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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将！”
听称呼，应该是古斯特的直系不对。看到甄开心跟在古斯特身后，他们全都目不斜视，只是甄开心感受着他们内心的各种八卦，有点无语。
“我离开的时候，有什么异变没有？”
“报告！一切正常！”
“继续值守！”
“是！”
穿过小房间敞开的后门，往右，有一条走廊，通向右边的实验室以及观察室，往左，斜对着监牢的铁窗，铁窗外是一层接通天花板与地板的透明防护层。
在这里，比在小房间里看得清楚。
牢房三面都是一体铸就的金属墙，只有对着右边观察窗口的一面，是纵横交织的铁窗。
这铁窗只是习惯性叫法，用的材料必然是十分坚韧的，不然这看起来最单薄的一面，依然完好，而那牢房另外五面，包括顶部，都布满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凹坑。
那些坑有的大有的小，密密麻麻。
有的像是脚印，只是脚趾部分十分尖锐，甄开心看了看它脚上锐利的弯刀一样的趾甲，心头了然。
有的像是拳印，三根指骨足足小腿粗，并排在一起，看起来倒是整齐。
只见它背上有一层泛着绿色的甲壳，光洁妖异，两米宽一米高的头颅前面，只剩下几个大窟窿，此时窟窿里正滴着黏腻的墨绿色液体，那些液体滴在地板上，陷入一个个凹坑，犹如一滩滩死水。
也不知这些液体是没有腐蚀性，还是这间牢房特殊。
它的后脑勺垂下一根犹如辫子一般的漆黑长条，长条末端是闪着红光的尖刺。
甄开心站在透明防护层后，隔着那接通天花板与地板的“铁窗”间隙，看着它随意地甩动长辫，那锋利的尖刺“噗嗤”一声就扎进了它头上的金属天花板。
哦，忘了说，那东西至少有六米高，两条腿看起来像直立的山羊后退，有一个大大的拐，拐前有一团杂草一般的墨绿色短毛……
【走吧！先去实验室看看！】
甄开心最后看了看那怪物身上的各个关节，看着那些短毛丛里闪过的细刺，并未久留，立刻跟着古斯特继续前行。
【昨晚面对审讯官，他闭口不言，熬到后半夜，突然就暴起发难，杀死了两名审讯官，企图化作虫群逃亡，不过他不知道，我一直守在审讯室外不远，所以将他抓住了。】
【那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甄开心有点好奇，他明明是个人，为何会化成虫族？
【具体原因还在研究。】
难道丝塔夫？伯纳德其实是个虫族？
虫族与妖兽一样，到了一定程度，就可以化作人形？然后被打得没法维持人形了，就化作了虫族的样子？
还是说，某些虫族具有变化功能？
又或者，他是人类和虫族的杂交种？继承了虫族的某些能力？
据她所知，并没有那样高阶的虫族存在啊！人类和虫族无法交合，有哪来的混血儿？
难道是虫族做出了什么研究？丝塔夫是虫族把人类和虫族的基因剪切，拼接以后生产出来，然后投入人类腹地的？
且不说虫族有没有那样的智慧，就说虫族的科技水平就不可能达到这样的地步！
虫族野蛮、贪婪、低贱，在母虫的指导下生存、活动、战斗，它们是没有过高的智慧的，只有母虫，有着接近常人的智慧！
这样一想，那就是有人类在进行相关的研究，企图融合虫族与人类的优点？
甄开心想起了曾经看到过的一个论调——
“若是肉体弱小、对食物挑剔的人类，可以去掉这些坏习惯，能够如虫族一样，什么都吃，且身体强悍，同时还能保有人类极高的智慧，这该多好啊！”
只是这样的研究，无疑是自取灭亡。
人类如果失去了自己的特性，那和虫族有什么区别？
还能叫做人吗？
所以当年提出这样反人类思想的人，被处以了极刑。
在人类联邦，人类总量总是保持在一个危险的水平，哪怕是对杀人犯，也不会处以死刑，而那些人，却被直接处死。
可见这样的研究有多么受排斥。
高等军校的历史课上，会讲到这些，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这样的组织，早就已经被铲除干净，在人类联邦腹地，又怎会出现这样的怪物？
