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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兽笼中的日常就是互相厮杀,他们早已经练就了逃生的本领,厉害的就是直接反击。
黑猫倒是知道自己的强项不是攻击,于是他仗着身体灵活,专挑不好触碰的地方躲藏起来。
厮杀来的快结束的更快,到最后剩下来的已经不余一半。
就在这时候,一直沉默的徐末伸手指向了屏幕上的那些聚集起来,似乎是想往外走的试验品们。
“杀掉。”
郎冬平有些楞,他重复地问了一遍:“谁?他们?”
徐末点了点头,用右手用力地抓了一下脑袋,头疼的厉害,让他想撞墙来制止住脑海中的疼痛,莫名出现的尖利呼啸声让他的脑袋快炸裂开了。
他明白,自己不能再跟郎冬平呆在一起,他的意识时而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已经到了临界值。
“自己出去,小心。”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速度快的郎冬平还没有反应一句,他就已经不见了。
好在这会他身上的药效也退的差不多了,能正常走动。
在研究所里横行的那些试验品们,在他将关闭的武器打开之后,还能活动的,只有一只了。
就是那只看着颇为聪明的黑猫,黑猫似乎知道哪里是死角,竟然他完全躲避开了。
他甚至抬头看向了摄像头。
郎冬平只知道这个研究所里会研发药物,而这些药物需要有人来检验药物的反应,有没有不良反应,一部分人因为药物的不良反应死掉,另有一部分出现更为可怕的后果。
可是他不知道,这里有做过将人变成野兽的实验,他不知道这只猫其实曾经是个人类,也不知道那些从兽笼中出来的,诡异的长相丑陋犹如人又犹如野兽一样的怪物,全都是实验失败而被折磨成这样的人类。
所以在黑猫开口说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蒙了。
“别杀我,我肯定对你还有用。”黑猫这样说着。
郎冬平摸着因激动狂跳的心脏,好半天,终于关了依旧在巡视攻击的武器。
在离开之前,他按下了自毁装置,设定时间在十五分钟之后爆炸。
外面是个异常灿烂的晴天,天蓝到泛青,大片大片的色彩从头顶溢出来,直泛滥到人的心底。
阳光就如同要驱散所有黑暗似得,以无比热情的姿势奔涌下来。
骤然接触到这么耀眼的阳光,徐末异常不适应地闭上了眼睛,阳光触到皮肤上,很快就泛起了一股灼热感。
这种感觉与被火烧到的感觉有些不同,是很温暖很干燥,让人想舒服地睡一觉的感觉。
恍如隔世地张开双臂仰起了头,他脚下是土地头顶是阳光,世界一片敞亮,这世上,大约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感觉了。
适应了好一会,他才平静下来,原本觉得疼痛的脑袋,在接触到外界的空气之后,似乎都好多了,他能清楚地看到身侧的树上,树叶是绿色的,土地是黄褐色的,草丛中开出的花是鹅黄色的。
一切都被还原出最原本的颜色。
辨认了一下方向,徐末向着柏油路跑去,他迫不及待地想找个人问一下回家的路。
他的父母一定很想见到他,虽然想不起来他们的样子,但是他却知道这两人一定会牵挂着他。
可是跑了许久都没有见到一个人,没有人没有车,路上空荡荡的。
身后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响,他回头看去,发现来时的地方冒出一股黑烟,烟雾夹杂着大量火光,爆炸声接二连三地响起来,黑烟滚滚,瞬间就染黑了一片蓝色。
徐末面无表情地看了片刻,就继续沿着大路往前跑,就算是用脚,也要跑回家。
马路边有不少建筑,他有些疑惑地在外面站了一会,里面同样没有人。
就算是忘记了很多事,可是他仅有的能想起来的常识也告诉他,国内人口密集是很不可思议的,不可能这么久都遇不到一个人。
这会时间已经是下午接近傍晚了,阳光挥洒着离开前的光辉,从炙热的白色变成温暖的鹅黄色。
汽车的声音终于响起来的时候,他警惕地转身回望过去。
是熟人,郎冬平开着车正在按喇叭,副驾驶座上蹲着一只黑猫同样炯炯有神地看着他。
“上来,我送你回家。”
回家,他喜欢这个词。
“徐末,虽然迟了,但是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郎冬平透过后视镜看着依旧沉默不语犹如一块石头一样陌生的徐末,嘴里的话,怎么都含着一股苦涩。
徐末将视线挪了过来。
“你的父母,可能还活着,也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出来!了!出来后就不会虐了,所以安心吧(不,我也不能保证后面的剧情,别信我)
青宇甜的我快腻死了,每天都舔不够_(:з”∠)_写着写着就忍不住刷去了,要死了要死了。
对了,我在这期明星作家秀,有个写的小访谈可以看一下哦,这是地址
☆、第三十六章
也可能怎样郎冬平没说,徐末并没有问,他只是将脸转向了前方,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郎冬平使劲皱了眉头,带着些哀求地道:“徐末,别这样行么,你给我点反应吧。要打要骂尽管冲着我来,别这样不说话行么?”
