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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带点沙哑的声音。
她眨了眨眼，y先生刚刚好像确实动嘴巴了。
卧槽，她的高颜值丧尸宝宝买回来第一天就说话了！
孟一馨直到浑浑噩噩出了卫生间都未反应过来。
她给张丽红发短信：“你丫的骗我。我今天买的丧尸今天就会说话了。”
张丽红：“真的？你别逗我。”
孟一馨：“逗你干嘛？真的，还吓死本宝宝了。”
张丽红：“哈哈，什么时候把你的宠物带出来见见呗。”
孟一馨：“今下午就行。我下午带他去买衣服，我们在商场碰面。老地方见。”
张丽红：“下午三点，不见不散。”
孟一馨给手机充上电，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半，她挽起袖子去厨房煮饭。和张丽红约好时间下午三点，从家里赶到商场要一个半小时，这时间只够她煮个白粥的。
煮好了饭，y先生还没有出来。
孟一馨疑惑起来，难不成他死在里面了？
她去敲卫生间的门，他在里面没吭声，她想了想，捂住眼冲进去，顺着指缝，看见y先生站在那里，还穿着裤子。
孟一馨无语了，她记得她出去的时候，他就是这么站着的。
感情这大半小时，他就这么一直站着？
“喂，y先生……”她绕到他面前，“不会洗澡是不是？”
他冷然地点头。
孟一馨开了花洒，又问：“会脱裤子不？”
y先生依旧摇摇头。
孟一馨不知为何，脑中灵光一闪，关了花洒，把喷头挂回墙上，问他：“那你会不会放热水？”
y先生点点头。
孟一馨说：“那你做给我看看。”
他学着她的样子，开了开关，放出热水。
孟一馨算是明白了，原来他就像张白纸，要她教给他，他才会。她给他什么，他就能接受什么。
那不挺好的吗。她以后教他很多的家务，那她可不就轻松了？
······
下午三点，盛世百货门口，一个男人吸引了来来往往人群的目光。
他长得还不错，上半身穿着酒红色的长款女士毛衣，下半身配的牛仔裤和白板鞋。如此搭配引人围观。
孟一馨往人群里躲了又躲，y先生不动声色跟了上来。
她瞥了眼指指点点的人群，悲凉万分：“你别跟着我了。”
y先生摇摇头，还说了句：“不。”
经过两个小时的交流学习，y先生会说一些简单的词了。但是要达到正常交流的水平还远远不够。
孟一馨看了看时间，暗骂了一句张丽红，那小婊砸又迟到。
三点十五分，张丽红姗姗来迟。她留着大波浪，画着淡妆，抱着个孩子，踩着高跟鞋款款而来。
其实那不是个孩子，那是个儿童丧尸宝宝。
张丽红把这个儿童丧尸称为宝儿子，给他自己力所能及的最好的吃穿用度，孟一馨等平凡市民可望而不可即，只能暗叹下辈子最好转世投为丧尸，扑入张丽红的怀抱。
······
见孟一馨脸色不好看，张丽红急急解释了一下：“路上堵车嘛才迟到了。”
她哪次迟到不是这个理由？孟一馨正想发火，张丽红好奇道：“你的丧尸宝宝呢？”
孟一馨的注意力立刻转移，想到自己高颜值的y先生就自豪。她指了指身后：“不就在这吗？”
张丽红看了看她身后，疑惑道：“在哪？”
额……没在吗？孟一馨转身，果然，那小子不见了。
商场里人来人往，这么个像活人的傻帽丧尸丢了去哪找啊？
张丽红安慰她：“先别急，我们分头找。你的那个丧尸有什么特点吗？”
“特点？”
“就是说，腐肉长在哪里的？”张丽红没见过孟一馨的丧尸宠物，但却可以通过腐肉来辨别。
“手，手臂上。但是他穿着毛衣，遮着了。对了，他穿着我的一件酒红色的毛衣。”
张丽红嘴角抽了抽，难怪会不见了，八成是人家自己想跑的吧。
······
盛世百货前面是繁华的商业街，张丽红去商场里面找，孟一馨在商业街上找。
孟一馨肠子都悔青了，上午刚花4千块买了丧尸宝宝，下午就莫名其妙给丢了。可惜4千块钱，抵得上她一个月半的工资。
早知道就不买了。
