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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也是个办法,反正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们就试试看吧。”我说着就往床上一躺,不知不觉两个人溜溜谈了一个下午,窗外天都已经开始黑了下来。
小胖看我躺下了,自然不甘人后,反正他就围了个大毛巾也用不着脱衣服,直接往被子里面就是一钻:“我反正就是这么个主意,你有空的话就再想想还有什么好办法,到时候觉得行你就看着办,我皮小胖执行就是了。现在我可要先睡了,这头似乎有些晕。”说完倒头就睡了。
没过多久,小胖就已经鼾声如雷了,但是我却睡不着,脑子里面始终停不下来,满满登登都是这两天来所发生的事情。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什么我弄不明白的事情,总喜欢追根溯源去搞个清楚为止,否则心里面总似乎有个疙瘩在,没着没落的。就这么东想西想的,最后我也架不住困劲儿,终于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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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醒的时候,就觉得浑身酸痛,明显的是过量运动后出现的反应。我一看小胖还背朝着我在睡觉,也不去喊他,自己先刷好牙洗罢脸出去吃了早饭,照例又给他带了一份回来。等我把带回来的报纸都看完了,又看了会儿电视,眼瞅着要到中午了,可小胖还没有醒。按理说,小胖是爱睡懒觉,但这个点儿他也应该起来了,要开饭了啊,没道理他不饿啊?
我觉得情况有些不大对头,于是跑到小胖脸朝着的那边一看,就见小胖脸色潮红,额头上密密麻麻都是汗珠。我拿手一摸,感觉上面非常烫,小胖发烧了。我心里硌噔一下,莫不是玉蝉妨主的反噬之力开始发动了?
我急急忙忙将小胖送到镇上的卫生院,医生一检查,原来是小胖肩膀上的伤口发炎了,当即把小胖留了下来,把他的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然后就是漫长的挂点滴。
在小胖挂点滴的时候,我在外面逛了一圈,这镇子很小,就一条像样点的马路,不到一刻钟我就已经走了个来回了,正穷极无聊考虑着是不是该到街边的录像厅看盘三级片再回去的时候,手机响了,我拿起一看号码,原来是刘三儿。
“陶司令这回买卖还顺利吧?怎么不见小胖兄弟啊?”刘三儿拎着个假冒LV皮箱,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站在招待所门口,看见我回来了,赶忙脸上笑地跟朵花似的迎了上来,生生透着虚情假意,叫人看着胃部一阵阵的不适。
“还行,还行。”我边说边把刘三儿带进了我们的房间。他虽然人不咋的,但毕竟是老朋友了,生意也合作过很多次了,虽然从中克扣了我们不少钱,但平心而论,倒还不算太过份,所以礼数上也不能叫他太难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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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司令的话,这回兄弟们还真的是九死一生啊!好在你们哥俩儿的身手在那儿摆着呢,自然是能够化险为夷的,要是换了旁人那可真就说不定了。不知道司令这回带出了些什么亮物?也好叫兄弟我开开眼啊。”刘三儿这人就是典型的狐狸成精,谨慎而又诡计多端,所以在我们一帮混的人中间就属他鬼点子多。他从不参与倒斗,但他眼力好,人脉又宽广,擅长穿针引线掮来卖去,结果搞到后来倒是他这个从不倒斗的最有钱。刘三儿说话也非常讲究,连明器两字都不肯说出口,而是称之为亮物。
“明器嘛……有是有,但就是少点,怕是拿不出手去。”我说着将阴沉木匣子递了过去。匣子里面就放着两只玉蝉,那本《异典》一来只是本手抄卷而已,不是什么值钱的善本,二来这件事情的内幕还是别让刘三儿这人精知道的好,所以我把书给另外藏好了。
刘三儿一看到这匣子眼睛都直了:“霍!好东西啊!”说着连忙双手捧着接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等到他看清楚匣子里面的东西,猴精似的身子不由一震冲口而出:“妈呀!这是和阗血糖啊!”
第二十六章:和阗血糖
刘三儿一看到这匣子眼睛都直了:“霍!好东西啊!”说着连忙双手捧着接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等到他看清楚匣子里面的东西,猴精似的身子不由一震冲口而出:“妈呀!这是和阗血糖啊!”
