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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a诞生于14年,至今已经有七年时间,尚未发生一起由于系统漏洞产生的安全事故,堪称全世界最安全的系统。”
然而现在真正在保护maandala的,也只有这栋采用了高强度的防爆抗冲击材料的大楼了。鸡蛋和石头打在上面,大楼毫发无损。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自从眉间尺出现以后,maandala就频频出现漏洞事件?到了眉间尺强制maandala用户观看视频的时候,maandala隐隐就有了风雨飘摇之态?
等一下——
虽然到现在也没有人宣称对这个病毒负责,但能够在maandala中造成这么大范围扩散的,会不会就是眉间尺?
此前在maandala用户系统中潜伏的那个“保护色”程序,现在看起来,简直就是一次病毒发作前的大规模测试。
方迟冲进十九局,有同事见到她,指引到:“史局和洪处,还有……都在第一会议室等你。”
她快步走进第一会议室,只见十九局的高层,还有几个国安的负责人都在,远程会议系统连接着maandala的高层、安全部门、光之纪实验室的人,自然滕桦也在。她一进门,十几双目光齐刷刷向她投来。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说:“写出‘zombie’的,是不是眉间尺?”
洪锦城和史峥嵘几人相互看了一眼,洪锦城问道:“教主,匹配结果如何?”
视频会议系统中,sg教主紧盯着眼前的电脑:“出来了……靠!”这一声骂,所有人都心中一沉。
“病毒爆发后5分钟内,和‘保护色’程序被触发后的5分钟内,受感染avatar的匹配程度几乎高达100%。随后由于‘zombie’具有传染性,其扩散范围远大于‘保护色’程序。”sg教主从电脑后面缓缓抬起头来,“之前眉间尺拒不对‘保护色’程序进行处理,我们光之纪实验室花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消除‘保护色’并弥补漏洞。现在看来,如果说‘zombie’是一只藏匿得很好的寄居蟹的话,‘保护色’就是寄生在螺壳上的一只海葵,是眉间尺用来测试我们的一个试验品。”
“既然你们说‘保护色’寄生于‘zombie’,当时你们清除‘保护色’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发现‘zombie’?”
屏幕中,maandala的会议室里有一个电话进来。sg教主没有马上回答这个国安领导的提问,而是接起了电话。
国安领导脸上的神情有些不悦,然而sg教主放下电话,神情凝重地说了一句话: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各位想先听哪一个?”
“先听好的吧。”国安的领导说,他沉闷的脸色,确实需要一些积极的消息洗刷一下。
“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用户账户财产被转移的情况。看起来眉间尺做这个病毒的本意,并不是为了敛财。”
与会众人的心情并没有好多少。无论如何,病毒引起的各方面损失已经不能仅仅用数字来计量了。这种“好消息”,不啻毛毛雨。
“坏消息呢?”
“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无法判断究竟哪一段程序是病毒程序。”sg教主几乎是硬着头皮说了这句话。
几个领导一听便炸了毛:“怎么可能连你们都不知道?你们不是会保存系统更新的所有资料吗?”
sg教主苦笑了一下:“maandala发展到这两年,体量已经过于庞大,仅仅依靠人工维护已经不太现实。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我们开始测试一种新的算法,使得已经成熟的程序能够自动更新升级。今年1月,我们进一步扩大了这种算法的应用。也就是说,现在的maandala系统,即使没有我们员工的维护,也是无时无刻不在进化。这种情况下,我们已经很难像过去那样保存系统更新的所有资料了,也没有意义。”
所有人越听越是震惊,一个国安的官员拍案而起:“你们太激进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我们一点都不知道?史局,你知道吗?!”
史峥嵘摇了摇头。
一直没有说话的滕桦终于开了口:“这是我的决策,确实也是我的错误。坦白地说,maandala发展到现在,已经尾大不掉,这是所有的大公司都难以逃避的命运。但我希望maandala能一直走下去,解决的方法,就是大刀阔斧的创新。因为这项技术还在测试阶段,所以保密程度很高,股东会那边我们都还没有知会。”
“滕桦!maandala走到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软件,它已经关系到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你已经不再是一个工程师,而是一个企业家,应该有足够的社会责任感!”
