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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走出不远,沙发上原本一动不动的的人,轻轻的抬起头枕在额与眉间,神情十分痛苦的模样,极轻地喃了一句:“谢谢……”
白谨停在楼梯口那儿,面带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看沙发,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也许是错觉,心想着,她重新往上迈步。
又过了许久,沙发上的人翻身侧着面对着沙发,手还抵在眉间,如果仔细看,能在那没多少表情的脸上,看到一些不一样的情绪。
那么好的人儿啊,就如此错过了。当初不追而弃的是他自己,怨不得人,可是,这一刻的懊悔疼痛又是什么呢。
这一夜挺折腾,叶溪按国际惯例,半夜又起来闹了一场,把人折腾得精疲力尽,他倒好,紧紧地抱着抱枕,嘴里喃着话终于睡了。
“……媳妇儿……媳妇儿不难过……不难过……”
没头没尾,白谨无是无奈,伸手擦了擦被折腾出来的汗水,鬓处有些发凉。
走到楼下时,那人还那样平趟着,与楼上闹得欢乐的人还真完全不同的类型。白谨来到根前,发现垃圾桶使用过了,上面盖了许多抽纸张。
无声地摇了摇头,这人还真克制,即便醉成这模样也要将事情做得尽善尽美。
将垃圾桶拿到了客厅的另一边,也不嫌脏地换了新的垃圾袋,将旧的弄到门外,门外不远处有垃圾桶。
将新的垃圾桶放回到他伸出头便能使用的位置,白谨没再低声叨念,轻手轻脚地,仿佛悄无声息地来了,又悄没声地离开。
脸色不自然红得厉害的人再次睁开了眼,吐过之后,总比原来要清醒了些,那终于有焦点的眸中,尽得复杂与痛苦。
临近天亮时,两人已经有两个小时没有醒来的迹象,大约已经开始进入沉睡状态了,白谨松了一口气,调了一下闹钟,就那样一躺不过十秒便睡着了,可见被折腾得够呛。
闹钟响后,天亮了。
白谨捂着因睡眠不足隐隐发疼的脑仁,下楼进了厨房做着早餐。
打着瞌睡走出厨房时,便看到原本该躺着的人此时在沙发上坐得笔挺,听闻声音,他转头望了过来,迷茫的眼里又多了几分诧异。
“醒了?你们昨晚喝多了,将阿溪送回来后你也倒下了。”白谨含笑,说得轻描淡写,走到储物柜处,取出一套一性次用具走回沙发前递了出去,“再躺躺还是先洗漱?”
陈军的目光落在那细白的手上,那双手常年不做家务用来码字,不用包养,也是细嫩好看的。许久,才移到用具上,伸手接过,哑着声音,“谢谢。”
弯着眼儿笑,“你昨晚已经道过谢了,快洗漱吧,我做了早餐。”
陈军略诧异的抬首,对上那笑盈盈的目光,平静地点了点头,将内心的波澜掩饰得很好。
楼下的卫生间是没有浴室的,陈军那一身倒不是很皱的衣服还如昨晚一样,他虽然讲究,但也知道条件问题,没太在意一夜没有洗澡换衣,刷了牙就出来了。
客厅里不见那人儿的身影,他搜寻了一圈,在厅的那头透过玻璃寻到了那人影,倒影在玻璃上,是那人勤奋的侧身,就像个为了丈夫精心调制早餐的娇妻。
本能地抹了一把脸,又还是那个严肃谨慎的陈特助。
他,也只是陈特助。
正巧这会儿,楼梯上头传来声音,他转头,迎上了自己老板,老板身上的是一套家居服,睡得有些迷糊,头发乱糟糟的,少了平日的威严与冷峻,看起来反倒嫩了几岁,也更平易近人。
这就是她眼里的男人。
“阿军?”见着客厅杵着的人,叶溪怔了一下,大约是想到了前因后果,也没表现出人家在他家住了一宿的不悦,“看到小谨了吗?”
陈军将视线移向厅的另一头,叶溪了解,难得的笑了笑,“此时倒是贤惠了。”估计一会客人走了,她就得开始算账了。
想到这个,叶溪本能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面色有些……纠结?
