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这样说我心里确实好过了些。如今眼下正有一件事,你这般忠心,我不让你去做倒显得我不信任你。只是,你能否胜任呢?”
话语轻轻淡淡,听得金香眼角止不住在跳。她一抬头就看见一把明晃晃的剪刀在眼前晃,白静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皇后尽管吩咐,奴婢万死不辞。”金香心里打着颤,嘴上却立马应承了下来。
“姑姑可识字?”白静问了一句令金香摸不着头脑的话,金香老实的摇了摇头。
空气里“刷”的一声轻微响起,金香抬眼瞥了下合起来的剪刀,余光滑过白静嘴角的那抹不明意味的笑,头皮阵阵发麻。
御书房内,宣墨眸光大亮,正看着底下站着的萧风,口气了有些急切的欣喜:
“消息是否准确?“萧风面露迟疑,余光瞥了一眼站在御案旁的海生衣角,随后点头应道:
“此消息应该属实,所以属下特来请示皇上该何时动手?”
“你可知道朕让你寻找这十四口人的意义何在?”
宣墨听到萧风此话,目光闪烁,沉声问道。
“找出莫求双杀害这十四口人的证据,削弱他的势力!”萧风抱拳答道。
“那如果这张屠夫和莫求双毫无关系呢?这可如何是好?”宣墨修长玉手轻扣膝盖,斜靠在椅子上,眉头微皱,一双目光却灼灼看向萧风。
“就算不能直接拔掉这老树根,属下也定竭力多砍掉他身上长的树枝!”萧风铿锵答道。
“好!明日群臣筵席上,朕等你的好消息。”宣墨长手一挥,语气里不发激动。
萧风抱拳俯身施礼,目光不经意的越过海生身上,应声退下。
偌大御书房,瑞脑销金兽做的禅炉里正升起袅袅香烟,宣墨兀自发了会呆,忽的似是想起一事,嘴角露出温柔一笑:
“海生,你说朕一个月内能不能查出这后宫谜案,让真的皇后回到朕的身边?”
“一个月,皇上定是可以的。“海生俯身恭敬答道,心里为冉竹而高兴,同时心底又浮起几分担心。
“甚好。”宣墨抚掌大笑,眸中光亮闪动,似是想到了极为开心的事情。
“只是老奴不明白为何要一个月内?”海生灵机一动问道,直觉宣墨此话别有深意。
“朕昨日看了下冉竹的生辰,她一个月后刚好生日。对了,你一会去司布坊让她们连夜做几件上好的衣服送到玉兰轩。”宣墨低沉磁音带着几分笑意,似是那一天已经到来。
“是,老奴马上就去。”海生应道。
“哦对了,朕记得清歌殿里是不是种着许多玉兰树?”
“是的,皇上。只是那里许久未有人住……”
“无妨,叫人将那里重新修缮一遍,尽量清雅些。”
“皇上……”
“嗯?”宣墨见海生只是叫了声没有下文,不由偏头望去,见海生神色是少有的凝重,心中不觉疑惑。
“冷管事身世还未查清,万一就是当年的那孩子……”海生胸口里打着鼓,几番犹豫间说出了心底的担忧,却不想被宣墨立马打断:
“不可能,当年那孩子已经沉入河底,那时她才三岁怎么可能生还?冉竹只是和她相像罢了,或许正因为她是皇后之命是故也拥有佩戴沁玉家族古戒的力量罢了。此事以后不要再提,你下去吧。”
话语低沉,明显没了笑意。
海生立马闭嘴应声退下。走出御书房反身关门时清晰的看到了宣墨脸上的肃穆沉思……
皇上,您什么时候也开始会用这不虚话语来蒙蔽自己了。在心里低低叹息声,怏怏往外走去,正走到一处隐蔽拐角处,肩膀被**力一扯,鼻子撞到了前方一堵墙上,生疼的很。
他正欲惊呼出声就听耳边响起一熟悉嗓音:
“你那消息从哪里得来的?”
“我说你们暗卫怎么个个都喜欢装神弄鬼。”海生气急道,声音却刻意压低,说完狠狠瞪了一眼萧风还不忘摸了摸鼻子,心头却莫名跳的厉害。
萧风不自在的清咳了两下,忽然眸中精光一闪,低头冷声道:“你说的另一个暗卫到底是谁?”
