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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男人脸上总算出现了一抹名为慌乱的神色:“你要干什么!找不到凶手就随便拉一个人当替死鬼吗?我没杀人,放开我!”
替死鬼的说法一出来,众人看着商傅的眼神霎时间就不对了起来。有人张张嘴刚想说什么,却被夏觅出声打断了:“没人说你杀人了。”
经她一提醒,其他人心中也升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是啊,没人说他杀人了,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大?难道是做贼心虚?
眼见夏觅简单的一句话就巧妙地引导了大家的思维,被困住的男人不敢再轻易造次。他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夏觅,却被商傅直接将头也按了下去。
“唐进,你去搜他的身。”
看着一步步走近的唐进,男人开始剧烈挣扎了起来,与此同时口中也开始嚎叫:“你不能搜我的身!谁给你们的权利!滚、滚开!离我远点!”
这下所有人都看出了他有问题,眼见他挣扎得厉害,有两个年轻的男人上前帮助商傅将人制住。唐进搜身的动作很快,男人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一路向下,口中的叫骂也越来越难听。
旁边唐家人早已经一个个气红了眼,有年轻气盛的直接拿起了抹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屋中安静了下来。
口不能言却还有神情可以传达人的内心活动,男人一双眼睛大张着,眼眶看起来都要被撕裂了一般。细密的红色血丝渐渐爬上他的眼,衬着扭曲的面部表情,他看起来好似厉鬼一样可怖。
他费力抬起头,死死盯着夏觅,看起来好似要生啖其肉饮其血一般。
夏觅任他盯着,只瞧着唐进的动作,看起来丝毫不受影响。她身旁的几个人却没那么好的定力,有人慢慢后退了几步。就在这个时候,唐进的手在男人裤脚的位置摸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他手上动了动,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一把血迹已经有几分干涸的刀被扔到了地上。
物证已经找到,即便再怎么矢口否认也无济于事。男人停止了挣扎,一双愤怒的眼睛迅速染上了灰败之色。半晌,他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嗬嗬的笑声。那声音好似直接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听得人头皮发麻。
唐进看了他一样,拿着刀和尸体上的伤口比对了一下,点了点头。
“看起来一个挺好的小伙子,怎么会是杀人凶手?”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以后可长长心吧!”
“我、我昨天还和他一起喝酒来着,现在想想……”
……
屋子中满是议论声,方一确定男人凶手的身份众人就开始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好似听到了这些声音,不再掩饰的男人眼神中多了些嘲弄和不加掩饰的恶意。
夏觅淡淡看了他一眼,突然上前将他口中的抹布拿了出来。
“为什么要杀人,给我个理由?”
本以为夏觅会让他认罪,没想到她上来就问杀人动机。男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想杀就杀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夏觅拧眉,语气中多了几分严厉:“说实话!”
男人一怔,捕捉到夏觅眼中的认真,慢慢敛起了笑容。
“他该死!”
这三个字几乎是他从齿缝中硬生生挤出来的,夏觅没管其他人的议论,依旧看着眼前的人,“他为什么该死?你不说出来你就是过错的一方,你身上会被打上杀人犯的烙印。”
她语气轻柔,好似哄着一个闹别扭的孩子。但任谁都无法忽略那言辞中的恶意,围观的人静了下来。
过了许久,久到大家以为男人不会说了,他却开了口:“他是个畜牲!”
“孩子们那么小,他也下得去手!唐柔已经疯了,他都不放过!他还算是个人吗?!”
“他老婆怀着孕,却硬生生被他折磨死了,一个还没睁眼看看这个世界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他老婆的弟弟发现了真相,他察觉到了就下了杀手,甚至还想对尸体动手。其他人不是疯了就是死了,咳嗬嗬,他呢?他活得逍遥自在!这就是对吗?!”
