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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写你的父母还活着?”
“写。”徐末眼睛在幽绿色的电脑屏幕前,闪着诡异感觉。
甘蓝一口口水噙在口中咽不下去,嗓子疼的她很难过,特别是之前缺氧到窒息,让她的脑袋至今都在发晕。
她看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字,只觉得脑袋更晕了,原本接下去要写的是他们遇到的怪物,可是现在一下子跳到他的父母身上,这要怎么跳,不按照大纲,不按照剧情来,整个小说就会崩掉。
但比起小命剧情算什么,于是她艰难地按下了键盘。
而就在她打下一行字的时候,整个屋子突然黑了下来。
电脑竟然是自动关机了。
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杀掉甘蓝,是因为徐末心里还有一些疑问需要解答,这些问题他思考了很久很久。
既然他会按照甘蓝写出来的小说行动,那么是不是他以后的行动都会受制于甘蓝,是不是只要是她写出来的事情就会发生。
除了影响到他,她是否还能影响到别人,她是否,可以改写人的命运。
并且他在想,为何他不能杀掉甘蓝,为何一旦动了她他就会痛苦不堪,甚至他怀疑自己也会跟着死掉。
那么由别人来杀掉她行不行,她死了之后对这个世界会有什么影响?
可是凡人怎么能凭一己之力影响世界呢。她又不是创世神,她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而已。
看着甘蓝开始有些肿起来的脖子,和开始昏昏欲睡的睡眼,徐末的眼睛眯起来,手指扭动了一下,但很快他就缩回手放在了背后。
甘蓝重启了电脑杀了毒,一切都看着很正常,电源线也插好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于是她打开文档。
电脑回到了上一次保存时候的状态,之前写的那一句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得已,她按照之前的记忆又写了起来。
写的自然是徐末的父母,写到他们在医院里很好病情稳定很快就能出院了。
一句话还没有打到文档上,电脑啪一声,又自动关机了。
甘蓝强打起精神打开灯,钻到桌子下面去看电源,电源是在亮着的,电脑自动重启了。
她摸着脖子,有些踉跄地爬起来,第二次打开电脑、
再一次打开文档,果然,之前写的那一段又不见了。
徐末也注意到了这个异常,他的眉头皱起来,有些不明所以,电脑应该是坏了。
甘蓝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决定接着文档写下午他们出来遇到怪物的事。
写的很顺畅,因为是发生过的事,很快就写到了徐末与郎冬平分开的事。
到这里,电脑一切正常,甘蓝停了手,没有保存,而是隔了几个空行又一次开始写徐末的父母。
果然,电脑又自动重启了。
第三次打开电脑,这次最后保存的地方停在两人分开的地方,关于徐末父母的地方,依旧没有保存下来。
嗓子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甘蓝打开个空白的文档在上面打字跟他对话。
“之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电脑应该没有故障,我想,大概是没办法这样直接写,没办法违背大纲或者逻辑来写,否则就会被阻止。”但是是被谁阻止了,冥冥中的一股神秘的力量么?
