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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不能说不,否则夫人可以任意处置。星移再迟钝也终于悟到了这任意二字的含意,除了体罚、精神虐待,还包括任意的买卖。
星移忍不住苦笑。她这时候发愁的不是这些,而是怎么样拒绝晚上的工作:她不想服侍那位萧少爷。她甚至自欺欺人的以为,只要她不服侍萧律人,枉担了妾的虚名,她就算不上小三儿。
经过一番张妈妈的洗脑,星移洗漱换过衣服,被再次带到了知心院。紫衣看着面目焕然一新的星移,眼睛更亮了。那是妒火烧得。
人怕衣装,佛怕金装。星移这一换衣服,简直就像换了个人。那秀长的眉,那直挺的鼻,那灵动的眼,那红润的唇,那玲珑有致的身段,但凡是个有眼睛的男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往她身上瞄啊。
紫衣捺下心中的怒火,堆出笑对星移说:“苏姨娘好标致的人儿,难怪相公喜欢,就边我看着都动心。”
星移并不觉得女子相貌好就是什么优势,只是淡淡的谦逊说:“星移空有一副皮囊,气质气度却不及夫人的万一。”
紫衣再恨,也只得接受了星移的恭违。
紫衣吩咐星移跟着月尚学做活。月尚领命带了星移下去,着意派她做些粗活。打水、收拾屋子、洗衣服、扫院子……
星移倒也不计较什么,每项活都尽力的认真的去做。月尚乐得清闲,一边磕着瓜籽,一边和别的丫头说话儿。
忽然见另外一个大丫头端着食盒匆匆进了厅,便抛了星移跟过去,轻声问:“月阳,可是夫人吩咐开饭了?”
月阳便应一声,说:“是。”
月尚走上前悄声问:“少爷回来了不曾?”
月阳便道:“回来了,正和少夫人在屋里说话呢。”
月尚便接过月阳的食盒,说:“月阳,你自己提这么多怪累的,我帮你。”
月阳只一笑,两人并肩进了前厅。萧律人正和紫衣坐在一处说话,见她俩进来,不约而同的闭了嘴。月尚偷着溜了一眼萧律人,见他脸色似乎不怎么好看。
月尚和月阳行了礼,将食盒中的饭菜一一摆好,这才说:“请少爷、少夫人用餐。”
紫衣欠欠身,等萧律从坐好了这才坐下,对月尚一扬手,说:“你下去吧,叫苏姨娘过来侍候。”
月尚张了张嘴,却还是应了声是退了出去。紫衣便笑道:“相公也别太放在心上,苏姨娘年纪还轻,又没见过世面,说些气话想也在情理之中。她是还不知道相公的好,等时间长了,怕是用鞭子抽都抽不开。”说时掩嘴一笑。萧律人却连眼都没抬,脸上也没有一丝回应的表情。对于紫衣这种自以为幽默的笑话,他很反感。
正这时月尚进来回说:“少爷,少夫人,苏姨娘说她的活还没做完。”
萧律人猛的一抬眼,吓了月尚一跳,脸却不禁微微有些红,不敢抬眼,只盯着自己的脚面。紫衣笑道:“姨娘这是羞了,不敢见相公呢,妾身亲自去请。”
萧律人道:“不必了,又不是非她侍奉不可。”她怕不是羞了,而是不想见他吧。从一开始,那女人的眼里就没有什么好感。
紫衣却依旧站起身,说:“家里这么多丫头呢,自然不是非她侍奉不可,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叫她多与相公亲近些罢了。”说时竟然真的走出了房门。
哪有叫她亲自请的道理。她未曾到,早有丫头叫了星移过来,说是少夫人叫她。星移不敢怠慢,只得放下扫帚,来到前面,与紫衣行了礼。
紫衣见星移忙了这半天,茶不曾喝得一口,却并不引以为耻,反倒不亦乐乎的模样。她的额头上汗津津的,更衬得一张脸白如皎月,一双眼睛灿若星辰,浑身上下都透着青春的气活力。
紫衣呆了一呆,强笑道:“苏姨娘还真是说到做到,拿这当自己家了。”星移脸色不变,说:“活做得多了,才不会觉得心有欠疚。”也算自食其力,不白吃他萧家的饭。
紫衣却歪解成了星移这是在为以后翻身找着弥补的理由。她用力的掐住星移的腕子,说:“走吧,相公一定早就饿了,别让他等。”
星移只觉得腕上一阵生疼,紫衣那长长的指甲已经陷进了肉里,紫红的血印分外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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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21、虚名(二)
紫衣拉着星移进了屋,仍然不肯松手,只朝着萧律人笑道:“相公,妾身将苏姨娘带来了。都是妾身的错,管束丫头不力,她们居然让苏姨娘做粗活。”
星移咬牙抽回手,暗里吸气,用手揉了揉腕子,说:“少夫人千万别说这话,做活是我自己愿意的,我不嫌累。”也不知道这少夫人是不是故意的,再掐下去,她的腕子就要报废了。偏紫衣一脸都是笑,字字句句都是对自己的好心好意,就算自己说出来,也没人肯信。
萧律人打量星移,见她发髻微松,额上微汗,眼神亮晶晶的,脸也红扑扑的,果然是做活的迹象。浓眉微蹙,不由得有些不悦。她这样做,就是为了要昭告天下,她宁愿做奴婢,也不愿意做妾了?