男人的话有几分颠三倒四,围观的人却越来越安静。他们没想到,这件事背后竟然还隐藏着这么多内容。唐进的脸色很难看,一句话没说他直接向外走去。
约莫过了十分钟,他回来了,怀里半抱着一个昏睡的女人。夏觅看了一眼,正是之前疯疯癫癫要给她下毒的女医生,也是男人口中的唐柔。
唐进看了夏觅一眼,沉默地动手开始扯唐柔身上高领毛衣的领子。他手方一动,原本安静的唐柔就无意识地挣扎了起来:“不要、不要……救、救命!”
伴随着她的动作,毛衣领口被扯下了一截,脖子上青紫的痕迹就暴露在了微凉的空气中。
第八十五章 证言证词,是真是假
低低的惊呼声在屋中响起。
唐进手上一松,重新将唐柔毛衣的衣领给她整理好站了起来。
孰是孰非已经一眼就能看出来,之前对着青年横眉竖目的人们都沉默起来。所有人都没料到死者是一块遮羞布,他在生前将所有的事情隐瞒得好好的,却在死后被一一爆了出来。
“老、老大,他这算是除害了,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人心总是善变。前一刻还站在另一方,下一秒就可能因为一些证据站到对立面去。屋子中的人大部分都和说话的人态度一致,闻言无声点头表示着他们内心的意愿。
夏觅干脆捡了旁边的座位坐了下来,角度不偏不倚,恰好正对着男人的方向。之前帮忙压人的两个年轻人已经松开了手,只剩下商傅还将他的手反剪在背后。夏觅看了他一眼,商傅会意,松开了还擒着男人的手。
就在身上所有的束缚被解开的同时,男人眼底快速地划过了一丝喜悦。
“你刚才只是列举了他身上的过错,却没说是怎么发现的,能详细说说吗?”好似安抚他一样,夏觅的语气很轻缓。男人微微一愣,片刻后才慢慢点了点头。
“我和他是邻居,两家离的很近,因此我偶尔能听到一些声音。他、他脾气很暴躁,和大嫂总是吵架,有时候喝了酒心情不好还会动手打人。我有两次听到动静过去看,却都被他恶狠狠地骂走了。等我一走,他把门一关打得就更狠了。”
说到这,他眼中泛起一丝不忍,似是想到了当时的场景一样。顿了片刻,他才继续道:“后来,大嫂怀孕了,他脾气收敛了些,两人也好好过了段日子,但好景不长……有一天晚上我又听到了打骂的声音,我跑去劝阻,他却将我也打了一顿,甚至在我面前就拿刀要去砍大嫂……”
“我上前去挡,被他一下子打在后脑勺上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大嫂已经不在家了……我曾经硬着头皮问过他,他说大嫂回娘家了……”
夏觅敲打着椅子扶手的手指一顿,止住男人的话,她喊了身后的一个人上前:“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啊?哦,我说我也记得这件事,这小两口确实天天吵架,一言不合还动手。”说罢,他叹了口气。夏觅看了一眼对面隐隐有几分激动的男人,将目光重新转了回来:“他们为什么吵架?”
“好像……是他怀疑他老婆在外面偷人。”
敏锐地察觉到地面上的男人脸色有些白,夏觅让人将他扶到了椅子上,又递给了他一杯热水这才道:“继续说。”
紧张的神经被夏觅温柔的举动安抚,男人脸色好看了几分。手中紧紧攥着水杯,他边回忆边道:“一开始我相信了他的话,真的以为大嫂是回娘家的。直到我有一次提前回家,发现大嫂的娘家人找上了门说是要看女儿……我这才知道他根本就是骗人的。”
夏觅手撑在下巴上,神色间多了两分费解:“你当时为什么不把这件事说出来?”
男人身子抖了抖,滚烫的热水洒在指尖上他好似都没感觉到。脸上露出几分惊恐的表情,他整个人好似陷入了回忆之中:“他连大嫂都敢杀了,我、我害怕。”
趋利避害,人之常情。在场的众人本对他之前隐瞒不说有几分不满,但在看到他的神情之后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一下后就都闭上了嘴,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冒着被报复的风险去管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你还说了他是杀死第二个死者的凶手,为什么?”
男人向着屋子里看了一眼,似有些不忍又移开了目光:“我就住在隔壁,当晚听到了他们两个的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