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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关己的轻松口吻说道。但并不表明他对此事漠不关心,只是他一向的语气都是如此,据他自己说这样不带丝毫感情的语气,可以让他时刻保持冷静和客观。
轿车穿过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以及鳞次栉比的楼层。终于拐进了通往市七院的那条小马路。阳光透过两边茂密葱郁的香樟树的树丛,星星点点的投射下来,显得斑斑驳驳。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一切都是显得如此的恬静。可能所谓的美好恬静都是各人内心的感受吧。毕竟景物是基本不会变化的,变化的只是看风景人的心情。
“张璐瑶患者由于受到了强大的外界刺激。导致大脑皮层出现了应激反应。大脑强制将所有痛苦的,恐怖的记忆彻底删除。导致大脑功能紊乱,记忆受损。简单来说就是患上了重度抑郁症以及应急性失忆症。”张璐瑶的主治医师郝主任是个发福的,有些谢顶的中年人。从两人表明身份,进入医院开始,就一路陪同两人探视,一边啰嗦的讲解着张璐瑶发病的病因以及病情的治疗情况,期间都是专业术语。说得韩骏和徐狂草两人都有些不耐烦的神色,但他却似乎浑然未觉,依旧喋喋不休的絮叨着。
“喏,就是这间1002病房了。请进。”郝主任一脸堆笑着,做了个请得手势。但不等徐狂草两人移步,自己却当先走了进去。
病房里一个清秀的女孩子扎着一个马尾辫,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坐在洁白的病床上,身边有一位中年护士陪同着,浑然不觉有人进门。两只芊芊玉手捏着花花绿绿的彩带,如同葱玉一般的十指上下翻飞,津津有味的编织着五彩的幸运星。
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过装有铁栅栏的大玻璃窗投射进来。
照亮了女孩小小的身影。白皙的脸颊上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圣洁的光辉。
“张璐瑶你看,是谁来看你了?”郝主任微笑着,柔声说道。
张璐瑶闻声抬起头来。白皙的脸颊上粘着几缕青丝,脸色虽然白得有些病态,但是精神看来不错。只是她看着徐狂草和韩骏两人的眼神却有些空洞迷茫,水灵灵的大眼珠也有些呆滞。似乎想不起来眼前的这两个人到底和自己有何关系。
“张璐瑶,你还记得我么。我是捉鬼道人…徐狂草啊!我们在姜海龙别墅里见过的。”徐狂草忍不住上前几步,出声提醒道.
“你是谁?我不记得了。”张璐瑶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迅速躲到了中年护士的身后,两只迷人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徐狂草,一脸茫然地说道。
“徐先生您别见怪。这孩子受到了惊吓,智力和记忆都只有5岁儿童的水平。确实不记得你是谁了。”那中年护士慈爱的伸手摸着张路遥的脑袋,一边安慰她一边略带歉意地说道。
“喏,哥哥,这个送给你。”张璐瑶从护士背后探出脑袋,一脸羞涩的伸出手来,小小的手掌心里是一颗小巧精致的幸运星。
徐狂草接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环视四周这才发现病房里到处摆满了装满五彩的幸运星的玻璃瓶子。病床上供打点滴时卦吊瓶的轨道上也挂满了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千纸鹤。
一刻钟后三人心情略显沉重的离开了1002病房。
“她还有治愈的可能么?”在走廊里韩骏低声询问道。
“怎么说呢。这种病很难说。情况好,可能她明天就能痊愈,恢复所有记忆。情况不好就是治疗一辈子也只能维持5,6岁的智力和记忆。”郝主任摸了摸自己光亮的秃脑门,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他还有什么亲人么?”徐狂草端详着手中小巧精致幸运星,想起原本那个意气风发的优雅女子如今却天真幼稚的如幼儿一般,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自己的身世,不经微微叹了一口气。
“张璐瑶十六岁的时候父母就由于一起交通事故而双双去世了。工作之前一直由住在本市曹张新村的姑妈资助照顾,不过她姑妈去年十月份也因为肝癌而过世了。如今她已经没有任何直系亲属了。目前她的生活和治疗都有本市的福利机构保障,这点你倒不必过于担心。”韩骏依旧淡淡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说道。
