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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
少今迷迷糊糊的:“夫宙?”话音刚落她便觉得身周的温度降了许多。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猛地睁眼看着床边的男人。
他应该听到了她唤的那个名字,此刻眼中全是杀意,身周散发着无尽的危险。
他是被代没执念控制的夫宙!
他疯了一般地掐住少今的脖子:“夫宙是谁?啊?!那个男人是谁!”
少今体力已全然恢复,当下使蛮力掰开他的手,在床上打了个滚离开危险范围,一跃下床。
正对峙着,少今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一声。
两个人都愣住了。
夫宙看了眼她脖颈上的红痕,像是妥协一般地别开脸:“先吃饭吧。”
少今犹豫片刻还是奔向了自己的食物。
她不敢把后背留给他,坐在桌前面对着他吃。
不过这也有一点不好,整个吃饭时间夫宙始终紧紧盯着她。
压抑得很。
刚一吃完少今便觉得房间里的温度回升了,再也没有之前那么冷那么压抑了。
她讶然抬头,却见夫宙正温柔看她。
少今一愣:“夫宙?”
他笑了:“少今。”
少今觉得有点委屈,扑进他怀里:“你终于回来了?”
他搂紧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吗?”
少今一五一十地跟他说清楚。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他把她身体掰直,看了眼她身上那层薄纱,气得浑身发抖,“他碰过你了?!”
“我没被怎么样。”少今喷笑出声:“而且只是一点执念而已,接近我的还是你的身体啊,你吃什么醋?”
他委委屈屈:“可是他接近你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看你身体的还是他啊。”
少今身子后倾离开他的怀,挑挑眉:“放心啦,我不会让他碰我的。”
他静了片刻,严肃地提醒她:“那你不许喝忘忧!”
“哈?”
“五年前你醉了之后就睡了我,我怕你再来一次。”
少今:“……”
“听到没有?!”他奶凶奶凶地告诫她。
少今眉眼弯弯,倾身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肩上蹭蹭他,声音带点娇:“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夫宙的身体骤然一僵。
少今脑袋轰地一声,缓缓地离开他,对上他的眸子。
红色的。代没重新控制了他。
他缓了很久才恢复镇定,红着耳朵问她:“你刚刚在干什么?”
少今:“……”低下头不敢接话。
他盯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你刚刚说我可爱?”
“……你听错了。”
他沉沉一笑,看起来心情很好:“闷坏了吧?我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少今这才抬起头看他。
她太漂亮,只一眼便让他发了疯。
少今看出他眼中极度膨胀的欲望,面色瞬间一冷:“放我离开。”
夫宙一愣,摇摇头:“不可能。”
她手无寸铁,是决计打不过他的。
少今目光闪了闪,重复一遍:“放我离开。”
夫宙轻呵一声,忽然把她按倒在地,双手抓住她的领口便要往外撕。
少今抓过桌上的剪刀对准自己脖子:“你撕啊。”她笑吟吟道,“你要是碰了我,我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会杀了自己的。”
他的动作一僵,转而去抓她那握住剪刀的手。
少今把剪刀往下按。白嫩的肌肤被刺出一个口子,血从里面流出来。
那抹红灼痛了他的心。
他瞬间妥协,把她放开,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脖子上的伤口。
少今还握着剪刀,冷冷地命令他:“给我找件正常点的衣服。”
他默了默。
少今手猛地一抖。他眼眶发红,颤声制止她:“不要——我去帮你拿。你放下剪刀,我不动你。”
“谁知道你会不会言而无信?”少今冷笑一声。
他眸子瞬间暗下来:“奈儿,你别这么冷地跟我说话,好吗?”
