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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些,要管爷叫兄长的。”
噢~
贾琏恍然,这样说他就有印象了,就是被凤姐弄死那个嘛。
恰好棋盘上眼看着这局又要垫底,贾琏干脆将珠子往旁边盒子一送,脸上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嗯,哥哥有客要见,你们自己顽。”
原本贾琮是说要和贾琏下围棋的,呵呵呵,这种无关要紧的小事,前身留下来的记忆根本没有。
而后世……
这项原本是国技的休闲娱乐项目,已经被飞行棋跳棋之流占据。
所以……贾琏不会。
另辟蹊径翻出前身珍藏的琉璃珠子教两人跳棋,结果贾琏也只是靠着熟练度赢了一次。
后面连着三次垫底,虽然有狡辩说是怕贾迎春贾琮输了哭鼻子,但贾琏自己清楚……
再下下去恐怕他又要一败涂地……
想他堂堂穿越人士,又是三个中最大的,竟然……
太特么丢人了!
贾迎春贾琮无奈,虽然有些遗憾,倒也没有其他想法,只翡翠笑弯了眼睛看着贾琏。
她家爷每次耍赖就这个表情,上次赖床也是。
抬步出屋子,贾琏到外室客厅坐了,翡翠这才让外面候着的贾瑞进屋。
“弟弟给兄长请安。”
一边打恭,贾瑞一边笑得谄媚。
贾琏点头应了,朝一旁的椅子扬了扬下巴。
“坐吧,找我可有什么事?”
今天除夕,按理说所有人该去宁国府候着才是。
贾琏心里猜测贾瑞的来意,贾瑞往旁边椅子坐了,然后脸上碘笑。
“即是琏二哥哥问了,那弟弟就直接说了。”
从袖笼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贾瑞起身双手托着送到贾琏跟前。
“哥哥知道,弟弟幼时父母双亡,只祖父母把我拉扯大。祖父常日里在族学授课,甚是劳累。”
挑眉,贾琏拿起翡翠端上来的茶水拨了拨,算是明了了贾瑞此番来意。
之前他就纳闷,怎么没人来他这儿求差事,结果这就来了。
贾瑞原本以为贾琏会跟着自己应和两句,结果屋子一片静谧。抬头一看,贾琏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咳,所以这当头我想着哥哥今日有空,弟弟来叨扰一二。想要问问,哥哥这里可有什么差事可以派给弟弟的。弟弟想贴补贴补家用。”
脸上略僵,贾瑞心里默默将贾琏骂了个狗血淋头。
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贾琏看着贾瑞使劲往脑子里面思索前身对这个人的认知。
经过王夫人的事情,他已经知道后世自己看的电视剧实在太过片面,很多隐藏在背后的事情不为人知。
所以这个贾瑞……
对于这个人,贾琏自己的记忆中,只有他那张猥琐无比的脸嘴,还有想要和王熙凤**这一个印象。
至于其他的,翡翠说的贾代儒是他爷爷也算一个。
贾家的族学贾琏并不看好,他记得秦钟进学那一段,好像还差点被暴……
咳,不对,这秦钟以后好像就是他小舅子了哈。
后世八卦,说他因为生得好看,还和贾宝玉似乎有一段不得不说的秘密。
脑海里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纷呈,贾琏忍不住恶寒的打了个哆嗦。
咿……
贾瑞等了半天,只见贾琏看着自己发呆,还一脸嫌弃的抖了抖,心里不仅上了火,偏偏又因为有求于人,只能忍了,又挂了笑小心翼翼的朝贾琏开口。
“哥哥?兄长?可是想到有什么适合弟弟的差事了?”
贾琏回神,见贾瑞舔笑看着自己,不禁又是一阵恶寒。
特么劳资一个大老爷们,你有毛病啊,色迷迷的看着劳资!
