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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雪犹豫，寒水无暇多思考，这个剧本已经将台词压缩到最低，再往下消减故事就不完整了，根本达不到登台的效果，两人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切断音频之后，气氛瞬间沉闷起来，威风从窗户里飘荡进来，寒水咬了咬牙，笑道，“干嘛露出这幅表情，咱们的节目没有夭折，别给我想要放弃的眼神好吗？既然条件对我们不利，就想办法扭转颓势。”
师雪摇头，“因为太在意，一时……慌了。”
“没事的啊，让我想想。”寒水思考，“不管剧情如何吸引人，歌声是否具有抓住人心的能力，这些都是戏开场之后的事。如果在这之前学生全都走了，咱们的表演再好也没有意义了。我们现在要想的是如何在他们没有看到这场表演之前，就让他们停住脚步。恩……说起来在表演之前能出来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布景，其次是衣服。”
师雪听着听着觉得茅塞顿开，频频点头，也就是说，“先满足观众的视觉感官。”
“没错，聪明。”寒水赞许，“按照刚才来看，布景交给白少姻绝对不成问题，剩下的还有一样，服装！”
师雪叹气，“真是个难题。”
寒水点头，道，“是啊……你认识会做衣服的吗？”
师雪摇头，“现在的裁缝都是很贵的，而且咱们在学校平时只穿校服，哪里用的上裁缝。”
现在考虑这些也没用，寒水让师雪不用多想，两人先对戏，把戏演好了再去想别的。
跟着师雪练习一会儿，昨夜一整夜没合眼的寒水有些困了，独自站到阳台上吹风，静静道，“果桃。”
果桃扁了扁嘴，“干嘛？”
“我有多少钱？”
果桃就知道她要干什么，痛心疾首的蹦跶半晌，觉得到手的钱就这么没了着实可惜，甚至起了想卷款而逃的欲望，幸好临行之前理智回笼。
毕竟为了三千多块钱跑实在是太不值得了，恩……至少得等寒水把钱攒到三万再说。
“叮——报告主人，三千零七十八。”
“这里的裁缝做衣服的手工费是多少？”
果桃查看，“但凡有点名气都过万，最少的也得七八千吧。”
寒水皱眉，“你查错了，我要的是裁缝，不是服装设计师。我提供版型，料子，她只管缝好就行。”
果桃弱弱的道，“我说的就是啊……”他想了想，“这里的行情就是这样，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不找专业人士，她们的收费可能低一些。”
寒水眼前一亮，虽然价格和质量成正比，但是现在也顾不上那些，连忙道，“在哪里找这样的人？”
果桃道，“你买布那家店里的收银大姐就会做收工，我是从她手上茧子的形状看出来的，做的好不好就看不出来了。”
“没事，等等晚间放学外边大门会打开两个小时，到时候我们出去看看。”
“告诉师雪一声？”
“告诉她干什么？又帮不上忙，还是去找她借钱？”
果桃觉得也有道理，开始在光脑之内安排今天晚上的路线。
对于寒水来说现在唯一的安慰就是师雪的进步很快，唱歌也有灵气，自己只要在她卡壳的地方稍微指点一下，她就如同开了挂一样能飞出十米之远。作为同样从学习阶段走过来的歌手，寒水觉得她特别牛逼。
果桃表示师雪本来就喜欢这个，暗中不知道研究练习了多久，只是一直不得其法，你现在给了她一个契机，再不进步就去死吧。
不得不说果桃有时候说话也是挺毒的。
寒水叼着一根小草哼笑一声，趁着天色将晚鬼鬼祟祟的躲在校门门口，随着众人一同融入夜色。
☆、第十一章
第二天一早寒水风尘仆仆的回来，进入校园之后才有些担心，“住校生私自出校没关系吗？”
果桃忍不住吐槽，“要出事你回来那天就出事了好吗？大半夜的又是闯门又是在夜间进宿舍，早都被老师抓去审问然后请家长关禁闭了。”
寒水一呆，“这么严重？”
她的脑中莫名其妙被传递一阵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寒水头疼，道，“别随便把你的情绪分担给我。”
