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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聪明。”他笑了,仿佛十分开心,甚至于极为亲切地揉了揉她的头,在被拍掉手也不以为意,只继续说,“某种意义上说,的确如此。虽说一定时间段内能分离出的……唔,叫它什么好呢?‘奴役之血’怎么样?或者‘主控之血’?”
凌晓冷笑了声:“叫跗骨之蛆更合适吧?”
“这个名字可不够好听。”他晃了晃手指,“还是‘奴役之血’吧,以后想到了更好听地再改。”取完名字后,他将话题转了回去,“虽说一定时间段内能分离出的奴役之血数量是有限的,但只要把它们打入别人的体内,就不会失效。而过了这个时间段后,我又可以制造更多的奴役之血。”
凌晓虽然知道,所谓的“奴役之血”作用不可能是无限的,必然会有着相关的限制,甚至于,无止尽地分离出“奴役之血”必然会对身体造成害处。但是,即便如此……
“你把它加入了刚才的药剂中?”
“没错。”他没有一丝压力地承认了,“准确地说,是加入了一部分药剂之中。至于到底是谁喝了谁没喝,我也暂时不知道呢。”变态说着,露出了一个极具残忍意味的笑容,“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很好,如果其中的一部分人突然暴起杀死了近在咫尺的族人,那画面一定很有趣。”
凌晓深吸了口气,抿紧唇角没有说话。
因为她知道,这种事他不止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做得出来。
“所以,晓晓,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你能痛快地答应我的条件,大约是有什么解决之道吧。只是,这样的行为反倒将你自己和这群人带入了深渊。”他俯下身,与她几乎鼻贴着鼻地对视,“你知道自己失误在哪里吗?”没有等凌晓回答,他就接着说道,“你也许的确会答应这件事,但你答应地太快了,甚至于没有和我‘讨价还价’。但正是这样的举动,暴露了最大的问题。以及……”说到这里,他露出了些许嘲讽的表情,“你居然真的很在意这些人?”
“……”
“不觉得不太公平吗?”他的手从衣袋中伸出,落在她的脸上。
皮革那冰凉的触感让凌晓很不舒服,她下意识地就想将它拍落。却在这一秒,再次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我一直注视着你,你却总是注视着别人。”他的手滑到她的眼部,绕着眼皮眼睑移动,“有时候,我真想把它们挖出来,找只漂亮的玻璃瓶装起来,将它放在我最喜欢的架子上。这样的话,每当我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就能看到它们在透明的液体里飘飘荡荡,很可爱。是吧?”
随着这话,他的指尖一点点地朝她的眼球探去。
三厘米……
两厘米……
一厘米……
半厘米……
一滴冷汗自凌晓的背脊滑落。
而他的手指,也在此刻定格。
然后,他笑出了声:“开玩笑的。虽然那样也不错,不过既然你以后都会在我身边,所以也就不用挖出来了。”
既然他将一切都说破,凌晓也没有了伪装的兴趣,语调冰冷地问:“既然你知道我是在骗你,就不该这样自信满满。”
“的确,关键时刻,你也许真的会抛弃这些人。但是,你会抛弃那个叫‘炎’的小子吗?”说话间,他微侧过头,看向某个方向,神色莫测,“不用否认——你看着他的时候,目光时而会很不同。”他讨厌那种目光,因为她很少对人露出那样的目光——全心全意信任着喜爱着可以将一切尽数托付的目光。她在很小的时候曾用这样的目光看过那个“假货”,每一天都是如此。但那毕竟已经是过去,如今的她,从不会这样做。
所以,能得到这种目光的人才尤为该死。
诚然,那目光未必是投注在那小子身上,倒更像是在透过他看着什么其他人。但即便如此,这清楚地说明了一件事——那个叫“炎”的小子,对于她来说是和其他人不同的。
“……你对炎做了什么?”凌晓握紧双拳,“在几年前。”
青年目光赞赏地看着她说:“这么快就意识到了吗?的确是几年前没错。”那时他虽然只能狼狈地躺在床上,却也因此而进一步开发了自身的属性。而当时那个叫“炎”的讨厌孩子,正是他的第一个“试验品”。当然,这件事除他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当时不是没想过把它用在她身上,只是一来找不到机会二来那时他处于较为“劣势”的地位三来当时的开发也并不完全。
“当时只是想做个小实验,”他轻笑着说,“没想到会有意外的收获。”
他不知道她想等待些什么,也不知道她想让炎那小子做什么,因为根本不需要知道。
他的手中握着能够掌控一切的“遥控器”,只要轻轻地按下,一切就都结束了。
而他,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伴随着他的话音,不远处骤然传来了极为沉重的脚步声。
不仅是凌晓,部落中的不少人都转过了头去,而视线的尽头——正是炎。
而他的样子,也惊到了不少人。
原因无它,他的身上满是血液,整个人简直像是刚从“血海”中泡出来一样。甚至于他每走一步,都有若干液体从它的衣角滴落,连沿途留下的脚印都是红的。
“你做了什么?”
