们也一起回复了很多。
有一天,在新到的信件里面,有两个信封引起你的注意。
你说:“心心,看这个。”
你递给我这两个信封,上面分别写着英文和繁体字,贴着印有英国伊丽莎白女王的头像邮票。它们来自香港。
在这两封信里,我看到两份约稿函。
在约稿函的下面,是两份期刊的样刊缩小复印页和相关资料,再下面,是笔润标准和合同条款。
我疑惑地看着你,我说:“这是什么?”
你说:“是两家香港刊物的约稿信。他们问你,有没有兴趣为他们写专栏。用少女纯真的眼睛看我们的这个世界,向我们的这个世界,展现少女的内心世界?”
我说:“约我写专栏?”
你说:“嗯。如果你愿意,可以回信给他们,他们会寄合同给你,或者来人见你。”
你看了看信纸,说:“因为你是未成年人,需要你的监护人也在合同上签字。”
你问我:“你愿意吗?”
你说:“这两家杂志,在香港比较有名的,都是相对比较正派的杂志。他们的副刊,也是比较倾向文学性的那种。”
我说:“我应该写吗?”
你说:“如果你喜欢,如果写的东西能够帮助人心趋向善良宽容,如果不耽误你的学习时间。”
我说:“你觉得我可以往这方向发展吗?职业写作者?”
你点头。你说:“我觉得可以。岂止可以。简直是非常可以。”
我迟疑着。
你说:“你顾虑什么呢?怕监护人不签字吗?”
我摇头。我说:“这倒没有。只是,只是,我现在的心,动荡不定,而且灰暗恐惧,我恐怕写不出他们想要的那一类东西。我恐怕文字流淌出来,也依然是太阴暗的,不像人们所理解的少女之心。”
你说:“试试看?常常会有这样的写作者,他没有拿笔的时候,就是街上那些平凡的普通人,但是,当他拿起笔,勇气就会从内心升起,他就会脱胎换骨,他内在那个更好的自己,就会出现,散发光芒。”
你说:“试试看。写作,犹如出色的雕刻家,它能帮助那个更好的内在,脱壳而出。”
就这样,我开始了自己的商业化写作生涯。
我开始成为了一个写作者。
从写第一篇东西开始,我就从来不是为了出名、为了发财、为了名垂千古而写的。从第一篇开始,我就是为了让人心趋向温暖善良宽容智慧而写的。
这就是我的初心。这初心,是在你的肯定和激发下形成的。
我不会违背它。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不管境况如何变化。因为我爱你。
在随后10年的写作生涯中,我的确亲身体征到了你当年所说的话。
当我放下笔时,我不过只是芸芸众生中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而已。但是,当我提起笔后,那个内在的勇士,就会脱壳而出,显现出光彩。
(三)
spalavidaescorta
生命如此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