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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动机刚一轰鸣,他又解开安全带,勾着身子从后座拿了个牛皮纸袋扔给薛桐。
“晚上他们叫的外卖,吃完了你还没回来,剩了一点留给你。”
剩了一点……鬼才信那帮牲口吃什么东西会剩,该不会又是从阿伦嘴里抢下来的吧?薛桐看那牛皮纸袋,上面一个红底黄字大写的M,拆开里面有一个麦辣鸡腿汉堡和一袋薯条,她皱了皱眉。
“不喜欢吃麦当劳?”
“人家叫门拱金。”薛桐纠正他,“不是不喜欢,但是薯条要配冰淇淋才好吃啊,要是有个圆筒或者草莓新地就完美了。”
“美得你。”
“……”
“其实M记我最喜欢吃麦辣翅。”
“别在我车上啃就行。”
汉堡和薯条还微微有些温度,薛桐趁热三下五除二解决了。
吃完还意犹未尽地舔舔手指头。
他斜一眼,“没吃饱?”
“……我在你心目中是饭桶吗?”
方屺岩不假思索,“是。”
薛桐:“…………”
“没吃饱也没了。”他将车窗开了一条缝,散散气味。
“话说你怎么带车上了,等我回去再吃啊。”
方屺岩拍拍方向盘,“几点了?”
“……”
“明天早上五点出发,你不想睡觉了?”
“睡四个小时和睡三个小时也没啥区别……”不过连累队长这么晚来接自己,她十分过意不去,“真不好意思,晚上忘了看时间。”
方屺岩不再回应,她把天给聊死了。
没事儿只能欣赏窗外的风景,黑不隆冬雾气蒙蒙的,显然没她隔壁坐着的男人赏心悦目。早知道慢点吃东西了,吃完还能干什么呢?
饱暖思淫|欲。
车上两个人都不说话,狭小的空间,浓如墨色的夜,心里头某种悸动在悄悄滋长。薛桐发现自己最近有成为女色狼潜质,总控制不住自己想去看他。
不时错身而过几辆车,车灯一闪而逝,照得他脸部忽明忽暗,光影一笔勾就男人干净利落的线条,比精修的明星海报还好看。
方屺岩拉开了冲锋衣的领口。
对于此时的薛桐而言,这个动作无疑是诱|惑至极了。心向往之,然而有贼心没贼胆,她啪地一下拍自个儿色令智昏的脑门上,转过头看向窗外。
方屺岩将她一举一动收在眼里,决定打破车内的安静。
“秦璐没什么事吧?”
薛桐从无谓的挣扎中缓了过来,又愁容满面。
“她得了重感冒,而且情绪不大好。”
“哦,不去法兰克福了?”
“去。她就是想发发牢骚,给某人看。”
“沈昱?”
看来他什么都知道啊,亏得她以为队长大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打刀塔2。
“是啊。”薛桐趁机问,“你和他是不是很熟?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方屺岩想了想,“你这问题太宽泛了。”
薛桐替闺蜜思索一番,换了个问法,“我是想问……他对感情是什么态度?”
经过十字路口,黄色信号灯闪了几下变成红灯,方屺岩缓缓踩下刹车。
“我又不是gay,我怎么知道?”
薛桐无言以对。
车子停下,方屺岩靠回座椅上,好整以暇地搓了搓拇指。
他经常会有这个习惯性的动作。
“秦璐遇到了什么问题?”
薛桐:“她觉得沈昱不够关心她,对待感情也不够认真。”
方屺岩笑,“她当初跟沈昱在一起,想过他会认真?”
“……”
“你知道沈昱他爸是谁吧?他是沈家独子,众星捧月长大的,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身边没人敢逆着他,你指望他会关心人?不如指望太阳打西边出来。”
众星捧月长大的所以就不会关心人?那队长你是怎么长大的,这么会照顾人?薛桐很想了解他的过去,但眼下先要理清沈昱和秦璐的事儿。
“沈昱对你不是挺好的吗?”
方屺岩说:“他做事待人只分高兴和不高兴,没有好与不好。”
跟秦璐说的一模一样,沈昱就是把女人当宠物,高兴了撩一撩,不高兴弃之一旁。薛桐为闺蜜感到不值,低声喃喃:“喜欢上这样的人,也太惨了……”
方屺岩淡然道:“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是不一样的,沈昱不是个坏人,至少应该不是你们想象中那种以玩弄感情取乐的男人。”
薛桐抻着脖子。
怎么说?
