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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之所以忤逆皇帝,也是看中贾琏的忠心和机智。
就如此前所说,皇帝大肆嘉奖甄家,其中深意就是要各大世家心里有个数,他对国债的事情一直关注着。
若是能够以此让世家直接还钱,这样也就表示了世家对皇权的屈服,将来实施下一条也方便。
而若是世家不还,那么接下来从这些人家里头挑一个杀鸡儆猴,也能起到同样的效果。
老皇帝选择了贾琏,原本太子对此并没有太大意见,虽说有些不赞同,但到底皇帝此举是在为他铺路。
可如今贾家的行为已经完全让他放心,所以这种时候,他并不认为将贾家当成鸡,是最好的选择。
沉默,皇帝手上的奏折终于放下,深深看自己儿子一眼。
“你……”
“皇上,贾大人求见。”
话头刚起,戴权进门,皇帝眉头挑了挑。
“哼,倒是说曹操曹操到,让他进来吧。”
太子也不曾想贾琏竟然这个时候进宫,正讶异,就看到贾琏已经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龙骑慰,抬着硕大一个大木箱。
“微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恭恭敬敬跪地磕头,嘴上还不能停,贾琏一边做心里一边吐槽。
“平身。”
兴许是刚才跟太子的争执,皇帝看向贾琏的眼神并不十分友善,见后面还有一个大箱子,更是讶异。
“那是什么?”
声音带着股不悦和凉意,贾琏因为此前贾元春的话,敏锐的捕捉到皇帝话里的意味,心头微微惊讶,恭恭敬敬的开口。
“回禀陛下,此前朝上您提起国库空虚,并且不少官家还借了国库银子,微臣便将此事当笑话回家讲于家父。
不曾想竟是得知,原来当年我贾家尚在金陵的时候,先祖接驾,也曾向内务府借过银子,是以为了支持陛下政策,特意变卖家产,将欠债还上。”
毫不掩饰话里的深意,贾琏直言不讳的开口。
这段时间他想得很清楚。
不管老皇帝到底因为什么事情,突然对他贾家满怀恶意。
但若是他想从国债上面找伐子,他却是要将事情好生说清楚的。
贾家欠国库银子不假,但这银子已经是借了不知道多久。
而且当初借这钱,为的可是接驾!
所以贾琏以自己不曾听闻为借口,也算是对这么久未曾还款的解释。
紧接着言明贾家为了还银子,已经是砸锅卖铁的还。
这样一来,不管老皇帝是想用欠的时间太长,还是想用这件事的其他什么做伐子,他贾琏也不惧怕了。
除非他担得起昏君之名。
而皇帝年岁已高,几十年的明军,临了虽然为了给儿子铺路,所以已经有些不择手段的意思。
但他是皇帝,明君了一辈子,就算临了要清算,却也要师出有名才行。
“哼,你倒是有心。”
好笑的看着虽然一脸恭敬,但眸子深处满是桀骜的贾琏,皇帝转头看太子一眼,心里叹一口气。
这个太子是他亲自选的,他自然是满意的。
只是贾琏这个人,虽说只有短短几年,但皇帝可以说对贾琏十分了解的了。
贾琏最擅长的就是表面功夫,说他笑面虎也行,说他耐性好也行。
手上消息不断更新,皇帝不露声色看贾琏一眼。
有些事情,其实他知道的,还有很多。
贾琏当然不知道皇帝在想什么,只是如今他终于将国债这把剑从头顶挪开,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放了下来。
“此乃微臣份内之事,不敢当。”
顺竿爬的本事是贾琏早就已经练成的,所以皇帝说完贾琏便碘着脸接上,惹了皇帝一瞪。
太子在旁边看着两人互动,想到刚才,抬眼往皇帝脸上看一眼,心里起了心思。
正想着要不要说点儿什么,皇帝那边却是揉了揉眼睛,似乎并不准备让贾琏多呆。
“嗯,算你有心,即使如此,戴权,你带人点查一番,稍后到户部去销账吧。”
伴君如伴虎,指不定那句话就把自己交代了。
所以听闻老皇帝如是说,自然求之不得。
戴权原本就在一旁候着,闻言点头哈腰的应了,然后往贾琏面前伸手。
“贾大人请吧,这么大一箱子,怕是要费些时辰。”
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朝贾琏眨了眨,贾琏见状眉头一跳,朝皇帝太子再次行礼,这在跟在戴权身后慢慢走。
“最近不太平,贾大人可注意着些。”
微微停顿半步,原本走在前面的戴权朝贾琏侧身,脸上带笑,嘴巴开合,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
皇帝和太子要做大事情,这事儿他一早就知道的。
毕竟是皇帝贴身伺候的人,消息也灵通些。
只是连戴权都没想到,这大事情里头,竟然也包括了贾家。
如果不是刚才他站在门口,恰巧贾琏来了,他进门去回话,怕是还不晓得。
虽说他是太监,但贾琏这个人,不管是平时对他的尊重,还是先前皇家猎场事件行的那个方便,总归他是欠着贾琏这个人情的。
若果真是有个什么大事件,为了保全自身,他肯定不会铤而走险。
但如今事态尚未发展到那般严峻,他给贾琏透个底,却是可以的。
有些讶异的看戴权一眼,贾琏嘴角带笑。
“公公可是听到什么消息?”
