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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口漆黑一片,然后穿过了洞口眼前的一切便充盈了光芒,豁然开朗。
相对的,也有森森的寒气逼入骨髓。
迟墨目不斜视,只用冷淡的眼神看着自己需要走的路。
路上铺着玻璃镜子一样的东西,照亮了她的整张脸。
迟墨猜测,这可能是冰。
不过她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根据那不断钻入皮肤渗入血脉的寒意这样随意断定的。
路总是要走完的。
等迟墨走到了洞穴的尽头后,她看到的就是一个精致的仿佛女子闺房一样的洞穴,两边是手捧发光珠子的刻着花朵和藤蔓纹饰的石雕柱,各式各样的家具各安其位。正中央是一张寒气凛冽,冒着氤氲白气的块状物体,上面躺着一个闭着眼睛、侧脸熟悉的让迟墨不可思议的男人。另有一个粉衣男子坐在一边的桌子旁,挑着眉眼,似笑非笑地把玩着手中的青瓷杯。
迟墨看都没看那粉衣男一眼,径自向那沉睡着的男子走去。
她的脚步并不响,然而在这寂静到仿佛万物凋敝的洞穴中却像是锤凿一般,重重地落在了心上。
妖媚的粉衣男子见她冰冷的眉宇间沁出的焦急之色,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将手中的扣在了桌上,“鬼医对封三公子的情谊倒真是令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迟墨将他的整句话都听了进去。
鬼医是她自己。
封三公子是封丞逸,她的前男友。
于是——
迟墨走到了躺着的前男友身边凑近一看,内心不由点点点:前男友竟然长着和哥哥一模一样的脸。
这个命题略有点大。
迟墨表示拒绝回答此刻内心的阴影面积值。
看着与哥哥长得一模一样的封丞逸,尽管知道对方不可能是哥哥,迟墨还是不由软了软冰雪一般的神情,将自己的手抚在了他的脸上。
封丞逸紧闭着眼,脸上青白一片,皮肤冰凉,没有一点热度,一如刚刚死去的人。
迟墨用指尖顺着他眼部的轮廓,摸索了一下他的眼角,却发现封丞逸和自家哥哥长的真是完完全全的一模一样,就是连左眼眼角曾经的刮伤也是一模一样。
风骚粉衣男撑着脸冷笑着看着迟墨的动作,而后用着柔柔的嗓音开口道:“想来鬼医已经看完了封三公子了吧?”
“我若说没看够,那又如何?”
迟墨连个眼神都懒得给身后的所谓攻略对象。
她几乎是走了大半个森林,走的又热又累。
于是她干脆地坐在了这已经被她确认是冰床的床沿,握着酷似哥哥的封丞逸的手,轻轻地覆在了自己的左脸颊。
瞬间一个透心凉。
迟墨微微将蹙起的眉眼舒展开,无声地感叹道:好凉快。如果能来份刨冰就更好了。
“本座可是诚心诚意来求医的呢——”
暧昧的声音仿佛在耳畔响起。
尾音勾起,缱绻缠绵,仿佛恋人间的呢喃低语,“我想,鬼医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
绵软的声音难掩刻骨的寒意和压迫感。
迟墨瞬间就想起了洞穴口那道莫名其妙的风。
她沉吟了片刻,将手中捧着的封丞逸的手轻轻放下,又摸了摸他的眼角,这才站了起来,转过身,直视着花时暮。
可攻略对象不愧是可攻略对象,长得真心不错。
迟墨将他的面容尽收眼底:花时暮一身粉衣,凤眼含春,长眉入鬓,肤色白腻,脂光如玉,面若女子。言笑盈盈之间,是一派的酥软妩媚,却又透着刻骨风流。宛若一朵美艳非凡,有着致命之美的罂粟花,媚骨天成。
花时暮挑着眉眼,就这么看着迟墨。
一双朦胧的凤眼含情脉脉,从眼神中透出的爱意似乎要将她所淹没。
“鬼医可满意本座的长相?”
