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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煜虽然混了些,把小孩打了,但也不至于直接把人扔在路边不管。
夏茜茜拽着包,茫然跟在他身后。
她拉着他的手,五指堪堪裹住他的无名指和小拇指,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像跟在他身后跑的小尾巴,裙摆都被风撑起来。
谢煜眼尾扫她一眼,不自觉放缓步子。
他被她被动的牵着,在绝对的身高差距下,像是在……溜小狗。
还是乖得不行的那种。
他走了两步,反手回握她,五指一笼,完全包住。
明明看起来她的手纤细削瘦,握在手里却去抓住一颗棉花糖一般,软绵绵的,没有骨头似的。
夏茜茜的头发被风吹乱了,刚才又跑了一段,毛躁得不行,活像一个小疯子。
她抬手压了压头顶毛躁翘起的呆毛,慢悠悠迈着腿,小声问:“我们去哪呀?”
这干架一时爽,结果饭没吃成。
不是朋友的生日宴嘛?结果双双缺席了。
谢煜垂头看她,和刚才炸毛的样子完全是天壤之别,语气也是闷闷的:“不知道。”
夏茜茜一想起他刚才的样子,还有些心有余悸。
她抬眼细细瞧了一眼他那张脸,白皙的皮肤上,清晰的印子极为明显,倒是显得伤得挺重。
啧,那小孩也不知道轻点。
打哪不好,非打脸。
她正心疼的想着,又兀自左顾右盼,瞅见路边还没打烊的药店,脚下步子微顿,又扯了扯谢煜的袖子,软声道:“你就站在这等一下。”
他抿了抿唇,轻嗯一声,又小心偷看她一眼,似乎想要从她脸上找出类似“生气”或是“愤怒”的神色。
可是没有,她反倒平静的很。
打架这事,大概在她眼里能放在“十恶不赦”里。
夏茜茜在药店里买了一盒ok绷、一包医用棉签和一瓶酒精,又重新折回来。
谢煜果真安分站在那里,一步不带挪的。
两人在街边的长椅前坐下,将买来的东西一一摊开。
条件有限,她也只能简单帮他把伤口包扎一下。
他脸上的伤不算严重,颧骨有擦伤,额角有一处青紫,且破了点皮,掩盖在细碎的刘海下,看上有些骇人,不及时处理就怕会恶化。
夏茜茜皱了皱鼻子,不由心中抱怨。
以后要是毁容了可怎么办呀?
她取一根棉签蘸了酒精,均匀的涂抹在伤口上,眉心不由蹙起来,“你疼不疼呀?”
谢煜被她问得一愣,有多疼倒是不至于。
到底是总喜欢在外面野的男生,大大小小的伤总还是有的。
良久,他就差没有装出一个极为痛苦的表情,颇为认真的点点头:“疼。”
夏茜茜板着脸,努力做出严肃的神情,手中涂抹的动作也跟着重了几分:“让你打架。”
谢煜“嘶”的一声抽了口凉气,这回是真疼。
他也不与她争,刚要回一句‘嗯,我知道错了’,却听到拿着酒精的小姑娘一脸愤愤不平,还凶巴巴的瘪了瘪嘴角:“那个学生也活该,嘴巴这么欠,该打!”
他浓密的长睫垂下来,在他眼窝白皙皮肤下留下浅灰色的阴影,眼底是极为少见的温柔,顺着她的话应了一声:“那你下次见着他可要替我出气。”
夏茜茜丝毫不带犹豫,颇为豪气的应下来。
她放下手里的棉签,前端的棉絮染上些许血渍,可眼前的人连眉头都不见皱一下。
她怕弄疼他,下意识观察他的神色,才发现谢煜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清澈透亮的墨色眸子里清晰的映着她的脸。
仿若一片瑰丽璀璨的星河中,她是其中最明亮的一颗星。
谢煜不住咽了口唾液,喉结滚动。
犹豫片刻,还是重新提起昨天的事,“那个,我们的关系……”
夏茜茜垂下眼睑,卷翘的睫毛柔柔软软的:“你想和我是什么关系?”
她话音一顿,手中的动作也随之停下,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半藏在袖子里的手探出来,双手交叠,慢慢拉住他的手,两片粽叶包裹糯米似的。
她长睫清颤,意思简单明了:“现在,我们还能是什么关系?”
