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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昂把脖子向前一伸,上面的青紫吻痕恨不得送到秋漠的眼皮子底下,“你动手啊?动啊?还嫌我是老货,哼,我还嫌你是只会在窝里横的小孩子呢!”
秋漠不是不能怼,但他从来怼不赢博昂。
“好,我说不过你,我不跟你说!你跟来到底是要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切,你的笑话有我好看吗?”博昂满脸不屑。
他为什么非要跟着来?当然是不放心秋漠。
昨晚怒而摔门离去,但博昂也没有走太远,就躲在了拐角。受了气就离开那不是他的作风,他要等着长辈离开后找秋漠怼回来再说走的事!
谁知这一偷听就听到了秋漠和谷立秋并不愉快的对话,还看到了秋漠以前所未有的低沉表情僵立那么久。
那一刻博昂忽然意识到秋漠才只有十八岁啊,别家孩子的十八岁还仗着没有毕业张口就找爸妈要这要那呢,可秋漠却是早早就离了家自己生活。
那是博昂第一次从秋漠的脸上看到一个十八岁孩子的无助和彷徨,他心疼了。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自己炸毛更多,对方倒是超乎年龄的成熟冷静,这让博昂总忘了这位其实才十八岁。想到自己这几天在这里赖着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要人家养,三十岁的博昂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羞愧。
博昂自己走回去了,“喂,闪开,我困了,我要回屋睡觉。”
本想怼回来再骄傲地离开,但博昂想,如果他现在也离开了,只怕秋漠就更受伤了。
秋漠没闪开,从空间里拿出了那份为博昂打包的薯条,以及回来途中路过某店时顺手买来的衣服,“这些给你,你走吧。”
博昂还没感动完美食华衣的突然出现,这一听秋漠的话又火了,“你什么意思?”
秋漠半扭着头不看博昂,“你该走了。”
自己想结婚,而博昂不想,这对于秋漠来说已经没有再联系下去的必要了。这几天任博昂在这里赖着,也不过是不忍心看着跟家里闹矛盾的博昂无处可去。
或者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自己也舍不得哄走能让他的小公寓多那么一些人气的博昂。
但谷立秋的出现让秋漠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博昂再这么任性下去的话,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在未来的某一天有可能跟家里彻底决裂?
他的经历告诉他,这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他觉得他应该把博昂往家的方向推一把。
秋漠不再多说,他背过身,抬手就把门迅速甩上了。
门关的声音和博昂的痛叫同时响起。
博昂居然为了不让门关上把自己的手伸到了门缝里。
秋漠吓毁了,哪里还顾得上赶人,速度转身就把博昂横抱进了屋里,“你搞什么?你那可是拿手术刀的手!这要是被挤坏了,被挤坏了……”
博昂其实也没想那么多,他就是单纯不想被关在门外。
但看到秋漠如此表露于外的担心,他突然觉得刚才那下意识地一挡倒没做错了。
博昂被秋漠放在了沙发上,秋漠单膝跪在博昂面前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博昂的手指。
看到这样的秋漠,博昂心里暖暖的,连手指都不觉得疼了,“挤坏了更好,我刚好赖你养一辈子!”
秋漠的眉头拧成死疙瘩,气极的脑中闪过一个可能,“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拿伤害自己来威胁我?博!昂!你……唔!”
博昂向前一扑,准确地把秋漠扑倒在了地毯上,堵嘴,正中目标。
可惜不过两秒就被秋漠推了开来。
秋漠坐起,眼睛充血,压抑地咆哮,“你干什么?我说过了,我不跟你玩什么炮友游戏!”
他把博昂从身上往下扒,博昂张嘴就叫,“啊,手疼!你碰着我手了!”
