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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的骄阳透过檐角将暖光泄进来,照在秦南倏地停住的双脚,照在宋玉初跟在身后止不住往前一步,却又轻盈退后两步的绣花鞋。
秦南揉揉太阳穴,忍住心中火气:“皇后是想告诉天下人,你异于常人吗?”
宋玉初抿唇不语,帘着眼眸怔怔看着自己的手。
秦南顺着她的目光,惊觉自己还把那只小小的,软软的手握在掌心,长眉皱起,极其自然松开手,见她依旧一副发愣的模样,冰冷的眸色淡了下来。
“朕的意思是,不许你在外人面前暴露身份。”
纤白玉手盈盈一握,清冷眸色看得发呆,似乎在想事情,宋玉初忽然抬起头来:
“周若怡呢?她不是与楚新凉一道吗?”
为何只有楚新凉在宫中?
秦南难得耐下心来,不想她却是在想别的事情,让他甚为不悦:“朕在教训你。”
宋玉初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方才她抓住楚新凉的一刻,竟然看到了主人与楚新凉的命运连在一起,她若将楚新凉送出宫去,主人会不会再也无法入宫?呢喃的语气有着深深疑惑,又问:
“周若怡呢?”
“朕在与你说话。”秦南眸色骤冷。
“楚新凉在宫中,周若怡应当也在附近。”宋玉初自言自语,十分不解。
命运重叠在系统中较为罕见,两人一旦相遇,便再也分不开,这就是她当日所检测到的异常,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阻止周若怡与楚新凉相遇。
“宋玉初!”秦南怒吼。
忽然听到这个名字,宋玉初猛地抬头,看着盛怒的秦南,清澈如水的眼睛眨了眨。
这是秦南第一次唤她名字,他是生气到极点才怒不择言,当她抬起头看他时,清澈又无辜的眼眸期盼地望着他,顿时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一时顿住。
宋玉初见秦南又不说话了,继续问道:“主人,周若怡真的不在宫中吗?”
秦南咬牙切齿:“不在。”
“我检测到周若怡身上的玉佩离我很近,她一定在宫中。”宋玉初肯定道。
秦南脸色沉吟,好半响才将手掌摊开,在修长白皙的掌心躺着一块程月牙状,透红的半截玉佩,若仔细辨认,可见来回纹路中跃然而上一只凤凰,雕刻得栩栩如生。
那块玉正是当日宋玉初交到萧如墨手里那块。
“你说的是这块玉?”
宋玉初不可置信伸手取过来:“这块玉佩为何会在主人手中?”
秦南冷唇微弯:“看来你所说不假。”
此玉佩是他派去的人禀回,看这通透无暇的色泽是皇室之物,他儿时曾见过此物,是梁朝王室所传祖玉,听说当年梁朝公主梁知音被乱臣贼子拐走,苦寻多年至今了无音讯,没想到那人是逃到秦国来安生立命了。
“主人见到周若怡了吗?”宋玉初期盼的眼神燃起希望。
秦南忍不住泼冷水:“她失踪了。”
宋玉初圆睁的眼眸愣住,握紧手中玉佩,喃喃自语,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对秦南说道:
“不会的,既然楚新凉在宫中,周若怡一定会入宫的。”
“朕不想与你讨论这个问题。”秦南揉揉太阳穴,颇有头疼之色,不管是楚新凉,还是周若怡,于他来说不过是不相干之人,还是眼前的人问题比较严重。
“朕可以三日之内找到周若怡,但你必须答应朕一个条件。”
宋玉初不解,仍是点点头。
“以后见朕,必须用你双脚走着过来。”秦南想起多次被她吓得夜里恶梦萦绕,白日没有精神批阅奏折,长眉不悦皱起,颇有怨念:
“滚着过来也行。”
宋玉初绞着手指,面色潮红:“我不认识路。”
“······”
清冷月色,照在燃着一盏幽暗烛火大殿,纱幔微杨,吹起楚新凉一头散下来的青丝,额前倾斜下来的细刘海停靠在他俊朗剑眉间。
他坐在文案旁,修长柔美手指执笔,细长眼眸专注淡然,在白纸写下苍劲有力三字:
燕、齐、魏。
笔尖稍稍在‘魏’字停顿,瞬间收笔,魏字欠下一勾,楚新凉将笔尖置于墨砚上,久久看着这个字,薄唇低笑:魏国。
魏国与楚国相距不远,东朝来犯时,楚国为保自身,没有伸出援手,以至于魏国开城投降,沦为秦朝封地,不管对秦对楚,唯有魏国怨念最深。
“魏国如何?”楚新凉如此问道。
在他对面,站着一位黑衣男子,拱手答道:“魏康朝这两日便到襄阳城。”
“附近有人吗?”