无法理解自己老板这话中的意思,陈军一如往常的寡言沉默。
知道自己暂时还是安全的,叶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思,招呼着人,“走吧,吃完早餐再走。”
二人一同来来到餐厅,餐桌上已经排了不少的早餐,每样份量很少,却样数不少。叶溪心头又暖又痒,撇下客人不管,转进了厨房,果然看到那人儿立于灶前认真地搅拌着锅里的东西。
“……”被人忽然从身后抱住,白谨僵了一秒,感觉出是自家男人,她也没回头,继续低头搅着锅里熬着的粥,俨然直接无视了身后的男人。
一手还搂着人,一手讪讪地摸着鼻子,叶溪面色有些尴尬。媳妇儿果真是生气了,唉,这人真生气时,反倒不言不语,也不责备你半句。
就是这样才叫人难受。
心里难受,叶溪将身子贴得更近些,将下巴抵在那娇小的肩头上,也没敢用力,声音瓮声瓮气的,“媳妇儿……别气了好不好?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他的保证也是向来算数的。
他可是个一言九鼎的男人!
只觉得抱在怀里的娇、躯紧了紧,却依然还是没得到对方的回应,叶溪瞬间就烦躁了起来,他不喜欢媳妇儿对他的视而不见。
“小谨……”
白谨挣了一下便挣脱离了那人的怀抱,轻声细语,“早吃餐了。”她说,然后伸手就去端那锅,叶溪眼明手快,抢先了一步,“我来!”
怕她来抢似的,端着就往餐厅大步冲出去,留了个焦急的背影给白谨,她抿着嘴,敛了眉眼,去取碗筷。
她是不会轻易松口的。
昨晚,叶溪吐了三回。
胆汁都吐出来了。
他可是因胃出血进过医院的人。
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吗?比和她长相厮守更重要的?
用过早餐,陈军礼貌且客气地道了谢,然后告辞,身为老板的叶溪倒只是挥挥手就完事了,白谨却将人送到了地下停车场。
司机小哥在那儿车外叼着包子,抬眼就见两人下来,赶紧三下五除二的大口咽完。
走到车前,白谨朝人笑了笑,“这是从餐厅那儿打的,还没吃早餐吧。”她无视了方才叼着包子的画面,浅笑着将两小袋的东西递了过去,都是楼下餐厅做的。
司机小哥双眼发亮,“谢谢老板娘!”
白谨:“……”
陈军:“……”
“……??”高高兴兴抱着早餐的司机小哥一脸懵然。
“路上小心。”白谨转首冲立于一边的人说了一句,态度很客气,真心将他当成了客人。
陈军无视胸口那一瞬的绞疼,面上不露半分异色,“谢谢。”说完转身就上了车,车窗没开,白谨只能透过玻璃,看到自己的倒影。
抱着奖励早餐,司机小哥笑得很开心,“那我先将陈特助送回去了,老板……呃,总裁夫人再见!”说完一溜烟就绕过了车头窜上了车,那动作灵敏得跟绝世高手似的。
车子并没有立马开出去,正准备移步的白谨疑惑地看着摇了下去的车窗,里头的陈军面向她,张了张嘴,只说了一句:“昨晚是省厅的客人。”
商不与官斗,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比起其他商人,叶溪已经很克制了。
敛下眉,白谨说了句,“再见,路上小心。”说完她就转身走向电梯,留了身后那久久没有摇上的车窗,与车窗内的人。
“……陈特助?”司机小哥有些着急,他急着将人送到了然后赶紧品尝老板娘赏的早点呢!
“开车吧。”陈军头也没转,冷淡交待一声,目光依旧在那个方向。
回到公寓里,叶总裁已经很自觉地收拾了碗筷,还洗了个战斗澡,把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的,似乎只等着媳妇儿的临幸了。
奈何媳妇儿不理他,开了电脑就工作,他凑到其后偷偷摸摸地看了一会儿,见其是真的在工作,他只得挠挠头,耷拉着耳朵转去书房。
那“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忽然一顿,过了几秒,又再次响了起来,就跟奏响了的乐声,响得很有节奏。
中午,叶溪从书房出来,没听闻那已经熟悉惯了的键盘声,走了过去,发现那人大腿上还摆着电脑,电脑屏幕已经进入了锁屏休眠状态,人却靠着沙发歪着头睡着了。
想到这人儿昨晚衣不解带不仅要照顾自己,还要多照顾一个他的员工,内心的愧疚就更浓,更心疼了。
绕到沙发前,轻轻将那脱离了手的电脑移走,一手从其腋下插过去,同时用手轻轻地将人那歪出去的头往自己肩膀处靠,再弯下腰,一手从双膝盖下伸进去,轻松就将人给抱了起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