一个又一个谜团浮出，甄开心脑海中思绪翻飞，同时听着古斯特的解释。
【不过，我与它战斗过，他好像是运用那种化虫秘法，或者是某种提升潜能的秘法，超过了一定的度，所以就虫化了。虽然还保有一部分人类骨骼，但他的人类思维已经消失。】
之前的透明隔离层是单向的，能够听到里面的动静，也能看到里面的景象，外面的景象与声音却不能传到监牢里面，所以她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古斯特与虫族战斗过十年，最是了解它们，此时的推断极有可能就是事实。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那，是不是说，什么也没有查到？到底是谁，想要害我？那个L，又是谁？】
第367章 试验
“线索现在断了，只有一些推测，那些做不得准。来，现在带你去见个人。”
古斯特不再与她传音，而是微微低头凑到她耳朵边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带着她往右边的实验室走。
事情没有百分百把握之前，他不会给她肯定的消息。
甄开心一扭头，瞪了他一眼，转身轻轻推开了监控室右边的实验室门。
她在九城研究所习惯了，开门关门都轻轻地，防止吵到里面正在做试验的人。
里面一个头发花白的高瘦男子，正专注地看着眼前的超微显微镜，看他两手动作，应该是在拍照。
旁边拿着纸质记录本的人一刻也不敢松懈，额头上还挂着汗，瞪大满是红血丝的眼睛，随时准备着记录楼院士的最新发现。
甄开心惊讶了一瞬，转念一想，她外公是人类联邦屈指可数的生物学家，且常住第一集 团军管辖范围内的希望星，第一集团军发现了这样的稀奇活体，必然会先请他来研究研究。
甄开心随手从门后的收纳箱里拿出一件小号的防护服，一一穿戴好，走到那助理面前，示意她来接替他，让他去休息休息。
那助手是一直跟着楼九城的，对甄开心很熟悉，他们也曾经共事过，看到她来，以为是楼院士的意思，松了口气，把实验记录本递给了她。
甄开心看着他露在口罩外的眼睛，此时正眯着一个好看的弯角，显然，口罩下是一个温暖的笑容。
甄开心挥挥手让他赶紧去旁边的休息室，示意这里有她，不用担心。
助手自是信赖她的能力，二话不说，转身就离开。
“记录。”
楼九城沙哑的声音传来，随后抬眼看了她一眼。
甄开心知道，这是外公的习惯性动作，在报数据之前，先看一眼，防止助手没有准备好。
“咦？你怎么来了？”
楼九城十分惊讶，这里可不是九城研究所，他说了做得了数！
如今甄开心的程度，还达不到参与这样高级别绝密研究的地步，谁让她来的？
看到门口站着的古斯特，他立刻明了，多半这丫头是走了后门，不然甄家那个老不死的家伙，可不会放她到这样的地方来！
甄开心拿起笔点了点本子，示意他自己是签了保密协议进来的，让他先忙，具体的等会儿再说。
楼九城知道她不是个乱来的人，也不再废话，开始飞快地报起数字来。
古斯特本是站在门口，打算让她渐渐她外公，就领着她去旁边的休息室，让郝仁给她说说现在的调查进度，哪知道她进去了就不出来了！
他对生物试验不擅长，这里面又是灭菌的实验室，他不方便进，甄开心那里开始忙碌起来，直接就把他忘那儿了。
在人类联邦，到了科学家的地盘，权力必须遵从科学，这是人类越来越强盛的秘诀之一。
所以，古斯特只能可怜巴巴地在门口等。
有过路的科学家看到他面色疲倦，依然在这站着等，以为自己get到了军部的急迫心情，连从实验室出来喘口气，都不敢待得太久，回休息室喝水，都喝得更快了些。
楼九城又是个脑域开发型异能者，之前的助理只是勉强跟上他的速度，他的脑袋全力运转起来，各种计算顷刻出结果，她必须写上原始数据，再记下这些结果，顺便还要把中间的步骤补全。
手上动作不疾不徐，记录着庞大的数据，脑海飞速运转，还要能分辨出试验思路，思考出初步的结论，她压根儿分不得心！
她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