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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惊扰了皇后娘娘,该罚,多谢娘娘救命之恩。”
宋玉初内心叹息,她又不能告诉秋信,她就是那个害得她受罚的‘周舞姬’,一时只能抿唇不语。
阿莲与月莹追了上来,两人一齐躬身跪在地上。
月莹蹲在秋信身旁,检查这小女孩身上的伤。
阿莲则是跪在宋玉初旁,整齐递上鞋子,担忧道:“娘娘,先穿上鞋子罢,小心着凉了。”
宋玉初依言穿上鞋子,对着月莹命令道:“你先带她下去,宣太医过来看看。”
月莹为难不敢开口,在宫中太医只给娘娘陛下看病,哪里会给她们这些卑贱的奴婢医治。
月莹目光停在地上一滩粉末,被风一吹,扬起厚重的尘,她内心一颤,伏身领命。
宋玉初看了两人一眼,转身便走。
阿莲急忙追上来,犹豫地举着长衫不敢靠近:“娘娘,天凉了,您穿上衣裳罢。”
穿着里衣四处走的皇后,肯定会被各宫笑话的呀。
宋玉初径直走着,如充耳不闻。
阿莲迈着短小的腿一路追着,终于开口道:“娘娘,您走错路啦,御书房在西南方向。”
“……”
静谧的殿内有着翻开竹简细微的响声。
一群太监跪在地上躬身小心展开递过来的竹简,一层层摆在托盘内,小心翼翼递给身边的太监。
一个传着一个,传到张贯手里,张贯挽着宽大的袖子,手指掀开那些个精挑细选上来的竹简,哈腰无声递给秦南。
秦南斜躺在龙椅,双腿惬意搭在龙案上,一副坐相潇洒不羁,他将手里的竹简随意一扔,便有跪在地上的太监弯身捡起,熟练卷好放入布袋内,每叠满一盘,就有太监捧回书架放好。
秦南接过来竹简,展开看了半晌,长眉微微皱起,看着殿外照进来的阳光,问道:
“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约是巳时了。”张贯答道。
秦南又不悦了:“还愣着做什么?不赶紧把药端上来?”
修长的手随意将手里竹简丢了过去,正好砸中太监的脑袋,忽遭横祸的小太监,顿时傻眼。
张贯弯身领是,在一众小太监祈求的眼神下快步走到大门前。
只见张贯刚要伸手开门,门霎时被推开了,惊得张贯一屁股跌坐在地面,好生狼狈。
宋玉初满脸怒容,气势凌人,身后慌张跟着侍卫,想开是不敢拦着皇后娘娘,未等通报就让皇后闯了进来。
宋玉初一脚跨过张贯,看也不看一眼,张贯受了冷落,自然瞪着随后而来,停在门前唯唯诺诺的阿莲。
秦南看见来者,沉寂的脸色淡然道:“都下去罢。”
殿中的太监如释重负,纷纷向皇后娘娘请了安,便扶着张贯出门,不忘将门关上。
殿中剩下两人。
秦南慵懒坐着,神色散漫,看着紧抿着唇黑着脸的宋玉初,他唇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挑眉道:
“怎么?不过是打了一个奴婢,皇后就心疼了?”
宋玉初紧蹙着眉,那双清澈的眼睛满是凌厉之色,她没有说话,只紧紧盯着他。
“皇后三番四次违背朕的旨意,朕还没与你算账,这是什么眼神?”秦南扶额,高贵双腿一登,顺势站了起来,慵懒伸腰,一面迈腿走过去:
“不过就是一百大板,死不了的。”
他说得如此轻松,没有丝毫怜惜之情。
“主人可以责罚我。”宋玉初不满开口。
秦南对此摇摇头,叹息:“他们都打不过皇后,责罚你也无用。”
说着,那温柔含笑的眼眸透着微微凉意:
“朕说要处死周若怡的话可不是心口胡说,皇后若再不听话,朕就将她们全都处死,看看皇后能救几人。”
“是我做错了,你可以责罚我,与其他人无关。”
“不。”秦南淡淡开口道,他已走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捻住她的下巴:
“朕舍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网页一直登陆不上,所以作者君就直接睡下了,今天早早起床把章节上传。
作者君正在裸更中,今天会持续更新。
☆、52请支持正版
秦南说这句话说得蛮横霸道; 含着微不可闻的宠溺; 他似乎是在调笑她; 细长邪魅的眼眸轻轻上挑。
宋玉初稍微低头退了一步,下巴也得以解脱; 那双眼睛无辜地眨着; 对于秦南的话; 一时也不知反驳。
手中嫩滑细感突然消失,让秦南倍感不悦; 蹙眉:“过来。”
宋玉初摇头倒是挺坚决; 想了想; 又道:“主人先答应我一件事。”
秦南一副高傲睨眼看她; 双手抱胸,悠闲从容道:
“说来朕听听。”
“主人不许伤害她们。”宋玉初想也不想回答; 她做错了事; 为何要他人受罚?
