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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病的这样重。”若渝自言自语道。
半容明白她说的是永明,点头道:“永明公主这病说怪也怪,脉象并不奇怪,只是略微虚浮,但整个人却如同被人吸去了一半的血液一般,整个人虚弱得仿佛吹口气就要倒下。”
若渝咬了咬牙,还是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命不久已的人,怎么配得上殿下?”
半容捉住她眼中的一丝嫉妒,无奈道:“这是和亲,是国婚,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这个公主有古怪,若渝眯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但又被她极快地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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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这天,要起风了
根节分明的手指牢牢按在门上,因为用力指关节微微泛白,房内传来一阵极轻的咳嗽声,景旡将手缓缓收了回来。
黎浮的话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肯退去,如巨蛇盘踞在心脏,一点一点勒得他快要窒息。
“你以为长存是什么?这是一种用了再也停不下来的药,一旦停下三月内必死,不论是永明还是你,都逃不过。只有继续吃,才有活下去的可能,你觉得你亏欠她,不想误了她后半生的日子,可她和你一样,哪里来的后半生?从一开始,你们俩人的命已经被捆绑在了一起,宛若双生花,任何人都不可能独活。”
“她身体本比常人差些,因此才会看起来那么虚弱,倒不是因为长存,反而是她断了长存,身体才会变得更差。若不是当年她大病一场,我又何来的机会将她的命偷给你?景旡,你既已活过来了,万万不要做八年前那般的傻事,听外公的话,按着外公说的去做,不要由着自己性子来。”
在门上轻叩了两声,景旡推门而入,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走至永明床前目光陡然一跳,她紧闭双眼,一张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没有过多的神色,只是偶尔会低咳几声。
景旡忙将她扶起来,她整个人一软,便倒在了景旡肩头,将瓶中的药塞进她嘴里,又取过一边的茶杯,缓缓喂她饮下。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景旡心口一震,连忙将永明放下,匆匆掖好被角便冲了出来。
目光在那人一闪而过的衣角上一顿,自己方才耽误了些时间,来人早该走了,竟然还能看到一片衣角,摆明了是故意引他过去,景旡的目光一紧,脸上便浮现出一丝杀气。
加快脚步跟着那人,却发现自己始终只能看到一片衣角,眼中的杀气便更重了,这个人的轻功竟与他旗鼓相当,要知道这个世上还没有几个人的轻功能与他不相上下的。
见那片衣角拐进了后院的一处死路,正要追进去,顺王的声音忽然从一侧传来,“景旡?你怎么在这?”
景旡深深望了一眼后院,偏过头对顺王行礼道:“我新得了一本剑谱,不想在人前练,因此找个僻静的地方练练。”
顺王的视线从他脸上滑到空无一物的手上,问道:“剑呢?”
“大乘剑法又何须用剑?万物皆可为剑。”景旡作高深状,余光不断打量着拐弯处的死路。
大家都是练武之人,顺王十分明白他说这番话的用意,不过是不想将所得的秘籍告知他罢了,顺王点了点头,说道:“楚沉夏来我府中寻过你一回,我见他神色焦灼,似乎有要事找你。”
提到楚沉夏,景旡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角,顺王见他表情木然,并没有动身的意思,不掩疑惑,脱口问道:“怎么了?”
景旡反应过来,躬身行礼后,笑道:“那我这就去了。”
“等下。”顺王忽然开口叫住他,踌躇了一会,才吐出一句话来:“你是怎么认识司徒登的?”
景旡后背一僵,脸上的肌肉一跳,回头却又是一脸真诚的笑容,“回殿下,我和他是在马赛上认识的,我们一见如故,加上我又足智多谋、为人正直、武功超群,遂成了如今这般兄弟情。”
顺王飘过来一眼,有些哭笑不得道:“你倒是会夸自己,司徒登会和你交朋友,真是令人意外。”
景旡眼中笑意不减,语气诧异道:“殿下好像很了解司徒登?我怎么没听他提起过殿下?”
