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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称呼形象得一针见血,所以他不喜欢。
“我对叛徒向来没什么好感。”林半芙用指尖勾着夺来的勃朗宁把玩,“碰巧今天遇上了,我们就来算笔账,你煽风点火把我扔进蜂巢那事儿,怎么交代?”
左深藏起的右手紧张地捏住裤角:“别动——我知道你不怕保镖,但只要我出现意外,他们就会把1号试验体……白隐杀了,你似乎挺在意他的,不想看他死吧?”
林半芙的视线掠过白隐,没有犹豫,丢掉那把枪。
左深无声地吐了口气:“最后动手的真不是我,还有什么问题,不能心平气和的讨论吗?”
“我倒是可以心平气和的砍你两刀。”林半芙冷笑,却出人意料的在酒精炉边坐下,“愣着干什么,不是要讨论吗?”
“我记得你还有把刀,拿出来,放在我能看见的地方。”左深仍然警惕地不肯靠近。
林半芙不屑地嗤笑,抽出腰间的短刀:“白长了三十岁,胆子却没大多少。听好了小狗腿子,你跟……那个人一起研究过亚蜂,知道我变成这样是什么原因,想让我放过你,先跪下来喊三声女王大人……你不想被我的工蜂吃掉吧?”
左深却笃定:“你还是人。”
“怎么说呢。”林半芙拿起酒精炉边的餐具,给自己盛了碗浓汤,“你说的是事实,我却有种被骂了的感觉。”
“目前的人类社会是父系主导,习惯用‘王’和‘女王’区分统治者的性别,但蜂族没有这种概念,它们是不会称统治者为女王的,也不会如此自称。”
……没有“女王”的称呼?
林半芙心里生出一丝异样感,却什么都捕捉不到,无所谓地低头吹了吹浓汤的热气:“人和人的差距越来越大了,我那里只有一背包矿泉水,根本吃不到玉米忌廉汤。”
小狗腿子如今活成了成功人士,身边护卫环绕,哪怕亚蜂袭击,也有人挡着。
十几个保镖对林半芙来说,不算值得警惕的战斗力,左深又不可能提前下毒,所以不吃白不吃。
当然,林半芙冲进敌人窝里并非为了喝碗汤,也不是单纯的发泄怨气。
不过在认出左深的一瞬间,她表面平静,心里的惊讶却无法忽视。
那张脸不显老,可毕竟不是少年,陌生得让她认不出来。
林半芙在一众不善的目光里喝掉半碗忌廉汤,终于说出真正目的:“用你的车,把这里所有人都带到安全的地方,我就放过你……从前种种一笔勾销,不管你做过什么,都不再计较。”
“林半芙,连我都被你的无私精神感动了。”左深不冷不热地拍着手。
这句话足以证明,袭击城市的亚蜂不是她的子民,那么这个怪物留在这里,同样会跟他受到的攻击。
看来命运还是眷顾他,把一只蜂王送到面前。
左深得意的想着,心突然一沉。
不,她还是太危险了,抓捕蜂王的事暂且搁置,逃离这里更重要。
“我还是军部的准校,该做的事情当然要做,况且,也要为以后做打算。”林半芙沉下声音,放下碗一指白隐,“附加要求,把那个人给我。”
白隐眼底闪过惊讶。
只要结果为好,动机可以不纯粹。
她为停车场的幸存者谋求生路,是救人,也是为今后多一分筹码。
林半芙早就过了单纯热血的年纪,眼含热泪深情呼唤“我是你们的同类”没什么用,军方看见她那对翅膀,早就一发炮弹轰过来了。
左深了然地点头:“用幸存者换我的命吗……交易还挺划算的,不过,白隐可是我最重要的试验品啊。”
被称为试验品的男人,脸上还挂着不深不浅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早已习惯。
林半芙望过去,才察觉白隐从未试图和这里的人交流,是明白……说了也不会有任何效果吗?
“别张口闭口试验品,水平那么差还搞人体研究,不怕玩儿出个异形,一口把你吞了?要不是抱到一条好大腿,博士生差点毕不了业,还真把自己当专家了。”林半芙嗤笑。
不知道左深现在有多成功,但他曾经是个什么样子,她再清楚不过。
被羞辱的左深,眉梢狂跳,硬撑出淡定的表情:“1号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在幼年时以灌注记忆的方式开发大脑,所以七岁就掌握了三个领域顶尖知识,我可以再解释详细点,但归根结底只有一句话,他不、是、人啊……”
“……”白隐瞳孔映出酒精炉的火光,呆滞得像个人偶。
林半芙不屑一顾的撑地站起来,直接走到他面前:“不是说好给我当小弟的?”
