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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能抠成这样也是没谁了！亏她对他第一印象还那么好，温文尔雅一副绝世大暖男的样子！原来都是假的，假的，假的！
唐镜肉痛地把黄瓜掰断，不甚情愿地递给他。
简琐看了看，飞快地抢走了她手里另一半，沾了点蜜就一口咬下去嘎嘣脆。
末日真是太恐怖了，必须来根黄瓜压压惊！清香不腻，水嫩营养！
等等……为什么这个男人从她拿出黄瓜以后就瞬间崩坏了呢！换演员了吗喂！不过这根黄瓜确实很嫩，嘛唔嘛唔……
两人就这么躲在一扇门后津津有味地啃起黄瓜来。
“诶，简弟弟，你的空间是怎么来的？不介意的话说说呗！”
“我哥都把你当自己人了，那我有什么好介意的？不过这些，尤其是空间的事情，不是非常信任的人不能告诉，人心难测呢。”
“哎，我知道啦，我是不聪明但我也不傻啊！”
“恩，我俩在丧尸毒霾的那天晚上莫名其妙发起烧来，醒来后我就发现自己得到了一个空间。”
“等等，丧尸毒霾？这是官方名字吗？那你哥呢？他有没有？”
简琐停止咀嚼动作，含着一嘴碎瓜回身往猫眼外瞄了瞄，再三确定没人偷听后才说：
“他没有空间，但他更厉害。”他的声音越放越低，“他得到了双异能。”
“双唔——”
简琐手快地从空间里掏出一个小苹果塞进唐镜嘴里，“嘘——”
唐镜配合地“嘘”了一声，把苹果收进背包里，“双异能是什么鬼？是网络上流行小说写的那种吗？BIUBIUBIU射冰球火球的那种！”
“……”简琐觉得自己额头已淌下一捆黑线，“双异能就是同时拥有两种异能，我哥得到了冰系和金属异能，呃，和小说上写的，大同小异吧。我除了空间以外，移动速度可以变得非常快，我称它为速度异能。如果不是这个新能力，那天我就死在超市里了。”
“哦，好厉害的样子……那为啥我没有什么异能啊？”唐镜郁闷了。
“这个，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啊，你得到空间已经非常幸运了。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见过的人中，我只知道你，和我，两个人，拥有空间而已。而且这个空间，好像还是可以升级的。”
“你怎么知道？还给说明书了？”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小说里写过丧尸脑子里有晶核，吃了可以提升能力，我就和我哥挖过，没有什么彩色的晶核，倒是挖出来过一小块被薄膜包着的透明的东西，撕掉薄膜以后就像软糖一样软软甜甜的。我们看吃了没事就吃了好多，我的空间原本是一片虚无，后来居然有一小块实体化了，摸得到了。简繁的异能也有了点变化。我们干脆也叫这东西晶核，真不知道那些网络写手是真经历过末世还是怎么地，竟然像预言一样，简直不可思议。”
唐镜一边嚼着脆脆的黄瓜，一边在想，那晶核不知道吃起来好不好吃啊，丧尸那么臭，从他脑子里挖出来的吃起来是不是像腌过的，要是放点调味料可能会好吃点……
“喂喂喂！回神！”简琐毫不客气地拍了拍她的头，“虽然我还没见别人使用过异能，但也不排除他们也都当必杀技藏着掖着的可能，所以你自己要小心，丧尸恐怖，人更不简单。”
“噢……对了，你吃过那晶核，你觉得那个能管饱吗？”唐镜觉得这个问题很关键。
简琐扶额……天爷，跟这人思想在同个回路怎么就这么难！
“不管饱！还有，这些秘密很多人还不知道，但他们也终将知道。在那之前我们自己人就要利用这点时间先变强起来，弱肉强食，这个危机意识必须要有。”他语重心长，为了这个半路冒出来的粗神经“自己人”，他觉得自己都变得娘炮了，“待会我让小笠悄悄带你出去，你去看看还有什么能收的，都收到空间里去。晶核什么的也可以找看看。”
“噢，好。就我和他去啊？那小笠也是自己人？”
