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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任逍遥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将这股巨力半点不落轰在吊桥上!
“砰——”
劲气激荡,狂飙卷涌,厚实的木制吊桥竟被震断。
众人方始醒悟,任逍遥不光要救自己性命,更要保护整个巽风城安然无恙!
两军将士被他的无私举动彻底震撼了,个个忘记厮杀,一瞬不瞬的凝注着木屑横飞的吊桥,没有谁想得到,这位新任的天极教教主会以死相拼,冒着伤势加重,甚至是无法脱身的危险强行摧毁辽军接近城墙的唯一通路。
耶律斜轸无可奈何,只得下令撤军,再图良谋。
天极军呼天喊地的抢出城门,将浑身浴血的任逍遥救回城中,但见他双目紧闭,气若游丝,手臂、胸腹、两肋、背心初的衣衫皆尽破碎,大大小小的伤口竟有几十处,不禁潸然泪下。
秦怀玉急声大呼道:“快!快把教主扶回总坛,速请名医诊治。”
柳凝涛、朱顺武、刘清平、秦天羽等手忙脚乱的将任逍遥搬上担架,尚未动身,任逍遥缓缓睁开双眼,有气无力的说道:“柳叔叔、朱叔叔……四位堂主务必好生把守四门,我……我的伤势,你们不用……不用担心。”
话尤未落,“哇”的吐出口鲜血,立时不省人事。
独孤宇左手从柳凝涛处接过担架,右手搭在任逍遥肩头,以玄门内劲为他护住心脉,目光灼灼的从秦怀玉、张劲宏等天极教首脑的脸上扫过,沉声道:“逍遥的事情交给老夫,率领全城军民对抗辽兵,力保巽风城不失才是你们的职责。”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任逍遥终于苏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太极殿装饰奢华的穹顶,接着南宫凤仪、南宫凤姿、水芙蓉、林毓秀四女充满关切之情的如花娇靥亦凑将过来,含情脉脉的凝注着他。
林毓秀兴奋的俏脸晕红,欢喜:“大哥哥醒啦,大哥哥终于醒啦。”
水芙蓉美眸往他飘来,微嗔道:“哼,死呆子,臭呆子,你还知道睁眼那,我还以为你打算躺上一辈子哩。”
任逍遥丝毫不改风流倜傥的脾性,调笑道:“我躺一辈子,你不就得守一辈子活寡……哎哟!”
他欲待起身,骤觉肋下剧痛,不由自主的摔了回去。
南宫凤仪急忙搀住情郎,吹气如兰的柔声道:“你啊,伤还没好就别逞强嘛。”
任逍遥点点头,只觉浑身酸软,有气无力的倚住佳人香肩,苦笑道:“我究竟哪有伤,怎么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受的。”
南宫凤姿幽幽叹道:“枪伤五处、剑伤九处、刀伤十三处、还有十七处无法辩别,逍遥哥哥闯荡江湖至今,受得伤加起来也比不过四天前吧。”
任逍遥大大咧咧的笑道:“那是,放眼当今天下,有本事伤我的最多也就……什么,我昏了四天!”
林毓秀耸耸香肩,有点促狭意味的微笑道:“可不是,姐姐们都担心的要命,日夜守在你身边哩。”
任逍遥微微一怔,露出意外和感动的神情,柔声道:“凤仪、凤姿、芙蓉、秀秀,辛苦你们啦。”
南宫凤姿俨然甜笑,抢着道:“只要逍遥哥哥没事,我们再辛苦些也值得。”
任逍遥急问道:“凤仪,守城情况的怎么样了,辽兵……”
南宫凤仪娇躯微颤,抢着道:“逍遥,你定饿了吧,我去给你拿吃的。”
任逍遥见她有意岔开话题,心头登时涌起一丝不祥的阴云。
第八章 禁宫异变
“倒底怎么了,说……快说!”
