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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只是蛊而已。你知道,我生长在云南,是会一点这个东西,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我并没有想过要害你!”肖艳声嘶力竭地辩解着。
只是这种辩解在这个时候,太过于无力了。
我知道,现在陈言很生气,他甚至气到脖子都已经发红了。
“我喜欢你。”就在这种气氛下,肖艳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们都愣住了,“但是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而你又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我们不配。所以我才想到用这个方法,这是情蛊,用我的心血养出来了,它只会让你产生一种爱我的错觉,但是,他不会影响你的身体,一点都不会。我承认我很卑鄙,但在爱情方面,谁不是呢?”
她声嘶力竭地诉说着对陈言的爱意,但我却沉默了。
如果爱是巧取豪夺,是装模作样,只是一种错觉,并非发自真心,那这种爱,和欺骗有什么不同呢?
一瞬间,我又仿佛回到了血泪旗袍的回忆之中。
但是陈言的反应,却太出乎我的预料之外了,我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处于危险中的人的神经总是紧绷的,哪怕只是一点微小的刺激都经受不住,何况是亲身遇见要加害自己的人呢。
——陈言实在是太冷静了,冷静的让我都有些怕。
他把肖艳赶了出去,也仅仅是把她赶了出去,没有报警,甚至没有责备一句。
第一卷 57章、失梦(五)
肖艳有些狼狈地被赶出了屋子,她一步三回头,但脸上却是带着无尽的哀伤。
我想,我大约猜到为什么了。
陈言的房门被重重的关上——他甚至没问为什么别墅之中会出现一个白头发的男人,他此时,实在是太狼狈了,我有些失落地站在原地,到底我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我问自己,但是到最后,我都没能得到一个答案。
“她走了。”龙且站在我身边,俊美的脸庞上有一些类似于哀伤的表情。
“事情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吗?但是,我并不觉得肖艳是那个操控蜃怪的人啊。”肖艳那一瞬间哀伤的眼神不是作假的。
“我从没有说过,她是那个咒术师啊。只是我们这样毫无头绪的查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是吗?”
其实,当我看到肖艳的时候,就知道,她深爱着陈言,那饱含爱意的眼神,却因为触及不到爱人,而显得有些哀伤,如果,她真是能操作蜃怪的咒术师的话,那么,现在我应该已经噩梦缠身了。
之所以龙且会把她赶出去,恐怕是因为,他也感受到了吧。
这个名叫肖艳的女人,是云颜的转世,兜兜转转百年,又回到了一个起点,只是这个时候,他的身份,却不知比她高了多少,往日的门当户对,如今却是云泥之别。
我知道我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中间人而已,我不应该有多余的感情,去管多余的事情,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没有对错的,何况我还不是一个局内人。
龙且说的对,他们三个人的事情,我不该管。
“那个人,应该已经放松了警惕了吧。已经有肖艳这只替罪羊,他应该很快就会出现。”龙且做着这样的盘算。
而我想着的,却是别的事情。
陈言没有看到,肖艳没有看到,龙且也没有看到——但只有我看到了。
那个身穿旗袍的美丽女子,一直站在墙角边,就像陈言所形容的那样,看不清楚她的脸,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她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做一个动作,仅是静静地站着,犹如一个旁观者。
——那张脸,是木然的,毫无悲哀的。
——我并没有打算把这件事告诉龙且。
——也许把自己当成一个局外人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早餐我想吃松阪牛排。”早上的时候,我一睁开眼睛,龙且就晃着小爪子向我要求。
“可是那个很贵的……”我的底气有些不足。
“不是要你买,你让陈言叫下人做给你吃啊。”龙且晃着小耳朵对我说。
