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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左拥右抱的楚新城也终于放开了身边美人,模样甚为放荡不羁看着高台上忽然聚齐审视的女子,微冷的薄唇勾起一丝微笑。
周若怡没有否认,站了起来,哪知更快的身影匆匆从高台上走下来,秦南三步并两步走到宋玉初面前,拽起她的手,精准地找到一块半截玉佩。
他的眸光盛满怒火:“你还要说谁是梁国公主?”
梁傅欣喜若狂取过玉佩,视若珍宝捧在手心,喜道:“不错,正是此玉。”他转向看宋玉初:
“你果然是我的音儿,为父找你多年,一直没有消息,没想到会在今日相见,若是你娘亲知晓,一定会很开心的。”
梁傅的眼眶里有丝丝泪光,他也顾不得体统,只高兴得不知所措,便要上前来要仔细端倪那苦命的孩儿。
宋玉初手腕被越抓越紧,吃疼不满瞪着秦南,还不往躲了一下,这一躲算是藏在了秦南身后,看起来对梁傅的接近颇为害怕。
宋玉初挣脱不开,又不好在此场面将秦南扔出去,便忍下了,另一只空闲的手朝周若怡招招手:
“姐姐,快过来。”
她说出来的话,手腕上力道又紧了几分,秦南回瞪,阴冷的目光盯着站在东丹陛上的张贯,沉声道:
“还不赶紧将她拖下去?”
张贯浑身打了一激灵,越发捉摸不透陛下喜怒之情,方才着急得要他火急燎急将舞姬抓过来,现在又要将舞姬赶走,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张贯唯唯诺诺前来相请,信手招来几位小太监一起将周若怡围了起来,供奉着要请出去。
周若怡也不是好惹的主,此刻她也没有要出去的想法,她觉得不甘的是,明明是同一张脸,奉先师与秦南却想要置她于死地,而识破了皇后是宋玉初便是千般维护。
她本想让他们尝尝,他们千方百计想要保的人,如何一步步走入他们铺砌好的死路。
周若怡甩开几位缩手缩尾的太监,盛气凌人地走下来,那如双瞳剪水的秋眸迷蒙着一层冷冽,没人知道,她面纱下微微勾起冷入心骨的笑。
她本来对宋玉初没有敌意,难得有人如此顺从地听她的话,竟然丝毫不问缘由,说什么便是什么。
可若宋玉初要与她抢身份,那便另当别论了。
凭什么她便要任人鱼肉?永世作为他人权谋中的手中棋?
小太监们急忙躬身跑去阻拦,推搡之间,只听见‘啪’的一声清脆落地声音。
在周若怡的脚下,掉落一块月牙状晶莹剔透血红玉佩。
太监们不敢再动,急忙跪下。
梁傅自觉奇怪,看着玉佩甚是眼熟,迈着步子走过去,弯身捡起,对比手中两块玉,不免奇怪:
“怎么会有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作者有话要说: 奇怪,我记得我明明替换了。
然后忽然睁眼打开看了一眼,原来我是在梦中替换了,难怪睡得如此安稳!
睡了两天,感冒基本好了,要补欠下的债了,好怕怕,果然,臣妾真的能做到吗?
(心痛,我居然把秦国皇后打成秦国公主,我去反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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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怎会有一模一样的东西; 肯定有一块是假的。”莫正直虽跪在地上; 却也是挺好事之人; 当见到梁傅拿着两块玉,伸长了脖子也看不到; 便说得尖酸刻薄。
梁傅本也是这么想的; 可他端详着两块玉许久; 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两块玉,无论雕工; 深浅; 色泽都相差无几; 唯一不同的便是一块像是年历悠远; 一块较新,这两块玉都是真的!
天然的血玉难寻; 百年难求一次; 就算真有人得了血玉,也不会刻画得分毫不差!