任逍遥硬撑着坐直身体,急不可耐的问道。
“其实……其实也没有什么啦。”
南宫凤仪垂下俏脸,以微仅可闻的语音道,“直到现在辽军也没能踏入巽风城半步,只是将士们久战乏力,伤亡的人数也……也越来越多。”
“久战乏力?这……这怎么可能。”
任逍遥愕然道,“所有教众分作三班执勤,每四个时辰轮休一次,体力方面该不成问题啊。”
南宫凤仪秀眸射出复杂的神色,轻声道:“自你重伤晕厥以来,辽军便采取四面包围,日夜不停轮番猛攻的战略,妄图瓦解全城军民的意志,起初只靠半数兵力就守得滴水不漏,可……可后来……后来辽军的攻势愈发猛烈,非得调动所有人马登城作战,才能勉强抵挡。”
任逍遥默思片刻,喃喃自语道:“没道理啊,巽风城城坚壕阔,各类守城器具又准备充足,除非辽军全线出击,否则五万……最多六、七足以应付,耶律斜轸再笨也不置于日日夜夜挥师猛攻吧。”
林毓秀插言道:“才不哩,辽军以逸代劳,每次只是出动十几万人马,其他的都在大营休息,我军可没这福气运道,大半时候都在竭力厮杀,难得对方收兵,却又得挖掘壕沟、修补城墙或者是搬滚木擂石,总之啊半刻都闲不下来。”
任逍遥急问道:“为什么?究竟为什么?我军的战斗力会下降的如此之快。”
南宫凤仪秀眸一黯,幽幽浅叹道:“唉,你不知道,三天前晋州、庆州、渭州、秦州、河中五郡派出的信使同时抵达,原来西夏王李德明、辽国大将军耶律休哥分别引军来犯,五郡节度使料难以取胜,想请本教派兵助阵,岂知……岂知我们也是自顾不暇。”
水芙蓉续道:“众将士见求援无望,巽风城已是四面楚歌,士气自然而然的低落下来……偏偏外头又放出谣言,说教主之位本该归属龙堂主,是你用阴谋诡计篡夺回来的,所以派龙堂主出城求援,是想借辽军之手置他于死地,以决后患。”
任逍遥倒抽一囗凉气,失声道:“这……这也有人信?”
林毓秀现出苦涩表情,缓缓道:“谁让晋州派来的信使说他在路上压根没有遇见龙堂主,还添油加醋的把辽军在城外各路口设置的明岗暗哨描述的神乎其神,什么每隔三四丈地就有辽兵把守,树林草丛中布满机关,别说是个人就算是只麻雀都飞不过去。他自己则是花费几天功夫苦苦寻觅,想尽无数办法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小路,勉勉强强得以通过。”
南宫凤姿颦起秀眉,补充道:“光他这样说倒还没什么,可其他四名信使也众口一词,于是许多教众认定龙堂主已死在乱军中,对你的怀疑又加深几分,这仗嘛也自然越打越差。”
任逍遥沉吟道:“五郡派来的信使是先后入城,还是……”
南宫凤仪美眸闪动着深邃莫测的光芒,油然道:“几乎是在同时,怎么,你怀疑他们是辽军派来的奸细。”
任逍遥摇头道:“不,作为信使联络时需出示各郡节度使亲自签押的信笺,还要核对信物、暗号,伪装是伪装不来的,辽军定是算好时间在包围圈上打开缺口,放他们同时入城,借信使之口打垮我军的斗志……问题是如此浅显的离间计怎瞒得过诸葛先生,难道……”
南宫凤姿以略带哭腔的语调道:“你受伤当晚,诸葛先生在城头督战时被流矢击中要害……呜呜……”
任逍遥像给人当胸重击一拳般,脸上血色尽褪,失声道:“你说什么!诸葛先生……诸葛先生他……他……咳咳……”
他过于激动,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南宫凤仪忙再度搀住情郎,温柔的替他按捏背心,轻声道:“别急呀,诸葛先生只是重伤晕厥……喏,就想你那样,过段日子自然便会醒的。”
任逍遥问言心中方始释然,暗叹:“情况不容乐观,看来唯有据城死守,等候菲芸从卞京搬来援军。”
卞京皇宫,紫宸殿。
今天是半月一次的朝会,京中凡四品以上的官员皆入朝觐见,恭聆天子垂询。
赵光义身着龙袍,头戴十二珠帘的皇冠,高踞龙椅之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金銮殿上群臣跪拜山呼万岁,声震屋宇。
“平身。”
赵光义眼神扫向群臣,赫然冷锐如剑,果有一国之君的王者气派。
“谢皇上!”
朝臣分两班站定,左首武将,以枢密使(相当于现在的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兼镇军大将军呼延赞为首,枢密副使兼云麾将军曹斌为次;右首文官,以副宰相吕端为首,参知政事王若钦为次,至于八贤王及宰相寇准则因前往江南督办军饷,不在京中,故而未曾到场。
赵光义肃容道:“朕欲挥师北伐,收复燕云十六州,众爱卿以为若何?”
吕端出班奏曰:“燕云十六州自古为中原之地,自后晋皇帝石敬瑭将其割让于契丹主耶律德光,迄今已近六十载,百姓无不翘首以盼,望有朝一日得归宋室,圣上起兵北伐,承天命、顺民意,老臣以为可行。”
王若钦附和道:“大辽自立国以来,一直对本朝虎视耽耽,近来更厉兵秣马,意图南下,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