她将大半个盛世街都转遍了，还是没找到y先生。
等她回盛世百货门口时，却看到天桥上站着一个人。可不就是她养的y先生？
那个傻帽，穿成那样还站在那么高的地方。她跺了跺脚，知道这里人声嘈杂他听不见，但还是喊了他一声：“喂！”
他似乎听到了，视线往她的方向偏了偏，但没看到她。
张丽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她恨铁不成钢地给了孟一馨一拳：“上去把他带下来啊。”
孟一馨站着没动。
张丽红说：“你把人家打扮成那样子，结果你还嫌弃？你自己都嫌弃你让他怎么想？”
孟一馨问：“他会怎么想？”
张丽红心道：“没救了没救了。”
就在张丽红想怎么让孟一馨明白丧尸宝宝们都是孤独缺爱的生物的时候，y先生自己下来了。
y先生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孟一馨迎了上去，拿出主人的姿态训斥他：“下次不准乱跑。”
y先生看她一眼，这眼神让孟一馨发虚。她不是不懂张丽红的话，只是……只是一时拉不下自己的面子。
y先生默默站在那里，张丽红将孟一馨拉到一旁：“这就是你的那个丧尸宝宝？”
“是啊。”
张丽红说：“确定不是男朋友？”
孟一馨白她一眼：“你想到哪去了？”
······
孟一馨不觉得自己理亏。
她只当y先生是个宠物，颜值再高也只是个丧尸宝宝。
于是再转念一想，她觉得自己抽风了，干嘛带宠物来商场？随便穿个地摊货不就好了吗？
张丽红教育她：“宠物从另一个层面上代表了主人的品味。你把一只身穿名牌的宠物带出去也很有面子对不对？”
这道理其实孟一馨也懂。
然后张丽红就说出了她真实目的：“所以你要是不想养他，交给我养吧。”
y先生似乎听到她们在谈论他，冷冰冰的眼神飘过来。
孟一馨哼道：“你做梦。我自己买的宠物，饿死都要养着。”
······
y先生是个衣架子。
从他穿上她的酒红色毛衣后，孟一馨就得出这个结论。
现在他内搭深灰色毛衣，外穿英伦风味十足的纯黑毛呢冬装大衣，整个人更身姿挺拔，气质卓然。
等等，一个丧尸宠物怎么可能有“气质”这个说法？
就好像阿猫阿狗，同一个种类的汪星人，比如二哈，一眼望过去都一样，你哈我哈大家都哈。
并没有什么区别。
销售美女看着y先生咽口水，又拿出一件羽绒服让他去试穿。
y先生不予回应，看向孟一馨。
孟一馨觉得她很有面子，至少他还知道咨询她的意见。
于是孟一馨很放心地让他去试那件军绿色羽绒服了。
张丽红啧啧叹气，好心劝道：“其实丧尸宠物根本不怕冷，你没有必要买羽绒服。”
孟一馨摊手：“有什么所谓？反正就让他试试，我又不买。”
结果y先生出来时，孟一馨果断付了钱。
账单一刷，7800元，张丽红心口一痛，孟一馨甩出信用卡。
张丽红拉住她：“你忘了你还在找工作？”
“我已经找到工作了。”
张丽红吃惊：“干什么的？”
“收银员。”
“你疯了，之前在公司干得好好的，你辞职去做收银员！”
“我干得挺好的啊。工作轻松，没有之前在安德的时候压力那么大。”
张丽红：“……”
“而且，”她回头偷偷瞅了眼站在镜前的y先生，“你不觉得军绿色很配他吗？”
孟一馨这句话语调出奇的温柔。
花钱一时爽，帅哥也可以看到爽。
张丽红莫名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
孟一馨曾经的梦想是当女王。
可是她奋斗了这么多年，张丽红还是觉得她花钱的样子最女王。
她还没有一次为自己丧尸宠物花这么多钱过。不过她是成熟的丧尸宠物主人了，不会在毫无意义上的开销上一掷千金。
她眼冒金星地看了眼走在后面面无表情的y先生。
还好还好，确实很养眼很帅。
张丽红怀里的宝儿子对y先生莫名亲近。
孟一馨很奇怪：“你不是说丧尸宠物之间会有一些攻击性行为吗？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