梁傅一面否认; 一面又不敢相信,那块血玉共雕刻成一片凤凰图,分成两截,而不是相同的两块凤首。
“这位姑娘是?”梁傅止步不敢往前; 怕是失礼; 那女子坐在陛下身边,定是陛下宠爱之人,他自然是不敢贸然前去的。
太监们唯唯诺诺; 不知该不该阻止,怯怯撇眼见陛下一脸沉郁,摆手示意退下,这才如释重负跪着向后挪走。
周若怡得了空闲,微微福身,帘眼微微含笑,知礼大方:“周若怡见过梁郡王。”
梁傅躬身还回一礼:“是小王给娘娘请安才是。”
“我乃是小小一介舞姬,可受不起梁郡王如此大礼。”周若怡急忙让开一道,躲开梁傅的行礼。
她说话的声音清脆悦耳,异常好听,却有不咸不淡几分嘲讽之意。
“不知这块玉佩,是从何而来?”梁傅也不拐弯抹角。
周若怡看着玉佩,明亮如水的眸子微微暗淡了些,似乎想起了一些悲悯的过往:
“这块玉佩是我娘亲留给我的,自记事起便一直带在身上,从未离开半步。”
“你娘亲?”梁傅越发奇怪了。
“不过是一个寻常青楼女子罢了,我自小孤苦伶仃,多亏她的收留,她待我极好,所以唤她一声娘亲。”周若怡说得毫不在意,意在一笔带过,又似毫不在意地将话问回:
“梁郡王问我娘亲做什么?”
梁傅略有失礼:“是这样的,娘娘这块玉佩与皇后娘娘的玉佩一模一样,这两块玉佩也都是真的,所以臣是想问清楚一些。”
此言一出,在场朝臣无不惊讶。
既然两块都是真玉,那谁才是真正的梁国公主?
想到这里,众人不由得开始怀疑舞姬的长相,听说她是因为美貌被大皇子选中进贡给陛下的。
可她入宫以来,推说是水土不服,一直以面纱示人,莫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以防东窗事发留一条后路?
众臣心中揣测,潜意识里便不愿意相信低贱的舞姬。
秦南与奉先师也在意料之外,他们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若说失策,便是在此了。
“两块玉佩,都是她的。”宋玉初趁着秦南怔松之间,悄悄挣脱他的手。
“娘娘的意思是?”梁傅甚为不解。
宋玉初要走过去,不料被秦南一把拽回来,漆黑的丹凤眸有着深深凌厉之势,他的声音很小,靠在她的耳边:
“这是你唯一的活路。”
这句话,不知道参杂多少犹豫哀伤,他该早就猜到宋玉初会为了周若怡付出一切的,这蠢女人一点都不会看形势利弊,她根本不知道一旦失去梁国公主的位置,就算他也难护她周全。
宋玉初内心纠结,轻而易举甩开他的手:“我不能抢了主人的位置。”
宋玉初大致也猜到,秦南是已经猜出是她了,冒充梁国公主之位固然能保住性命,可是周若怡始终是她救命恩人。
就算主人改变过去,让过去的周若怡走上她妹妹的人生,这些都无可改变主人是她的救命恩人。
就算这条路是错的,她也愿意让主人过上幸福的日子。
宋玉初走到周若怡与梁傅跟前,眼眸落在梁傅手上的两块玉佩,她微微一笑,略有少女顽劣偷拿别人的东西时,被人现场发现的表情:
“我见这位姐姐戴的玉佩十分好看,就偷偷刻了一个玩玩。”
宋玉初一面说着,一面在梁傅手上取来了她那块玉佩,握在手心,微微收紧:
“不过假的便是假的,稍稍一用力,就原形毕露了,您看。”说罢,展开手心,那里还见玉佩的影子,只有一堆粉末,在指缝中滑下、飘扬。
“这、”梁傅还想着说什么,见此情景也略为为难,只得悻悻作罢。
他心中本以认定皇后娘娘便是当年走失的音儿,但如今皇后娘娘既已否认,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陛下,这女子不仅假冒皇后,如今连梁国公主也想假冒,简直罪不可恕,请陛下立即下旨,处死此祸乱朝纲的妖女!”莫正直抓紧时机,忙义正言辞俯首请求,一派严正清官模样。
百官见机行事,也是纷纷附声。
秦南就如充耳不闻,眼睛危险半眯直直看着眼神闪躲的宋玉初,久久没有下令。
“其实这玉佩有真有假,也不能就此判断。”梁傅低咳沉稳一声,老脸也甚为不好意思:
“小女大腿内侧有一处胎记,只是儿女都已长大成人,老夫也不好亲自查看,既然两位娘娘身上都有玉佩,不如就令管事嬷嬷查看一番,就只真假了。”
此番话说得各位实在是面红耳赤,他们一想到女子大腿内侧的胎记,便是浮想联翩,个个都不说话了。
秦南闻言,却是惊讶许久,那夜熄灯后虽看得不清楚,她大腿内侧分明有一块红色,似弯月形状的胎记。
他不由得自嘲,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