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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顾安乐准时来到修炼教室。已经有几名跟她同样需要升级的学生在等候了。
胡老师把他们带到隔壁，先进行测试。学生在测试间演练一遍测试级别的修炼术，机器就会自动判断有没有达成目标。
可见，在这个世界，元力是能被机器测试到的。顾安乐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一点。
胡老师先给那些需要升五级的学生讲解五级修炼术的各种要点。顾安乐也旁听了下。讲解完后，就让助教带着他们练动作。
轮到顾安乐时，胡老师露出堪称慈祥的笑脸。
胡老师先是讲解了四级修炼术元力行进的路线，不光详细说明关键节点，还画图展示。
顾安乐趁机提出问题：“老师，您说这个流动的内循环力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胡老师沉吟了一下，答道：
“很多人问过这个问题。
可惜，虽然人类发现，当这股力在体内流动的时候，机器可以检测到，却没有办法把它提取出来。你可以把它想象成性状类似电流的物质。
传说星系各大实验室对此进行了很多研究，甚至做了一些人体实验。但至少目前，它的各项性质明面上仍是没有定论的。”
他顿了顿，又说：“我自己的感觉是，这是潜藏在人体和其它生命体内的一种生命活力。我们可以通过修炼术把它们发掘出来，通过吸收营养液进行补充，再反哺人体，提升人体素质。”
顾安乐思考一会：“那每级修炼术修炼的目的，是不是就是在一个混沌的人体内修路，建成一个路网工程？这个工程的作用就是管理内循环力的分配使用？”
胡老师哈哈一笑，欣慰道：“路网工程？你果然学会思考了。我觉得可以这么说。但我更愿意把它称为灌溉系统工程。采集力量，把腹部当做一个池子蓄积力量，再通过灌溉系统浇灌全身，循环利用。”
顾安乐心想：“老师你这是把丹田的作用给道出来了。”
她又问：“那体内开辟的这些线路，是前辈们自己设计的还是身体内本身就存在的呢？”
胡老师赞许地说：
“这个线路约定俗成已经很久。很多人已经不会提这样的问题了。你能想到问，很好。
确切地说，这些线路是前辈强者发现的线路总结。
你不觉得只是用修炼术就能让循环力按线路通行，太神奇了点吗？
修炼术真有这么强大，能够开辟这样的路径？显然不可能。应该是人体内部本身就存在这样的路径。”
顾安乐由衷地佩服，问：“那些前辈太了不起了。他们是怎么发现，人体内原来有这么多的线路可供内循环力通行？”
第19章 四级练成！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顾安乐来说非常重要。她把这些元力流经的线路称为元脉。有丹药提供的灵力的帮助，她预感自己开通元脉的速度会很快。
难道每次开通新级别都需要来找老师吗？那样自己的秘密还守得住吗？
修炼术本质上应该是一种导引术。如果能感知到元脉的存在，那么导引术就可以设法替代。
胡老师毫不含糊地说：“对你们初级学生来说，发现这些循环路径基本不可能。但是对高等级的二次进化者而言，他们的精神力远高于你们，自然就能敏察到一些蛛丝马迹。”
顾安乐问：“这精神力得高到多少啊？”
“这个不清楚。”胡老师不疑有它，只当顾安乐是好奇。“我这样的A级进化者，反正是没感应到。”
那就说明需要极高的数值。
基础属性二次进化前练满值也是100点，即使是精神系的A级进化者在进化前也是练不满的，能练满的基本都成为了S级进化者。
在二次进化成功后各个属性都会发生一次飞跃。提升最多的都是某个属性点，其余属性点提升得比较有限。
二次进化者的属性点是个人隐私，胡老师没有说自己的精神力点数，顾安乐自然不便询问。
但这已经够了。她现在能确认一点：精神力高到一定程度便可以感应到元脉分布。到那时，即使没有相应级别修炼术也不打紧了。
