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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人比较随陈奶奶,性格好,因为陈奶奶对桑田好,他自然也跟桑田熟络。拉着自己的媳妇就来跟桑田打招呼。
他的老婆叫郑雯雯,年纪虽然只比他小两岁,但生的娃娃脸,又从小家境好被家里宠着,性格就跟小孩子似的。
他们结婚时是在城里办的酒宴,直接开了一辆大车就把村里人都拉去了。但桑田当时快要高考了,人在学校就没有去,所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郑雯雯。
但她旅途劳顿路上又受了些惊吓,人有些恹恹的,可爱的娃娃脸都有些苍白,彼此也就只打了招呼没多说什么。
牛辰生跟桑田熟悉,了解她的性格,丝毫不介意她表现出来的淡然,凑上去悄悄说:“我们回来的路上碰上了丧尸,雯雯吓着了,等她缓过劲儿来就好了。她在这儿没熟人,以后你们多陪她说说话啊。”
桑田听完看向他,“你们没事吧?”
“没事,我把它们都赶跑了!”辰生笑嘻嘻地说着,他就知道桑田只是表现出来的比较凉淡,其实心里知道关心人的。
不过他的话只是招来桑田一个不赞同的目光——就他?让牛辰生念书他行,让他去打丧尸?桑田能信?
牛辰生被拆穿了,也只能悻悻的坦白:“好嘛,是姐夫的功劳,不过我也有帮忙的。”
桑田看向一边坐着的牛辰生的姐夫,她进门之后还没跟他打过招呼,也没见他说话。
他坐在凳子上脸色发青眼神发直,头上的冷汗豆子似的往下落。
一看见他这个样子桑田心里就突地跳了一下,旁边的孟兰也慌忙戳了戳她,两人对视一眼就知道了对方的心思。
桑田想了想觉得以玉姐的性格这事儿她不能直接跟玉姐说,就把牛辰生拉到一边跟他讲了。
牛辰生诧异地看着桑田再看看姐夫,先慌忙去把坐在那边的郑雯雯拉过来塞到桑田身后,然后才跑过去故意夸张地喊着:“姐!不好了!姐夫发高烧了!”
其实他根本连摸都没敢上去摸,只管喊得严重一点就对了。
果然正在外面准备洗菜做饭的玉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怎么了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发烧了?路上不还好好的吗?”
玉姐他们村里不像县城和城里普及过一些常识,她压根没往某些方面想,摸着老公的头被吓了一跳,左看右看突然喊了一声:“呀!你这里怎么这么大一个口子啊!”
她老公本来的伤口其实不大,但是伤口附近已经开始发黑腐烂看起来十分吓人。
玉姐一下子就慌了神没了主意,嘴里念叨着:“怎么办,咱们得去医院啊,哪儿有医院啊?”
牛辰生这才趁机说:“姐,姐夫这是让丧尸给伤了啊,会感染的!”
他如果一早直接说这话,他姐根本连听都不会听一准给他骂回去。但这时候玉姐没了主意,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了。
“哎呀,哎呀这怎么办,怎么办啊!”
牛辰生就把城里听到的宣传和桑田说的事综合一下,以玉姐能听懂的方式告诉她了。
末了他看一眼已经眼神发直牙齿打颤,根本听不到他们说话也做不出反应的姐夫,说:“姐,这事儿得告诉村长啊,不然万一姐夫没扛过去,那可不只是死人的问题,搞不好村里……”
然而玉姐听了这话却突然回过神来,呵斥他:“死小子你说的什么话!那可是你姐夫!要是告诉村长,村里人能容得下他!?”
她狠狠一擦将掉未掉的眼泪,伸手去扶自己男人,“死小子还不赶紧过来帮忙把你姐夫扶到小屋去!”
牛辰生还想劝,“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玉姐听都不听立刻打断他,“不是还有能扛过去的嘛!你姐夫伤得又不重,一定能扛过去的!”
牛辰生没办法,只能跟玉姐一起把姐夫扶到了小屋。
陈奶奶家是三间房,正屋是陈奶奶的房间,侧屋玉姐出嫁前住过,后来给了牛辰生当卧室。剩下一间小屋跟储藏室杂物间也没多大区别,本想收拾出来改成卧室,这样三家人就都能住了。
但这档口谁还有心思收拾,就拿了床被褥铺在地上就让她男人躺着,给他收拾了一番,打水擦了汗,伤口上抹了点家里常备的药。然后把小屋的窗户关紧,门也锁了起来。
玉姐出来之后对弟弟一家连同桑田和孟兰凶狠地说:“谁也不准说出去!听见没有!”