贾琏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又端起茶朝贾瑞笑言。
“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回去等着吧,我想想看,如果有适合的我就叫你。”
他现在缺得用的人是真的,但是也不是说什么人都要用。
等他让人去打听下贾瑞这个人的人才,如果真的合适,就算是猥琐些,倒也没什么,毕竟这个年代,色并不是什么天大的缺点。
但如果才品一般般,那就算了。
人品才品都烂的人,他一向敬而远之的。
第一百零五章 祭祀
端茶送客,贾琏看也不看贾瑞手上的盒子。
“这个你拿回去,不然别怪我一点机会都不给你。”
贾瑞无奈,虽然心里不满,倒也不敢在贾琏面前表露,只能又客客气气的退了。
进屋贾琮贾迎春二人已经厮杀完毕,又是小姑娘拔了头筹。
“妹妹与棋之一道真是天赋异禀,才教会你,你就可以把你二哥杀得片甲不留了。”
自己不用参与战斗,贾琏还是很乐意逗自家妹子开心的。
贾迎春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连声摆手谦让。
旁边的贾琮闻言嘴角抽了抽,低着头忍了忍,小声开口。
“兄长还不如我呢……”
“噗嗤。”
跟在后头的翡翠闻言忍不住笑出声儿,贾琏脸上有些不自在,没好气的朝贾琮开口。
“那是我见今日除夕,为了哄你们开心,特意输的。你怎么就不明白为兄的一片苦心呢?”
煞有其事的拍了拍贾琮的肩膀,贾琏一脸心痛。
翡翠和贾迎春捂着嘴直乐。
贾琮无语的抬头,鉴于前身留下的余威,虽然知道贾琏是在狡辩,却也不敢再开口,只幽怨的看着贾琏,默默在心里鄙视之。
贾琏也知道自己的辩解很是苍白,清咳一声又朝两人招呼。
“咳,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那边府里吧。”
众人应了,各自丫头又拿了大毛披风给三人捂得严严实实的,手上拢了手炉,这才出门。
一路看去,两府中都换了门神、联对、挂牌,新油了桃符,焕然一新。
宁国府从大门、仪门、大厅、暖阁、内厅、内三门、内仪门并内塞门,直到正堂,一路正门大开,两边阶下一色朱红大高照,点的两条金龙一般。
贾赦见兄妹三人来了,又叫贾迎春在一旁呆着,招呼贾琏贾琮进祠堂。
旁边一起候着的还有贾环贾探春惜春。
这就是嫡庶之别了。
祠堂内众本家亲戚正围着贾母说笑,贾琏扫视一圈,眼睛蓦然落到一个人身上。
祠堂阴暗处,彩云彩霞并贾母身边的珍珠等几个丫头婆子,围着一个形容憔悴,面色惨白的人。
眉目间瑟瑟,左顾右盼,躲闪不定。
贾琏眸子凛然,想了想又明了。
贾母虽然将王夫人“软禁”,但是用的是重病的由头。
祭祀在这个时候是大事,王夫人又是贾政的正妻,就算为了不让贾政被他人非议,贾母也会将人放出来的。
只是……
不过几日未见,王夫人虽然衣帽整齐,眼圈却是乌黑一片,神情更是惊疑不定,两只眼珠子滴溜溜直转。
两只手紧紧握着自己的前襟,青筋暴露,整个人缩成一团。整个人仿佛比贾母还老,哪里还有半分从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收回视线,贾琏跟在贾赦后面,不在看王夫人。
是时候把风影草收回来了,这种人现在有没有那东西都无所谓了,亏心事做多了,心里的鬼自然多了。
至于死。
那有什么可怕的,就让她这样不人不鬼的活着,每日在担惊受怕中惶惶不可终日,更是让他解气。
准备就绪,贾府人分昭穆排班立定。
贾敬主祭,贾赦陪祭,贾珍献爵,贾琏贾琮献帛,宝玉捧香,贾菖贾菱展拜毯,守焚池。
青衣乐奏,三献爵,拜兴毕,焚帛奠酒,礼毕,乐止,退出。
众人围随着贾母至正堂上,影前锦幔高挂,彩屏张护,香烛辉煌。
上面正居中悬着宁荣二祖遗像,皆是披蟒腰玉;两边还有几轴列祖遗影。贾荇贾芷等从内仪门挨次列站,直到正堂廊下。
槛外方是贾敬贾赦,槛内是各女眷。
众家人小厮皆在仪门之外。每一道菜至,传至仪门,贾荇贾芷等便接了,按次传至阶上贾敬手中。
贾蓉系长房长孙,独他随女眷在槛内,每贾敬捧菜至,传于贾蓉,贾蓉便又传于尤氏诸人,直传至供桌前,方传于王夫人。
王夫人手上起初有些哆嗦,贾母看着蹙眉咳嗽了好几声,她晓得自己如今比不得从前。如果这时候犯了什么差错,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她,定了定神,强迫自己不要那么害怕,方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