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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你没有关系,我只是厌倦了忍气吞声的日子。”安昔捏紧拳头,“我只是看腻了你不把人命当作一回事,任意摆布别人,好像自己是救世主一样的态度!”
雷婷也冷笑出了声,“救世主的态度……我还以为你是在说自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情吗?说我草菅人命,我可没有杀过自己的亲人!”
安昔的心骤缩了一下。
“那是假的。”向来不在人前发表观点的弗洛卡走上前,挡在了她的面前,“好聚好散,雷婷。”
“你也来装好人吗,弗洛卡?别忘了拿刀疤他们‘开路’的事情是谁提出来的,又是谁要瞒着他善良聪明的小搭档。”雷婷冷笑未停。
弗洛卡皱了皱眉,看上去相当不悦。
“你别把两档子事混在一起,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沙切尔拎着行李走向安昔和弗洛卡,“挑拨离间还轮得到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将背包递给安昔,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我跟你走,你终于说出来了!我差点没憋住!”
他的身后齐归也背着包,显然作为新入伙的份子之二,他对这个小队也没什么感情,还不如跟着老队友沙切尔稳当。
安昔望向白池和白泱,白泱似乎有些心动,但白池神情凝重地朝他摇了摇头。
弗洛卡望向魏琰,后者也望向了他,两人对了个眼谁都没说话。
“我一个人走。”魏琰冷声道,背起他不离身的枪转身就走了,好似别的东西全都不重要。
这支小队,说散就这么散了。
雷婷的脸色气得铁青,安昔却笑了,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畅快感。
“走了。”
她气冲冲地上了车,白姐弟急忙跟上。二哥走得一步三回头,向着安昔行过一个绅士礼,“期待我们的下一次重逢,天使。”
安昔走向溪边,胖子的尸体血已经凝滞,只在溪水的冲刷下看似还在流动。
弗洛卡蹲下身,先她一步将尸体捞出溪流。
“我可以解释。”
“说吧,我本来就没打算跑。”安昔四顾一圈,找到根还算趁手的树枝,就地选了块松软的泥土开挖,“但你只有这一次机会,而且我不接受除你的真实意图外的一切说辞。”
弗洛卡沉默了一会儿,“……这是我们统治世界的第一步。”
安昔手里的树枝“咔嚓”断成了两截。
第30章 火种(aiyousheng。)
“刀疤是绝对不能留的,以他的心狠手辣,我们所有人迟早都要死在他的手里。”弗洛卡一边帮她挖洞一边低声解释,“雷婷既然惯于做出头鸟,也确实有这个本事,我就向她提出了这个计划——既杀了刀疤,又能解决丧尸群的问题。”
他顿了顿,“至于不告诉你,是我认为你下不了手。”
安昔沉默着,她确实做不到,“那这和你统治世界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糟糕,她好像越来越接受这个中二设定了……
“所有的事业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我们要成大事,就必须有足够的资本。”弗洛卡神情严肃,显然经过一番缜密思索,“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把那个地下基地让给任何一方。”
也就是说,他还有另一个杀雷婷的计划?
安昔皱起眉头,她从来没有想到弗洛卡会有这些想法。而他的手段比起雷婷来,也真是天差地别。
“可惜事情的发展并不能一直顺遂人意。”她象征性地惋惜了一下,扔开“铲子”,将胖子搬进新挖好的墓穴里。
鲜血浸染了胖子的衬衫,但他的神情安详,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确实可以称之为解脱。
一股复杂的感情忽然从心底涌起,她替胖子理了理仪容,曾在电视剧里记下的台词自然地流出嘴边,“你的战斗结束了。”
弗洛卡和沙切尔忽然一震,脱口而出问:
“你说什么?”