☆、第十四章
面对玉姐的强硬,牛辰生也是无奈。
他只能私下里跟桑田孟兰讨论该怎么办,如果能告诉村里,村长肯通融的话,说不定可以去村卫生室挂个吊针。
现在村卫生室不开门,药品都封着,由村长统一管着。
牛辰生也听说如果能挂上抗病毒的吊针,变异几率就可能会变小,何况就算是不说变异的问题,他姐夫那不断腐烂的伤口如果不消炎,那也很难活下来啊。
只是这些当然是建立在村长和村里人肯救助的情况下,也不是没有可能会因此在村里引起恐慌,干脆把他姐夫赶出村去等死。
牛辰生虽说明白姐姐的心思,可也不能因此就搭上一家子的性命来冒这个险。姐夫一旦变异,岂不是一家子都要跟着陪葬。
桑田看看锁住的小屋门,要真变成那样,第二个遭殃的就是她们家了。
“辰生哥,我那里还有些抗病毒的药,不管怎么样先吃上看看再说。你如果能看到屋里的情况就盯着点随时告诉我,万一情况不好的话……”
她没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牛辰生点点头,这事儿只能这么办了,不然到了捂不住被别人发现,那他一家子都没法再村里待了。
桑田装作回家从空间里拿了药,玉姐现在表面上强硬,心里其实慌得跟什么似的,拿到药就赶紧去给自己男人吃。
只是她男人发烧烧得牙关紧闭,硬是把药化开了,牛辰生掰开他的嘴,玉姐用茶壶硬给灌下去的。
灌完这些药桑田也没让玉姐给她男人吃退烧药,毕竟发烧是自身免疫系统在对抗外来的侵害,硬是吃退烧药退下来也许反而坏事。
她跟孟兰回去之后就把这件事对卓禹他们说了,毕竟一墙之隔的地方就有这么大一个威胁,像是一下子就把他们拉回了地震之后逃亡的那些日子。
想起来,竟感觉有些遥远了。
当初的四把弓。弩分了一把给温扬一把给罗文杰,剩下的两把弓。弩一把臂。弩还有一把唐刀怕太显眼,从安居下来之后就一直搁在田园里。如果不是卓禹干完了活没事就去保养的话都快要发霉了。
他们不是没想过还有用到的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于是各自都把武器放在不显眼但又随手可以摸到的地方,桑田把自己惯用的臂。弩让给了孟兰,自己改用唐刀。
这件事桑田当然也告诉了尸鬼,她说这事的时候尸鬼正穿着他那身围裙套袖头巾蹲在炉灶前烧火做饭。他做的饭已经渐渐能入口了,但因为他自己不吃也不愿意尝味道,所以时不时的还是会有些“惊喜”的味道。
桑田瞧着他现在这副“田园里的田螺叔叔”的样子,总是忍不住想要怀疑这种事到底还要不要告诉他——如此居家的田螺叔叔,哪里还有当初银发灰眼半张鬼脸吓死人的架势。
尸鬼听了她说的话,只是冷淡而又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就又专心生火,这些农家琐事对他来说比闹什么丧尸还麻烦多了,他一边不耐烦一边还是耐着性子在干,对桑田说的话只是随口应了一句:“知道了。”
好像桑田说的只是隔壁在闹耗子一样。
桑田看着他,总感觉她现在给尸鬼的生活跟她当初承诺的似乎有点偏。
田园里虽好,但真正的生活总是在空间外面的。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一阵吵嚷,桑田心里还提了一下,只是再仔细听听却是从左邻传来的。
阳子跟他媳妇不知道在家里吵什么,间或夹杂着丈母娘喋喋的骂声。
桑田提着的心稍稍放下来,至于阳子家在吵什么她就没什么兴趣了——这种时候谁还有心思管别人家的家长里短?
然而事实上愿意关心一下的人是有的是的,至少这屋里就有俩。
孟兰和罗千浩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桑田,好像是在吵你的事呐。”
桑田根本就没打算上心,“我跟他们家有什么事好吵的。”
孟兰叹了口气,“桑田啊,我真担心有一天你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可怕的啊!
桑田淡然地看过去,说了一句:“她想打也打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