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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锋利,尖锐的门牙,切了个大口子,喉管和气管都被咬短了。所以司机师傅几乎喘不上气,气管里只发出了“呼噜呼噜”如同破风箱似的声音,鲜血不断从咽喉的伤口里涌出来,倒流到气管和喉管里。我知道这样下去,血液倒流进肺里会形成血气胸,即使不流进肺部,如果凝固的血块堵塞在气管里,司机非窒息不可。于是我也顾不得司机师傅满身血污,连忙伸出左手,从他颈下伸过托住了他的头颈,将他上身扶了起来,保持一定的角度。使得伤口的血液都流到了他的衬衣上,顿时一件白色的衬衣被染得一片殷红。我也没办法治疗他的伤口,减轻他的痛苦,知道他显然命不久已。但是这么眼睁睁看到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慢慢逝去自己内心还是不是个滋味。
司机的脑袋枕在我的臂弯里,可能是回光返照的关系,从刚才我和巨鼠战斗开始一直昏迷,神志不清的司机此时居然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眼前的我,忽然惊恐的张开了嘴,似乎是想要呼救。但是由于他的气管和喉管被咬短了,所以尽管他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任何声响,喉咙里只传出了一些低沉的,模糊不清的“嘶嘶”,“咕噜咕噜”的声音。要不是我靠得近,可能这些声响我都听不到。我看到他落到这个惨状,不禁一阵伤感,安慰他道:“不用担心,你只是伤到了喉咙,暂时发不出声音而已。你也不必害怕,那只巨鼠已经被我刺死了。”司机师傅听到我的话,心安了不少,嘴巴不这么大张着了,但是又有些担忧自己的伤势,想要伸手摸一摸自己喉咙上的伤势,但是由于伤势过重,失血太多。浑身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力气,左手抽搐着挪动了几下,终于还是没能抬起来。一用力反倒牵扯了胸口和咽喉的伤口。又是一阵血沫从上述伤口中涌了出来。司机师傅忽然身子抽搐了一下,嘴里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双脚一挺,脑袋歪到了一边,显然是不活了。至死仍然是双目圆睁,嘴巴微张。
我看到他的惨死,心中不忍。缓缓放下了他的头颈,伸出左手在他脸上一拂,轻轻合上了他的双眼和嘴巴。我不忍心看到他死后就这样弃尸荒野,但是我们自己也身处这皈依的迷雾之中,入地无门。实在没有能力妥善保存他的遗体或者就地安葬。只能让他暂且躺在这里,我脱下了身上那件沾染有巨鼠黑血和司机鲜血的运动衫罩在了司机的尸身上。然后躬身行了一礼,走到马路对面的香樟树边,从树干上拔下了桃木剑,从怀里的乾坤袋里掏了一张符纸出来,用三昧真火点燃之后,迅速抹了一遍剑身。擦去了所有的巨鼠身上的污血,剑身又发出了那熟悉的淡红色光晕。我提起桃木剑,又回头看了一下火焰逐渐熄灭的鼠尸,只见猛烈的三昧真火已经将巨鼠烧了个尸骨无存。鼠尸所在的的柏油路面上只留下了高温炽烤的痕迹,路面上的柏油有些融化的痕迹以及少许的灰烬。不一会经过大雨的冲刷,连这些灰烬都迅速的消失不见了。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了这一切,感觉真像做梦一般。
经过了刚才那一番恶斗,一时还不觉得如何。但是当我平静下来,试图往公交车方向走回去的时候。却感到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突然一阵晕眩,感到头重脚轻,难道是体力不支?!不可能啊,打斗也没损耗多少体力,怎么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脑子里这么想着,脚下又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脚下一软,不由自主的一个踉跄,我“扑通”一下倒在了满是雨水的马路上。感到一阵阴冷,脸,赤裸的手臂和硬实的柏油马路来了个亲密接触。但是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感觉自己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起来,意识开始游走,就在自己失去意志的关头,我忽然想起了小时侯看的一本叫做《草堂志怪》的宋代笔记,书上的一段记载浮现在了我脑海里“嗜血毒鼠:体大如牛,剑齿,鹰爪,尾长似鞭,嗜食人血,其血巨毒,沾之则亡。”