滕桦面无表情地说:“这项技术我们测试的时候非常小心,目前为止也可以确定病毒和这项技术无关。这项技术非常前沿,如果能够广泛应用,意义将非常深远。只是它的投入非常大,现在除了我们能做,还有谁能做?我认为这也是一种社会责任感。”
那名国安官员被他气到了,“你、你——”
方迟在心中叹息。滕桦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偏执狂,绝不悔改,带着一点点的冷血和疯狂。但她也能理解滕桦。滕桦做一些新方向的研究与开发需要大量资金,于是也不得不面对来自投资人的巨大业绩压力。然而maandala经过这些年的飞速发展,增长曲线已经放缓,他如果不寻求新的突破,难道要坐以待毙么?科技界的发展,从来都是江山更迭一瞬之间,你停下来,就意味着衰亡。ovr锐意探索脑电波模块,难道不也是类似的情况么?
话题已经被扯偏了。史峥嵘翻着文件,道:“木已成舟的事情,我们没有办法改变,现在多说无益。sg,既然你们是今年1月份扩大测试范围的,1月之前的档案总有保存下来吧?和那时候的对比做过了吗?”
sg教主点头:“做过了,没有差异。要不然,在检查‘保护色’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发现了。”
会议室中的气氛冷静下来。洪锦城望着sg教主道:“你的意思是,‘zombie’病毒,很可能在一年之前就已经潜伏在maandala里面了?”
sg教主神色古怪地点了一下头:“虽然我也不太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更早之前的对比呢?”
“再往前,就是avatar频繁更新升级的时期,病毒应该是在那段时期混了进去,但也很难确认具体是什么时候混进去的。”
会议室中陷入一片死寂。所有男人都低着头,死命地抽着烟。
最后还是史峥嵘翻了翻资料,问道:“现在maandala采取了什么应对方案?”
滕桦说:“大的病毒爆发源区域已经在第一时间做了隔离,尽量控制感染扩散程度;对用户进行宣传教育,提醒他们这段时间尽量不要登录maandala。现在针对被感染avatar,我们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将它们格式化,让他们退行到avatar4。0的安全版本。”
avatar4。0,那不正是maandala中的avatar在进化过程中最丑陋可怖的一个版本么?与会众人每个人都印象深刻,但这种气氛之下,没人会说出来。果然又听滕桦说:
“……但这个选择,对用户信息和财产所造成的损失将是不可逆的,所以我们暂时没有选择。第二个选择,就是我们不消除病毒,而是以毒攻毒。‘zombie’病毒的原理,简单点说就是‘返祖’。我们可以做一个新的病毒,让这些被感染的avatar‘文明化’,从而为我们彻底清除病毒争取时间。”
滕桦说得很简单,但方迟已经听得很明白了。
滕桦是一个相信“性本恶”的人,他设定的avatar的原始状态并非一片空白,而是带着兽性,本能就是性与暴力。现在所看到的被感染的avatar,正是去掉了所有文明的装饰,露出了本性,或者说,是滕桦眼中,人的“本性”。
这些事情,都是她过去所不知道的。很显然,看大家的表情,与会的众人也并不知道。
这件事情,变得有点像眉间尺在剥下滕桦的外衣,将*的他呈现给众人:
看啊,这就是滕桦,你们心中奉为神灵的滕桦,他身为人类,却不爱人类,他坚信性与暴力是驱动人类进化的基本因子,在这个基础上建立起来的maandala,不正是一种讽刺吗?
沉默的空气中,只听得见钟表滴滴答答的声音。所有的人都像是窒息着,史峥嵘开口:“我们还剩下多少时间?”所有人像是溺水的人浮出水面,喘了一口气。
洪锦城看着墙上的世界时钟,道:“还有八个小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