口是心非的小女人。再撇清也没用。原本就不是清白着来的,还想清白着走吗?见她眉心紧皱,竟是万般不愿的样子,不由得更是暗恼。
他哪知道,星移的手腕都肿了。
紫衣见萧律人只是看了星移一眼,并没说话,知道他这是默认了,便轻轻一推星移:“苏姨娘,还不服侍着相公。”
星移只得动了动,却不知道这服侍二字怎生解释。他又不是小孩子,需要别人手把手的喂饭,她要怎么服侍?还是说因为他当少爷惯了,即使长到现在,仍然需要丫头老妈子在他胸前铺上一条饭单,拿勺子喂他?
脑中闪过这一景像,星移忍不住露出笑来。萧律人不怒自威,虽然年纪不大,却像个老头子一般呆板,如果真的打扮个婴儿模样,那不成了老年痴呆了?可惜了他的一副俊容。
星移站在萧律人旁边,问:“萧少爷,您喜欢吃什么菜?我替您挟。”一声萧少爷,将萧律人立时推得一丈远。
紫衣立刻道:“苏姨娘,你应该称相公为少爷。还有,应该自称妾。”
星移撇了撇嘴,从善如流的改口:“少爷只管吩咐。”她才不自称“妾”。
萧律人瞥他一眼,道:“我不习惯别人替我挟,你坐下用你的饭就好。”萧少爷,她真是撇清得干净。
紫衣立刻叫月尚:“替苏姨娘搬椅子、拿筷子、盘碟来。”月尚进来,狐疑的瞅了瞅紫衣,见她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得忙乱着替星移搬了椅子、摆好了碗筷。忍不住心里腹诽:真是个狐狸精,这才第一面,就讨了夫人和少爷的欢心,谁见过小妾吃饭可以和主人一起上桌的?
星移看一眼紫衣,行了个礼说:“少爷、少夫人体恤星移,我十分感激,只是,这恐怕于礼不合。星移虽然不懂规矩,但还没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请少爷、少夫人用饭,星移在一边站着就好。”她宁愿做个看着、站着的饭托,也绝不会想要坐到人家夫妻中间。这样的饭再香再好,她也会食不下咽。
紫衣还要说话,萧律人便道:“随她吧。”自己拿起了筷子,端起了碗。紫衣便不好再说什么,温顺的应声是,也坐了下来。
一顿饭吃得还算安静。星移眼观鼻鼻问心,余光见萧律人的饭没了,立刻伸手接过碗替他盛。见紫衣放下碗拿了帕子拭嘴,知道她用完了,立刻就把茶水送到她手边。
星移自认自己察颜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从始至终,她进退得宜,有礼谦恭,任谁也挑不出她的错来。只等萧律人也放下了碗,她忙递过茶水,正要收拾桌上的残杯冷炙,忽听紫衣朝萧律人说:“相公,今天晚上,您该歇在知秋院了,妾身让张妈妈早做准备。”
星移手一哆嗦,几乎要拿不稳手里的盘子,看一眼紫衣,心想:她没病吧?这么早就把自己的相公推到小妾的房里?她就贤良淑德到这个份上?心里着急,只盼着萧律人念着夫妻情深义正词严的给拒绝了,不敢看他,只竖着耳朵,恐怕自己不专心就漏听掉。
萧律人嗯一声,却道:“也好。”
紫衣满心苦涩,却只是笑着,说:“妾身知道了。”抬眼看星移,见她手里拿着盘子,微微的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在发呆。难道是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