安昔捧起第一抔土,撒在胖子的身上,“一句台词,借来用用。活着就是一场战斗,那么他的战斗结束了。”
“这一句话也是可玛星的悼词。”弗洛卡沉声解释,他们之间那套神奇的翻译系统显然直接意译了句子。
安昔默然颔首,加快了埋土的速度。
齐归蹲下身,弗洛卡和沙切尔也走了过来,三人一同加入她的行列。土越撒越多,很快掩去了胖子的身容,最终化为一片平地。
“我们出发了,范哥。”
四人在溪边洗净了手,终也踏上了前往“火种”的道路。
虽然两条腿的速度肯定比四个轮子要慢,但等到他们走进“火种”大门,经过初步检查被带进某顶中转用的帐篷——当天入营的十几个人里,九个人还是重逢了。
但三组人各自站在帐篷的各个角落,默契地没有表现出彼此相识的样子。
门帘掀开,走进一位身材娇小模样甜美的女性,笑容温柔,“欢迎诸位来到火种0378,我们是全球成立的第三百七十八个火种营地,虽然建立的时间还不长,但衷心希望能和各位一起将它建设成一个美好的家。”
“我是营长秘书柏棠,邱营长正在和各位部长开会,他们马上就会过来。”她举起手,身后跟着的助手们立刻分发起笔和表格,“劳烦大家先登记一下自己的资料,有什么问题可以先问我。”
柏棠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个洋娃娃一样。
或许是注意到外国人模样的弗洛卡和沙切尔,她用英语将刚才的话又简单地重复了一边,流利而又发音标准,显然接受过高等教育或是专业训练。
“她干嘛要说两遍一模一样的话?真奇怪。”沙切尔露出郁闷的表情,小声吐槽。
——当然,这其实并不需要。
安昔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动作,低头仔细审视手上的表格,中英文正反面,都是些基本资料,还有就是选填自己的专长。她想了想,姓名一栏写作“安溪”,职业一栏填上了“医学院学生”。
抬头看见弗洛卡和沙切尔两人和表格干瞪眼,她连忙接过他们的表格代写。
“沙切尔、弗洛卡,性别男,职业呃,拳击教练好了……”
沙切尔鼓起脸瞪起眼睛,“我堂堂alpha战士,你为什么要乱写啊,安昔!性别,至少性别绝对要写对啊……”
“闭嘴!”安昔和弗洛卡同时训斥他。
沙切尔悻悻闭上嘴巴。
“请问你们遇到什么问题了吗?”柏棠显然注意到了他们三个的“特殊情况”,礼貌地走了过来。
安昔挤了个笑容,大脑飞快地运转着,“不不,没有什么大问题。”她一把跳起勾住沙切尔的脖子,“这位是我堂兄,他从小在……东南亚长大,虽然会说中文但不认识汉字和英文。这是他的朋友,和他情况差不多!”
沙切尔被她勒得差点没翻出白眼,自然也没法心直口快说出什么错话。
“所以请她代写,应该没有问题吧?”
而弗洛卡低下头,故意朝柏棠露出个微笑,顿时令她害羞得不知所措,脸红得像个番茄一样。
“没事没事。”柏棠的声音变成了蚊子叫,退回了人群前。
安昔的嘴角抽了抽,好一招美男计。
“呼,你差点没闷死我。”沙切尔趁机摆脱了她的钳制,夸张地喘着气,“你们到底在紧张些什么?”
敢情他又自始至终都还在状况外,安昔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将沙切尔交给弗洛卡教育。弗洛卡盯着他那头浅红色的短毛一会儿,只吐出两个字“白痴”。
沙切尔额头的青筋猛地一跳,“你欠打……”
“行了,都别说话,我来处理!”安昔受不了地打断两人间的电光火石,将表格递给被两人架势吓到的某位助手,转头指向他们,“你,微笑;你,卖蠢,禁止打架!”
被分别指名的弗洛卡和沙切尔表情不一。
“扑哧”,一直在他们边上旁观的齐归忍不住笑出了声,成功博得安昔的白眼一枚。
“抱歉。”齐归递出自己的表格,耸了耸肩。
管理人员们的会还没有开完,他们这么多人也只能等下去。安昔瞟了那两个幼稚外星人一眼,又望向始终置身事外的齐归,她倒是没什么和他好说的,但有一点——
“在地下基地里的最后一天。”
她开口,齐归望向她。
“当时内部丧尸逼近,我问你门外还有没有丧尸徘徊,你回答说大门的摄像头坏了不知道——你撒谎了。”安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