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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藏得一把手术刀,他掏出刀对着郎鹰:“让他走。”
张一决上前了一步。
郎鹰摆摆手制止住他的动作。
“实验就快要成功了,他不能走,你知不知道他有多重要。”
郎冬平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他:“是他重要,还是我妈重要?”
“你妈很重要,但是这个实验也很重要,如果实验成功,你妈的病,也许可以治好。我一直以来做的所有事情都只是为了能治好她,你觉得我冷血也好恶毒也罢,我都不会改变这个初衷。”郎鹰平静地解释道。
郎冬平一下子愣住了,摆在他面前的一切突然变成了这样两难的选择题。
是任凭郎鹰继续实验下去伤害更多人,还是阻止他继而扼杀掉母亲的生命。
一边是亲情一边是大义,他要怎么选才能不让自己后悔,才是正确的选择。
痛苦地扼住自己的手腕,郎冬平弓着腰也觉得快喘不上起来,他难过地靠着徐末,嘶声问面前这个狠心的父亲,
“为什么,为什么!你看到那些已经变得像鬼一样的人了么,你有没有看到外面都变成了一座空城,这实验害死了多少人?我妈的命是命他们的就不是了么,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实验成功了,如果让我妈知道你做了这些她会怎么想,如果。”他顿了一下,大喘了一口气,“如果我也因此死了,她会不会恨你,会不会,想要继续活着呢?”
说着,他将刀尖转了个方向,面对向了自己,手术刀锋利的刀刃抵着心脏的位置,只要他一用力,那里就会有鲜红又温热的血喷涌而出。
郎鹰的目光阴鸷起来:“你拿你妈来威胁我?”
“你觉得呢。”郎冬平嘲讽地哼了一声。
“那又如何。”郎鹰平淡地道。
郎鹰说,那又如何。这一声在郎冬平的耳边炸响,犹如一道惊雷,他难以置信地听着郎鹰的话,那又如何,什么叫那又如何,难道他不在乎么?
“就算恨我又怎么样,我自然有让她不会恨我的办法。”
随着他话音落下,张一决就如同一道疾射而出的箭一般,异常迅速地出现在两人面前。
在两父子说话的时候,徐末就一直盯着张一决的动作,这会他一动他就跟着反应了过来。
一把抓住郎冬平手中的手术刀,徐末手腕一翻,刀就往张一决颈间划去。
郎冬平被他带着身体往前倾了一下,趁着张一决仰头的瞬间,徐末就夹着郎冬平飞快地往原先看到的路线跑去。
变故发生的很突然,郎冬平的心彻底凉了,他知道郎鹰是说到就一定会做到的人,没有人能阻止他,除非他死了。
做不出弑父的事情,他只能尽力破坏他的实验。
“你还想救你的朋友么?”
“救。”
“去控制室,那里有可以直接打开兽笼的控制器。”
去控制室的路上自然是层层关卡,一层一层的守护,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两边的墙壁上装满了感应器,一旦有任何异动,都有能让人瞬间毙命的装置。
原先郎冬平一直都觉得这些东西只是个摆设,或者肯定是唬人的,毕竟他从来都只是听说而没有见过。
可是现在他算是在知道了,这些东西是真的存在,并且这里,真的危险无比。
墙上的装置启动是需要时间的,要先感应到人在哪,再发出攻击指令,这中间有四到五秒的时间差,而这个时间差,已经足够徐末带着他离开了。
身后追来的张一决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追上的时候,那些仪器刚刚好启动正在攻击,而他自然就被笼罩在了攻击范围中。
距离拉的越来越开,最终在拐了几个弯之后,将人彻底甩掉了。
两人离控制室越来越近,徐末手上沾染的鲜血也越来越多,路上的保镖暗哨,只要是个活的,就没能逃过他的手掌。
他杀人的手法尤其血腥,直接脖子拧断,再一掌穿碎胸膛抓住心脏,确保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生还。
杀人的时候,徐末是很兴奋的,脸上露出类似微笑的表情,嘴角翘起来,显得极其温柔,就像从前一样。
可是他的手掌却裹着厚厚一层血浆,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
郎冬平跟在他身边看的胆战心惊,每一次被鲜血喷到脸上的时候,他都要抖一下。
“徐末,徐末,到了。”他低声叫道。
