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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蹲在那里,就象地雷战里偷地雷的家伙一样,鬼鬼祟祟大气都不敢出,怕惊了那“獾”,姿势别提有多难受了。
蹲了一会,我的腿就开始麻了起来,我转脸瞅瞅陈黄燕,这大姑娘竟还象小孩看卡通一样,正有滋有味看地起劲儿,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我焦急地看了看手表,我们出来已经快两个小时,我倒是不在乎,可张虎城小胖他们可等不起啊,看来我不能由着陈黄燕的性子胡来了,干脆把这玩意赶跑了省事儿。
我一打定主意,假装脚下一扭,身子往前面一冲,向“獾”扑去,嘴里还“啊”了一声,就窜出了遮挡住我们的草丛。
那只“獾”本来挨着紫色的老藤蹭地正美呢,冷不丁被我这么一搅和,吓了个机灵,顿时撒丫子变作四丫子扭头就跑,这灵活的劲儿看地我是一楞一楞的。难道这鬼地方的活物都成精了不成?刚才它还是张果老的模样,怎么就这么会儿的工夫变成神行太保了?莫不是刚才装瘸子骗我们的?就在我楞神儿的时候,那只“獾”早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陈黄燕看见“獾”跑了,也从草丛后面站了起来,她还真以为我是蹲久了腿抽筋的缘故,所以过来边拉我,边不住地口称可惜。
既然陈黄燕相信了,我就继续装呗。我拿出冲击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的演技,边揉着小腿边挣扎着站起来问她道:“刚才那是什么动物?居然还会装瘸子骗人?你好像对它很感兴趣啊?”
陈黄燕听我问她,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刚开始我还不敢确定,但看了这么会儿我想那只小动物就应该是传说中的莫非。但是真的很可惜,被它给跑了。”
“莫非?那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啊?”我诧异地问陈黄燕道。中国古代的神话中多有各种奇形怪状或有异术的奇兽,我从小对这方面就比较感兴趣,什么《山海经》、《神异志》之类的神神叨叨的书也看了不少,但却从未听说过有“莫非”这样一号。莫非这“莫非”还是什么有来头的东西?我倒是小瞧了它。
“莫非不见于寻常的任何一部典籍,但我在上大学的时候,系里的黄教授曾经提起过,莫非是一种灵兽,往往觅风水佳穴而处,吸收日精月华,善辨奇珍异卉,世间的事物没有它不知道的,可算是不言之博物家。可黄教授对此了解也不是很深,他也是在一部宋人所撰的野狐禅小说中看到了,在课堂上只是一说而已,所以我刚才也不敢妄下判断,但你这一吓它,它这么一跑露出了猴子一般的赤尻我才最终确定它就是莫非,因为它的特征就是形似獾而臀赤红。”陈黄燕见我不明白,就把“莫非”的情况向我讲述了一遍。
“哎呦!听你这么说这小不丁的东西还是个长毛的东方朔嘞?当真是真兽不露相,要露就露红屁股啊!可它跟咱们救张虎城和小胖有什么关系?”看来还是我鲁莽了,居然赶跑了这么个动物科学家,所以心里有些不自在起来,假装不明白地说道。
陈黄燕听我这样问,毫不怀疑我在装傻,眼睛看我说道:“怎么和他们没有关系?就连你都可能要谢谢它呢?”
我这一下就糊涂了,我谢它个什么劲儿啊?难道要谢它为我们表演了这长时间的紫藤钢管舞?
陈黄燕看我还是不明白,就向我解释说:“莫非不是善辨百草珍卉吗?所以它对各种草药都了如指掌,刚才你也看见了,它的腿本来是带伤的,但它在那棵紫藤上摩擦了一会儿,到你跌出去的时候它已经基本好了。它那腿不是装出来的,应该是真的受伤了,不信咱们过去看看。”
我半信半疑地应了一声,和陈黄燕两个走到了紫藤前面。这株紫藤通体朱紫,弯弯曲曲地绕着一块石头蜿蜒而上,长不过两米,却是表皮斑驳老气横秋,仿佛生长了数百年的古树一般。我们定睛一看,在藤的根部以上20公分处有些许血迹已然干涸,应该就是“莫非”所留下来的,看来陈黄燕说的不假,“莫非”那厮果然是受伤了。可它刚才落荒而逃的时候那利落的样子,简直立马参加动物运动会100米跑都不成问题,那又如何解释?
