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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在这花香缭绕的院子里,这清香独傲群芳的向人们侵袭,丝毫不会与那浓郁的花香混淆。
谢谢你,云虚……
宇文婵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此时的她满脸温柔,仿佛跟刚才那寒气冷冽的大小姐并不是同一人似的。在场的众人看到宇文婵的变化,一脸惊异。这杀伐决断雷厉风行的大小姐,也会有这样温柔如小女儿一般的表情?
那边水榭中,云虚似乎感觉到院子里气氛的变化,抬头向这边望来。看到一脸温柔似水的宇文婵先是一愣,接着,如春风般的微笑荡漾开来。那笑容朦朦胧胧的,如谪仙一般,让宇文婵看的痴了……
“大,大小姐,请用茶……”耳边,一个小小的,颤巍巍的声音传来,拉回了宇文婵的魂。转头一看,是那名被送来的女子,端着茶的手还微微有些颤抖。宇文婵看了一眼一脸担心的望着这边的,她的哥哥,微微一笑,说道:“你胆子也太小了些,没有犯错的话,本小姐不会处罚你的。”心里却对她那哥哥很是赞赏。看来这妹妹是长期被哥哥保护在羽翼下,才会变得如此不通人事。不过,经此一劫,这女子也能成熟点了吧。
自己却是很渴了,折腾了一下午,光生气了,连个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心里不满的抱怨着,随手拿起温热的茶碗,轻缀一口。恩!味道不错。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小姐,奴婢叫凤锦。”她低垂着头,说话不再结巴。不知是不是刚才宇文婵说的那翻话起了作用。
宇文婵回头看看她……这凤锦竟然比她还高半个头。汗!自己都快一米七了把,这凤锦竟然比她还高半个头……
凤锦是个典型的唐朝美女,身材很是丰盈。光看那些侍卫们用灼热的眼神盯着她就知道,她在他们眼里绝对是一等一的美女了。看来这死胖子又为自己添了一笔孽债啊!这叫债多了不愁吧?!呵呵。宇文婵在心里窃笑着,说道:“你哥哥叫什么?”
“我哥哥叫凤乾。”她现在倒是越说越利索了,头也不再垂得那么低。
“恩,以后你和你哥哥就跟着我身旁伺候吧。去给那边水榭里抚琴的云虚公子送杯茶去。”凤锦答应一声,转身回屋倒茶。
经过这一番折腾,日头已经西斜。橘红色的阳光为院子里铺上一层蒙蒙的黄。张启已经将小卓等人送去荣茶苑,剩下的几名侍卫也已经站回到拱门两旁自己的岗位上。宇文婵带着凤锦凤乾两人步入水榭。靠坐在栏杆上,望着一池莲蓬和郁郁葱葱的荷叶,欣赏着云虚为她抚琴。
宇文婵半磕着眼,贪婪的呼吸着从云虚身上散发出的清凉香气。耳边萦绕的是渺渺的,悠扬的琴声,心境如一潭幽水。不禁想起上学的时候,自己酷爱的一首‘月中天’。此情此景,她不由的轻唱起来:
绿纱裙白羽扇
珍珠帘开明月满
长驱赤火入珠帘
无穷大漠似雾非雾
似烟非烟
静夜思驱不散
风声细碎烛影乱
相思浓时心转淡
一天青辉
浮光照入水晶链
意绵绵心有相思弦
指纤纤衷曲复牵连
从来良宵短只恨青丝长
青丝长多牵伴
坐看月中天
云虚听到如此美妙的歌声,双眼灼灼的盯着宇文婵的侧脸。双手微顿,琴音一转,竟配合着她的歌声弹奏起来。这云虚不愧为名乐师,虽然是第一次听到宇文婵的歌声,竟也能与她配合的天衣无缝。
随着二人边弹边唱,凤锦凤乾痴了……院子里刚回来的乐翼痴了……拱门前的贺姚氏等人也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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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花名剑可以说是魂飞天外,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
没事的时候,他总是拿着宇文婵遗落的发带出神。他心里清楚,他们之间是很难有结果的。下个月,李希烈就要攻打襄城了。他的任务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他也曾想过,干脆抛开一切,与宇文婵远走高飞。可是,这毕竟是妄想。现在,天下诸侯纷争,哪里能有净土?自己自从踏上李希烈这条贼船,就再也下不来了。
宇文婵那日的表现,他猜得出她的想法。无奈!只能是无奈!