顺王一怔,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白着一张脸,勉强回道:“他从未提起过我?”
“司徒兄这人极少评论别人,倒是我常常在他面前提到殿下。”景旡目光紧紧盯着眼前这个人,似乎要将他所有伪装看穿。
顺王果然激动道:“他什么反应?”
“无动于衷,我真是奇怪,像殿下这般出色的人,他怎么能做到熟视无睹?”景旡看着他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哀色,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顺王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却仍然无法掩饰满脸的失望,自己想到的和别人亲口说出来,虽然都是一个结果,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快酉时了,看这天气,是要起风了。”景旡望了望天,顺王正要说些什么,陆执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还未站稳,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殿。。。殿下,不。。。不好了。”
顺王皱眉道:“有什么话,慢慢说。”
陆执剧烈地喘息,终于缓了下来,却不说了,眼神为难地看向景旡,顺王了然地点点头,说道:“去书房吧。”
顺王和陆执一消失在眼前,景旡顺势拐进了死路,这是一处用来堆积废物的院子,残破的兵器,断脚的桌椅,还有一些。。。景旡的视线忽然一跳,剑气已经袭到了眼前,飞快地闪身回避,袖口登时滑出一柄短刀来,一下便将她的剑撞开。
王若渝眼中的寒气包裹着浓浓杀气,如一柄冷剑,锋利得似乎能将人刺穿,她冷哼一声道:“果然是你。”
景旡装傻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天晚上在将军府的人是你,我以为你心口受我一剑又掉落水塘,必死无疑,没想到你的武功好到这个程度,现在还有力气与我交手。”王若渝右手缓缓垂下,剑尖抵着地面,看似没有什么进攻的意图,但目光中的杀气却令人无法忽视。
若不是他停了永明吃的药,他怎么会体质差了那么多,还被她偷袭成功,当胸便是一剑,景旡冷笑一声,那又如何,便是当胸两剑,她也奈何不了他,不过是再死一回。
景旡知道瞒不过她,顿时起了杀意,目光在她腰间徘徊了一回道:“玉佩在你那吧,是时候还我了。”
王若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讥讽道:“你和永明公主是什么关系,她的玉佩怎么在你这里?方才我还见到你与她有肌肤之亲,实在令人唏嘘,高高在上的公主竟然会与你有这等不洁的关系。”
景旡听她说话实在怒气,知道辩解无用,反笑道:“你错了,她这病怏怏的模样我可没有半分兴致,我不过是喂她吃点药,好让她死的快一点。”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便信了?玉佩的事又怎么解释?”
“死人也有这么多问题?”
话音未落,景旡一个飞身冲了过去,若渝后退一步,飞快地提起剑,剑气凌然,却没有刺向他,而是落空了。
接连几次,皆是如此,回回落空,景旡微微眯起双眼,笑道:“南尼竟肯将她的落花剑法也传授给你,这等师徒情真是令人咋舌啊,母女情都不过如此吧?”
旁人不知,但若渝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南尼是她的生母,没想到景旡居然知道,惊羞带着红晕一下子在脸上染开,她狠狠地剐了景旡一眼,咬牙切齿道:“休要辱我师父清誉。”
剑在她的手上如飞鸟一般,灵活闪动,景旡吃力避开,若不是他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加上短兵器不比她的长兵器,怎么会打得如此吃力。
见向来淡定如斯的她都这般急了眼,景旡便知自己方才那话戳到了她的痛处,一下子便笑开了,如同抓到了她的什么把柄一般,一面回避一面笑道:“这飞鸟剑法也好,也是你师父教的吧?”
若渝无视他的话,如痴狂一般疯狂挥舞手中的剑,招式出其不意,一剑跟着一剑往他身上飞来,景旡被她逼到墙边,眼见一剑往自己头上刺来,忙矮身一避,剑刺到墙上,“噔”的一声,随即又变成了锐耳的摩擦声,景旡闪身跳开,避开这一剑,短刀刀柄在墙壁上猛地一磕,一柄短刀硬生生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