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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黄粱站了起来,将瓶子狠狠地抛进了海里。
海域的清洁机器人立刻发现了,它将瓶子捞了起来,然后来到黄粱身边,对他警告和罚款。
黄粱交了罚款,还给了清洁机器人格外的小费,然后又将瓶子拿了起来,扔到了海里。
清洁机器人立刻追了上去,把瓶子捞了起来,跑到他面前,嘀嘀嘀地警告他。
黄粱笑着又做了一次,机器人又追了回来,再次滴滴滴地警告他。
黄粱哈哈直笑,清洁机器人让他想到了隔壁缉毒队的警犬,虽然要交罚款,但是黄粱乐此不疲,还给了清洁机器人不少小费。
这些小费能帮助这些机器人更新和维护,不至于过早地被淘汰,如果它表现的足够出色,说不定还能拥有智能。
木菲找到黄粱的时候,就见黄粱甩着胳膊将瓶子扔到海里,边扔还边喊:“去吧,小黑!”
然后只见清洁机器人滴滴滴地追了上去,将瓶子给捞了回来,黄粱不仅支付了罚款,还摸着机器人的头夸它做的真棒。
整个过程,宛如一个……
智障?
51。NO。51
黄粱这边玩的正起劲呢; 回头就看见木菲,整个人都僵硬了。
“滴滴滴……”
清洁机器人回到他身边提示罚款,黄粱僵硬地支付; 再也不敢扔瓶子了。
他究竟做了什么!
木菲是不是全部都看到了?
天啊!
他还跟木菲说自己是公司有事; 现在却被抓到来海边扔瓶子!
他还把清洁机器人当成了警犬来逗弄!
黄粱经历过很多危险的情况; 但是这个时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随着木菲走进,他却往后退。
要不干脆装不认识好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黄粱。”木菲开口了。
黄粱绝望; 好吧; 这个的可行性是他经历过的最低的。
黄粱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然后再睁开,笑着看向木菲说道:“我刚处理完公司的事,这个时候再去看电影有点不合适了,所以想着等你完了再去接你。你怎么也来了?”
木菲走到了黄粱身边,瞥了眼地上的一堆酒瓶; 黄粱尴尬地解释道:“我一个人呆着无聊,就想喝点东西。”
木菲没有搭理他的解释,直接坐了下来,开了一瓶酒,喝了一口。
黄粱说道:“你口渴了吗?我给你点杯果汁?”
木菲摇了摇头,然后拍了拍旁边的空地; 说道:“坐。”
黄粱不安地坐了下来。
木菲又开了一瓶酒; 递给他; “给。”
黄粱忐忑地接过酒; 啜了一小口。
木菲望着他,语气仍然没有什么起伏地说道:“黄粱,因为你,剩下的剧情我都没有看。”
黄粱立刻愧疚地说道:“对不起……”
木菲问道:“你能告诉我剩下的剧情吗?”
“对不起……剩下的我并不熟悉。”
木菲说道:“可是,你连修斯哭没有哭,亲没有亲别人都知道。”
黄粱觉得自己真的是自己给自己挖坑。
他反应很快地说道:“这些都是王叔告诉我的,我也只知道这些。”
他看起来十分镇定,要不是木菲出了电影厅后,和那个叫奈哲尔的人通了电话,很难发现他的不对劲。
木菲也拿过酒,啜了一口,然后才开口道:“你不想告诉我吗?”
黄粱连忙解释:“不是的,我真的不知道。”
“可是,你的朋友说你全部都知道。”木菲说道。
“谁?”
“一个叫奈哲尔的人。”
黄粱:“……”
奈哲尔那个家伙,究竟在搞什么鬼,竟然会找上了木菲?!
黄粱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听到黄粱这么问,木菲也有些迟疑,然后还是实话实说道:“他还说,你如果喜欢我,就会告诉我所有的真相。”
黄粱:“……”
黄粱傻眼了,脑海里一片空白,转而恼羞成怒。
奈哲尔那个家伙究竟在搞什么鬼!
