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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对人类是无害的……那对你们,对你们就是有害的了……”我突然想到了这样的事情——怪不得猫大人不吃呢……可猫大人没有吃,龙且却吃了——他并非是人类啊。
我有些担忧地看着龙且。
而此时的龙且,却开始脸色发白了起来——他捂着自己的肚子蹲了下来。
——不会是毒发了吧。
“肚子……好疼啊……”龙且用余光偷偷瞄了我一眼,有些虚弱地对我这么说着。
我急急忙忙走到龙且身边,摸了摸龙且的脸上——一般中毒的人脸上都会有冷汗,可龙且的脸上,却是非常的干净的——也许是人类的中毒症状与他们不同吧。
“这家伙会肚子疼?如果会疼的话,也只有一种情况,是饿的,这家伙的肚子,连钢铁都能消化,还会惧怕一点点小小的毒液吗?就算是钩蛇的毒液进入这家伙的肚子里,也不过只是被当成一种很难喝的饮料吧。”
钩蛇是中国传说中的一种蛇类,身长一般在二十米左右,两栖生物,一般生活在水中,性情凶猛好斗,有剧毒,最为明显的特征就是它的尾部与普通的蛇类不同,分叉如同两个钩子一般,而且钩蛇的捕食方式也是用尾钩来钩住猎物,再进行吞食。这种蛇,在《水经注(若水)》一文中有记载。只是似乎近几百年来,再也没有听说有人看到过这种蛇类了。
钩蛇的灭绝只是众多事物消逝中的一种而已,还有许多的物种,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他们有些甚至还未被发现,就消失在了历史的洪流之中了。
——猫大人在旁边非常冷淡地说,但我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
不过听了这句话的龙且的身体明显一顿。
——妥妥的是事实了!
“那个……”
“白痴啊,装什么不好,你想吓死我吗?”我一个爆栗打在龙且的头上——龙且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不过脸上却是笑眯眯的……
“他不愿意如我们这样的人去打扰他。”猫大人说,“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龙且站了起来,走到猫大人面前,对他说:“你想听听我的意见吗?”
龙且吃了那些食物,可他不是我,那些食物进入我的身体之后,我并没有什么感觉,可龙且,却不一样,他可以分辨那些食物之中所含有的东西……
猫大人点点头。
“暖暖知道人类之中,有一样可以让人上瘾的药吗?”龙且问我。
“你说的是罂粟?”
龙且点点头
在古埃及,罂粟被人称之为“神花”。古希腊人为了表示对罂粟的赞美,让执掌农业的司谷女神手拿一枝罂粟花。
在欧洲,罂粟属的佛兰德斯红罂粟被看成“缅怀之花”。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德军很快占领了比利时,英、法相继出兵对付德国。比利时的佛兰德斯大地成了西线主战场,成百万士兵倒在这里。1915年10月8日,加拿大医生约翰·麦克雷在亲眼目睹了残忍的战争,他写下诗歌《在佛兰德斯战场》用于纪念为保卫祖国而献身的战士,从而激励更多的年轻人投入战争,保卫家园,他的诗歌也蕴含着作者反对战争和向往和平的精神和理念。
在约翰·麦克雷诗歌的激励下,美国人迈克尔·莫尼亚开始佩带红色罂粟花来纪念战死的战士,她还出售罂粟花,把所得钱用于帮助那些伤残的退伍老兵。
——因为罂粟血红的颜色,就像是那些战士身上流下的血一样。
红罂粟在那场战争里,象征着美丽、纪念,是一个关乎牺牲、爱、尊重和怀念的主题。
——可如此美丽的一种植物。
——叶片碧绿,花朵五彩缤纷,茎株婷婷玉立,蒴果高高在上。
——可从他们的果实之中,所孕育出的,却是罪恶。
第一卷 第131章、薄情的猫男子(八)
蒴果上提取的汁液,可以加工成鸦片、吗啡、海洛因。因此,鸦片罂粟成为世界上毒品的重要根源,而罂粟这一美丽的植物可称为恶之花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龙且会提起罂粟,难道这些食物里,被参入了罂粟吗?
