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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移气得说不出话来。难道任他欺凌任他殴打就是有教养?
星移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一把推开苏老爹,喝道:“你住手?以后不许你动不动就骂人,更不许打人。”
苏老爹刚喝完的酒,有些多,头都晕了,眼也花了,冷不防被星移这一推,当时就坐到了地上。
苏妈妈吓得一捂嘴,忙跟上前去扶苏老爹,关切的询问:“你,你没事吧?可摔着哪了没有?”
苏老爹气哼哼的说:“收起你的眼泪,老子不稀罕你的假好心。”习惯性的伸手,却触到星移冰冷的视线,愣是没敢落下来。唾弃的啐一口,站起身甩开苏妈妈,说:“快点,给老子做饭去,不然老子连你们娘俩一起卖了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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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4、资格
苏妈妈连声应着,这边扶着星移躺下,柔声说:“星移,你病还没好,赶紧躺下休息吧,娘去做饭,一会叫你。”
星移只得躺回去,心里想,这究竟是个什么世道?一醒来落在这样破败的家里,要什么没什么,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习惯。另一方面,倒是爹娘俱全,可是怎么是这样一个柔弱的娘和这样一个泼皮般的……
她实在叫不出口那个字。那男人看上去年纪不大,穿着虽然破旧,也算不上邋遢,可是天天沉迷于酒色赌博之中,这个家能有什么好?
这前任苏星移不会就生活在这样家庭暴力盛行的年代吧?还动不动就卖掉抵债。
心里的痛又翻涌上来,苏星移闭住了眼睛,两滴泪没来得及落下就从眼角挤落在鬓边。她呆呆的不去拭,心里想着,如果老天要惩恶扬善,怎么也不该是她落魄如此。难道海潮和那女人就这样逍遥法外了吗?
一了百了,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让她再活过来呢?她并不是一个强者,只是一个有份工作足以裹腹就知足的人。
到了这,她拿什么来养活自己?又怎么保护这苏星移的娘?甚至,她自己的命运都不知道操纵在谁的手里。
生,多苦的一件事啊。
有只冰凉的小手拽了拽星移的袖子。她吃了一惊,睁开眼看时,见炕下立着一个小男孩儿。面黄肌瘦,看上去不过四五岁的样子,眼神却绝对不只四五岁。
他见星移醒了,便咧开嘴一笑,伸出手,摊开来,手里是一颗鲜红的草莓,对星移说:“姐,你尝尝好不好吃。”
哦哦,原来这苏星移还有个弟弟,比她强多了,好歹不孤单。
苏星移不忍拂了他的好意,接过来放进嘴里,点点头,说:“嗯,很甜,你从哪弄来的?”他不会有钱买的。
“甜吗?”他睁大眸子,一抹欣喜如同明亮的阳光散射出来,说:“我这就去山上多采些回来。”
说完就往外跑。
原来是从山上采摘的。
苏星移眼窝有些湿。有个这样贴心的弟弟,她觉得挺温暖。结成冰的心终归是有了一丝温度,不再那般的尖硬和冷厉。
可心才放下就又被提起,只听院内苏老爹怒骂着:“小兔嵬子,一大早叫你去砍柴,这早晚才回来,才砍了这么一点?饭都吃到狗肚子里了?”
噼哩啪啪的,却听不见哭声,只有苏妈妈苦苦哀求着:“相公,文翰还小,又天生体弱,你就饶了他吧。”
苏老爹恨恨的说:“生两个败家的玩意儿,没一个是顶用的。”随着脚步声远,想必是出了院子。
苏妈妈的声音传来:“文翰,你还没吃饭,要去哪啊?”