……
回到家，她马上开始练习四级修炼术。
开始练第一遍的时候没多大感觉。随着遍数的增加，身体某个部位开始麻痒。
这种感觉并不明显。但顾安乐好歹也是精神力40的人了，她体内的灵力又极度敏感，所以还是捕捉到了那丝不同的感觉。
而对大多数人来说，没有几个星期是根本不会有感觉的。
顾安乐小心地引导那丝灵力往麻痒的那段细线里钻。
灵力仿佛春风一样，抚慰着那处的不适。那麻痒感如同活物一般躲避到更远处。灵力也随之追逐过去。
这一追一逃，倒像两小孩玩乐。顾安乐专注驱动丹田内小球，给那丝灵力不断补充。
渐渐不知不觉就神乏力疲，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发现天已黑了。看看时间，也不过是晚上八点多。
吃完晚饭，泡完营养液。
又吃一颗开灵丹。
丹药包含的精纯灵力缓缓来到腹部，被席卷入丹田内小球中。小球转速加快，把围绕在周边的元力全都裹进去。元力渐渐融进灵力，最后浑然一体，再也看不出差别。有一丝浊气，随着呼吸，被吐出体外。
待丹田内的气团稳定下来，继续引一丝灵力自先前那通到一半的四级元脉，慢慢推动前行。
一会儿灵力似来到一处关窍，麻痒感在此处更厉害却不再逃避，但灵力追到此处跟麻痒感缠绕在一起，也一样不能再行。
此种感觉颇让人欲生欲死。一会儿好似蚂蚁在爬却驱赶不得，待难受到极处不能忍时，一会儿又突然转成一阵突如其来的舒爽感。
顾安乐却不想在此时撤回灵力放弃。
她反而又从丹田分出一股精纯灵力，比之前这股更粗更多，从元脉推动到关窍处。
两股灵力合而为一，一起进攻，关窍处就像一面薄膜被瞬间撕裂冲刷！余下灵力几乎没有阻碍地通过了关窍。
那种突然通了的舒爽太过强烈，麻痒感几乎再也感觉不到。
灵力打通关窍后没有再停下，几乎一鼓作气打通了余下路段，绕了一圈回到丹田。
一个循环宣告完成！
这是四级元脉通了？就一个晚上？
顾安乐自己也有点不敢置信。不过花了两颗开灵丹呢，小器可是说过每个人服用上限是十颗！想想还是有些心疼。
但是此时可顾不得。继续从丹田引灵力冲刷四级元脉。开始几遍虽然没有大的阻碍，却依然有麻痒之感。
元脉里还是有一些杂质。
顾安乐没有发现，每用灵力冲刷一次，皮肤表面就生出一些黑色物质。
又演练几遍四级修炼术，直到灵力通过四级元脉时再无任何滞涩感觉才停下。
正想往床上躺，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异样。深呼吸了一下，那股腥臭之气简直让人想吐。
差点成了史上第一个被自己臭死的人！
赶紧去洗个澡。
把身体足足搓洗得皮肤发红，换了三次洗澡水后才放过自己。
虽然精神旺盛，腹中却雷鸣不断，不久之前吃过晚饭的肚子，居然饿坏了。
点了两人份的饭菜量，顾安乐一扫而光，看着满桌的空盘子，她绝对不想承认刚才那个饭桶是自己。
但这顿夜宵的滋味真的特别美，好像从没吃过这样好吃的食物，必须作为保留菜单保存下来。
吃饱喝足，全部心神才又回到顾安乐的理智中。
毫无疑问，自己一晚就打通了四级元脉！貌似需要向胡老师索取新的五级的修炼术了。
胡老师会不会把自己当妖怪？
权贵大佬们知道治下突然出现一个天才得不得了的学生，会不会把自己抓到实验室去？
那样的话自己有能力逃走吗？
即使能逃走，自己又能去哪里？智脑里有自己的一切信息。
即使把智脑抛弃，自己成为黑户，流亡天涯，没有了政府的福利，会过怎样困苦的日子？又能去哪里才不会被找到？
其实这些天顾安乐一直都在模拟自己秘密泄露后的逃生路径。无论如何模拟，结果都不容乐观。
所以不能有这些如果发生。
胡老师不会发现自己一晚练通了四级。
自己不会大大咧咧地去获得五级修炼术。
但是自己也不会放弃升级。
升级是好事不是吗？何必如此惶惶不安。
抛开烦恼，顾安乐让小器检测属性，这是每天必做工作。
小器嫩伢般的声音响起：
“防御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