海生愕然抬头,鼻尖快速滑过萧风带着冷意的双唇,二人均怔愣了下。
萧风反手将海生推出了怀中,一张脸臭的很。
海生使劲擦了擦鼻子,气急道:“我好心告诉你地址,你却问东问西的。你不相信干嘛派人去查,我都还没跟你收钱呢。还有,下回别靠我这么近,老子我不喜欢男人!“说完恨恨甩了下拂尘,急吼吼的离去不提。
萧风被海生这一顿怒骂给吼的正愣愣的,颇为郁闷的看了一眼海生离去瘦削背影。双手在唇间抚摸了下,忽然似是反应过来什么,恶狠狠的擦了下唇,一个转身就消失在了墙角处。
海生关上门的那一刻,宣墨脸上戾气尽显,他大手一挥将桌上的堆如山的奏折尽数推到了地上,拳头重重击在桌上,烦躁的喘着粗气。
不论冉竹会是谁,他决定的,谁也不可更改,她就是他命中的女人,宣朝的皇后。
那,从小视如亲人的沁玉,该怎么办?
不会的,只是相像而已,这天下都是朕的,朕想要两个最爱的又有何难!
想到此,宣墨烦躁抑郁的眉眼这才稍稍纾解了些。
这时,门外响起一小太监尖细声音:
“皇上,皇后邀您共进晚膳。”
宣墨刚松开的眉头,再度皱起,低眼看了下满地如尸骸般的奏折,起身离开了御椅。
第八十章 凝眸回首步步殇(十五)
又是一场月圆,薄酒微熏,扶风柔柔。玉兰轩内不时逸出轻笑,飘荡在空中,清新空气中混着酒香,舒爽宜人。
饭毕,冉竹送走了来恭喜自己眼睛复原的秋冬两位哥哥,便打算关上门回去休息。
刚回头没走两步,就听到门有异响,冉竹以为是秋冬二人落了东西便回头开门。
“冷姑娘。”来人一脸笑容,手中端着酒。
“是金香姑姑,快请进。”冉竹眸中诧异一闪而过,忙侧身邀请金香进门。
“奴婢一是来恭喜姑娘眼睛恢复,二是来感谢姑娘上次赠的茶酒,效果十分好,我这脚都好了呢。”
金香含笑边说边进门,望着院子里的残留饭菜,不觉有些尴尬:
“姑娘这是刚用完晚膳啊,那我这酒……”
月光下,金香一身暗绿宫装快与这夜色融为一体,有些暗淡。冉竹看着她脸上流露的尴尬中还带着一丝遗憾,心中不由有些感动道:
“姑姑有心了,正觉喝的不尽兴,看到姑姑手中的酒正好填补了这心中遗憾呢。”
说完笑着接过金香手中的酒,丹青早早拿了两个空杯放到了桌上。
“姑娘真是善解人意,以后定会备受荣宠。”金香笑道,半是真心半是恭维。余光瞥过丹青,二人刚好相视而对,又极快的挪开。
冉竹回以淡淡一笑,心中却不以为然,看着那杯酒,眸中有了思量。
她自己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酒,是整个皇宫都知道的事情。明日宣墨为她举行全臣筵席,金香是白静的贴身伺候姑姑,在这个时候送酒来,不能不让冉竹心里有了计较。
透明液体缓缓倒入瓷杯里,盈盈流光中倒映着天上圆月,别有一番酒香美意。
金香端起酒杯,冲冉竹深深鞠躬。冉竹心中诧然,还未相扶就见她起身抬头,眸中带泪,说话都哽咽了几分:
“奴婢在宫中虽然伺候皇后,看似风光,实则苦楚只有我一人得知。皇后表面娴熟宽容,可凤仪殿里的下人私下里没少受她的折磨。奴婢这次来只想求冷姑娘,他日若封妃,能否求皇上将奴婢要了去,奴婢不求能贴身伺候,就是一扫水丫环也满足了。”
冉竹听到此话,心里全无半分高兴。虽然她早已知道白静阴狠脾性,却不想她对宫中下人也是如此。
只不过,宣墨明天那场筵席她可不认为真的只是单纯为她而摆,或许他要的就是白静沉不住气露出马脚,却不想金香先跳了出来。
不过金香的这番话打消了冉竹的疑虑,她拿起酒杯,口气沉重了几分:
“金香姑姑,我体谅你的难处。但如今皇上可从未承诺于我什么,而且只是一场筵席而已也并不代表什么。所谓忠臣不事二主,姑姑这样做未免让皇后寒了心。还请姑姑收回那话,我也就当没听过。只是以后若有什么难处,我帮得上忙的,决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