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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子暗了下去,薄唇抿成了一条冰冷的线,站回原处,“还有半小时。”
“你比我弟管得还多。”花惜觉得自己跑得快死了,冲他喊道。
庄梦淮冷笑,“我又不是你弟,还是说,你弟平时在家里也会这样亲你?”
花惜跑得一身汗,听完他这句话,腿一软,直接从跑步机上摔了下来,庄梦淮反应很快,在她摔到地上之前,已经迈步上前,把她接到了自己怀里。
花惜穿着的短衫都汗湿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脸颊粉红,睫毛和额发都濡湿。
他一身清爽,却丝毫不介意的把花惜整个搂进了自己怀里。
拥抱与气息有种神奇的魔力,他搂着怀里的女孩,漆黑的浓雾翻卷着消散,虚伪的假面破碎了,针尖对麦芒,因为妒火而生的刻意嘲讽与冷漠也消失了。
只露出了里面最柔软的一颗虔诚的心。
他想完完全全的拥有她,让她心里眼里只有他,多年的守望,重逢后他已经再也不想放手,为此不惜用尽了一切手段,甚至抛弃了自己的骄傲。
“惜惜,你不要再和别的男人那么亲密。” 他低语,把一颗心剖开在她面前,“我看了会难受。”
他一贯是个高傲冷漠的人,此时姿态却放得极低,语气里的冰冷和棱角都彻底消失,他像是拥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那双漆的漂亮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温柔又虔诚。
花惜脸涨得通红,从他怀里挣脱出,“我没有。”
她声音细得和蚊子叫一般,心烦意乱的想重新抬脚跨上跑步机,“还有三十分钟。”
她没说完,却因为用力过猛,直接从这头摔倒了那头,越过跑步机翻倒了下去。
她脚踝和手腕一样的纤细白皙,庄梦淮把她的运动短袜褪下一半,伸手在她右脚踝上轻轻揉了一揉,花惜嘶的一声,痛得泪花都快出来了。
“要去队医那里看一下。”他不由分说,伸手把她打横抱起。
花惜心乱的要命,脚踝又疼,一时也顾不上再挣脱。
“你怎么和个玻璃人一样,幸亏这回扭的不是手!和你说了习惯性脱臼要多注意,都听到哪里去了,年纪轻轻的,小心以后落下病根。”队医把她教育了一顿。
“我是不是不用再锻炼了?”花惜问。
队医给她敷上药,没好气,“还锻炼个鬼,回去歇着,别影响训练了。”
一路无话。
他把她送回房间,却没离开,那双黑眼睛沉湛湛的看着她,“三年前的六月,你刚开始准备打职业的时候,是不是提前来过一次临滨?”
花惜揉着自己脚踝,抿着唇,“来过,怎么了?”她问。
那次她记得自己那时刚离家,准备和自己未来最好的队友面基,一起去青训营报名,所以提前到了临滨。
临滨很大,她那时候还是个快快乐乐的十七岁小姑娘,有股洋溢着天真的傻劲儿,高中刚毕业,乍一来这种大都市,在顾逐光接到她之前,差点迷了路。
钱在银行卡里,她找不到银行,身上没几块现金,路也不认识,后来是怎么在临滨混过一天,取到钱吃好饭找到顾逐光的,她都已经都记不太清楚了。
“现在想起来就后悔,认识了不该认识的人。”
她说得烦躁,细眉拧了起来,如果没有那一次旅行,如果她不认识顾逐光,后来的背叛和噩梦般的回忆是不是都不会再有。
她现在是不是可以毫无阴霾的在一支自己喜欢队伍里,开开心心的打自己的比赛,而不用成天东想西想,逃避过去,逃避某些不想看见的人。
“没事,你休息吧。”他眸子里的光华彻底落了,把门给花惜合上,不久便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一声声消失在了走廊。
花惜扯下汗湿的T恤,瘸着腿,在浴室里把自己冲洗干净,等她折腾好回到床上躺下时,只觉得自己脑袋整个都生疼发酸。
我看了难受。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想起了他说的那句话,心烦意乱的揪起了自己布偶兔的耳朵。
他指的不可能是她想象中的那个意思吧……忽然提起三年前她那场旅行又是怎么回事?他是北方人,那时应该还好好在帝都上他的学啊,莫非是顾逐光和他提起过?
