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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动静俨然罗欣那头也看到了,撇了撇嘴,摆足了未来老板娘的谱,“吵吵闹闹的干嘛呢,周总都没说祝酒词呢。”
周行之面带浅笑,晃了晃面前装着清酒的杯子,语气柔和,“咱们就是出来玩的,大家放轻松些,别老把我当老板,我也长不了你们几岁。今天就预先祝大家国庆假期过得愉快了,开车的事儿都放脑后,一人一个代驾都给你们候着了!”
本想着喝点果汁饮料的几个同事,其中一个一听这话儿立马把面前的茶水杯一推,“既然老板这么说了,哎呀我都馋这酒好几天了,家里老婆也不让喝,正好今天可以正大光明来两杯。”
说着其他人也纷纷换了清酒。
江语见大多数人都换了酒,不想做特殊的那一个,也给自己斟上了半杯。依着自己平时的喜好,从包里取出早上出门放进去的一小瓶苏打水,兑了小半杯。
当然被罗欣看见又嘲笑她什么连喝酒都弄虚作假。
江语还没开口辩驳,周行之就率先问江语要了剩下的半瓶苏打水,也兑进了酒杯,还侧头跟江语示意,“咱们都是搞文化传媒的,犯不着牛饮,喝酒呢还是得依着自己的喜好来,平时啊我自己在家还爱兑着雪碧喝,”说着朝在座的同事们晃晃手里的陶瓷小酒杯,“我们阿语啊就是贴心,这样喝还给公司省钱。”
一番话说的其他人都哈哈大笑,江语也抿了抿唇向周行之表达了一下解围的谢意。此时谁看不出来,老板不只是偏心江语,是整个心都向着江语,谁也不再搭理脸色不虞的罗欣。
酒过三巡,气氛更为浓烈,因着第二天是放假,大家也并没有早早回家的意思,有人起哄着聚第二场。老板当然不能在兴头上给大家泼冷水,当即定了商场附近的KTV,一行人又兴致高昂地唱歌去了。
江语也喝了酒,慢悠悠的走在大部队的最后面,时值夏末,晚上的风吹在脸上不再是包裹着湿气的燥热,江语扬着头,感受晚风里吹来的丝丝凉意,晚风轻抚喝了酒微烫的脸颊舒适异常。
想着一会儿可能会喝第二场,江语路过便利店的时候顺手买了一盒解酒药。等赶到KTV的时候,大家早已进了包厢,二楼过道的彩色灯光打在走廊上,更显得灯红酒绿。灯光下,一个修长的身影靠在213包厢门旁,单手插着西裤口袋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江语过来,周行之站直了身子,递过一瓶带着暖气的红茶,眉眼带笑,“刚吃了生鱼片又喝了酒,来点暖的别伤了胃。喏,还有赔你的苏打水,我先给你拿着。”说着举起另一只手,手里赫然一瓶刚买的苏打水,是她常喝的牌子。
江语指尖轻掐掌心,刚才一瞬间,他站着那个不羁的姿势,差点让她误以为是言谨。
接过红茶,掌心中的热量似乎通过手掌传递到了全身,江语轻握瓶身,想到手里拎着刚买的解酒药,打开药盒分出一板递给周行之,“解酒药了解一下?你是老板肯定逃不了一会儿的第二场,”指了指他手里依然举着的苏打水,“留给你吃药了。”
周行之眯起眼睛,“我是特意给你买的,你呢?”
他的语气中似乎是加重了特意两个字,江语吸吸鼻子,“我是特意分给你的。”说着推开包厢门准备进去。
后面的周行之笑了笑,右手撑着已被江语推开的门,左手在半空中似是搭在门框上,而从后面看上去,就像亲密搂着江语的腰一样。
言谨指尖闪着暗红色的火光,随手把刚点燃的烟掐在了走廊边的灭烟桶上,从包厢出来透透气,他就看到了这一幕,眸色微暗。
“叮——”刚坐下,江语的手机就响了。
点亮的屏幕在昏暗的包厢里有些刺眼,江语眯起眼睛打开微信。
FW、言谨:在干吗。
江语的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个神色淡漠的男生摆起居委会大妈的架势。他问她在干吗,通过这段时间的聊天,以目前对他的了解,主动问起她在干吗真是少见。
坐在角落的江语本来想拍张照片直截了当的回复,摆弄了半天手机角度,这种灯火氛围下愣是拍什么都黑乎乎的,只有墙上巨大电视显示屏清晰的投进手机摄像头。
关掉拍摄模式,包厢里撕心裂肺的唱腔震的她耳膜疼,她手指轻点屏幕,输入:同事聚会,有点吵。
对面很快发了一个问号过来。
江语突然意识到,她似乎从来没有和他说过,她有个正经翻译工作,而不只是一个纯粹的宠物博主。
一只小阿语:你真以为当个宠物博主能养活自己嘛,我有工作好不好!