“真想和他相处下去,就趁早断了那些有的没的念头,或者更有耐心一些,把他当儿子调|教,只要他不奋起反抗,以后说不定也能进化成为一个理想的伴侣。”
跟老干部深夜讨论男女情感问题,别有一番风味。
薛桐佩服到五体投地,就差掏出个小本本记下了,将来一定要讲给秦璐听——
来自银河系第一队长的恋爱箴言。
*
次日天还没亮。
薛桐就被敲门声吵醒。
她在梦境中努力回忆,哦——昨晚队长和她说好了,早上会来喊她起床。
三个半小时啊,才睡了三个半小时啊,等到全身不听使唤好似被床施法捆住了那刻,她终于知道在秦璐家墨迹到十二点半是何等程度的作死行为了。
还好有队长来当闹钟,不然天打雷劈都不管用。
薛桐艰难地从暖烘烘的被窝里爬出来,给门拉开,哈欠连天道:“我起来了,十分钟就好。”视线平齐处是印着Halo队标的胸膛,一抬头,无力而滞缓地揉了下眼睛……又揉了几下,男人英俊的脸部细节逐渐清晰起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她脑袋一炸,猝然想起自己牙没刷脸没洗怎么就跑出来吓人了?搞不好眼屎还粘在脸上!!!形象大毁啊——虽然平时也没什么形象。
“娘哎!”脸一捂唰地转身冲进卫生间。
见面就喊妈,方屺岩一头雾水。
“帮你把行李搬下去?”
“随便随便随便……”薛桐躲卫生间里忙着照镜子检查眼屎无心瞻顾其他,瞎嚷嚷了几句又意识到大逆不道,“啊啊啊啊啊谢谢谢谢谢!”
行李箱靠在进门的墙边,银色金属箱体,顶部贴着几张花花绿绿的海贼王贴纸。真够幼稚的,方屺岩弯腰去拎,出门前往少女房间里多看了一眼——
他也解释不来自己为什么要多看一眼。
反正就那一眼,无意间目光落在两片窗帘中间的杆子上,挂着一套鹅黄色的内衣裤,没有花边和纹饰,像两朵含苞待放的小花挂在空中。
平时基地里洗好的衣服都晾在二楼阳台,略一回想,难怪他以前没见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原来奇怪的东西藏在这里。
方屺岩愣了一瞬,反手关上门。
……型号太小了吧。
两个多小时后坐在飞机上,他脑海里还是那两朵摇曳生姿的小黄花。
偏偏小黄花的主人就在他身边坐着。
机票是赛事主办方给订的,统一经济舱没得选。本来从机场领到的登机卡,坐在他旁边的人是嗨哥,结果嗨哥这小子坚决要和薛桐换座位。
“我不能坐窗边,晕机。”
“……遮光板可以拉下来啊。”
“反正不能坐。”
“好吧。”
小黄花换到他身边,兴高采烈:“队长,我们又坐一起了。”
方屺岩淡淡嗯了一声,三个月前,他们就是在飞机上第一次相遇。
“不过那次我坐里面,你坐外面,这次换我坐外面了。”
“有区别吗?”
薛桐洗干净了脸,特别有自信,倾身去看他,“你进出得从我这儿过啊,我那时候总怕你要收过路费,没想到你现在是给我发工资的人哈哈哈哈。”
别笑了,小黄花。
薛桐犹不自知,视线定格在方屺岩脸上两秒,因为睡眠不足,他薄薄的单眼皮在中间二分之一处分出一条褶,是以眼角柔软了几分。
“你昨晚没睡好吧?”
方屺岩默认。
“飞机上可以好好补一觉,我不吵你。”薛桐乖得不像话,“不过想到要去打秋季赛,突然有点兴奋得睡不着了。”
“……”
“你不兴奋吗?”
“习惯了。”
两个小时后,梁世伦上厕所回来,路过他们这排。
——兴奋得睡不着的人正倒在他们队长身上呼呼大睡。
梁世伦歪在嗨哥胸口模仿这一动作,“卧槽口水都快流到岩哥身上去了,太他妈恶心了,老子要是岩哥,宁愿从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