就连甘蓝都觉得自己说的话很扯淡,哪有这种事,骗人也不会有人信。
可偏偏这就是事实。
徐末看着那行字看了一会说道:“写病毒消失,一切回归正常。”
甘蓝顿了好一会,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之后,才纠结地开始写。
她现在也是真的希望病毒能消失,人们都变得正常起来,一切都像之前一样,虽然工作很辛苦很不想去,可是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偷懒看剧,不用担心生命危险。
她依旧不太相信外面出现的病毒和那些怪物都与自己的小说有关,现实发生的事怎么可能是她这么一点设定就能写的出来的。
然而,这一次电脑彻底死机了,连开都打不开了。
甘蓝目瞪口呆地坐在椅子上足足愣了两分钟,疼得开始麻木的脑袋和嗓子似乎也没什么知觉了。
她默默地拿起手机打了几个字。
“我不舒服,想睡一会。”说完就直接倒在了床上。
徐末思索了两分钟要不要治她,两分钟之后走出了卧室,带好了门。
☆、第四十章
这世界一定是疯了,不然就是我疯了。
甘蓝梦到了小时候的场景,爸爸牵着她的手走在雨里,雨下的很大很大,两旁的树木被冲刷的光亮,深深浅浅的绿色像是一副流动的画。
路边的井盖松动,有个孩子突然掉了下去,爸爸松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跳了下去。
她打着自己的小伞站在原地等啊等等啊等,手有些撑不住伞了,很饿又很冷,风吹的很大,把她的小裙子飘起来了。她眼泪汪汪地看着地面上的积水,终于等到了爸爸上来,爸爸是躺着上来了。
从那之后,就再也没人能牵着她的手了。
她看着爸爸被送上白色的救护车,看着被救上来的孩子眼睛通红。
也许那时候她一直都记恨着那个孩子,记恨着因为他爸爸才去世了,并且一直惦记到了现在。
甘蓝如今的父亲是继父,妈妈与他结婚之后两人又生了自己的儿子,姐姐比她大好多岁,早早就结婚嫁到了外地,只余她在家中站不是坐也不是,仿佛一个外人似得。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在想,如果爸爸那时候没有死,现在是不是一家人过得很幸福呢。
然后她就会想起那个孩子,那个眼睛通红,却还能笑出来的孩子。
可是她记不得他的样子,只记得他那时候的眼睛和笑容。
她突然怕得后退起来,转身拼命地逃跑,跑到窒息的地步,气喘不上来,整个人都憋得像是要死了似得,世界都在旋转。
猛地从黑暗中醒来,甘蓝坐在床上怔愣了好一会,嗓子那里有股凉凉的感觉,用手摸一下,被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难怪会觉得喘不过来气,纱布裹得有些紧,嗓子肿了,张着嘴呼吸特别疼,并且,她是真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彻底变成了个哑巴。
卧室里窗帘被拉上了,缝隙里透出来的光告诉她现在是白天了,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在。
起身拉开窗帘,光线争先恐后地涌进来,一瞬间就将卧室照得镗亮。
外间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她轻手轻脚地走出去靠在门边,外面的声音停了。
门被触了一下,有东西顺着门蹭了进来,腿边有股软软的触感,低头一看,是只黑猫,正乖乖地端坐在她面前,特别通灵的样子,她不禁俯身摸了摸。
“有吃的么?”
猫突然说了话,甘蓝吓得整个人都蹦了起来。
她用手指着猫,脑海里突然炸了一下。
会说话的猫,这不是她最新写到的角色么,曾经是研究室的实验员,结果被人坑害变成了实验体,最终被变成了一只猫的那个。
竟然真的存在了,那么,郎冬平这个人,也是必然会存在的。
果然,她脑海里刚转过这个念头,就有一个有些颓丧一身是伤的俊美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小黑,我找到了一包豆奶你要不要喝?”
抬头看到她的时候,郎冬平的表情有些微妙,他像是难以置信又像是了然,甚至还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后退了一步。
甘蓝摸着自己的脖子,打量着郎冬平的样子,果然跟她想的一样是个花花公子型的大帅哥。
“你就是作者?我什么时候会死?”郎冬平上来就问了这个让她难以回答的问题。
“我爸在哪,他为什么要做这些实验你知道么?这一切什么时候能结束?能直接写到结局么?为什么你写的就会实现,你是什么人,以后你的东西还会变成现实么,能不能治好我妈妈?”郎冬平像机关枪似得问了很多。
甘蓝坐在桌前,手里握着笔,她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剧透狗一样给人提前剧透。
可是这是人生不是电影,毕竟她并不知道,如果打乱了大纲里的线,以后会怎么发展才是正确的。
不过她还是在纸上写了一句话。
“郎鹰得了绝症,肿瘤晚期,他希望能够研究出可以让人转移到另一个身体上的办法,还有可以强化身体的药物,实验进行了很久,从他还没有得肿瘤开始。”
也就是说,这条线铺的很长,他从很早很早之前就在构架自己的想法了,只是初衷是否是为了自己就不得而知了。也许当初是善意的。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郎冬平心里有了丝了然,难怪在郎鹰说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