“哪里哪里?快给我看看!”秋漠立刻忘了自己还在生气。
博昂笑得灿若烟花,“秋漠,你喜欢我。”
“我不喜欢!”秋漠托着博昂的手全身都僵硬了,却在一秒之后强行启动,秋漠放开了博昂的手。
其实他本来是做的甩的动作,可想到博昂的手刚被挤过,他下意识地就临时放轻了力度。
“下去!”不敢再强行扒下博昂,秋漠只能语言驱逐。
博昂:一扯腰带,睡袍一滑而落。
秋漠心里的火腾一下秒烧到了眼睛里,“我说最后一次:下去!走--”
博昂支楞着暂时弯曲不畅的手搭在了秋漠的颈后,上身前倾,秋漠再次被博昂逼得后倒在了地毯上。
黑色如瀑的长发披散在白皙光洁的身体上,都不是单薄的美丽二字能形容的了。
那叫情色。
情动的情,绝色的色。
博昂这些天是赖在秋漠这里,但秋漠却是一下没碰博昂。
秋漠很坚持。他妈走到现在这一步,其中一个原因是生下的他太废了,而另一人原因则是,他妈是未婚先孕进门的。
在婆家人的眼里,单这一条就足以让他们看不起他妈了。
他不会允许自己的婚姻也走上同样的路。
除非先结婚,否则他绝不再犯错误!
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强忍了这么多天,某种神经早就濒临了崩溃的边缘。
而当博昂送上这最后的临门一脚,一直强压着的食髓知味的感觉便像大雪方停终于可以出来觅食的饿狼一样,扑出来的气息都带着不容反抗的侵略意味。
秋漠的呼吸都粗重了,抓着博昂睡袍的手青筋爆起,也不知是准备给再扒开还是再披上。
博昂妖然一笑,俯身咬上秋漠的喉结,“不下去!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样?”
轰,秋漠阵亡了。
“那就别想再走了!”秋漠反身把博昂压在了身下,主动权一秒拿回。
……
狼猎杀食物总习惯长时间的追逐逗弄。
有种“反正已经命在我手又何妨让你在死前愉快地向这个世界告下别”的迷之自信。
奔跑,追撵,时不时露出森冷尖利的狼牙咬上那么两口。
不疼,只痒。
自己馋自己,像一种正餐开始前的隆重仪式。
猎物尖啸,咆叫,泪汪汪的双眼会发出求饶的可怜目光。
可是这样只会让狼更性奋。
终于决定不再忍了,一个加快速度扑掠上去。
撕扯,撕打,撕咬。
偶尔露出来的狼牙是暗夜里划过的闪电。
……
闪电之下,饿狼驰骋。
硝烟滚滚,寸草不生。
……
这就是第二天博昂脖子上出现大片青紫印迹的原因。
秋漠自打脸打得恨不得自绝身亡。
博昂非要跟着来,脖子一伸,秋漠就没话说了。
自己破了自己的戒,理亏的秋漠困窘得都要抬不起头来了。
博昂借机耀武扬威就差骑到秋漠的脖子上了。
“瞅瞅你那点出息!你但凡能把昨晚在我这儿威风的劲儿的十分之一拿出来,你现在的气场都得有两米八!切,小孩子!”
他也终于发现了一个能戳痛秋漠的法子,就是嘲笑秋漠,小。
虽然事实并不。
看着秋漠的脸果然秒黑,博昂笑得就像吸食了多少童男阳气的黑山老妖似的,“得,还是让我这老货借你点勇气吧。”
博昂上前帮秋漠按响了门铃。
……
秋仁昌自认一路还算顺遂,要说有什么不顺的话,那只有一个,就是当初太年轻,因着美色娶了莫宛宁,结果却生出了一个废F秋漠。
这曾经一度是秋仁昌过不去的坎,他无法忍受一直光环无数的自己从此要披戴这么一个可能永远不能抹去的污点。
但人生就是这么有趣。
如果有什么还能比一路披戴污点还让人无法承受的话,那一定就是这污点突然有一天变成了亮点,还是金光闪闪的亮。
谁能想到一次大比,早已经销声匿迹的秋漠会破天荒地跃级觉醒到了2S啊!
虽然不是3S,但也不是S,而是2S啊!
这是秋家的第一个2S啊!
曾经那些背地里嘲笑秋仁昌的人这下子都变成了妒嫉秋仁昌的人。
--看看人家的命,我们生废F那是真生,人家生个废F那是暂时玩玩的。待后玩够了,咔,人家想觉醒就觉醒!果然不愧是一路顺遂的秋仁昌!
秋仁昌高兴吗?当然!
逆袭打脸这种事情没有当事人不高兴的。
高兴的他还几年来第一次来到了莫宛宁的房间。
莫宛宁已经瘦到皮包骨了,其实不是大病,就是心病,一天一天把自己拖成了要死不死的状态。
看到这样的莫宛宁秋仁昌想当然的厌恶了,但想到秋漠,他就又忍下了。
“秋漠觉醒了,是2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