“嗯，这孩子有点意思。我之前在超市里被人算计，他就躲在通风口里面看。我后来被丧尸追着跑，用了异能还开了空间收东西，都被他看见了。他虽然性格古怪，却是个心地好的，救了我以后倒是一直跟在我后面，跟我倒是挺投缘。”
唐镜哦了一声：“你也挺厉害，那样都能死里逃生，还收了个小跟班。”
简琐吃完了还舔了舔嘴唇：“没事儿我出去了。看见那个小门没有，待会我让小笠来，敲三下门才给开啊。”
临了要出去了他忽然没头没尾地说：“小笠他爸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心点。”
说完他清了清嗓子，又挂上那副人畜无害的阳光笑脸出去了。
唐镜反复地打开空间玩，她打开包，把吃的和武器留下，其他的全扔进空间里。
小笠很快就来了，他像只病怏怏的猩猩一样蹲在门口，他的手脚都很长，蹲在地上好像都没地方放似的。见唐镜出来，他看了她一眼，就低头转身走了。
唐镜看董笠好像很没什么自信那样，莫名联想起了《巴黎圣母院》里丑陋的敲钟人卡西莫多，那自卑到尘土里去的感觉真是一样一样的。
可是这小朋友五官端正，四肢健全，除了行为举止和走路姿势都有点像灵长类动物以外，看起来没别什么缺陷啊。不对，这孩子貌似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该不会是哑巴吧？
他们两人躲过众人的视线，从另一个房间的通风口进入管道，又回到了负一楼。
那把伸缩梯还架在那里。他们爬下去以后唐镜双手一扶，梯子忽然不见了。
董笠惊讶了一瞬以后，便又没了表情。想是看简琐用过空间，已经见怪不怪了。
超市的前后门都被大冰柜封住，在丧尸学会爬高之前，超市里都是安全的。
她让董笠自己先去拿些需要的东西，挖丧尸脑袋这种事情又血腥又难解释，就不让小朋友参与了。
那堆被终结在超市门口的丧尸，这会都烂成一摊儿分不清谁谁了。她踩着脏兮兮的血水找着一颗颗脑袋，用简繁给的那把刀小心翼翼地全部挖开。
她以前崇拜过汉尼拔一段时间，电影里最后那段活生生打开头颅，看着自己的脑髓被一勺一勺挖出来吃掉的画面被她誉为经典。她甚至还特地研究过一阵子用什么工具，以及从哪里下手，才能像拔叔那样优雅地打开颅骨而不损坏脑部。
人的头骨本来很硬，拔叔可是用的专业的开颅电锯才完成的，但变成丧尸以后不知为什么骨头就开始软化，以至于她轻松地完成了她以前敢想敢做但没地方实践的事情。
所有的脑袋都被完美地打开，像极了一地打开锅盖等待食客开动的盛宴。只不过唐镜并没有觉得很爽，拔叔吃脑子的时候那人还活着会聊天会祷告呢，加佐料加香肠配美酒，还美人相伴，那画面叫一个美的！
换了她这厢，尸体散发出来的浓浓腐臭味就别提了，尸体一具压着一具，这边脑浆四溅，那边眼珠爆裂，表情一个比一个狰狞，猩红黏糊的血蜿蜒在超市光滑的瓷砖上像极了四处爬行的蛇。
唐镜蹲下神仔细观察，还真发现了简琐说的那种晶核，外面裹着一层黏黏透明薄膜，被萎缩成一团的大脑给包在中间。
唐镜用刀把那些晶核一一挑出，处理好了就用超市里的玻璃储物罐装了起来，这超市里的丧尸的晶核全部挖光竟也有五六罐了。
晶核撕了薄膜后一点臭味都没有，吃起来居然有点像她老家一种微甜的年糕，软软黏黏的还有点嚼劲，要不是旁边的尸体太煞风景，她都有点停不下来。
她把最后一罐没装满的抱在怀里当零食吃，其余的都进了空间。
这空间也不知道有多大，有没有极限，总之先把这个超市搜刮干净再说，大不了满了再费点事儿往外扔。
唐镜素手一挥，一不小心连货柜一起装进空间里去了……不过货柜剩在超市也是空着，装进空间还可以摆摆东西分分类，反正她也没感觉到重量。
就在她快把零食区都收光的时候，蹲在一旁的董小笠忽然抖着嘴唇说话了：“留，留，留……”
“啊？原来你会说话啊！流流流，流什么？”唐镜把手里的罐子对向他，“这个还挺好吃的，要不要尝尝？”
他摇头，费劲地说：“我，我说你，留，一点，给，给，给别人。”
董笠涨红了脸，总算说完了一句话，末了不好意思地又飞快地遁走了。
原来不是小哑巴，是个小结巴。
还是一个害羞善良的小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