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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律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两个人在这追忆过往,缱绻情深,视他如无物,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星移喃喃着,坚定的摇头,说:“没有,你在说什么,我一点都不懂。如果你真是海潮,为什么会在这?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为什么会对我如此的残忍?为什么会如此的冷漠疏离?”
“星移,变的人不是我,是你。你把我们的过去都忘记了,你是最先背叛我们感情的那一个。”
星移瑟缩了下,入骨的痛袭来,让她有些承受不住。他怎么可以说最先背叛的人是自己呢?难道她亲眼所见,他也能颠倒了黑白来说?
泪落下来,滴在星移的手背上,如同火焰,灼得星移颤抖了。她退后,再退后,道:“你胡说,你胡说。”头忽然疼起来,铺天盖地的,眼前晃动着无数的金星,每闪一下头就多痛一分。
星移抱住头,无力的却是不断的低喃:“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猛然抬头看着江海潮,说:“江海潮,你陷害我。”他不可能是那个海潮。是她自己有心魔,才会中了他的圈套。他就是想把事情搅得越混乱越好,趁乱谋利,他好做最后的胜者。
江海潮收了笑,淡淡的道:“苏星移,你可还是那个苏星移么?”
这话问的苏星移怔然。
她是么?她不是么?她不知道先时的苏星移都许诺给了江海潮什么。也许,真的许下过什么誓言?可是就算许下过又如何?他为了自己的仇恨,把她送给他的仇人。如果这也算感情,那么是什么感情?
绝不可能是爱。
就为了各自的私心,他们不惜拉上一个毫无关系的无辜女子?用情骗她,又为了钱不顾她的意愿左右她的命运?星移只觉得心寒冷到极点。
苏星移冷然一声笑,质问江海潮:“你凭什么要我跟你走?先时的苏星移已经死了,现在的苏星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江海潮一挑眉,道:“苏星移,你别太天真了,你以为没有利益,谁会收容你?你以为萧律人许诺给你的,他就一定会做到?如果能,他何必还逼着你来配合他演这场戏?”眼睛在星移的衣服上流连,眼神尖锐到让星移觉得难堪。
星移惨然一笑,说:“我苏星移是个什么,我自己清楚。我不会成为谁的累赘,也不想成为谁的负担。是,先时我说过跟你走,并不是不知道你拿我当人质,也不是不知道你为的是威胁萧律人,想要谋取你想要的东西。可是现在,不必了,我没有了离开的理由。奉劝你一句,睁大眼睛看看清楚吧,我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没了孩子,星移不知道要努力去争取什么。她现在很累,累到不想去想一切。说完话,星移便往外走。
江海潮一笑,道:“好,很好,苏星移,你别后悔,既然你自甘****,宁愿为奴为婢,我何必强人所难?不过我要告诉你,萧家已经是将倾之大厦,你以为萧律人还能给你几日的庇护?”
星移回头一笑:“那就做废墟之中的一缕魂魄好了。”庇护?呵,她是求着他们来给她庇护的么?她活得好与坏,都是她自己的事呵,她不稀罕他们强加给她的种种自以为是。
江海潮:苏星移,你真是个善变的女人……
苏星移:女人有改变决定的特权。
萧律人:先前说好的貌似不是这样的,你们两个怎么不按桃花写好的剧本说对白?
两人同时鄙弃他:去死。桃花都不知道自己写哪去了,跟她走,那是精分
第一卷 098、报复
098、报复
江海潮冷嘲的看着星移:“死?怕是没那么容易。人生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你确定你还要留在这?我若离开这,就再不会回头。一个不值得我心动的女子,我不会有一点的留恋,就算你求我,我都不会再对你施以援手。”
星移却只是淡淡的笑:“死,我体验过了,生不如死,如今正在体验,不需要你来质疑,我可以告诉你,我很确定。承蒙你说出的心动二字,很抱歉,我也许一直都不是值得你心动的女子,也不是能让你心动的女子,你所做的种种……”星移沉默了稍瞬,却是勇敢而坚定的说:“我不介意,因为,都将与我无关。”
不论是前尘旧事,还是不属于她的那部分。
从此以后,她做她自己的苏星移。没有母亲自杀的阴影,没有痛失孩子的遗憾,亦没有爱恨情仇在生活里搅荡,只有她自己。
乐观的,积极的,勇敢的,努力的,把握着生活的脉搏,贴着命运呼吸。
海潮觉得星移有点陌生。似乎才有交集,她便离开了。
纵然是如此的沉重,可她还是有着洒脱的飘逸,释然的轻松。凭什么她可以拿得起放得下?她怎么就可以进退自如?为什么她全然不计前仇旧恨?