她甩了甩脑袋,把这种匪夷所思的可能性从脑海里甩了出去。
他指的不可能是那种意思。
花惜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她刚开始打职业,他甚至还在上中学,她成年时,他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
只是因为他气质过于冷峻成熟,方才常让人忽略掉他和孟羽一样大的岁数。
甚至比乐怿还小。
或许只是叛逆期少年的轻率之言,甚至可能只是她理解错了,因为她是他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熟悉起来的第一个人,所以才会自然而然有种孩子般的占有欲。
思路慢慢清楚了一些,花惜越想越明白。
她没有什么恋爱经验,又从小和乐怿生活在一起,大大咧咧随意惯了。
有时候,或许她真的应该注意一些界线,无论是语言上还是行为上。
*
第二天禹暄见她一瘸一拐走进食堂,神色很诧异,“厉害呀,为了翘锻炼把腿都弄折了?”他问。
“一碗面,谢谢。”花惜懒得理他,对窗口工作人员说道。
面碗有些重,她双手端着托盘,走路更加不稳。
庄梦淮自然而然想伸手扶过她,不料花惜已经向孟羽开口了,“小羽,能不能帮我端一下?”
孟羽犹豫着看了下二人神情,“好的。”他上前伸手接过了花惜手里的托盘。
“梦淮,就不麻烦你了,吃完了你们赶紧先去训练室吧,早点热热手。”
她笑得挺甜,语气轻快,叫他名字时却有种相当公事公办的态度。
和以往完全不同的语气。
庄梦淮没说话。
她移开视线,接过孟羽手里托盘,坐下,刻意避开他那双黑漆漆的眸子。
“今天和MOON约的训练赛,小庄这把木兰让给流风,拿老夫子试试四一分推。”风无在笔记本上记下资料,“花惜拿马可,你们两个注意一下配合。”
“小孟上中单。”
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
孟羽坐在庄梦淮和花惜中间,他是个很敏感温顺的性格,昨晚又听到了那样的事情,更加紧张起来,打得超级战战兢兢。
中路爆发团战时,他的干将被对面流风木兰蹲到,紧张得屏幕上的手都抖了,花惜的马可已经从红区草丛二技能切入,一梭子一技能准确命中了木兰,迫使她不得不退了回去。
“别紧张,你还有队友。”她安抚孟羽。
孟羽在赶忙靠一技能弹回塔下,捡回一条命,“谢谢前辈。”他有些赧然。
“花惜这波可以啊,二居然没留着保命,好像没之前那么怂了。”流风说。
他们的下路起雨叫道,“你们别在中路晃了,过来我这里抓一下老夫子,这老夫子太狂躁,我堵不住了。”
对面ZERO应该是在练习四一分推体系。
四一分推,顾名思义,就是字面意思,一人单带,剩下四人采取迂回战术拖住对面五人,单带英雄一般都是发育快,清兵快,单挑能力强或支援快的英雄,前者代表英雄如老夫子和ad梦奇,后者代表英雄如刘邦和哪吒。
这种战术一旦成功,可以顺利让对手陷入开不到团,兵线差,塔被磨,一人去抓打不过,多人去抓,正面战场立马又陷入被动的难堪局面。
庄梦淮老夫子和他的花木兰一样,打法果断凶悍,对血量的把控却非常精准。
MOON几人围剿,抓了他好几轮,都以失败而告终。
以花惜为核心的正面团战ZERO也打得想当稳健,马可输出非常足,四打五的塔防战几乎不落下风。
只是进行到后期,五人团,庄梦淮抓住回雪李元芳一个走位空当,毫不犹豫直接闪大,在人群中捆住李元芳,团战围绕着老夫子爆发,后方的马可却足足犹豫了一秒方才跟上。
一秒,在战场上已经足以改变很多东西。
“我本来是想等白起交完大再上的。”花惜懊恼,“当时站位也不太好。”
她心烦意乱,觉得是自己做错了,浪费了庄梦淮那个绝佳的大闪。
“是我没注意。”庄梦淮淡淡道。
“你们下次就不能稍微提前交流一下嘛?”禹暄拿的夏侯惇,对两人叫道。
一把打完,输了。
这是庄梦淮上场以来,他们和别的战队对战输的第一把,唯一一把。
并非他的老夫子玩得不好,风格凶悍,对时机的把握一流,果断,操作细腻又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