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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封你什么意思?他们是我们的四个孩子,不是冤家仇人!他们回来看我也是看你,怎么,这也有错了?什么叫姜盈看到了要是生气怎么办?别说姜盈还没回来呢,她就是回来了,她有什么资格生气?我是你合法的妻子,他们是你合法的孩子,她凭什么生气!”
姜子封不想和她吵,他很累了,他回了家只想好好休息。
“看在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的份上,刚才的话我当你没说过。”姜子封抬腿往二楼走,一边走一边随意一指门外,“你们四个没事儿就赶紧各回各公寓,原来在家住着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回家回的这么勤过,现在装什么乖巧?滚滚滚,赶紧滚。看了就来气!”
姜子封在外面受了气无处发泄,这一回来可不就逮谁迁怒谁。
艾珊火了,举起手里的咖啡壶就向姜子封的后脑勺砸了过去,“姜子封,你让谁滚呢?你把话收回去!你不收我就死给你看!”
姜子封被这一咖啡壶正砸中了后脑勺,他痛叫一声,抬手一抹,一手的血。
“泼妇!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想杀了我吗?”姜子封这些天积压的负面情绪一下子也暴发了,他转手抄起旁边的一个花瓶就向艾珊反砸了过去。
咣,花瓶砸在了艾珊的眼睛上。艾珊惨叫一声捂眼后退,转身时又撞上了吧台的一角。
那个角正对着艾珊的肚子,姜子封只听得艾珊又是一声凄厉的尖叫后,摔倒在地。
“妈?妈--”姜连芯当时就吓哭了,赶紧跑了过去,近前就先看到了艾珊的腿下有一堆血正在流出来。
“爸!妈流血了!弟弟,弟弟啊!”
一声“弟弟”终于让姜子封恢复了些理智,他几步冲上前一把横抱起了艾珊,“快电话通知医院那边准备!快!”
艾珊艰难地睁开眼,眼睛里已经被血流覆盖,她却一点不知道疼似的,“子封,我错了,你怎么惩罚我都行,我只求求你救救我们的第五个孩子!他来到这个世上不容易,求求你不要让他这么快就离开这个世界。”
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时期就在一起的恋人现在都这样了还一心惦记着他的孩子,姜子封再硬的心肠也软了。
“艾珊,别说话!你放心,你会没事的,孩子也会没事的!我保证,你们都会没事的!”
悬浮车很快就到了医院。
艾珊被推进手术室时,姜子封不顾自己的伤势也非要跟着进去。最后还是艾珊亲自劝住了他,“你也受伤了,还是脑袋,你也去处理伤口好不好?你无事我才会无事!子封,求你了--”
姜子封感动得无以复加,眼眶都湿润了,“好,我去!你放宽心,不怕哈,我就在手术室外等着你!我们都会好好的!我们一家人都会好好的!”
有医生过来扶走了姜子封。
手术室内的医生却一脸震惊,这肚子里哪里还有孩子?明明就没有孩子的啊?
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正要发问,眼皮子底下出现了一张芯片。
艾珊抹一把眼皮上的血,那是一种狰狞的平静,“我的孩子没保住,对吧医生?”
医生没犹豫一秒,芯片揣兜,表情悲痛,“很遗憾夫人,您送来的太晚了,您的孩子没保住。”
“很好,那接下来就处理眼睛上的伤口吧?别用好药,就让它慢慢好。”
“是的夫人。”
艾珊终于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隔了一墙的男人却凶残地瞪大了眼睛。
天下医生再分西医和中医,表面上再互相看不上,再老死不相往来,但只要不是公开的场合,谁和谁也不是那么分得特别黑白分明的。
你就是医生也不代表着一生就不得病不是?当你得了病,真到了自己的方法就是没用的时候,难道就不试一下对方的方法了?
这不是姜子封的中医院,这是离姜家最近的一家西医院。中医对于保胎来说效果是缓慢的,绝对没有西医手术来得效果快来得立竿见影,艾珊这种情况就是距离允许姜子封也不会送到他的中医院。
而选择这一家西医院也不单单是因为距离最近,还因为姜子封跟这家院长有私交。
他嘴上说着去处理伤口但心里还是挂念着艾珊,尤其是艾珊肚子里的孩子。于是他找院长打了个招呼,开通了手术室的观察镜。
开的时候也没忘了带着医生,心里想的是,艾珊这么关心他,他如果连听她的话让她安心都做不到的话那他还算什么男人!
