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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
“今日楚国大皇子,九皇子回城,各国诸侯也在今日离京。”奉先师上前一步,拱手答道。
“嗯。”秦南心不在焉应了一声:
“你处理便好。”
“齐玲珑已找到那些名册所藏之地,是萧家在城郊所置的小宅,我们发现时,那些侍卫似乎是收到了指令,正准备搬走。”奉先师又道。
“很好。”秦南非常满意,薄唇轻启:“将名册上的官员都召来,朕要与他们畅谈谈一下人生。”
奉先师颔首领命。
秦南回身看着陆以笙,长眉皱起:
“你又犯过何事?名册上怎会有你名字?”
“大抵是一些在萧家所做之事。”陆以笙苦笑,想起自己所做之事时,才觉得是这般悲愤交加。
“罢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罢!”秦南潇洒转身,迈步走开,对着奉先师道:
“所有事情,在白日解决,夜里不许来打扰朕。”
“……”
☆、JJVIP
忽明忽暗的烛火; 映照在秦南冷峻的侧脸。
他手持毛笔; 在竹简上轻酌细写; 被阴影遮住的半张脸,专注冷凝。
张贯悄悄走过来; 俯身劝道:“陛下; 夜深了; 该就寝了。”
闻言,秦南才抬头看着窗外银蕴泄进来的月色; 长眉皱起; 问道:“几时了?”
“三更了。”张贯的神色也充满疲惫。
“可见着皇后?”秦南放下毛笔; 眸色阴冷。
张贯被问得一楞; 疑惑不解:“皇后娘娘白日不是已随梁郡王回扬州吗?”
秦楠看着张贯,脸色骤然一冷; 不悦:“朕需要你提醒吗?”
说罢; 复又执起起毛笔,笔尖尚落下; 许是被愁思所困,墨色笔迹微微一顿。
秦南放下笔,命令道:“去将国师召来。”
张贯不敢多说,领命退去。
夜又渐渐深了; 空寂幽黑的大殿; 唯有月色悠悠照亮,安详的檀香,细烟冉冉升起。
角落处; 空气里似乎被砍成两半,在缝隙中,走出一位白衣女子。
她的面容柔和白皙,就如清新脱俗绽放在黑夜里的一朵白玫瑰,优雅从容,高贵纯净。
宋玉初只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见金丝幔帐下空无一人,不由得皱皱眉。
大殿中忽然亮起火折子的光。
龙案旁端坐着一位带着银色丑陋面具的男子,他点燃了摆放在文案上的油灯,幽暗橘黄的烛火照亮着他白皙绝美半张脸。
他对于宋玉初的出现,似乎不感到意外,薄唇微嘟,吹灭了火折子上的火:
“娘娘是在找陛下吗?”
“你怎会在此?”宋玉初的话语里透着警惕,她环顾四周,杏眸一眯。
“臣之前也想不通,为何陛下三更半夜召臣来此。”奉先师的话语里带着无奈,可曾想他睡得迷迷糊糊,被张贯叫醒来此独坐空殿的感受。
奉先师话音一转,坐得端直高贵:“臣见到了皇后娘娘,便想通了。”
秦南派去的人回说梁州随行队伍遭到刺客袭击,便匆匆将他召来,秦南穿上夜行衣连夜走了。
原来是担心皇后娘娘的安危。
宋玉初没有回话,她们停在小镇客栈过夜,却被不明身份刺客刺杀,为处理此事,耽搁了些时间,才会这个时辰来此。
奉先师站起,踱步走下大殿,颀长的身躯,配着淡蓝色长衫,让他看起来分外温文尔雅。
“臣不知娘娘有着什么样的能力,但若真是为陛下着想,万不能此时让陛下分心。”
宋玉初转身,走了两步便又停下,她回身看着奉先师:“这一切难道不在你的意料之内吗?”
让宋玉初警惕的人,不是楚新凉,而是奉先师。
在国宴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奉先师一手策划,他掌握着一切,包括秦南。
楚新凉在明处,她尚可提防,奉先师目的不明,却让她捉摸不透。
“娘娘兴许是误会了,那些刺客,与臣无关。”奉先师也不恼,解释道:
“臣若要谋害皇后娘娘,又何必在宴会上替娘娘解围。”
“若不是你,会是谁?”宋玉初想起那群刺客,剑剑都是冲着她而来,她与这个世界的人并无纠葛,有谁想要置她死地?