一边走一边开口,贾琏看看身后抬着箱子的两个龙骑蔚,很快回头。
其实先前贾元春说起皇帝可能要加害贾家的时候,贾琏就在想戴权的问题。
平时他对戴权便是诸多拉拢,虽然以戴权的身份地位,贾琏的举动并不足为奇,毕竟是皇帝身边贴身伺候的人,想要巴结讨好的数不胜数,所以并不足挂齿。
但贾琏到底曾经给戴权行过方便,而且当初皇家猎场那件事,贾琏为了防止戴权过河拆桥,可是也有两手准备,将其中两个见过戴权和小圆子父子交易的人藏了起来。
这样万一将来有个什么事儿,也能有备无患。
而上次贾元春说了皇帝的事儿,戴权这里却是半点儿风声都没有递给贾琏,贾琏正想着是不是要动用些手段问问,不曾想这会儿戴权就说了这番话。
只是戴权刚才虽说听到些,但到底因为紧张,而且距离也不近,也实在没有听到再具体的。
摇摇头,不露声色往后面看一眼,见两个抬箱子的龙骑蔚并没有察觉两人的窃窃私语,戴权继续开口。
“未曾,只是皇上似乎对贾大人有什么误会,似乎十分想要找出大人的毛病。”
沉默,贾琏闻言抬头,戴权也意味深长的正看着他。
“贾大人,咱家是个阉人,能帮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晓得戴权能够做到这些,就已经是十分不容易,贾琏点头,朝戴权感激的笑笑,此后两人再没有说话。
公事公办的将箱子里的银票核算,最后再到户部核对、入账。
有皇帝的吩咐,又有戴权这个贴身伺候的同行,户部尚书看向贾琏的神色十分难看。
如果说当初甄其姚还款的时候他没有觉得有威胁是因为皇帝的话,那么这次他觉得脖子凉意十足,便也是因为皇帝。
人的脑洞旧时候就是很清奇,在有亏心事的时候,不管发生什么,都能牵扯到上头。
甄其姚还钱后,第二日上朝,皇帝对甄家便是大肆夸赞。
这是警告。
如今又有贾家直接一次性将钱款还清,他们的危机感这才开始明确起来。
也是贾琏此前让人在外头传播的话起了作用,先前他们只知道贾家在大肆发卖家产,却是不曾想竟是为了这个。
脸上一面笑,户部尚书一边眼含深意的看向贾琏。
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还钱的。
甄家不在京都,甄其姚身份又上不得台面。
所以即便甄其姚开了头还钱,第二日又有皇帝当朝夸赞,但效果却也是微乎其微。
但贾家不一样。
作为明明晃晃的太子党,前些时候为了朝廷才立了汗马功劳,如今府上还有一个安平公主住着,可是这样的人家,还是要还钱。
而且为了还钱竟然到了砸锅卖铁的地步,那么接下来他们面对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甄家虽说对他们造成的威胁并不算大,但世家心虚,加上此前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