“这样……不好吧。”在别人家里还这么嚣张。
“可是在他的眼里,我们可是为他解决了一件麻烦事呢,让他请我吃一顿牛排有这么难吗?”龙且说的是昨晚的事情,虽然我们都知道,幕后黑手并不是肖艳,但是在陈言眼中,肖艳就是那个要害他的人。
而我们,替他把那个人揪了出来。当一个人帮了你的时候,去帮助他一些你觉得微小的事情,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对于陈言来说,所谓的松坂牛排,可能连微小都算不上。
“不好吃,我要换成松茸。”
一大早吃牛排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我说出这个要求后,陈言很快让管家下去安排了。
龙且坐在我的膝盖上,吃饭的时候,虽然是我在吃东西,但大部分的食物,还是进了龙且的肚子里。
在吃完好几份牛排后,龙且居然在我怀里抗议着,当然声音是异常的小,只有我能听到。
“可是在人家家里……”我的脸有些红了,向一个陌生人提出这些非分的要求是在是让我感到很不自在。
但我的脸红看在龙且眼里,似乎又是另一种意思。
他暗红色的眼睛眯了起来,想了一会儿,“切”了一声:“他这么有钱,有吃不穷他,喂,告诉他,来几份松茸尝尝。”
交涉未果,我只能向他妥协,红着脸向陈言说出了要求。
不再被恐惧笼罩的陈言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却没表示出一点不耐烦的样子,虽然还是财大气粗地向管家挥了挥手,吩咐下去,但是意外的,竟然不让人觉得那么讨厌。
——难道其实我的本质也是一个拜金主义者吗?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陈言倒是没有显出一点不耐烦的样子,自然,他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最苦恼的,就是管家了。
到最后,几乎是我在对管家指手画脚,呼来喝去。
——当然,如果不是我实在拿龙且没辙的话,我也决不会这样做的。
龙且他对我说话的语气有些变了,刚刚开始是淡淡的,后面就变成了命令,再后来,却成了不耐烦,我不想惹他生气,只能把他的命令传达给管家。
等龙且终于吃饱了,一群人也差不多被累趴下了。
他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尾巴,缩了缩爪子,竟然就这样,像个没事人一样地,睡着了。
我有些尴尬地朝管家笑笑。
“您的胃口,真好。”管家是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虽然头上有些银丝,但人却依旧是风度翩翩的。被我使唤了这么久,他的语气里没有显示出丝毫怒意,依旧是这样处变不惊的。
“您怀里的宠物的胃口也不错。”他又加上这么一句。
我有些愕然。
陈言和我进餐是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长长的西式餐桌摆放中间,陈言坐在那头,我坐在这头,进餐的时候,我把食物偷偷往下一摆,龙且就会一口吃下,对面的陈言也看不到我的动作。旁边又没有下人侍奉左右,只有在需要服务的时候,按下旁边的服务铃。
照理说,他应该不知道是我怀里的龙且吃了这么多东西。
兽形的龙且长着漂亮的白色肉翼,但是为了怕吓到别人,一般他都会把那对翅膀收起来,所以在外人看起来,龙且只是一只品种有些怪异的犬类而已。
这样一想,我才稍稍放下心。
第一卷 58章、失梦(六)
吃晚饭,我向陈言告辞。
虽然我知道事情并没有结束,但是留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不如直接会彼岸当和山爷商量一下。
但是陈言的话,却出乎我的意料。
他希望我不要走。
——难道他起疑了吗?
不会的,在他眼里,事情应该已经结束了,他又为什么要留下我。难道他有别的目的?
我的脑子本来就不是特别灵光,现在更是疼的要命——曾有很多人夸过我聪明,但是我觉得自己其实蠢得要命。
我想让龙且给我一点意见,拼命向怀里的兽类使着眼色,但是他却不理我。
无奈,我只好留了下来。
给我安排的客房依旧是陈言卧房的旁边一件——那不是他未来夫人的房间吗?现在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为什么又要把我安排在这里呢?
“你看不出来吗?”当我向龙且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斜眼看我,“你也有十八岁了吧,难道不知道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