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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哈哈一笑,道:“你倒是替本公子考虑上了。放心,就算是萧大少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到我身上。”
星移默不作声,忽然觉得这话里有什么深意。萧律人,可是个多疑的人么?为什么他不信任她?
欧阳亦柔顺了起来,默默的看着星移淘米、洗菜,他只站在门口看着。
阳光下的星移,举止并不算怎么优雅,可是难得的能从她的身上看出一点静心的感觉来,是那种无物的透彻。
这让欧阳迷惑。
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要说无欲无求么?完全没道理。她有她想要的,有她要坚持的东西,而且很执着。可是她能够拿得起放得下,确也是真的。
进退自如,怕是没有几个男人能做到。
星移将米饭、青菜放到桌上,摆了两双碗筷,道:“好了。”
欧阳不食言,大大方方的坐下,端起了碗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亦有值得他学习的地方。心有无芥蒂,他磊落的很,举止之间极尽优雅。
星移只是站在一边看着,就当是服侍着一个位高贵的主子。她等着他调侃的评价她做的饭菜,因此免了自谦。
欧阳倒一反聒噪的常态,很快就扒完了一碗米饭,放下碗,随易的用袖子抹了抹嘴,道:“还行,不至于难以下咽。”
星移第一次诚心的笑了出来,说道:“你这个人,也还行。”他不再说无意义的夸大其词的废话,证明着他对她开始有些真诚。
欧阳哈哈大笑。这个苏星移,很有趣。
午后,欧阳平躺在院子里的草丛上,以手垫在后脑,仰头看树,问星移:“你采那么花瓣干吗?”
星移只顾着将花瓣送到篮子里,听他问,忽然手顿了一下,回头看他,问:“玉林怎么样了?”
没头没脑的话,欧阳却是明白的,他也不瞒,说:“那晚遭了毒手的人不是她。”
星移松了口气,道:“万幸,万幸。”
欧阳只看着她笑。她不急着为自己洗涮清白么?接着道:“可是玉林的情况并不好,她被人打伤了脑袋,应该是有人怕她泄露出去叫人来……”否则就不会再打伤萧律人了。
星移垂着眼眸,想着那个和江海潮有着一双一模一样眼睛的男人,自言自语的问:“究竟,他有没有仇人?”
欧阳一乐:“商场如战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急个你死我活,或者不择手段打压一下同行,这都是很常见的,要说什么仇人,有的是,但是杀父杀母、夺妻抢女的,一个都无。”
星移听着却一点都不觉得好笑。脸上的表情是若有所思,只是侧头看着某一处发呆。
欧阳见星移眼眸停驻不动,脸上的表情很是深沉,不由得问:“那晚,你看见谁了?”
星移回神,视线挪到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上,摇了摇头。一个没看见正脸的人,再者又没有确切的底细,她说出来有什么用?星移只抬起头岔开了话题说:“你既不能带我出去,来去却是自由的,不如下次来帮我带进来点东西?”
欧阳痛快的应道:“好啊,你要什么?”
星移叹了口气,说:“你要是能把知秋院原封不动的给我搬来就好了。”
欧阳一摊手:“这个么,我是爱莫能助,不过,或许可以在这重建一所。萧某人有这实力,如果你肯开口……他不会不听的。”
星移看着欧阳无力的叹气,说:“你脑子真是有病。”病的还不轻。明明挺聪明的人,干吗总说这种傻话。要是能在这重建一所知秋院,还叫落叶院干吗?又何必非把她拘禁在这?如果萧律人肯听他的,又怎么会让她在这自生自灭?
欧阳勃然大怒:“试问天下有几人能及本公子的脑袋?你再说有病这两个字,本公子——哼哼。”威胁之意不言而喻,却是针对萧律人的:“本公子就将他的生意打压的全部破产。你想他****之间从”
星移心里又附赠了两个字:有病。萧律人的生意跨了,和她有什么关系?他威胁得着她吗?却还是作投降状,温顺的道:“是是是,小女子再不敢了,你如果有机会去知秋院,叫玉林把后院竹棚里的东西都给我拿来就成,或者你再帮我弄一套一模一样的器具,但是那些晾好的花瓣,最好一片都别落。”
欧阳看着她柔顺表情背后的挑衅,眼睛一眯,道:“你当我不能么?”