确实,食用少量的罂粟,对人的身体不会造成什么损害,只是会有一样——上瘾,而参入食物中的罂粟,并不会如一般提炼物一样,让人如此轻而易举的上瘾。
可难道少量摄取的罂粟对他们却有损害吗?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那并非是罂粟,不,确实也是罂粟的一种,不过和你所想象的那种生长在人类世界里的罂粟并不一样,这种罂粟,长在忘川的河底……”龙且对我解释,“这是忘川罂粟,当人吃下忘川的罂粟之后,会遗忘许多事情……”
忘川。
那是在许多诗词歌赋里所描写过的景色。
在中国的神话传说中,人死之后要过鬼门关,经黄泉路,在黄泉路和冥府之间,由忘川河划之为分界。
忘川河水呈血黄色…… 忘川河上有奈何桥,奈何桥边坐着一个老婆婆,她叫孟婆,她会问每个要度过奈何桥的灵魂,喝不喝孟婆汤。
喝,则忘记前世的一切,重新投胎来过。
然而也有一些不愿忘记所爱之人的人不喝这孟婆汤,那么,他便必须跳下这忘川河,忍受千年的煎熬,才可再入轮回。在这千年中,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看到所爱之人度过奈何桥,却又无法与他(她)相遇。渐渐地,他们忘记了本身要等待什么,渴求什么,再然后,便什么都忘了。
浑浑噩噩中,就度过了千年,等待着轮回……
正所谓:
奈何桥,路遥迢,一步三里任逍遥;忘川河,千年舍,人面不识徒奈何。
我一直都觉得奇怪,心里有这样的执念,执着到不愿意喝下孟婆汤,却宁可跳入这忘川河中,经历河水洗涤,直到千万年之后,浑浑噩噩地等待,然后,再将心中的执念忘记……
若当时有这样的决心要跳入忘川河的话,为什么,到最后的结果,却居然和喝孟婆汤的结果是一样的呢?
原来这原因,就在这忘川的河水之中。
忘川的河底,种着这样的罂粟——忘川罂粟,长在河底之中,将自己身上的养分滋养着忘川之中每一滴河水,而那些不愿忘记的灵魂,总是会跳入忘川之中的……
忘川的喝水带着忘川罂粟的力量,那一种遗忘,却并非如孟婆汤一样的迅速——那份遗忘,是缓慢的,是煎熬是,是长久的,就像一滴水,一点一点滋养着一颗干涸的种子一样。
——直到有一天,那忘川罂粟的力量在体内堆积到了一种程度,而那不愿意忘记的人,也才终于将事情全部忘记了……
我一直在想,孟婆汤的原料,究竟是什么呢?
我现在想明白了,也许就是忘川罂粟。
那些所谓不愿意忘记的人,不想喝下孟婆汤,不愿意忘记——可他们,却跳入了一锅被稀释的巨大而恒长的孟婆汤中……
“我记得人类的罂粟,原本也有这样的功效——敛肺、涩肠、止咳、止痛和催眠……可最后,他也被制成了可以控制人类精神的药物,毒品。原本罂粟,是没有好坏的,是人类,赋予了这些东西善恶。”龙且说。
“忘川罂粟被加工之后,可以提炼出一种药物,一种仿佛大麻的药物。”猫大人说,他所在的年代,其实已经有大麻进口了,只是国家对这种东西极为限制,大麻几乎与黄金等同。
“仿佛?”
“人类吸食大麻之后,会上瘾,而人类吃了忘川罂粟之后,也会上瘾——可这一份上瘾,却并非是肉体上的上瘾,而是灵魂上的。”猫大人解释。
“可人上瘾之后,也会非常想吃罂粟啊,这一点,没什么不同吧。”我反问。
“人吃了罂粟之后,他们的肉体,会渐渐崩溃,无论是记忆,是胃,全身的肌肉,或者是骨骼,都会造成一些无法修复的伤害——人的肉体,会被罂粟所击溃。”猫大人说,“可忘川罂粟,经过加工提炼之后,却可以击溃人的灵魂。”
“我要去找安妮!”我几乎跳了起来。
龙且却拦住了我。
“吃一次不会怎么样的……”他对我说,可是我却还是有一些隐隐的担忧。
“地府是为人类的灵魂所转生于投胎的地方,那个地方往往是禁止如我这般的人去的——几千年之前有一条白蛇为了自己的丈夫而擅闯地府,于是那个时候地府救出了一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