“娘娘这问题可算是问倒臣了。”奉先师摇头苦笑,略有无奈神色:
“臣实在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的本事大得紧,无论是江湖上、还是朝廷上,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宋玉初丝毫不吃他这套,便是认定他了。
奉先师走到宋玉初面前,含笑轻抿着唇:
“臣不知娘娘为何一直对臣有敌意,臣随陛下回城,无非是报答陛下的救命之恩,并无他想。”
“我查过你,原本你才是民心所向,是先帝为了让秦南继位,故意指使人陷害你,你才会背上谋逆的罪名,这些,你都放下了?”宋玉初不卑不亢对入他的双眼。
奉先师微微一笑,唇角的冷意蔓延到深沉的眼角,他直直看着她:
“至少,臣对陛下没有恶意。”
“我也不必与你争论。”宋玉初淡淡下了结论,说罢,转身便走:
“我不会让你伤害秦南。”
宋玉初没有顾忌,当着奉先师的面,回身对入他的双眼,温柔浅笑,倏地凭空消失。
大殿中只余下奉先师一人,与淡淡月色下相辉映的细细檀烟。
宋玉初回到了客栈。
第一时间点燃了烛火,听见屋外有些许嘈杂的声音,打开门时,正好齐玲珑跑进来。
齐玲珑见着了宋玉初,扬起灿烂的笑,努着嘴示意她看过去,道:“美人姐姐,快看谁来?”
宋玉初顺着齐玲珑的视线看过去,便见客栈寂静长长走道里,站着一位着纹着黑色金丝的长袍男子,同色腰带束腰,给颀长高大的身躯添得威严冷肃气质。
宋玉初只看了一眼,就看出来那男子便是秦南,而站在秦南对面则是颔首低语说着话的梁傅,看他的神色很严肃,像是在与秦南禀报方才遇刺之事。
齐玲珑的声音也打断两人对话,秦南回身看过来,微微上扬的丹凤眸含着笑意,俊美的脸上有着风尘仆仆的匆忙,他抬手示意梁傅退下,迈步走过来。
“美人姐姐,陛下对你还真是紧张呀,一听到美人姐姐遇刺,立即赶过来了,骑的还是陛下出征时的汗血宝马。”齐玲珑凑到宋玉初耳边,感叹的话语里颇有羡煞之意。
“美人姐姐,你真的没有对陛下用合欢散吗?”齐玲珑穷追不舍问道。
宋玉初冷冷一记眸光撇下,齐玲珑收住了嘴,不到半刻,又不甘心问道:
“美人姐姐,不如你也教教我,要如何讨得陛下欢心?”
他说的这句话实在是怪异,不知出于何种念想。
宋玉初看向他的目光也十分古怪,记载里齐玲珑与陆以笙是一对断袖,莫非齐玲珑喜新厌旧,喜欢上秦南了?
齐玲珑见她误会了,举着证明自己的清白:“本少爷可是个健康的男子,本少爷只是想问问,要如何陛下才不会指使我跑腿。”
秦南已走到面前,不巧,正是听到了齐玲珑最后一句话,高贵的丹凤眼冷冷一笑:
“你的武功最适合做些偷偷摸摸之事,若是不喜,朕可以替你废了武功。”
“······”
齐玲珑整个人僵住,尴尬的笑容一点一点收起来,心虚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美人姐姐,我就不打扰你与陛下一夜。春。宵了。”说罢,逃也似地走了。
宋玉初看着齐玲珑的方向,颇有无奈,她正想说话,秦南忽然逼近,居高临下看着她,伸手推开了门,揽住宋玉初的腰,抬脚进门,将她往地上一放,反手关门。
动作一气呵成。
温暖的怀抱暖暖压下来,秦南拥住了她:“朕很担心你。”
“我无事,他们伤不了我。”宋玉初嗅着他怀里带着的丝丝冷意,安慰道。
她所说的也不错,在半路遇上那群刺客时,一行人都慌张不已,但那群刺客也只虚有其表罢了,十个人连齐玲珑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更别说能走到宋玉初面前了。
她所耽搁的时间,无非是齐玲珑怕那些刺客返回来会伤及她,愣是要呆着房间里守着她。
宋玉初将齐玲珑扔出窗外几次,他都能孜孜不倦地跑回来,倒最后,她便扔得烦了,随着齐玲珑去了,这才耽搁了时间。
“朕时常在梦里见到,你浑身是血躺在朕怀中的样子,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深刻,朕很害怕,这个梦会变成现实。”秦南沙哑的声音低喃,不停地否认着,犹豫的语气里杂着揣揣不安。
秦南总觉得,他在很久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