“不许?”秦南重复着这个字眼,挑眉冷笑; 拂袖转身,负手身后慢悠悠回绝:
“朕不允。”
秦南靠近时她一心想着后退,可秦南转身走了,宋玉初又眼巴巴跟上前; 撇着嘴归根究底问道:“为何?”
“皇后问; 朕就要答吗?”秦南潇洒撩起衣袍,随意坐在龙椅扶手上,整好以暇看着急得冲上来的宋玉初; 闲情雅致掸去两袖上的灰尘:
“届时一个放在南行刑,一个在北行刑,朕想看看皇后先救谁。”
“······”宋玉初哑口无言。
秦南睨眼看她,侧头示意她坐到龙椅上。
宋玉初反应极迅速,跑着小碎步,一屁股坐了下去,乖巧仰头看着秦南,眨着清册的双眸,微微一笑。
秦南长眉一皱,似乎是不慎满意,笔直修长的右脚踩在龙案上,以手撑着,骨节分明的手指点着太阳穴,侧头帘下认真看着她,摇头叹息道:
“皇后除了一张脸生得好看,别的真是一无事处。”
“······”宋玉初脸色顿时僵住。
秦南思索着,睨眼看过来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还有力气大了点。”
“我会瞬间移动。”宋玉初非常开心答道。
秦南皱眉不悦:“朕许你说话了吗?”
“······”
“讲罢。”秦南一副大发慈悲模样,问出的话颇有几分敷衍之意。
宋玉初不解抬头看他,不知秦南为何前一句不许她说话,后一句又叫她讲甚。
秦南大发慈悲,从袖子里拎出一块月半形血红玉佩,雕刻着精细的凤凰展开的尾翼,纹路清晰,栩栩如生。
秦南卷了半圈黑色编结的绳子,摇着玉佩在宋玉初面前晃动,他长眉微皱,透过玉佩看着她:
“皇后来此不就是为了这块玉佩吗?讲高兴了朕,朕就还给你。”
宋玉初果然皱着一张脸在思考,一点心思都藏不住。
秦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弯唇,依然高傲睨眼看她:
“不要与朕说,你贪着好玩刻的,否则朕就命人下去,把你那两位随行宫女拉下去各打一百板。”
宋玉初惊恐瞪大眼睛,那眸色含着细不可见的怒意,霎时整身体都叹了一口气。
“怎么?心疼了?不许啊。”秦南语气和缓,说得漫不经心,拿着玉佩的手伸过去,用食指微微抬起她的下巴。
清冷的丹凤眼有着无可奈何:“你怎的没有想过朕会心疼呢?”
他只差一步,几乎将她送上死路。
这种感觉真让他心中不悦。
宋玉初耳畔听得秦南低哑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魅惑,低着头,脸微微红了。
“你与朕说来自未来,朕信了,你一心一意维护周若怡,朕也默许了,你处处欺骗朕,莫不成朕还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秦南说得心平气和,叹气道:
“朕的脾气其实并不好。”
“主人。”宋玉初忍不住弱弱出声。
秦南一字一句字里行间都是说着满满不悦,那笑容里微微勾起的弧度,还有眼眸里似有若无的冷意,看他的样子,像是极力忍耐着。
宋玉初检测到了他极速上升的愤怒指数,终于懂了什么叫做‘脸色’分析。
“我知错了。”
秦南斜眼挑眉看她,默然不语,似乎是等着她从实道来。
“这块玉佩是我师姐给的,其余的事情我真的没有骗主人。”宋玉初也不知怎么解释这一切,她也还没接受这一切。
“是吗。”秦南低语,没有逼迫于她,端详着那块玉佩看得出神,喃喃自语:
“皇后的意思是,梁傅认错了女儿,皇后与梁国公主没有任何关系,这块玉佩不是贪着好玩刻的,是从别人手上给的。”
秦南总结完了,叹息歪着头看她:“是这意思吗?”
“我…”宋玉初还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