“只是想看看他是否足够听话而已。”所以指挥他去兽群中跑了那么一圈。
轻描淡写的话语中,穿插地却是他人的生命。
“唔,接下来让他做些什么好呢?”变态歪了下头,状似思考了片刻,而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对了,让他跳个舞怎么样?还是说,让他唱一支歌呢?或者说……”
“吼!”
一个身影骤然冲出,直直地朝变态撞来。
他微挑了下眉,一个侧身避过后,轻轻巧巧地将来袭者踹到了一旁。后者“砰”的一声趴倒在地上,激起了一阵尘土。
“原来是它啊。”
没错,这个袭击者正是胖达。
变态正准备说些什么,只觉得手腕一疼,原来包工头趁着他走神之时,一口就咬住了他。
凌晓有些讶异,虽说这种“声东击西”的手法并没有多高明,但她惊讶的地方是,胖如肥猪的包工头居然会有这样轻盈的动作。她看得清楚,就在他转头的瞬间,它如同一道幻影般出现在了他们之间。
也正因此,才能避过他的耳目,袭击成功。
毫无疑问,它们都在为炎以及部落的遭遇而愤慨。……好吧,也许包工头也是在为她报仇。
所以她在它被拍扁之前,动作迅速地将它抱离了危险圈。
包工头就势“噌噌噌”爬到她肩头,抱着她脖子朝变态威胁性地龇牙,发出了近乎于凶悍的“啾”声。与此同时,胖达也从地上没事熊般地爬起来,拍了拍胸前的灰和屁股上的脚印,一路小跑到凌晓的身后,一边拍着胸口一边也发出了一阵“吼”。
凌晓真是哭笑不得,该说它们勇敢还是不勇敢呢?
说不勇敢吧,它们还真的跳出来和变态对着干了。
说勇敢吧,“放狠话”的时候一个抱着她脖子,一个半拉身子藏在她身后。
最让她无语的是,包工头它居然喊着喊着就伸出了中指,这是在哪里学的?胖达则很是干脆地背过身朝变态拍起了屁股,一副“我就这样了怎么滴了你有本事来打我呀打我呀”的贱样。
凌晓扶额。
这都什么鬼!
不过,就算它们真的这么做了,他又能怎么样?
是吧?
“炎。”
“老师。”缓步走近的青年一边回应着她的话语,一边抬起了一直低垂着的头,眼神……极为清澈。
这一次,换到变态瞳孔缩起了。
他并没有命令炎做出回应,而后者却这样做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清楚地说明了一件事——
他并没有被控制。
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凌晓看着满身是血的炎,略嫌弃地抽搐了下嘴角,就算是为了“麻痹敌人”,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也有点渗人了吧?她从空间纽中取出一条毛巾,往他的头上一丢。
“谢谢老师。”炎很听话地擦了起来。
一时之间,变态就不小心地被陷入“师徒时间”的两人给遗忘了。但这家伙是甘心寂寞的人吗?那必须不是!于是他再次开口了——
“原来你早就意识到了这件事。”
“嗯?”
“看来,你果然有解除控制的方法。”
既然炎没有被控制,那么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凌晓提前发现了这件事,并且解除了他体内的“奴役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