第一卷 070、暗流
萧府门口,欧阳大摇大摆的登门而入。看门的人认得他是少爷的朋友欧阳公子,自是不敢拦,忙上前请安行礼,陪着笑道:“欧阳公子,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欧阳摆着扇子,淡淡的道:“你家少爷呢?”
守门人歉然的说:“前儿一早少爷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欧阳一怔,问:“出远门了?”
“这个,奴才也不清楚。”
既然萧律人不在,欧阳便懒懒的了,道:“等他回来,叫人去给本公子送个信。”话音一顿,忽然不怀好意的笑了,道:“算了,我来也不是为了他。知秋院现在可有人?”
守门人有点疑惑,只得道:“欧阳公子,不然您稍等一会,已经有人去知会少爷身边的修原了。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他。”
正说着,修原一路小跑的出了门,连连施礼:“欧阳公子,您来的真是不巧,少爷忽然说要出远门……”
欧阳用扇子往下一压,制止了修原的解释,道:“知秋院现在谁住着呢?”
修原忙道:“先时是少爷身边的苏姨娘,这会倒是没人的,只有两个守门的婆子。”
欧阳道:“那更好了,我想去知秋院看看。”
“这——”修原略一迟疑,忙道:“好,奴才这就领您去。”这欧阳公子不同于一般的人,非商非贾,非官非民,家亦不在本地,却不知怎么与少爷极其要好。但凡他有什么要求,少爷一定会答应。况且这会知秋院里没有人住,他说去看,修原哪里敢拦。更别提问一声去那有什么事了。
就算是少爷在,也断不会拦。
修原一边陪着欧阳往里边走,还是给守门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去回过少夫人紫衣。
紫衣正坐在屋里翻看帐册,月明进来,悄声回道:“少夫人,欧阳公子过府来看少爷了。”闻声紫衣抬头,道:“谁在前院接着?老爷呢?”
萧律人不在,她是知道的。叫月尚去了逸朗居,只有修原。至于去了哪,竟没打听出分毫。铺子里伙计说没去,也没听说从哪接了什么大生意,就连红香楼,她都叫人去问过了,只说前些时陪着欧阳喝过一回酒,便再也没去过。
月明低头回道:“少爷不在,听说前儿个就走了,想必是出了远门。老爷么,一早就不在家。”他要是在家倒稀罕了。
紫衣不由得冷嘲的一笑。就算他在,欧阳公子也不会正眼瞧他。这欧阳,她见过一面,还是成亲之时他过府来贺喜。人生得简直非人间所有,只可惜嘴巴相当恶毒,说话极刻薄,她不甚有好感。总觉得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里藏着太多的东西,她一点都看不透。
紫衣便放下手中的帐册,道:“既是少爷不在,就叫修原或是总管回了欧阳公子,叫他改日再来便罢。”
月明道:“修原也是这个意思,只是欧阳公子提出要去知秋院,所以修原才来请少夫人示下。”
去知秋院?紫衣忽然警惕心起。一个两个,都知道有个苏星移苏姨娘么?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名声传得倒远。欧阳又没见过她,去知秋院做什么?那里现在人去院空,他又是为着什么?
紫衣沉吟,便道:“我是不管这府中的事的,你去叫人回莫妈妈吧。”
月明便应声退了出去,自己亲自去回莫妈妈。
莫妈妈一听,果然皱起了眉头,说:“这欧阳公子也忒以的不懂事了,那知秋院好歹是少爷身边的姨娘住过的地方,虽说现在人不在,他一个大男人家,去了终有不便。少爷又不在家,他就应该只管回去,有再急的事也得等少爷回来再说。少夫人不方便,我去回了欧阳公子。”
莫妈妈带了两个小丫头,急匆匆的奔了知秋院。
未进门,便听见欧阳的声音道:“这就是院里所有的了?”
两个婆子唯唯诺诺的,道:“奴婢们也不清楚,一向都是玉林那丫头帮着苏姨娘采摘、晾晒的。”
欧阳笑嘻嘻的道:“既是你们不清楚,就找个清楚的人来。你家少爷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