“和阗血糖?”我经手过的玉器也不算少了,所以对这方面的知识也算略知一二,但血糖这个名词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和阗玉料向来有糖玉这种分支,因其色如红糖一般故而得名,但糖玉多呈黄褐色,红褐、紫红已经属于难得,象玉蝉这样色泽纯正的血红之色我是从未听说过,所以根本没有往糖玉那方面想过。
“对啊!就是血糖。不过我也只是从老法师(老行家)那里曾经听说过,以前从未见到过实物,今天还是第一次。”刘三儿把玉蝉拿了起来,“你看这对小蝉,色正皮润,材料介于糖籽之间,而且从肌理脉络来看似乎并非出于同一块玉石,而它们的色泽又是如此相近,实在是难得中的难得。不过……”刘三儿看了我一眼,面作可惜状卖起了关子,这小子又玩起了这种把戏,看来想要压价。
“你说,咱们兄弟这么久了,还有什么事情掰持不开的?有话尽管说,小胖那里我能做主,绝不会叫你刘兄弟为难的。”我们和刘三儿交道也打的多了,他心里面想些什么,我是底儿清,反正我们只求早点出手,能换两钱最好,实在不行就当是送瘟神也要把它们送出去,不怕刘三儿压价。
“陶司令,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爽快爷们打交道。既然这样,我也就捅开了说了。这对玉蝉好是好,可惜色太艳了,就跟血似的,叫人看着心里玄的慌,只怕是不好出手。”说完,刘三儿重新将玉蝉放到了匣子里面,拿眼睛盯着我,摆出了欲擒故纵的套路。
我心里面那个气啊,我又不是生瓜蛋子,他居然还给我下这眼药,心里的火就有些压不住了,但又不好当面给他戳穿,毕竟我们还指望他把玉蝉这个定时炸弹给倒腾到国外去。只好顺了顺闷气说道:“你刘三儿的手段道上的朋友谁不知道?那是金口玉言,铁嘴钢牙啊!根本就没有你出不了手的明器。我听说上次张皮子他们倒腾出来的严嵩的夜壶你都想办法给他们出了个好价钱,咱们这两个小蝉你还不是小事一桩?至于价格方面,你就看着办,我和小胖又不是不开眼的主,到时候自然少不了你那一份,有财大家发呗!”
刘三儿听我这么说,立刻乐了起来,但还给我装孙子:“你看你陶司令,咱们兄弟什么事情不好商量啊?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不也要靠你们这些朋友赏口饭吃不是?反正话说到这儿了,我就尽量帮你们把货出手吧,你等着就听好信息吧。”
“那是当然,你刘三儿这么说了,那就等于我们的钱有着落了。不过我有个想法,这回倒斗动静闹地有些大,我和小胖心里也不是很踏实,所以我们想请刘兄弟帮忙,把这明器最好卖给老外。一来就象你说的玉蝉的色可能中国人不太能够接受,二来这东西到了外国,天高皇帝远的,我们也安心点,所以这个忙你一定要给咱们帮,至于价格方面,便宜点倒是没有关系,主要咱们也是求个安心。”我也盯着刘三儿,看他有什么反应。
“这个嘛……最近查得有些严,你也知道咱们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买卖,万事都要讲个平安,要是倒腾到海外去的话估计难度有些大……”刘三儿两只小绿豆眼睛毫不避闪地看着我,“但既然我都答应你了,能帮忙我是肯定会帮的,我尽量去办就是了。”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就有底了,这小子从来都不说满话,既然他开了口应该是有把握了。
“我说呐!倒斗这一行里就没有你刘三儿办不了的事情,那就这么定了,我和小胖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我顺水推舟将话头给他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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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上的火锅店生意倒还不错,我们三个要了个小包间,在不足6个平方的空间里挤挤挨挨地坐成了一堆。
本来应该我们请刘三儿吃饭的,但这小子非要请客,说小胖受了伤心里怪不落忍的一定要他请。我一想也是,谁叫他做的倒头(倒斗的介绍人)啊?而且咱们带的钱也不多,他要请就他请呗。本来我和小胖想着既然是吃他的,那就整顿狠的,谁知道我们三个在镇子上溜溜找了半天,楞是找不到个像样点的饭店,最后就这火锅店看着还象那么回事情,就只好屈就了。
因为小胖的伤吃不了麻辣的,就点了个不辣的锅底,等烟也抽足了,菜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