少今抿着嘴唇。
他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手上拿着两样东西:裙子和药箱。
他把裙子放在一边,打开药箱拿出消炎药和伤贴:“先处理一下伤口,别发炎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可少今却从里面听出了极致的温柔。
她忽然有点心疼代没。
他爱上敌人的两大领袖之一,明知侵略是错的,却为了自己的族人而不得不这样做,还因此被深爱的女子厌恶。
一边是全族人的性命,一边是死也不肯放弃的心上人。
他是真的被逼疯了。
少今摇摇头:“我先换衣服。你先出去,等下再进来。”
他不肯,用床单裹住她:“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少今:“……”
他将药水轻轻抹在她的伤口上,抹一点便问一句:“痛吗?”
少今听得好笑。
要不是看他瞳孔还是红的,她还以为夫宙脱控了。
他手上都是练武练出来的茧子,此刻却拿着镊子、纱布和伤贴,动作轻得很,像是在对待自己的珍宝。
终于处理完,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低着头不敢看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我手比较笨,不知道有没有弄疼你。”
少今皱眉看着他。
他是一个领袖,此刻却为她低下头。
少今想让他忘了奈祖,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这是他们俩的事,她没有资格横插一脚。
而且奈祖这样的人,应该也不喜欢别人插手她的事吧?
他出去了,少今把他刚刚拿来的那条裙子换上。
和她平常穿的款式很像。
少今望向窗外。大战快开始了,她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晚上他来送饭时,少今睡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叫了几声她都没理。
他静了静,轻笑道:“吃饱饭才有力气逃出去啊。你不逃出去,千诺星系连三成都胜算都没有。”
少今没理。
短暂的寂静后,他笑道:“你这样是没用的,我不会放你走的。”
少今还是没理。
他直接把食物放在桌前就走了。
少今瞄了眼那无比丰盛的食物,悲伤逆流成河。
好难受呜呜呜,但还是得忍着。
第二天早上他来送早餐时看到桌上的食物还是昨天的样子,心里一痛。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始终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的少今,把昨天的食物拿起来,把早餐放在上面就出去了。
中午他再来时,桌上的早餐她还是没动。
他笑着走到她面前:“没事,你不吃,我也不吃了。”
少今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她等着夫宙脱离执念的控制。
他坐下来,随便抽出书架上的一本书看。
少今索性闭上眼睡觉。
过了很久,少今被轻轻摇醒,她睁开眼,对上一双冰蓝色的眸子,一下子便笑了:“夫宙!”
夫宙爬上床把她搂入自己怀里:“对不起,没能一直陪你。”
少今蹭了蹭他的脖子:“你一直陪着我呀,我感觉到了的。”
他看见桌上的饭菜紧声道:“你没吃饭?难道菜里有毒?”
少今目光闪了闪:“没毒的,他爱奈祖,怎么可能会下毒?我只是还没来得及吃。你放心,我怎么会饿着自己呢!”
她埋在他怀里,贪恋这短暂的温暖。
他只躺了一会儿便下床看书,过了片刻他的眸子就变成了红色。
少今波澜不惊地再闭上眼。
如此又过了三天。
少今水米未进,除了洗漱上厕所基本上不下床,也再没看他一眼。
她渐渐消瘦,樱唇苍白而干裂,双目失了神采。
他快被她逼疯了。
☆、放她离开
三命人十分耐饿,十天半个月不吃东西也对身体没什么影响。可如今代没的状态却比少今的还要差。
少今不笑不说话,连个眼神都未曾施舍给他。他看着少今一天天虚弱下去,脸上一派云淡风轻,心却已经塌陷得不成样子。
她的胃本来就不好,还饿了这么多天,痛得额上沁出了冷汗。
他把目光轻轻放在被子里缩成小小一团的她身上。
她……很痛吗?会有多痛?
他身上除了心之外都没有痛感,恍惚了很久,忽然起身出了门,拿出一把刀靠在门上。
刀在他手上把玩许久,最终被狠狠插入他腹中。
插得很深,是致命伤。
他笑着拔出刀,头靠在门上,身子缓缓滑下来,微微昂起头,眼泪却还是落了下来。
终于感受到身体上的痛了,终于可以陪她一起痛了。
可是伤口仿佛没有心那里痛得狠。
他是三命人,身体没有给他太久感受痛苦的机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