徐末依旧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是真的做不出什么表情,情绪就像是僵住了,或者是被摘除了,一点都发不出来。
甚至,他其实也并不怎么关心父母如何,他们活着便是活着,死了那就是死了。
可是在想到父母极有可能不在的刹那,他的心还是狠狠地颤动了一下,于是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抬起又放了下来。
“去东城区。”他说道。
听到他这样说,郎冬平惊诧了一下:“你家不是在西城区?你现在不去医院看叔叔阿姨?”
不过想了一下他就隐约想起,他失踪那晚上就是出去找人了。
“知道了。”
车子很快就驶离了郊区,上了环城路,往日环城路堵得一望无尽,可是如今街上空荡荡的,街边停了不少车,车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郎冬平绕进了一个加油站,加油站口刚好堵了一辆车,横亘在路口。
堵在路口的是一辆越野车,大约原本是要出城的,驾驶座上看影子是有人在的,是个高大的男子,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没有开进去也没有离开。
郎冬平探出头喊了一嗓子。
“喂,麻烦你能让一让么?”
对面的车窗都关上了,车玻璃反光,很难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好似里面的人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按了一会喇叭,还是没什么用,郎冬平有些愤怒地拍了拍方向盘,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走到那车前使劲拍了下车窗。
这次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了,里面是个低着头的大汉,大汉穿着暗色的衣服。
只是这个剧烈的敲打声却完全没有惊醒里面的人,郎冬平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他猛地后退一步。
但这一步终究有些晚了,里面的大汉突然抬头,手像刀穿过豆腐一样直接穿过厚重的车门,抓住了他的小腹。
这时候大汉的手离郎冬平只有两厘米不到,给他逃跑的时间只有一秒钟不到。
郎冬平还在惊讶地看着那被穿透的车门,还在惊讶地看着那双黑色的坚硬的手。
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下车的徐末一把将他拽过来丢到了一边,然后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那双成爪的手,拉住手猛地往后一拉。
徐末的手劲有多大郎冬平没见识过,但现在他是一定见到了。
徐末竟然将那大汉连带着车窗一起从车上拉了下来,大汉摔在地上之后他也没有松手,而是连着被拉下的车门,将人摔罐子一样摔在地上,水泥地摔出了一个浅坑,地面直接裂开缝隙。
郎冬平整个人都惊呆地看着徐末的动作,这么粗暴野蛮的手法跟之前完全是两个样子。
可这会他也发现了这个大汉的奇异之处,被摔成这样,他也没有流血,就像是没有知觉似得又从地上爬了起来。胳膊上套着的车门都已经变形了。
他将车门当武器,又朝着徐末冲了过来。
这大汉的脸是灰黑色的,看起来像酱了许久的肉一样,干硬无比。
打穿了大汉的胸腹之后,对方依旧不屈不挠地再一次爬起来,徐末直接上前一脚踩爆了他的脑袋,干稀的白色脑浆从脑壳里迸溅出来。
这下子这怪异的大汉终于停止了所有动作。
见徐末解决完之后,郎冬平揉着肩膀和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被踩得已经不成样的怪物。
“前两天我出去的时候也碰到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