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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律人瞪着他,半晌才说:“下不为例。”
这时小池子跑进了院子,大声喊着:“老爷,少爷——”
修原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看向里屋,只听萧律人道:“进来回话。”
小池子这才见到少奶奶,忙不迭的磕了头,这才爬起来进了书房。与老爷和少爷行了礼,这才朝着萧老爷说:“老爷,人来了。”
萧律人莫名其妙,问:“什么人?”
萧老爷却乐开了花,说:“走,带我去见她们。”
看着萧老爷一下子染上笑意的眉眼,萧律人便有些明白了,对小池子道:“把人叫到前厅等着。”
小池子应一声转身跑了,萧老爷这才看着自己的儿子,知道他算是同意了,便笑道:“爹明白,以后再不乱来就是,我天天待在家里。”
萧律人面无表情的嗯一声,同他一起出门。紫衣立刻走过来行礼:“爹,相公。”
萧老爷目不斜视,挥挥手说:“你有什么事只管和律人说,我还有事。”脚下匆匆,竟是迫不及待的样子。
萧律人看向紫衣,问:“什么事?”
紫衣展颜一笑,说:“妾身听听说爹受了点惊吓,特地来问安,叫厨房做了些爹爱吃的菜,想看看相公还有什么吩咐。”她也算用心了。萧律人便点点头,脸上有了些笑意,可是一想到萧老爷,眉宇间就又沉重了,说:“算了,他晚上不一定去哪里呢。”
紫衣便福了福身,说:“妾x下去准备。”
萧律人朝着修原招了招手,问:“来见老爷的人是谁?”
修原道:“来了有一会了,修立来报说,是绑架老爷的两个人,一个叫苏立敏,一个叫什么五爷,是来上门负荆请罪的。跟他们同来的,还有一个年轻女子。是说要送给老爷,算是陪罪的。”
不用说,就是萧老爷想娶的妾了。这算什么?莫名其妙的被绑架,回过身就和人攀上交情,不分青红皂白,拉个女人进房就算是了了这件案子?
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再者,这么大人了,怎么就没有一点心机,处事总是这么的幼稚。简直是岂有此理。
萧律人本想不管。可是总觉得事情蹊跷,不去看看总是不放心。一甩袖子,朝着前厅去了。
星移一直跟在苏老爹和五爷的后面,进了萧府。守门的让他们在外等候了多时,直到跑出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厮,这才被带进了前厅。
被众人侧目,星移虽然不觉得窘迫,但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她此来的目的有些不纯似的。
传说中的萧老爷终于现身了,乍一看到苏星移,那双眼睛就亮了亮。苏星移莫名的觉得冒了一股寒气。
那晚的萧老爷,就是他么?
五爷上前,拉了苏老爹给萧老爷行礼,压低声音说:“萧老爷,小人没说错吧?您可还满意?”
萧老爷重重的哼一声说:“我也就是图她是个清白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你们犯下的罪,想这么容易就了,休想。”
五爷陪着笑,说:“嘿嘿,那是那是,一定的一定的,萧老爷大人不计小人过。都是小的一时鬼迷了心窍。”
萧老爷这才笑出来,又看着苏老爹,说:“你们可都商量好了?别到时候哭哭啼啼如丧考妣。”
苏老爹哈着个腰说:“不会,已经都说好了,我们是自愿的。”
第一卷 014、为妾
星移一直站在离他们最远的门边,百无聊赖的盯着地板上的花纹看。知道他们一定要说起自己,反正已经来了,怎么处置是他们的事。既然没有做主的权利,何必非要听个明白?
从后堂闪出来一个人,眼神如同闪电射过来,让星移浑身一颤。莫名的受到了冲击,不由得一抬头。
明亮的阳光照在那人的身上,勾勒出一张极具立体感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既威严又深遂,让人沦陷。
星移奇的不是这男人怎么会突兀的出现在这里,而是那双眼睛,与自己梦里梦见的,是同一双眼睛。
星移一震。大脑中有些模糊的支离破碎的片断冒出来,却怎么也抓不住。
萧老爷见是儿子来了,忙说:“好了,就这么定了,念你们是初犯,若再有下次,我绝不重饶。滚吧。”
萧律人也看见了星移。她就是要给爹做妾的女人?眯着眼打量着,今天的她不似那夜光艳照人,只穿着普通的皂蓝大褂,同色的裤子,粗布鞋,整个人都显得灰蒙蒙的,像是包藏在一块破布中的明珠。
明珠?她怎么配?一个腆颜沦落于风尘之地的女人,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爹的吧?或者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拖住他,所以才让人有了可乘之机绑架了爹。
她倒做得好戏。他念在自己中了春/药,所以才对她有了一丝抱歉,原来都是多余的。
他大步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瞅着星移,不无嘲讽的说:“是你?”
