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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君也听过那个传说吧。”春华问,“人啊,太过于弱小了,虽然被赐予了智慧,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又算什么呢?于是,极少数的人就被赋予了一样能力,一样赌博的能力,也许他赢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但是他赢了,如果他赌的筹码是让这个世界毁灭,那么,这个世界,无论什么种族,都毁于一旦。因为那少数的人有这样逆天的存在,所以,才保证了大多数人的存活。”
“那是上古时候流传下来的传说了,你以为,我会信?”阎君退后一步,看着春华。
春华没有回答,只是又问了一句:“你觉得,我会有那种力量吗?”
一瞬间,空气凝滞。
阎君的力量,对于春华来说,是绝对的强大。春华是人类中的佼佼者,但对于为神的阎君来说,再强大的人,他也只不过是人而已。
可是为什么,阎君骨子里,会觉得那么的寒冷,好像那种寒冷从血液里慢慢滋生一样。
还有那个咒——春华下在茶杯上的咒——那又是一个怎样的咒。
被赐予智慧的人,拥有自己的能力,创造出了亿万个咒语,谁又能保证没有一个是用来制服地狱里的阎君的呢?
第一卷 30章、七罪往事(四)
在电光火石间,阎君就做出了一个决定——在他这个位置,要想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而狐族向来是多疑的,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似乎也是理所应当。
他收起了周围的寒气,原本散发着阴寒之气的当铺,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你赢了。”阎君坐回了他原来的位子,拿起桌子上的茶,那茶,竟然开始冒起热气,“彼岸当的掌柜,可以选择买卖的货物,我,不会横加干涉。”
与人类言而无信的语言不同,神明的话,说出,就会产生一种牵绊的力量。人类狡猾,所以才能控制鬼神,这也是为什么人类这样渺小的原因了……
“现在……”阎君挑着眉看着春华,“解除我身上的咒术吧。”
“很抱歉,我没办法解除……”
“什么!?”听完这句话,阎君跳了起来,指着春华问道,“你居然解不开。”
“但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咒术,只要三两天,就会自动解开了。”春华想了一想,笑了笑,“阎君总是这样怒气冲冲的,别人都会害怕,而在阎君身上的咒,会让阎君发怒的时候,却是一张笑脸。”
“你!”阎君脸上带笑,语气,却不好。只是他这样称得上俊美的男人,虽然眼里带着怒气,脸上带着笑,表情扭曲了一些,可那容颜,还是美丽的让人觉得赞叹。
“哼!”勾了勾手,阎君将那些仙鬼妖孽带走,一阵白光,消失在彼岸当里。
阎君走后,春华才肯放下杯子,而杯子,已经被他握裂了。
“你在和他进行一场没有赌注的赌博,如果,他不相信你有那种能力,或是不为身上的咒术所迷惑,你会输的一塌糊涂的。”阎君走后,兽形的独雪从彼岸当门口飞进来,化身成一个有着雪白头发的美少女。
“是啊,我都无法预测出赢的几率有多少。”
“那你还赌!”显然,被春华的话激怒了,独雪三步两步走到春华面前,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领,“你甚至还不让我呆在你旁边保护你!把我赶到彼岸当之外!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虽然是活了近千年的圣兽了,可独雪变成人类的模样,却是极为小巧的,抓着明春华的衣领的时候,更像是女儿揪着父亲的衣襟一样,说不出的可爱。
春华看了独雪许久,突然笑了,他摸了摸独雪的头,对她说:“当你率领着千军万马,去攻打一座城池,而那座城池里却一个人都没有,没有一兵一卒,也没有人奋起反抗,你会怎么做?”