“不给你怎么行，主！人！”果桃理直气壮的说，“我是人工智能，人——工——智能。懂吗？先人工后智能，说到底只是人类创造出来的东西，若我有了太重的感情，体内芯片会承受不了的，在累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直接启动自毁装置。”
“啊？”寒水第一次得到这个消息，有些惊讶。
“所以说。”果桃义正言辞的道，“你是我的主人，我们的大脑是有联系的，我只好把一些多余的情绪传递给你，免得就这么死了，让你失去我。”
“好吧，说服我了，我可以接受你的情绪。但是果桃。”寒水问，“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发现我的行走？”
果桃洋洋得意，“这当人是身为主人的人工智能，宇宙第一的果桃做的好事。”
寒水指正，“在我们的那个年代，用‘做了的好事’来形容的通常都是做了坏事的反讽。”
果桃决定不跟一个从语言文化发达的国家转会而来的人辩驳文字的博大精深，咳嗽一声道，“我侵入学校的控制室，在你进出的时候帮你打一下掩护而已。不得不说光耀学院的电脑是非常强大的，入侵非常容易。”
“哦？”寒水怀疑她话里有话。
果然，果桃接着说，“真是太费劲了，第一次侵入的时候我用了40多秒才进去，而且还差点被发现。”
寒水只能吐槽，“别自夸，要点脸。”
果桃，“呵呵，不管是有能力的人还是有能力的人工智能，都是不需要要脸的。”
寒水伸了个懒腰，“衣服的事情也决绝了，去找师雪，看看她练得怎么样了。”
进入宿舍，寒水发现师雪的情况竟然和自己的差不多，都是眼下漆黑，睡眠不足的模样。
白少姻在一旁无奈，看了看她的脸，受不了的道，“你们两个真是入魔了，不管怎么说，都先停下吧。吃饭，洗澡，睡觉。今天我会继续帮你们请假……阿雪不许拒绝，你和寒水是要唱歌的对吧？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你这样练，还没等开演人就撑不住了。万一嗓子哑了可怎么办？所有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师雪眼眶通红，别过脸沉默不语。
寒水点头，“是我考虑不周，师雪，听少姻的吧。我也觉得累了，劳逸结合，休息是一定要的。”
她都这么说，师雪只好答应，开口说话的时候嗓子果然有些沙哑了，“一定……练好。”
“放心吧。”寒水把她送去浴室。
白少姻无奈，“看你们这么有干劲儿，我会好好帮你们弄这次策划，关于布景和宣传都交给我吧。阿雪性格孤僻，不怎么喜欢交朋友，也难得对一件事这么上心，在学校一年将近两年都也没看她情绪这么激动过，这次真是开眼了。”
寒水努力笑笑，眼皮和眼脸好像要合到一起。
白少姻见状更加无奈，赶紧道，“您这是又一夜没睡啊？正好我去上课，你睡我床上吧。”
寒水打了个哈欠，“还没洗澡。”
白少姻挥了挥手，“没事，我又不像阿雪，没有洁癖。”
“行了。”寒水点了点头，从兜里摸出一块糖给她，“多谢。”
就倒头大睡起来。
白少姻目瞪口呆的拿着糖，半晌‘靠’了一声，嘀咕道，“终于看到比阿雪的果汁更能打发人的东西了。”
她白皙修长的手指做枪形状，biu的瞄准寒水，又一枪打向浴室。
不爽的哼着歌开门，独身上学。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终于到了校庆的那一天。
这天从早上起来开始就很热闹，走过路过的同学脸上多少沾着喜气，彼此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会场大厅在一个星期前就封闭了，除了要表演节目的人员和工作人员外人不能进入，这个决定吊足了人的好奇心，当上完了课，学生排队站在会场的时候，都发出讶然惊叹。
惊叹的原因倒也不是布置的多么玄幻，而是大，一眼望过去就是广大，辽阔的很难看到尽头，进来之后仿若自己处于宇宙中央，随时可能被吞没。
带着脚踏浮空版的椅子密密麻麻的布列在一起，有人提出意见，这也太挤了吧？然而这么说法很快就被推翻了。当所有同学落座完毕之后会场的灯管暗淡下来，椅子随即产生变化，如同云片一样漂浮起来，看似毫无规律，实则排布明确，确保每一个人的视线都足够开阔。
这样从没见过的东西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