星移疑惑的皱起眉,问:“你认识我?”
萧律人的嘲弄之色更深。装得真像。
星移看出了他的嫌恶之情,对着那双眼睛,不由得有点怯,退后半步说:“抱歉,恕小女子眼拙。”也许见过,不然怎么会对那双眼睛那么熟悉。
萧律人开口,说:“红香楼,你和本少爷颠鸾倒凤,这才几天,不记得了?”
一石击起千层浪,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五爷最先反应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好好的一盘棋,怎么也没料到这苏家的闺女竟然是不洁的。
萧老爷听到红香楼三个字,立刻想到了和风云月热血沸腾的那场缱绻,却被事实浇了一盆冰凉的水。原来,原来这丫头,竟然和律人早就……还是在红香楼,难道她一直都是暗娼?
星移只是惊了一下,立时想到了萧律人这个名字,抬眼犹豫的求证:“萧?律人?”
“不错,是我。”
对哦,风云月是被萧老爷买下的,而他也姓萧,自然是父子俩。天地真小,她原以为那夜自己刻意也是无意的想要忽略这个男人,不成想还是被命运挤兑到了一起。
星移坦然的点头,说:“幸会。”
萧律人脸上的鄙薄之色更浓。他深深感叹眼前这女子无耻之深、脸皮之厚、心计之繁、伪装之巧。当着这么多人面,被暴丑事,居然毫无愧色,甚至一点羞赧也无。
他点点头说:“是你****我爹的吧?这么急着想进我萧家的门?即使是个妾,你也在所不惜?”
星移愣了一下,面上现了一点微愠之色。她和他有仇吗,他这么诋毁她侮辱她?虽然她只是欠了债的贫家女,可他也没有资格以这种高高在上的方式凌辱她。
星移抬头,正视着萧律人的眼睛,说:“萧少爷,你误会了,我只是来做奴婢的。”确切的说,是来替她爹还人情的。
萧律人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说:“误会?那你得问问你爹是不是误会了。”转头看着苏老爹,说:“你既然来了,想必早就准备好了,拿来吧。”
苏老爹慌忙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递到他手里,说:“这是契约。”又一指五爷,说:“他是媒人。”
萧律人看了一眼,果然是典妾文书,说道:“呵,你可要知道,妾不是妻,比奴婢高不了多少,可以通买通卖的。”
“是是,小人都明白,只求萧少爷不与小人计较。”
萧律人斜昵了苏星移一眼,说道:“来人,把苏姑娘带下去,从今天开始,她是我萧府的人了。”
苏星移听得莫名其妙。明明字字都听懂了,为什么连在一起她愣没明白是怎么个意思?她怎么就成了妾?
见进来两个丫头,带着她往外走,她回身问苏老爹:“爹,你不是说只是来做奴婢的吗?”如果知道是说做妾,她死也不会来的。妾,不就是别人的小老婆,所谓的小三吗?
妾没有社会地位,仅仅相当于奴婢,却是以身侍主的奴婢。妾被排除在家庭之外,妾的亲属根本不能列入丈夫家的姻亲之内。
她们必须小心侍奉丈夫及他的嫡妻、他们的孩子,即使自己有所出,也只能当主人敬着。因为妾的身份是奴隶。
妾与丈夫的官品带来的诰封无缘,不能参加家族的祭祀,不能在婚寿宴席上露面。就连妾所生的子女(即庶出),也必须认正式妻子为“嫡母”,而生身母亲只能为“庶母”。
甚至死后,也不能够和丈夫合葬,牌位更不能入宗庙。
就算是嫡妻死了,妾也没有资格被扶正,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