徐末的动作顿了一下,好一会才停下脚步,侧过头去看他,眼神上下打量着,像是在思考面前的这个活物要不要一起解决了。
郎冬平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指着面前的屋子道:“到了,这里就是控制室,控制台有密码,一旦密码输错,整个实验室都会自毁。”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坐在控制室前的几个人,已经倒在地上没气了。
徐末的手还刚从几人的胸膛上拿起来,握了一下掌中温热的心脏后,将已经不再跳动的心脏丢到了一边,就伸手拉了他的胳膊一下,将他拽到了控制台前,大约意思是让他来操控。
郎冬平苦笑了一下,他哪里会这个。
但这会不会也要会,他盯着面前的屏幕和手下的按钮,密码输入只有三次机会。
他不知道密码,只能随便猜。密码是八位数,要将这八位数全部输对,可比登天还难。
第一次失败,郎冬平想了一下母亲的生日,依旧不对。
还剩了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失败了,他们就只能独自离开。
实在不知道是什么,郎冬平随便输入了郎鹰的生日,没想到竟然开了。
这密码竟然是他自己的生日,郎冬平的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
控制室打开之后,操作就简单多了,只要喊出指令就能自动弹出相应的操作,镜头也会自动切过去。
打开兽笼打开所有关押着实验体的大门,关闭通道上的武器,开放出入权限。
做完这些之后,郎冬平才说出了一个他一直记挂着的名字。
王宛音。
没有这个人。
郎冬平有些不信邪地又说了一次,依旧是没有这个人。
徐末听到这个名字也抬头看了一眼,提示依旧是错误,找不到指定的人。
难道是名字不对么,郎冬平不太相信徐末是在骗他,毕竟没有这个必要。
换个人,换成张一决的名字,很快就显现出了他的身影,郎冬平皱了皱眉。
“她是不是有可能,并没有在这里。”
徐末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一直疼痛的脑袋也短暂地清醒起来。
他被骗了。
☆、第三十五章
原本就对这个研究所充满了恨意,被放出来之后,那些被关押的成品或者半成品或者失败品们,心里都被一种名叫报仇的情绪掌控着。
还没有准备好迎接他们的研究员们,刚一走出来,就被迎头出现的东西给直接毙命。
杀了还不能解愤,他们将人剖开,拉出大肠打结成一团一团,心脏肝脏脑浆眼球牙齿,凡是能拆开的东西都拆开。
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散发着腥臭味的暗红色液体从通道蔓延到屋内,就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那些研究成功的试验品还好,每天都有人给他们送饭,但是像黑猫一样的失败品,早就被饿怕了,这些被杀掉的还新鲜的肉,对他们来说,是绝佳的美味。
郎冬平站在控制台前,看着画面里已经犹如人间地狱一般的景象,不由得脸色煞白,忍不住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吐完之后他勉力站起来,咬着嘴唇继续往下看去。
即便隔着屏幕,似乎也能嗅到蔓延过来的血腥味,郎冬平看着身侧徐末毫无表情的脸,不由得想问他一些问题。
“你。”可是吐出了一个字之后,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问你也吃过人肉么,你也恨他们么?
无论是哪一个问题,他得到的答案都一定是肯定的回答。
于是他默默地闭上了嘴,观察着郎鹰的位置。
张一决在他们入侵到控制台之后不久,就从画面上消失了,连带着消失不见的,还有郎鹰。
这两个人的位置如今是搜索不到,有可能他们是躲在死角或者逃生通道中,只是那种地方他并不知道在哪。
诺达的研究所中这会已经没有几个活人了,那些犹如蝗虫过境一般的试验品们大杀四方,杀的兴起,一时间停不下来,朝着身边的同伴攻击而去。
原本兽笼中的日常就是互相厮杀,他们早已经练就了逃生的本领,厉害的就是直接反击。
黑猫倒是知道自己的强项不是攻击,于是他仗着身体灵活,专挑不好触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