为什么要跟木菲这么说?
木菲该怎么想他!
黄粱努力解释道:“其实,他这是开个玩笑。”
木菲轻声地嗯了一声。
听到木菲这么轻描淡写,黄粱心中又有些不舒服了,这么说木菲莫不是以为他不喜欢她了吧?
黄粱装作轻松地说道:“好吧,我的确喜欢你。”
木菲再次望向黄粱,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让黄粱的心漏了一拍。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偏偏又想多看木菲几眼,又转了回去,好一会儿,才扭捏地说道:“你呢?”
木菲歪了歪头,看起来有些疑惑。
黄粱再次灌了自己半瓶酒,然后才忐忑地开口道:“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木菲想了想说道:“你先告诉我后面的剧情,我再告诉你。”
黄粱看起来十分苦恼,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道:“好吧,只是这个故事听起来并不有趣,甚至可以说,很乏味。”
“没关系。”木菲回答道。
“你刚才看到哪里了?”黄粱问道。
木菲说道:“看到修斯带着小队出征了。”
“哦,然后,那个叫格伦德的人叛变了,他们失败了。”
“然后呢?”
“然后……修斯选择牺牲自己,让其他人逃脱,他自己被恐怖分子捉了起来。”
“他是一个英雄。”
黄粱苦笑道:“可是英雄,总是很苦情的。”
“他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嗯,因为格伦德,所以恐怖分子知道他是元帅的儿子,所以他们……”黄粱说到这里一顿,然后才努力轻松地说道,“他们虐待了他一段时间,然后将他挂在可以被卫星检测到的空地上,想要跟元帅谈条件。”
“但是元帅……拒绝了,他们就每天砍下他身体的一个部位,第一天是左手臂,第二天是右手臂,第三天左大腿,第四天是右大腿……”
木菲脸上面露不忍,但是黄粱仍然用轻轻的语气说道。
“然后,到了第五天,把他作为男人的象征也砍掉了,第六天,眼睛也没有了,第七天的时候,因为他拒不求饶,所以,舌头也被砍了。”
“你说这修斯,也是贱命一条,这样都还没死不说,还有一个耳朵能听到声音。”
“他听地最多的就是他父亲冷漠的说不,因为恐怖分子要求的条件事关帝国的安危,虽然很不近人情,但是修斯能理解,可是他不能原谅,因为他的母亲知道了这件事……”
说到这里,修斯眼眶一热,他摸了摸旁边的酒,又打开了一瓶,灌了下去,然后继续说道。
“其实那群恐怖分子是通过了控制电视台和元帅谈条件,所以这件事闹的越来越大,所有的人都看见了……看见修斯被砍掉手和腿,被挖去眼睛,还被阉了,当时修斯都在想,如果他还能活下去,该多丢人啊。”
“即使是那样,修斯也没有太绝望,因为身体还可以再修复,虽然他父亲不可能答应恐怖分子的条件,但肯定会积极谈判。就是死,也是做这个工作前准备好了的。”
“但是、但是……”黄粱痛苦地捂住了头,眼里是压抑不住的深沉的绝望。
“但是,为什么他的妈妈会过来换他?为什么?为什么!”
木菲担忧地看着黄粱,他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几乎是嘶哑地自言自语。
“我知道是她自作主张偷偷过来的,但是为什么要让她知道?为什么不好好看着她?为什么?!!”
木菲轻轻地拍了拍黄粱的背,担忧地说道:“黄粱,你还好吗?”
“……我没事。”
木菲问道:“你是哭了吗?”
“没有。”
“……还想再来点吗?”木菲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将自己的酒递给了黄粱。
黄粱接过,直接灌了一大半,然后才道歉道:“对不起,我失态了……对不起……”
木菲这个时候才发现他说话有些含糊了,莫不是——喝醉了吧?
木菲看了看瓶子,才发现,这个喝起来没什么感觉的酒,度数竟然不低。
黄粱还在那里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妈妈?
木菲看向黄粱。
“我不该从事这个工作,我该找个安全的……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