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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小白勉强点了头,燕子丹忙让人再抬一张床来。白小白忽然笑说:“我那张床给慕容姑娘睡好了,你不用再弄一张进来,地方狭小,哪里放得下两张床。”
慕容楚楚又斜睨了一眼白小白:“睡在一张床上也不错。”
慕容楚楚心里拿定了主意,就是要白小白清楚留下自己是个祸害。
燕子丹疑惑地看看白小白,再看看慕容楚楚,那神情明显就是在问:你们俩位到底是谁想非礼谁?可那两位又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燕子丹就觉自己想多了。水天然听说慕容楚楚来了,虽然不明情况,还是过来向慕容楚楚表示欢迎和亲热,两人倒也惺惺相惜。
安排下慕容楚楚的住处,燕子丹到前面燕云林那儿,简明说了一下情况。燕云林对白小白的行径,一概不主动过问,像白小白那样的诡异女子,燕云林自知不能以常人眼光看待,也招惹不起。燕子丹虑事周全,又让燕福骑马去法云寺,向归一大师报告慕容楚楚要在燕家玩几天,要老和尚放心。那天护送慕容楚楚的和尚,被伏期山上的土匪打回法云寺后,老和尚正急火攻心着慕容楚楚的处境,忽听有了下落,心里就安稳了一多半。
天很快黑下来,吃过晚饭,燕子丹同水天然,又过来陪着慕容楚楚跟白小白说了一会子话。水天然的目光,老是落在房间里那张唯一的单人床上。燕子丹暗暗地扯扯水天然,要水天然别表现得那么疑心重重。
燕子丹同水天然,两人略坐了坐就告辞了。白小白坐着没动地儿,慕容楚楚送两人出门后,故意豪放地仰卧在床上,身上散发出的轻柔异香,不仅没有被房间内固有的氤氲香气淹没,反而以极强的渗透力,播扬出它的独特气质。白小白不由吸吸鼻子,那沉静得悠长内敛的香气,要白小白抑制不住地心神荡漾。
慕容楚楚的美目斜睨着白小白,笑说:“今天你只能和我同床共眠了,别有那么多洁癖了,将就点儿吧。”
好像从没有脸红过的白小白,在这样的香气中,竟然脸上飞红,宛如胭脂洇浸开来,但白小白很快稳住了飘摇的心神,笑说:“这张床也太宽大了,我还是找件合适的东西睡吧。”
白小白转身出去,回来时拿了一根直径约三寸的大竹騀,一头窗上一头椅背地悬好,然后满意地笑笑:“今晚我就睡这竹騀,记住了,不要揭我被单,否则你会看到一条白娘子,我可没地方给你盗灵芝去。”
说完,白小白拿块大被单披在身上,纵躺在竹騀上,被单下的肢体蠕蠕而动,眼看身体拉长,很快人形消失,被单下仿佛只是叠放着的两根竹騀。
本想捉弄白小白的慕容楚楚,看得目瞪口呆心生寒意,旁边有这么一个不像人的人在竹騀上睡着,她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虽然极想看看被单下白小白的样子,又不敢妄动。慕容楚楚在床上辗转反侧,后来再不能忍耐,告饶地向白小白说:“你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奇人,可我受不了你那样子,我睡地板,你还是好好地睡到床上好吗?”
竹騀上毫无动静,慕容楚楚又说了一遍,忽听门外白小白笑说:“你只管睡觉,我出去另找地方睡去。”
慕容楚楚顿觉背生凉气,惊叹白小白的功夫真的到了耸人听闻的地步。
燕子丹的睡房里,闲置着一张卧榻,原是供燕子丹平日半倚半躺在上面看书的。那天早晨,燕子丹天一亮就起了床,惺忪着睡眼走过卧榻时,赫然看见上面睡着一人。燕子丹吓了一跳,两眼瞬时就精亮了,卧榻上的人竟是白小白!
燕子丹伸手摇醒白小白:“你怎么睡在这上面了?”
白小白理所当然地说:“你这屋里空着张小床,我那里只有一张床,所以我就跑过来睡在这上面了。”
燕子丹:“你不是跟楚楚合睡一张床吗?”
白小白大是苦恼:“你以为我跟她的关系,像你跟天然这样亲密?她是我天生的克星,打死我也不能跟她睡在一张床上,除非我不想要命了。不过昨晚她也可能受了惊吓,想必不敢再跟我住在一块儿了。”
水天然这时也睡醒了,听了一会儿两人的对话,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楚楚还在那边屋里吧?”