“山上。”只说了两个字,声音已经在院外。苏妈妈叹息一声说:“这孩子。”不一会,破旧的粗布帘子一挑,苏妈妈端着一个碗进来,放在桌上,看着星移,说:“星移,你先喝点粥再睡吧。”
星移看了一眼,说是粥,不过是清水里有那么一点粥渣。即使这样,文翰还没吃呢,想必苏妈妈也没得吃。
星移眼睛一红,说:“娘,我不饿,还是留给文翰吧。”
苏妈妈便又落了泪,没说什么,沉默的端着碗出去了。
文翰是下午回来的,果然采摘了许多草莓,兴冲冲的都堆在星移的身边说:“姐,你留着吃,解解闷吧。等我将来有了钱,一定让你吃上比这更好吃的东西。”
星移笑笑,揉揉他的头说:“傻文翰,快去吃饭吧。”
文翰却摇了摇头,说:“姐你还没吃呢。”
苏妈妈进来,将粥一分两半,一人半碗,说:“行了,别推辞了,你们姐俩都喝了吧。”文翰这才一笑,端起破碗,几口就喝光了。
用袖子抹抹嘴,似乎在回味刚才稀粥的味道。
星移怎么也忍不住,泪落在粥碗里,只觉得心酸。她现下唯一想的就是立刻把病养好,不能不死不活的躺着,让一家人都挨饿。
夜里,苏老爹没回来,苏妈妈早早的打发了文翰睡了,这才对星移说:“星移,你好多了,还是搬回你自己的屋子吧。”
星移也是这么想的。她都这么大了,怎么好总是和一家人挤在一起。想必前几天她一定烧得太厉害了,所以苏妈妈才把她抬到了这屋方便照顾。
拖着沉重的身体,苏星移跟在苏妈妈后面去了所谓的自己的屋子。不过是后院盖的一间破屋,除了能遮风挡雨,屋子里简直就是空空如也。
有张小木床。坐上去掀起床褥看,才发现不过是一块木板,底下由砖头支撑着。
不管怎么样,这里总是属于自己的独立秘密空间。星移并不介意寒酸,却还是被那破败的露着棉花的被子吓了一跳。
苏妈妈看在眼里,叹息说:“唉,明儿我再帮你做一床吧。这床被子,实在是破得不成样了,还是我出嫁那年……”
怎么也得有十六七个年头了。星移忙推辞说:“娘,不用做新的,只把外面的被面换换就成。”
苏妈妈犹豫了下,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说:“行,娘一定帮你换。”
星移有些不安。在她看来不过是些许小事,可是在苏妈妈那,似乎已经是其力难为的事了。也是,这个家连饭都吃不饱,拿什么去换新的被面?有那闲钱,早该让苏老爹拿去赌了。
苏星移迟疑了一下,说:“娘,我的病已经没什么事了,你有没有什么活,可以吩咐我做。”她想着过去的女子不都是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的吗?再不济她这个苏星移总该会点女红,纺个线,织个布,刺个绣应该没什么问题。
一触到苏妈妈歉然的眼神,星移的心如同跌到了谷底。不会吧?她竟然无一能通?
苏妈妈歉然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说:“唉,可怜了你,没能学得娘一点半点的本事。若是学了一点,将来或许能嫁给大户人家为妻为妾,可现在……”意思是她连做奴做婢都没有资格。
第一卷 005、无耐
星移和苏妈妈说了****的话。
苏老爹是个长相再普通不过的男人,吃喝嫖赌,样样都行,可却娶了娘那样温柔美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人。
真是造化弄人。
可他原先并不是这样的。他也是出口成章,一腹锦绣的读书人,却因功名未得,先失了斗志,索性自暴自弃,就成了现在穷困潦倒的窘境。
娘生了姐妹兄弟四个,却只活了她和小弟,那两个妹妹都夭折了。因为长年辛劳,饮食又不好,所以落了一身的病。
这一病,不仅重活做不得,就连想接些女红都不能了。一是熬不得夜,二是未老先衰,眼睛早就不行了。空有一身本事,却动不得针,拈不得线。
而苏星移呢,不是她不够聪明学不会娘的一身本事,而是娘没时间,家里的条件也不允许,连最起码的针织女红她都没学到。
她除了下地、种菜、收菜、卖菜,就是想方设法的赚钱。
可是赚得再多,也填不满这无底洞,更何况她一个弱质女流,又能赚得了多少?好在以前的苏星移性格开朗,也看得开。从一落地就生在这一贫如洗家徒四壁的家,她早就学会了不抱怨。
她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嫁大户人家有什么好的。除了吃喝不愁,却未必开心。再加上但凡有钱人都是三妻四妾,生得再美也不过新鲜三五夜,丢过了头就什么都不是,除了独守空房,还要受尽正妻的排挤和倾轧。”
三天后,星移的病好了。
苏妈妈却病了。是累得。
为了那一句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