“身世如此坎坷。年纪轻轻就沦落为姜海龙此人的玩物。又目睹了一幕幕血腥的杀戮。记忆全失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这人世有太多痛苦的回忆,我们无法完全承受起来,有时候就只能选择逃避现实来自我保护了。”徐狂草似乎想起了那些伤心的往事,语调也有些伤感起来。
三个人谁也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人生如戏,本来就是无法用三言两语说清的。
第三卷完。
……(本卷结束) ……
第四卷 鬼道之原罪
第一章 引子
八月中旬的江南水乡,早已经没有了阳春三月的那种清爽宜人的舒适感觉。即使是夜半时分,空气中依然有一股子闷热,潮湿,粘稠之感,让人浑身都不自在。而夜空下的易山市也被笼罩在这闷热的空气之中,如同蒸笼一般,显得十分压抑,让人活泼不得。
因为是夜半时分,沿街的商户大多已经关门闭户,熄灯停业,进入了沉沉的梦乡。脱去了白天繁华外衣的易山市终于重归沉寂。只有主干道上依然三三两两有车辆行驶过,街边以及各大楼层上闪烁不定的霓虹灯似乎还在印证着这座城市的繁华。
但在那些雄伟的高楼背后却隐藏着许许多多和这座城市一样古老的空旷寂静的弄堂。如同大张着的嘴一般的弄堂似乎还在寂静的诉说着这座城市悠长的历史。不知从那里传来的仓促的脚步声在悠长的寂静的弄堂中不断的回响着。一切都显得这么的寂寥,阴暗,死气沉沉。
这时一阵“踢踢踏踏”凌乱的脚步声从弄堂的那一头传来,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平静,一个醉醺醺的身影出现在了这条铺着青砖,满是青苔的寂静弄堂里。来人真是附近小区人见人厌的无业人员,人称“黄二狗”的黄富贵。只见他手提酒瓶,一步三晃的向着弄堂的另一头走去,边走边仰起脖子大口喝着瓶中的白酒,酒水顺着瓶口和嘴角淋淋滴滴的淌了他一脖子,将身上那件白背心的胸口沾湿了一大块。
“我日!”黄二狗嘟囔着骂了一句,用满是老茧的左手胡乱抹了一下。一仰头将酒瓶里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哼起了淫秽的小曲,继续一步三晃的向着弄堂另一头的的家走去。
“大哥,走这么急做什么,来一起耍耍啊。价格好说,包你满意!”忽然一声柔媚入骨的招呼声在黄二狗身后响起。醉醺醺的扭头一看,只见一间有些斑驳的木门前站着一位二十多岁多岁,装扮得花里胡哨,涂脂抹粉的妖媚女子。正在殷勤的招呼着他。
“嘿嘿,小妞长得不错。乐一次,多,多少钱?”黄二狗一步三晃的走了回去,由于酒精作用舌头有些打结,讲起话来都是期期艾艾,含糊不清。
“一次二十,包夜五十。”女子妖媚的说道,言谈举止风骚无比。
“嘿嘿…那我得…嘚先验验货。”黄二狗一脸淫笑着,伸出了他那只油腻腻,满是老茧的右手,在女郎高耸的胸部上狠狠拧了一把。
“哎哟大哥,你怎么这么性急呀。”女郎假意躲闪了一下,欲就还迎的说道。
“不错不错,我包了,咱回…回我家去。”黄二狗伸手搂住了女郎的水蛇腰,那张满是酒气,一口黄牙的,胡子拉碴的大嘴就往女郎那涂脂抹粉的脸蛋上亲去。惹得那女郎咯咯娇笑不已。
就在两人卿卿我我之际,忽然街边高楼上的霓虹广告牌毫无预兆的闪烁了两下,爆出了一丝电火花,就此熄灭。弄堂里那两盏老旧的路灯也挣扎了两下,最终无奈的熄灭。整个弄堂陷入了一片黑暗。远处忽然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尖利的哭泣声,听来让人头皮发麻。
“大…大哥,那是什么声音?”女郎吓得花容失色,一个劲得往黄二狗怀里躲。
“别…别怕,那是野猫叫春呢!”这个结论连黄二狗自己都不相信。但是在女人面前,尽管自己内心也是怕得要死,但依旧装出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来。
今儿个是几号来着,前天是农历七月十三,是哥们赖皮朱的生日,哥几个喝了个痛快。前天七月十三,奶奶的,今天不是农历七月十五鬼门开的日子么?怪不得一路走来一个行人都没看到。想到这里,黄二狗后脊梁骨一凉,酒也醒了大半。
两人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的向着弄堂出口走去。但这平日里两三分钟就能走完的弄堂此刻却似乎永无尽头一般,两人足足走了五分多钟也没有看到出口的影子。悠长的弄堂两头只是无尽的黑暗。似乎将一切都吞噬掉了。
就在此时,忽然两人听到了一串整齐的脚步声夹杂着阵阵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