“我一定会怀疑。”独雪想了许久,回答。
“我需要的,就是这种怀疑,如果独雪在身边的话,他就不会怀疑什么了,一旦与他动起手来,但独雪却输了,那我,就没有和他谈条件的筹码了。”这个计策,三国里的孔明也用过。而这一次,明春华也用了。不过好在,两人使用的结果,都是好的。孔明赢了,明春华,也没有输。
“万一猜错了呢?”独雪猛地问。
“你也听过那个传说吧,拥有着几乎逆天能力的,第一无二的凡人。”明春华带着笑意,这样说道,而他的嘴角却带着一丝神秘的笑。
“但是那只是一个传说!”独雪回答
“也许不是啊……”春华的嘴角,微微上扬着,他在告诉着独雪什么……
“你有那种能力!你真的有那种能力!你不是骗他的。我就知道,你不会仅仅是吓他的。”仿佛松了一口气一样,独雪笑了起来,她松开了明春华的衣襟,这样责怪着对方,“你如果早早的告诉我,我就不会这样担心了……”
但是春华这一次却没有笑,一向爱笑的春华,只是看着她,仅此而已……
“那种能力,我确实有啊,但是,我已经用过了,用过一次之后,那种力量,就要消失了。”
一瞬间,独雪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并没有刻意理会独雪,春华依旧说着:“以后,这个彼岸当,就真的存在了,不属于黑的,也不属于白的,他只是那样自然的存在着。”
“你是傻子吗?”独雪突然流泪,她看着他,猛地对他喊着,“如果赌输了呢?你会死的,那种死,不是肉体的毁灭啊,是真真正正的消失,永远消失,不但是灵魂,连存在在别人脑子里的记忆,也会消失的。”
被他人威胁而引爆炸弹,和自己故意去引爆炸弹是不一样的。
“独雪……”春华把她抱在怀里,“我爱上了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的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我们这样的人,一旦死去,是什么也剩不下的,她知道,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爱着我,并且,要给我生下一个孩子,我也要为她做些什么。”
“孩子……”独雪看着他。
“我这样的人,是不允许留下血脉的,但我,太爱这个孩子了,所以,我把这里,留给了她。”春华指着彼岸当说,“留有我血脉的人,将永远继承彼岸当,他们都会好好活着,那不就够了吗?况且,我都赌赢了,那不就够了吗?”
过了许久,独雪才停止哭泣,他看着春华,对他说:“是啊,我都快忘记,你原来也是一个人,在四十二的时候,西边的死神会来接你。”
“如果今天阎君不来,我也快忘记了。”这是春华的话,可以姑且视作是一个玩笑。
“七罪来的话,把剩下的妖灵给他吧,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你不亲自给他?”
“他不会想见我的,而我,也不能见他。”
留下这样一句话后,明春华回到了当铺的二楼,只是在独雪的眼睛里,这个男人的背影,是如此的落寂,而又狼狈……
当七罪再次来到彼岸当,已经是春华临终的时候了——比起人类来,他们是这样的遵守约定,无论是二十年还是两百年,或是两千年,与人类那短促的记忆相比,他们总是这样顽固而守信……
那是一个极其温暖的午后。
第一卷 31章、七罪往事(五)
春华躺在彼岸当卧室的床上,已经是一位四十二岁的他,却看不出一点苍老的样子,还是如过去那样英俊,而独雪,则变回了独角兽的样子,懒洋洋地躺在卧室的地板上,没什么精神。
当七罪出现在卧室门口的时候,独雪猛地站了起来,她动着四只蹄子,朝七罪咆哮着,但七罪,却毫不犹豫地跑到了春华身边,握住了他那虚弱无比而又苍白的手。
“啊,你来了?”春华挣扎着张开眼睛,看着七罪。
“是的,我来了。”
“我快死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来的。”七罪摸索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瓶子里,一团光球在闪闪烁烁。“吃了它。”
春华眯起眼睛,看了那个瓶子一眼,把它推开了:“那是人的灵魂?我把那些妖灵交给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做这个的。”
说完,春华猛地咳嗽了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你把他们交给我,只是因为他们的怨气,不是轮回所能洗清的,无法被轮回清洗的怨恨,乃是因为心中的怨恨无法抑制而已,如果交给我,激发了他们的凶性,让他们在制恶的人那里大闹一场,将心中的怨恨发泄出来——这就是你将那些东西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