周围的环境嘈杂,江语一下子不知道从哪儿开始给他说明自己的工作,又低头在聊天框输入:下回再慢慢跟你讲啦。
没来得及等对面回复,江语就被玩的正嗨的其他人拉了过去。没拿到麦克风的一群人正在热火朝天的玩骰子,很简单的比大小,输了喝一杯轮到下一个人接力,赢了当地主继续玩,平时是到最后谁面前杯子最多谁买单,今天有老板请客大家就改了玩法,谁输了谁就接受大冒险。
为了公平起见,人人都要参与。轮到江语的时候,正好是johann当地主。
johann双手合十,一边喊着天灵灵地灵灵一边上下左右一气瞎摇,啪一下骰盅敲定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江语随意的晃了几下面前的骰盅,煞有介事地听着里头噼里啪啦骰子的撞击声。
johann大惊失色,“不会吧阿语,你会中国人的那种隔墙有耳?”
江语蓦地停下晃骰盅的手,朝johann一挑眉,“我认为用听声辩位这个词更合适。”
纤细莹白的手指抬起骰盅,里面三颗筛子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五、五、六。”
“呵,你还真行啊阿语。”小陈姐肩膀轻撞了一下江语,做了一个佩服的抱拳动作。
看对面的johann显然一副崇拜得五体投地的表情,又对着自己的骰盅神神叨叨了好一会儿,开盖,四三六。江语胜。
江语坐上了地主的位置,连赢五把,直到被行政部的男生一个六六六给打败。男生的脸上露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江语微抬下颚,喝下了面前的酒水,又坐回最后面。这下她可被johann逮着了,任江语怎么解释是运气好,johann也不信,非要拜她为师。最后江语只能使出了对外国友人的通用必杀技,告诉他中国功夫博大精深,一时半会儿肯定学不会,下回再议。
johann只好失望的再三和江语确认下回一定教他。
江语狡黠地一笑,下回嘛,等她百度了技巧再来忽悠这个外国佬。
等又轮到johann的时候,他好几次停下手里的骰盅,用眼神询问江语要不要揭盖。江语胡乱回应一气,竟然每每都猜的八九不离十,让johann更是对她五体投地。江语无奈的捋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今天这运气,不买彩票真是可惜了。
johann的小动作最终还是被其他同事抓到了,连带着江语一起被罚了几杯酒,一旁的周行之刚想替江语受罚,江语对他摆了摆手,一口气喝完了面前的酒水。
今天老板已经被灌的够多了,本就是johann和她的小伎俩,再要他替着受罚,这下连他是看在江让的面上照顾她这种借口也说不过去了。
好在之前赢的够多,等罚完这么些酒,江语面前的小酒杯仍然不是最多的。看来人的运气和气场也是有关的,今晚一直绷着脸的罗欣显然玩游戏时也输得最多。
江语觉得酒气上头,视线略有些飘忽。跟小陈姐打了个招呼就起身外面找洗手间了。
事先吃下的解酒药效果还不错,喝了这么些,江语只是觉得踩着高跟鞋的原因,步伐有些不稳。靠着洗手台,江语手臂半撑着身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长发微乱,眼神恍惚。
抬起一只手,略微理了一下发丝。吃完饭喝了酒,砖红色的口红也褪了不少,江语从包里掏出口红对着镜子细细地补了一遍,再看了一眼并没有需要补妆的地方才扶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
顺着来时的路摸索回去,江语看了一眼紧闭的包厢门,是这里了。
推开门,走廊的灯光洒进昏暗的包厢,显然包厢里的人没想到会有人推门进来,纷纷向门口行注目礼。
角落的高脚凳上拿着麦克风唱歌人都像按了暂停一样,看向门口。
江语斜靠在门框上,没错啊,有人在唱歌,其他人围着还在玩游戏,只是怎么突然大家都禁声了?只有伴奏音乐还在兀自播放着。她眨了眨眼睛,借着电视荧幕发出的幽幽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