他决定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关注艾珊的情况。等他这边处理好了,艾珊那边应该也差不多了。他刚好可以去看艾珊,多好!
谁知观察镜一开,正看到了艾珊和医生交易的那一幕。
姜子封身后还站着一个给他处理伤口的医生和两个打下手的护士呢!
他现在最恨什么?最恨就是有人嘲笑他!艾珊可倒好,当着他的面,在外人的面前狠狠地嘲笑了他一次!
这已经不是打他脸的程度了,这是把他的脸放在脚底下踩了又踩踩烂了最后还吐上一大口啊!
姜子封气得全身发抖,但他还不能爆发。
身后还有三个外人呢!
一伸手,从空间里取出了三张芯片甩手向后递出,“你们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当然,姜先生。”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异口同声。
……
姜盈醒来的时候是一个黑夜,饿醒的。
肚子叫的咕噜噜响,她实在是被烦的不行了才勉强睁眼。因为意识还没特别清醒,她惯性地就手往床头摸去。
那是她经常存放芥末味营养剂的方向,是给万一哪天晚上饿醒的时候预备着的。
可是这一摸什么也没摸到,倒是摸到了一手毛。
惊吓睁眼,小兽爷的蓝眸正正映入眼帘。
就像启动大脑运转的按钮似的,姜盈脑海里瞬间倒带重放起了两小人这样那样那样又这样不可描述的各种体位。
啊啊啊啊,她终于做了啊!
嘻嘻嘻嘻,她终于做了呢。
一把抓过小兽爷塞进怀里这通揉搓,明明爽歪还要硬挺着端庄,明明羞涩的不行偏偏还要表现出坦荡与担当,一副“这有什么呀哪个女人没有这一遭”的成熟表情。
小树苗自动现身,抱着小树叉表情不屑,“切,这有什么可骄傲的?愚蠢的人类!你应该为你们居然还存留着这种最单调最乏味的繁衍方式而感到羞耻!你看看我们植物类,我们就不需要这种形式大过效果的繁衍方式!我们可以自行结出种子,风就可以帮我们把种子洒遍星球的每一个角落!”
姜盈跟小兽爷顶牛玩儿,等小树苗说完了她才淡淡回了一句,“但是风能让你们爽吗?嗯?”
小树苗暴躁地咆哮,“庸俗!下流!龌龊!”
姜盈一指头戳翻小兽爷,“你倒是不庸俗,不下流,不龌龊,但你也不爽!你爽过吗你!”
“啊啊啊啊!”小树苗崩溃地吼叫,把自己的扇形小叶子都要薅光了,她怎么就那么没眼光地苏醒在了这么一个重孙子身上啊!
小兽爷翻身爬起,皱皱鼻子凑近了小树苗。
那样子,分明是看得到。
姜盈惊奇地瞪大眼,“喂,老祖宗,小兽爷这是能看到你吗?”
小树苗以实际行动回答:小树叉猛地一甩,就把小兽爷甩了个跟头。
小兽爷能忍得了姜盈一指头把她戳翻,可忍不了别人。包括树。
一个翻滚蹿起身,扭头就扑向了小树苗。
爪子撕,张嘴咬,完全把小树苗当成了自己的猎物。
可惜小树苗就是个幻影,你就是看得到摸得到,你把它的叶子全薅光,树根都拔了,人家摇摇树冠晃晃树身,说重新组形就重新组形。
小兽爷无所畏惧。爷们嘛,有的就是耐心!你重新组我就重新撕,怕你?
小树苗乐得逗孙子。咱是老祖宗,孙子辈的无论是哪个物种那在眼里都是可爱的。
看着一兽一树闹得欢腾,姜盈惊奇地都忘了肚子还在叫了,“我记得我头发变白的时候你都自动消散了啊?怎么这么快就缓过来了?你是不是变得更厉害了?为什么?吃了土蛋蛋重孙子的原因?”
“不,是因为你。”
“我?”姜盈莫名,这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小树苗逗孙子的空档斜眼瞥了一下姜盈,一副“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白痴孙子”的长辈口吻,“阴阳互补,精血混合,这是来自大自然赐予的生命大和谐!你以为这就是说着玩儿的呢?”
啊,原来是这个原因啊。姜盈木愣愣呆了半天,突然捂着脸羞涩地笑了。
又想起她老公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