这二十六个字如同刀削斧砍一般深深印刻在了我脑海里,我忍不住在心里暗骂“我日…”随即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感觉干涸的嘴唇上一阵湿润,一股温热的茶水缓缓倒入了我的喉咙里,我立即贪婪的咽了几口。这时候听到身边传来了熟悉的小钱的欢呼声:“他,他喝水了!”随即就是手忙脚乱的声音。循着声音,我挣扎着努力试图睁开双眼,终于在反复几次之后成功了。随着一阵眩目的亮光,首先印入我眼帘的就是自己脑袋上方那两张满是关切神色的脸。一张属于老伙计小钱,还有一张则是客车上的那个穿韩服的小姑娘。我看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了公交车的地板上,他们两个则蹲在我身边。
看着他们这么关切的看着自己,我有些不好意思,动了动双手,试图挣扎着从公交车地板上坐起身来,但是却发觉自己浑身如同虚脱了一般,没有丝毫力气。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有起来。看到我试图坐起来,身边的小钱连忙扶住了我,情绪激动的说道:“小徐师傅你总算是醒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说到这里,我发现小钱这个年轻大小伙眼眶里居然充满了泪花。
“我,我这是怎么了?!”面对眼前的两个人,我忽然有点犯迷糊。
“您刚才晕倒在马路上了,我们两个看你去了很长时间没有回来。这位全力哥哥就提议一起去寻找你。然后就看到您满身是血的倒在了马路中央。当时我们吓坏了,全力哥哥就大声的喊你,但是你却没有半点反应,然后全力哥哥就把你背回来了。”韩服小姑娘心有余悸的回忆道。
“当时小徐师傅你浑身血污,一动不动的趴在马路上,任凭我怎么喊你,摇晃你你都没有反应,就如同死了一样。可把我们吓坏了,但是你呼吸,脉搏还在,就是很微弱。所以我就把你背回来了。你不知道现在已经是午夜12点11分了,从我们7点45分左右发现你,你少说也已经昏迷了四个半小时了。不过现在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小钱如释重负的说道。
“那你们这期间都没有休息么?”听他们这么说,想必是两个人都没有睡觉。
“你这个样子,我们怎么有心思休息啊。”小钱微笑着说道,“而且这里情况这么诡异,你让我保护慧恩,所以我怎么能睡觉呢?!”小钱接着又正色道:“小徐师傅你这次可要好好谢谢赵慧恩小妹妹,你昏迷的时候我负责守卫。照顾你的重任可都在她身上。她一直在给你胳膊,腿上进行推拿。用沾了茶水的手帕擦你干裂的嘴唇,用司机的茶杯给你灌水。一刻都没有休息呢。”
听到这里,我转头用感激的眼神看着这个叫做赵慧恩的小姑娘,感谢道:“谢谢你小妹妹,我徐狂草半条命是你救的。”
小姑娘听到我的感谢的话,顿时脸颊绯红,双手有些局促的玩弄着自己的辫子末梢,害羞德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不用谢。”看着她害羞的乖巧模样,我们大家都会心一笑。
小钱将我搀扶着坐到了座椅上。我想起来自己一定中了毒,可能有毒的鼠血大多喷溅在了我的外套上,我身上溅到了一些,但是剂量不多。否则我早嗝屁了。就是如此,也够我受的,昏迷了四个半小时不说,现在浑身无力,形如废人。估计没有3,4天时间不会恢复。可这里情况诡异莫名,身边的两个人没有我的保护他们是否有能力保护自己呢?!
刻不容缓,谁知道在这鬼地方,下一刻会蹦达出什么鬼东西。我看了一下四周,在右手边的座椅上看到了自己吃饭的家伙………桃木剑和乾坤袋。但是我现在却没有精力使用他们了。
“小钱帮我把桃木剑和乾坤袋拿过来。”我伸手指了指座椅的方向,无力的说道。
“好的。”小钱一把递给了我,看着我有气无力的在那里费力的解乾坤袋上用来扎紧口袋的金丝绳,小钱关切的说道:“小徐师傅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再施法了。”
这时看到我仍然在用麻木的双手费力的解着绳子扣,慧恩连忙接了过去,轻柔的说道:“我来吧。”说着麻利的解开了绳扣,把敞开口袋的乾坤袋递还给了我。
看着自己手中的乾坤袋,我苦笑了一下,冲慧恩道了声谢,无奈的说道:“确实不行了,手上毫无知觉和力道,居然连绳子也解不开了,现在这种体力想要施法无疑是痴人说梦。但是一些力所能及的防护措施还是能做到的。”说罢我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一大叠黄色的符纸,伸手艰难的递给了小钱,嘱咐道:“这是拥有一些基本保护咒的纸符,原本是打算回到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