他问道。
迟墨即答:“不满意。”
继而花时暮犹如娇花一般浅笑着的面容一僵,随即一沉,接着却又恢复了那原来笑着的弧度,并且笑意似乎越来越深了。
迟墨正腹诽着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却突然感到胸口炸开一股熟悉的疼痛。
【您被可攻略角色·魔教教主花时暮杀死了。】
【您已达成死亡结局,死亡cg已收录完成,您可以在“回想”界面观赏。】
【请选择“读档”或“重开游戏”。】
迟墨:……
第三章 女主没有死
哪儿来的蛇精病……
迟墨略无语。
不置可否,她对花时暮的好感down到了谷底。
被植物杀死,尚可谅解。因为它们没有神智。
而被一个有理智,而且理智清醒的人杀死,并且是杀死了两次。她觉得无可原谅。
迟墨坚信之前那一次也是花时暮弄死她的。
看了两眼游戏面板,迟墨读档又重新复活了。
她方才存档的地方是花时暮说完“鬼医何为不进来呢?难道是不欢迎我这个客人吗?”这一句话后。
迟墨又重新走了一遍洞穴的路,重新经历了一遍光芒在眼前犹如雪花飘入掌心一般化开的感觉。
这一次她没有走到前男友封丞逸的身边,而是抬头定定的看向了一如存档前那般坐在桌子旁,把玩着青瓷杯的粉衣男子;像是她从一开始就已知晓了他坐在那里。
迎面而来的女子面容清冷,袖摆拂动。宽大的青衫穿在她的身上仿佛是一道无形的枷锁,从此谷外如画山河、锦绣年华异彩纷呈也与她无关。纵然日月悠长、山河无恙;纵然铁马冰河、金戈破碎也与她无意。
她的世界,自那个人死后就此冰封。
所有的时间和情感就此停止,被她扔到了一个深不见底、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挽救的深渊。
花时暮眸光一闪,方才因她迟迟不肯进入洞穴的暴虐之气微微退下去了一点。
迟墨的目光不闪不避,迎上了花时暮看似多情的眼神。
先是给自己存了个档,迟墨这才缓缓的开口道:“魔教教主花时暮。”
她的声音一如她的面容一般冰冷发,仿佛亘古不化的延绵冰雪,触手便会被冻伤。
听到了迟墨的话语,花时暮倒是不慌不忙,仍是笑语嫣然,问道:“鬼医是如何认出本座的?”
随着花时暮话音刚落,迟墨面前的游戏面板上的内容就瞬间跳转成了花时暮的个人档案,还附带着一个缩小型的3d模型版的花时暮的缩影。
迟墨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她最感兴趣的是花时暮名字旁标的debuff【淫|毒】。
淫|毒……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像是为了回应她的所想,【淫|毒】的条目在花时暮的名字旁边展开。
【天下第二奇毒。蛊虫只能寄居在男子的身上。由于蛊虫性|阴,被寄居的男子唯有与女子每三天交|媾,平衡体内的阴阳二气方可。与之交|媾的女子在承受了多余的阴气后,即死。】
迟墨:……好恶心的毒。
她总算是明白了花时暮为什么大老远的要从魔教跑来神医谷。
然而她不明白,为毛他不去找她师傅或是师兄呢?按理说这两个人的名气应该更大才对。
不过这些想法在迟墨的脑海中也只是转念一瞬,她最后只是用长长的眼睫敛下自己眼眸中纷飞的思絮,答道:“身中媚|毒,粉衣妩媚。怕是只有魔教教主花时暮了。”也就你这个娘娘腔才能穿个粉衣招摇过市了。
“哦。”
花时暮眼睛一亮,一身慵懒清媚的态度倒是有了微微的转变,“你能看出本座身上的蛊|毒?”
迟墨又存了个档,点了点头。
花时暮来找她的原因估计就是身上的毒了。
如果她摇头,估计又是得死了。不管之后的事情怎么样,先拖一会儿再说吧。
得到了迟墨的肯定,花时暮眼中的光芒更胜,“那么……”
“教主听过鬼医的名号吗?”
迟墨出言打断了他的话语,顺便又给自己存了个档。
花时暮柳眉微蹙,有些不解其意,却还是回道:“自然。”
很好。
迟墨暗自点头,正好可以试试看他现在对自己的容忍度有多高。被打死大不了读档重来。
这样想着,迟墨抬头,“既然如此,那么教主想也听过的吧——”
荒废许久不曾扎起的长发垂在耳后,面容冷如冰雪的少女在抬起清冷的眼眸时眉眼间却闪动着犹如刀剑利端一般的锋芒。
明明她的声音清冽无比、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