白小白:“她反客为主,一个人在床上睡得舒服,害得我到处找能睡觉的床。”
水天然疑惑地看看关着的门窗:“你是怎样进来的?”
白小白:“从窗户。”
水天然又看看那雕花的窗棂,空隙仅能容下一只小猫挤进来,叹说:“要真是从那儿过来的,这世上还有什么地方你不能去的!”
白小白忙说:“我也不是随便就去什么地方的,到你们这屋里过一夜,都是慕容楚楚逼的,其实我最烦看别人演夫妻戏什么的。”
燕子丹又吓了一跳:“小白,昨晚你看到了什么?我跟天然可是一沾床就睡着了。”
白小白笑嘻嘻地说:“别的还真没有看见更多,只看见天然睡着睡着就钻你怀里去了。”
水天然脸上一红,口里倒满不在乎:“碰巧我来了月事,不能跟子丹做什么,否则给单身的你,启启蒙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白小白翘翘好看的嘴角:“我什么不知道,哪用你们启蒙。我也不想在你们这屋里瞎搅和,子丹要另给我安排住的地方,反正我不跟慕容楚楚同居一室。要是不给我另外安排住处,仍要顺从慕容楚楚的意愿,那我就夜夜睡在你们这屋子里,你们夫妻再**,总不能当着我的面燃烧吧。”
水天然笑说:“子丹,你也别洗脸梳头了,赶快给小白另安排住处去,别让我们带坏了人家小孩子。”
燕子丹应了一声,果真急急忙忙地去给白小白,另外安排洁净的住房去了。
慕容楚楚一晚上也没怎么好好睡觉,一时惊叹白小白那神奇的缩骨术,一时又想到聂雷顾国不顾家的伟大抱负,终究不是一个可以私托终身的人,真要跟聂雷在一起了,也许连男女□他都会做得大义凛然,那时何止是无趣,简直要难堪死人。慕容楚楚越想越觉对聂雷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免得以后冷冷清清。
独自一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晚上,慕容楚楚想的最多的却是白小白,想她一夜未归,外面霜打雾湿的,不知她找到没找到能舒适睡觉的地方,自己霸占了她的床,害得她外出找睡觉的地儿。
慕容楚楚胡思乱想着,偶尔也奇怪自己怎么着都花容月貌的,不知惊艳了多少人,就算白小白对自己没想法,也不至于厌恶跟自己睡在一张床上吧,难道女人间真的只能相互嫉妒对方的容貌?
想到后来,连慕容楚楚自己都忘记了为什么非要跟白小白做对,倒耿耿于怀白小白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了,就像从没有被人拒绝过,突然遭人拒绝般怅然若失恨恨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欢迎评论,欢迎天女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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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叫扬的老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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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润壤通过水天然;了解到《蜀中水经注》暂且难以两全在一起,心想不如耐心等等;让聂雷和白小白争去,自己好见机坐收渔利。水润壤因为离开省城的督军署日久,那边虽然有他的心腹亲信;署理着军中事务;终究不放心;决定回督军署去处理公务坐镇大本营,再调集精锐对付聂雷。于是;水润壤带着水小泉;暂且离开了平府城。
聂雷带走孙三段秘藏的那半部《蜀中水经注》后,白小白倒不急着追究了,突然间成了没事人。
燕子丹问白小白:“难道我们就这样任由聂雷带走那本书?”
白小白反问燕子丹:“你说聂雷只带走半部书有什么用?”
燕子丹:“仍然找不到宝藏;我要是聂雷,就会想办法把两本书都找到,这样才能成事。”
白小白:“所以,我们守株待兔好了,聂雷会回来找我们的。”
燕子丹:“聂雷也知道另外半本书在我爸爸手里?”
白小白:“也不难被他寻踪追迹出来,你想想,他连孙三段秘藏的半本书,都能找出来,你们燕家的这半本,也就不是什么绝秘私藏了。”
燕子丹深觉忧虑:“看来日子不会太平了。”
白小白:“这乱世哪里求太平去,我倒希望聂雷早点找上门来。”
慕容楚楚在那个晚上,见识了白小白诡异神秘的缩骨术后,对白小白的好奇心陡然大增,但同时也对白小白滋生出一丝说不清的惧意。第二天,慕容楚楚见燕子丹另给白小白安排了住处,也乐意跟白小白分开住宿。毕竟跟这样诡异的女子同居一室,老要提心吊胆着她会弄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