一定是装的。
她不是太天真,就是脑子有病了。萧律人给了她什么好处,让她这么痴傻的死心踏地?
是,他不屑于用妇孺做人质,而且,他也不屑于真的接回一个已经残花败柳的女人。他不会爱上任何人,不会让谁成为他的弱点,不会……
萧律人淡淡的道:“海潮,远道而来,甚是辛苦,不如小住几天?”
江海潮回看他,恼羞成怒的道:“不用你在这幸灾乐祸的看我笑话。”
萧律人只是很宽容的朝他笑笑,说:“我没有幸灾乐祸,怕是很快就要有很多人来看我的笑话了。”
海潮多少有点平衡,道:“宫中御贡短缺,齐爷要现货。”
萧律人很遗憾的答:“抱歉,我给齐爷的,已经是我全部的存货。”他是这么的贪得无厌,已经夺了他的御供,还想让自己为他奔波替他做嫁衣裳?
海潮不死心,又问:“货源呢?”
“一个月前就没再联系,想必他们已经找了另外的下家。”
江海潮手放在石桌上,盯着萧律人良久,道“齐爷不是能得罪的,可你就是这么不识时务。你以为没有黑白两道的压轴,他能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你死守着萧家牌号有什么用?有他压着,你压根就别想东山再起。难不成你真要换个行业?那你的牌号照旧是没什么用了的。”
萧律人并不恼,也不急,并不接他的话,紧抿着唇,眼神望向已经走远的星移,脸上是莫测高深的笑。他再转过脸来看着江海潮,说:“我让她跟你走。”
海潮不屑的哼:“少装好人,也就只有她傻的天真才会相信你的话。”想骗他?还早。
萧律人只是摸着自己的下巴,说:“明天一早。”
江海潮怔了下,不确定的问:“果然?”
“果然。”
“当真?”江海潮故意问许多的废话。
萧律人道:“当真。”
江海潮眯着眼睛,还是不信。萧律人心里在谋算着什么?
萧律人只缓缓的说:“孩子——没了。而且,萧家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如你所说,我再也给不起她庇护。”
“所以你想把她给我?让我和齐爷起内讧,到时好转嫁你的危机?”
“你可以把我想得如此卑鄙。即使是这样,你也并不忌惮齐百万,不是么?”
江海潮不语。萧律人越是这样说,他越是不确定究竟萧律人在想什么了。管他呢。他道:“那好,明天一早。”
萧律人站起身,道:“不送。”
江海潮起身,修原将他送出萧府。明明他得偿所愿,却觉得气闷,只得气恨的离开。
紫衣等在星移的柴房外,远远的见她扶着晴柔过来,不自禁的,脸上的肌肉变紧。瞧着她的步子不复轻盈,有些沉重,缓慢的像是在忍受着什么,脸部又奇异的放松了。
晴柔一抬眼,小声的叮嘱星移:“苏姑娘,是少夫人来了。”
星移只是嗯了一声,神思却全然不在。小腹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腿又酸又软,仿佛一点力量都用不上。
走到近前了,两人给紫衣行礼。紫衣微微一笑,道:“我听说苏姑娘小产了,这不,心里很是惦记,特意叫厨房熬的鸡汤,给苏姑娘补补。”
月明端上来青瓷砂锅,掀开盖,香气扑面而来。
晴柔忙上前接过来,说:“奴婢替苏姑娘谢少夫人的好意。”
星移只是扫了一眼那鸡汤,抬眼看紫衣,很认真的问了一句:“紫衣,你恨我吗?”
紫衣被问的一愣。这话,不是应该苏星移来问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