陈黄燕果然善解人意,我还没有把疑问说出口,她就已经开始解释了:“我估计这株紫藤不是一般的植物,象莫非这样的灵兽往往胆子很小,刚才你在那里大声喊我的时候,它就已经受惊不小,但却没有马上逃跑,看莫非对它在意的样子,可能这紫藤是一种治疗受伤的奇药,所以莫非才会不舍得离开。我就想着,你们受玉蝉吸血之苦,虽然刘备墓中可能会有破解的办法,但尚在两可之中,可这紫藤却是实实在在看的见摸的着的东西,要是能帮你……你们暂时止住血液的流失那不是很好吗?所以我就想看清楚那莫非是怎么使用它的……”陈黄燕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脸也开始红了起来,低了头不敢看我。
我听了陈黄燕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后,顿时全明白了。原来她一直不肯走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啊!看来我真的可算是个混蛋,连问都没问清楚就瞎胡闹,空费了陈黄燕的一片苦心。
第四十六章:夜半之声
我听了陈黄燕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后,顿时全明白了。原来她一直不肯走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啊!看来我真的可算是个混蛋,连问都没问清楚就瞎胡闹,空费了陈黄燕的一片苦心。
我们把紫藤刨出来后,马上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此时天色已经昏黄,许意已经将帐篷支了起来,两辆车子里面散乱的各种准备这时也都已经捡回来归置好了。李娇娇守在张虎城身边泣不成声,就这么短的时间,她的嘴上都起了水泡,看来对张虎城担心至极。我想不到李娇娇看来很新潮开放的一个女孩子,居然有这份不离不弃的执著劲,实在有些出乎我的预料。而张虎城的情况也的确看来不妙,刚才我们离开的时候他还有知觉,但现在竟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状态。小胖倒是还好,一个人躺在一边唱着《国际歌》,估计正自己给自己打气呢。
李娇娇和许意听说我们找到了鸡骨草,都是精神为之一振,急忙张罗起来。
我们把药熬好之后,分成了两份分别给张虎城和小胖两个灌了下去,然后在心里暗暗祈祷这个偏方会有传说中的奇效。
说来奇怪,不到一支烟的工夫,张虎城的脸色就已经跟变戏法一样,逐渐回复了些许血色,面部紧绷着的肌肉也慢慢松弛了,不久竟发出轻微的鼾声,睡了过去。而小胖因为始终神志清醒,所以我在边上不时地问他有什么感觉,开头他总说没有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药太腥太苦想呕吐,后来他突然想坐起来,把我吓了一跳,怕他再牵动伤口加重病情,连忙扶住了他。
“你是嫌自己长得太帅了会招蜂引蝶吧?打算着要当个斜肩的倒斗英雄了吗?”我冲小胖说道。
“靠……你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怎么就跟孙猴子进了芭蕉公主的肚子里似的,活过来了啊?现在到处乱窜,哪儿哪儿地不安生,整个儿满肚的耗子精游街一样……”小胖说着说着竟然也渐渐低了声音,也睡着了。
看来这药还有较强的麻醉作用,而且还比较厉害,连小胖和张虎城这样的大个子都能够麻倒,祖国的中药偏方还真的不能小瞧了。
我看小胖和张虎城都睡着了,就找了些衣服给他们盖上,自己也顺便在旁边躺下来了。经过这一天我实在是太累了,而且最近这血气也日渐衰弱,哪里还能继续充硬汉下去,不一会就沉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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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张虎城和小胖的鼾声正劲,气息也比刚才粗重了很多,竟已经不大听地出他们是曾受过重伤之人。许意、陈黄燕和李娇娇见两个伤员情况已经稳定,也不再过分地担忧,此时正聚着一堆篝火旁边边吃着东西边小声说着话。巴蜀的夜晚,繁星璀璨,没有城市中那种灰蒙蒙的废气和霓虹灯的污染,显得纯净而安祥,差点让我忘记了身在何处。
本来还想再躺一会儿,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地慌,更不要说我都两顿没着落了,肚子里面更是《空城计》、《长板坡》一起开演,锣鼓家什一通乱敲闹成了一团。
我走到许意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已经都吃完了,面前还剩了不少,其实也无非是些我看不上眼的压缩饼干和罐头之类的东西,但人饿了见什么吃的都眼馋,我随便跟他们打了几声招呼之后,自顾自就坐下吃了起来。合着这些玩意儿也干点,吃地急了噎地我止不住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