她声音柔软程度几乎超乎他的想象,说到最后,声若蚊音。
谢煜定定看着她,凉薄寡淡的脸上控制不住流露出惊喜,嘴角翘起的弧度压都压不下来。
他蓦然侧身抱住身前的女生,双手环绕,有力而珍惜,如捧着稀世珍宝。
夏茜茜清了清嗓子,挣扎了两下,“诶,好好说话,怎么还动手动脚的。”
她听到他忽而笑出声,清洌的嗓音低沉,指尖划过大提琴上的琴弦一般好听。
她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耳边胸腔微震,以及有力而富有节奏的心跳,一声紧跟着一声,新的血液从心脏送送出去。
反反复复,又反反复复。
他搂着她不放,夏茜茜闷闷呆在他怀里。
良久,才听到他说——
“我之前没爱过别人,
你是第一个个,
我怕我做得不好,
让你觉得爱情也不过如此。”
谢煜又笑了笑,补充道:“所以,往后,还请你多指教。”
☆、第39章 三十九把98k
戚明煊接到谢煜临时打过来的电话,说是路上出了点事不来时; 一群人正围着八仙桌; 碗筷都上齐了; 就等着那小少爷来捧场来着。
一大桌子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缄默。
面面相觑,气氛一度尴尬。
戚明煊是今天的寿星,搞那么一大桌子菜的东家。
他和谢煜倒不说如何熟悉,但多少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交情也还算有几分的。
何况……
他忍不住往桌子另一边瞧上两眼。
倒不是谢煜非来不可; 只是有些人呀; 就是冲着谢煜来的。
目的明确得很。
他拿着筷子; 率先夹了一块子菜,掩去面上的不自然; 笑眯眯的活跃气氛:“别看了别看了; 煜哥说了; 改天再聚; 到时候还能再敲他一顿。”
有人应了一声,举杯便要敬酒。
“他不来了?”
坐在一边默不吭声的女生忽然问。
语调清平; 不苟言笑的样子。
余晗坐在角落里,长眼直直看过去; 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失落。
她也算生得眉目清秀; 小家碧玉了; 今天又化了个精致的妆容,想见许久不见的人。
一大群男人中,她是唯一一个异性。
如众星捧月般。
她此话一出,目光从四面八方投过来,各自沉思,意味不明。
有看好戏的,暗嘲的,或是嗤笑的。
情绪各异。
他们这圈子就这么点大,谁人不知余晗对谢煜有点那意思,虎视眈眈好一段时间,连带着替他挡桃花这事儿都一一包揽了。
余晗镇定而淡然,一手搭在盖了餐桌布的桌沿边,另一只手交叠,重复道:“谢煜他不来了,是吗?”
戚明煊往身后椅子上一靠,无所谓道:“他说过两天再亲自把大家约出来聚,到时候他做东,今天有事来不了了。”
她闻言咬了咬唇瓣,眉间轻笼,勉强点了点头。
怎么说也是生日宴,奉承和祝福是必不可少,一桌人按顺序轮番敬酒,小包间里慢慢热闹起来。
余晗信手拿起眼前的杯子,拿过桌上的酒瓶,替自己满上,头一个站起来,杯身往前送了送,在空中做出虚敬的动作,淡声说了两句客套的祝福语,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复而举杯满上:“我自罚三杯,今天还有要事,我就不多留。”
说罢,举杯再饮,反复如此。
三杯饮尽,余晗才拿着包起身,绕过桌子,踩着细高跟出去。
一分都不带多呆的。
待包厢门被重新关上,才有人出声抱怨:“这余美人真的是来得也快,去得也快,这菜还没上齐,屁股还没坐热呢,喝了三两杯酒就走了。”
另一人翻了个白眼,“你懂个屁,人家想见的人没来,留在这看咱一群大老爷们喝酒呢?”
“也是,她对煜哥那点昭然若揭的心思,还怕谁看不出啊?”
几个男生你一言我一语,乐呵呵讨论起来:“余晗跟煜哥认识这么久,也不见擦出什么一星半点的火花来啊?怕是没戏了。”
“可不是嘛,听说谢煜这次本来是要带个女生来的,没想到半路给截胡了。”
“带女朋友来?”
“可能吧,不过这其中的关系铁定不简单,我就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小仙女……”
男生抿了口酒继续参与其中。
真正是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讨论得还热烈。
*
B市正处深秋,树上青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