自己处心积虑的想要知道她的一切行径,派人跟着她,保护她。甚至派了手下得力干将以监视张建封的名义,打入刺史府。一切的原因都是为了知道她的一举一动,这样自己才能放心。可是,只顾自己心情的自己,并没有想到这样做会带给宇文婵怎样的伤害。
→第四十四章 花名剑垂危←
那次淮水河刺杀张建封,看到宇文婵在船上,赶忙赶到刺史府报信搬救兵。结果使她受到惊吓,昏迷三日不醒。
终是忍耐不住心痛,夜探刺史府,却将她的弟弟宇文拓刺伤,还被武元衡抓了个现行。不管这宇文拓以前是谁,毕竟现在是她的弟弟,是她的家人,这些事她不可能不知道。没想到自己去风来楼与茵茵接头,竟被她撞上。看到她当时悲伤绝望的表情,自己就像被刀扎在心上一样痛。
第一眼在颖水河看到水中如仙子般的宇文婵时,他就有种强烈的,想把她占为己有的渴望。那种渴望日夜折磨着他,但是他又要帮助李希烈成就大事,自然不可能与她长久在一起。
心沉了,沉入深不见底的深渊。自己与她终究是匆匆过客么?
“主子,门外刺史府的人送礼来了。”一名小厮恭恭敬敬的躬身说道。
正坐在假石上发呆的花名剑猛的回神,刺史府?送礼?
倏的,花名剑有些期待的站起身:“东西在哪?”
“回主子,在前院。”话音未落,面前一阵轻风抚过,空无一人。小厮有些错愕,主子竟用上了轻功?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么?
看着眼前双目无神的小卓,还有四个箱子里已经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自己派过去的四名小厮。花名剑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缎带,心坠入了无底寒窟。
旁边,手下呈上来宇文婵的拜帖。花名剑默默地接过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娟秀的一行行草:唔非棋子,汝也非执棋之人!望君珍重!
落款:刺史府大小姐
花名剑将手中拜帖紧紧的撰成一团,握在手中。眼前忽的一黑,一股甜腥之气直冲喉头。闭上眼,运起内力,将喉头的腥气压下去,心中隐隐作痛。这是自己造的孽啊!这苦果果然还要自己来吞。
“那送礼的人呢?”冰冷的话语响起,刺的那名报信的小厮浑身一颤,说道:“东,东西送到门口,就回,回去了。”他被吓得结巴起来。
颤巍巍踉跄两步,恶狠狠的推开想要上前扶住他的小卓。
“你还有脸站在我面前?”阴森冷冽的话语,毫不留情的敲击着小卓的心脏。小卓一个轻颤,抬起细目,满含深情的看了花名剑一眼。缓缓抽出袖中藏着的短刃,决然的刺进自己的胸口。
看着眼前人缓缓倒下,花名剑冷冷的扫视了面前几个箱子里的小厮一眼,说道:“全给我埋了!”
听到他如此杀气肆虐的话,一众手下全都吓出一身冷汗。匆忙忙回应一声,抬着箱子和小卓的尸体下去了。
花名剑失魂落魄的回到屋子里,终于忍不住心火上攻,‘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小婵儿……我的小婵儿……
又是一口血呛出,人已站立不稳的跪倒在地。
早几年的时候,花名剑曾受过很重的内伤。后来慢慢调养之后,大夫说他不可动太大的气。这次,看来是旧伤新恨一起发作了上来。
这一切能怪谁呢?小婵儿才是被自己伤害的那个吧?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自己造成的。要怪,只能怪自己选错了路,跟错了主子。
狠狠的抹了把嘴边的血腥,花名剑自嘲的笑了起来。慢慢的,越笑越疯狂。那凄厉的笑声里,满满的是痛苦,是苦涩,是无奈……
小婵儿……你不再需要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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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茶苑中,清居的拱门外,一众手下心惊胆战的往里面张望着。他们都在猜测,他们的主子花名剑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派出去的人给送回来了?还被主子给埋了?什么事让从来都遇事从容洒脱的主子如此生气?
渐渐的,疯狂的笑声嘎然而止,然后是‘扑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一众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互相推耸着想让对方去查看一下。终于,一个倒霉蛋被推了出去。那人战战兢兢的走到屋里一看,顿时大叫一声:“主子!你们快来!主子昏过去了!”
屋内,花名剑双目紧闭的倒在地上,身前都是血迹,唇边还挂着一丝猩红。他的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条青色的发带,发带上,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