“我……”白隐怔怔抬头。
“本来还以为有个跟班可以威风一下呢,结果我回来就找不到你了。”林半芙抓住手,轻笑着把他拉起来,“说出去的话就要遵守,不然算什么男人啊。记住了,只要我不开口,就算被人揍趴下了,你都不能听别人的,明白吗?”
白隐指尖温热,接触到人蜂微凉的皮肤,却在细细颤抖:“我大概要忍不住了……”
“什么?”林半芙一愣。
“很开心,非常开心!”白隐张开手臂,扑上来依赖地抱住她。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一句迟来的新年快乐,不知当讲不当讲……
果然还是讲了吧。
新年快乐( ̄▽ ̄)!
☆、第13章
这个拥抱,林半芙不是不能躲开。
不过她还是没有躲,安抚地拍了拍白隐的后背,拉着他转身离开。
左深紧跟着追过来:“我还没答应你的条件,安全区域里这里太远,最多只能往返两趟,把幸存者都带走,我们怎么办?”
“你以为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林半芙扭头,丢下一个得意的眼神,“再说一遍,把这里的人转移到安全地带,我和你最后离开,车没油了就给我下去推着走。”
左深的脸顿时铁青:“你这么顽固,谁都走不了。”
“也对,还不能走。”林半芙转身,风衣荡出流畅的弧度,“白隐,你还没有收拾东西。我记得离开蜂巢的时候拿了一个手提箱,现在没有需要带走的东西?”
“有这个就足够了。”白隐把装蒲桃的罐子抱在怀里。
林半芙单手抢过来,在他错愕的目光中远远丢掉!“这是最没用的东西,去拿几件换洗衣服,其他必需品我再想办法。”
喀啦一声,玻璃摔碎的脆响回荡在地下车库。
白隐都快哭出来了:“那是你给我的……”
“我以后还会送你东西。”林半芙靠近他,左手飞快地在口袋里掏了一下,露出东西的边缘。
那是香水一样的小瓶子,浅粉色的液体只剩一点。
白隐委屈地抿着下唇:“没有可带的……你真的还会再送我东西?”
“啊……”林半芙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皱起眉头。
用拿衣服的借口询问左深这里有没有信息素干扰剂,白隐听懂了,所以暗示她没有。
这下,想彻底摆脱亚尔沙几乎不可能了。
“他在我这里只有拘束衣,你要带几件走吗?”左深被忽视得火气越来越大,抓住一部手机拍在林半芙面前,“看看这里,如果带上累赘的人,谁都没法活着出去!”
屏幕上,无声播放着一段画面。
庞大的地下城市边缘入口,上千只乌黑的工蜂煽动翅膀,铺天盖地遮住天空。
在它们坚硬的身躯后,一株青色植物抽叶生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
“……这是无人机航拍的画面,千灯城东南的进城入口已经被蜂群整个掀翻了!别说你不知道这株植物是什么,亚蜂们在……”
在筑巢。
那株巨型草本植物,未来会围绕主茎长出茂密的枝叶,浓绿延伸向上转为淡青,簇拥着顶端唯一的花,直上云霄。
这是亚蜂用来筑巢的植物,每次被破坏都会加倍迅速的生长。
军方的战士冒险从地下接近,最近一次靠近时挖掘到了植物根系,虽然没能带回标本,但据说,植物内传来有节奏的砰砰声,像人的脉搏跳动。
所以亚蜂用来筑巢的植物还有个名字,叫做脉生花。
“脉生花一旦种下就无法拔除,现在估计已经长到三层楼那么高了。”左深让她看完录像,收起屏幕,“能让它们在城里筑巢,不用想也知道军部的战况不会乐观,趁蜂巢没生长完成,我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谁和你是‘我们’?”林半芙皱眉和他划清界限,“离天亮还有段时间,先送走一批人,然后让车队去搜集燃料。”
左深几乎失控:“可是那样一来车队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