黑衣人皱眉沉吟:“有,当日劫持九皇子的劫匪。”
冷魅的唇淡淡勾起:“他们也该清理了。”
楚新凉执起笔,轻轻划掉魏字,眼眸不曾抬起,清淡的声音道:
“听说魏康朝因不满秦国管制,又对楚国没有伸出援手怀恨在心,联合劫匪诛杀前来送礼的九皇子,意图勾起秦、楚两国纷争,坐收渔翁之利。”
黑衣人颔首不语。
“若是听明白了,下去办罢,记住切不能让魏康朝死了。”
“是。”
待人走后,藏在黑暗中一袭白衣才转过身来,洁白衣袂与白色纱幔一齐飞扬,清冷的月色下,藏在面具后的半张脸温柔含笑:
“听闻九皇子聪明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笔尖微微一顿。
“怎比得上国师。”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正在裸奔中~
不不不~正在裸更中~
(各位不要太介怀剧透的结局~因为那个不是正常的结局~哈哈哈,作者君正在丧心病狂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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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将军太好色(一更)
艳阳当空,碧空如洗,凉爽舒适。
青石板路铺满湿润的落叶,杨柳垂枝白玉栏杆拱桥,碧潭湖水随着微微吹来的风泛起丝丝涟漪。
“娘娘,需要召见九皇子吗?”阿莲福身问道。
此刻她正陪着娘娘坐在宫中后花园凉亭里,不远处正是着一身红色劲装舞剑的九皇子,九皇子每日都会来此练剑,而皇后娘娘也连着两日过来坐在这里远远观赏。
阿莲正纳闷着,皇后娘娘并非好事之辈,常常在宫中一坐便是一日,如今不知为何忽然转了性,有兴致看人舞刀弄剑,莫非······
阿莲被冒出来的念头吓一跳,急忙打了自己一巴掌,才稳定心神。
“不必。”宋玉初的声音懒散,靠着圆石桌,手肘撑在桌面,托着脑袋淡淡看着。
月莺缓缓走进凉亭中,福身跪在地上,大大行了一礼。
“如何?”宋玉初看也不看她,眼眸依然落在远处翩翩起舞的矫健身影。
“九皇子足不出户,闲暇时间都在练字,只有今日早上与大皇子会面。”月莺颔首答道。
“大皇子?楚新城?”宋玉初的目光终于移到月莺身上:“说了什么?”
“奴婢不敢去打听。”月莺惶恐,磕头趴在地上不敢动,凭她婢女身份,哪敢去打听高高在上皇子私事,若是被发现,小命恐怕难保。
宋玉初叹了一口气,不再看她,目光移回远处的练剑的九皇子,可那边已不见人影,眼眸四处打量半响,猛地站起来。
“皇后娘娘在找臣吗?”低沉的声音忽然在凉亭中响起。
楚新凉一身红色劲装束身,颀长身形挺直,他长得极好看,面容细腻洁白,剑眉斜飞,细长锐利黑眸,散漫冷傲的神情,宛若黑夜中的鹰,孤傲冷清中却又盛气逼人,有几分冷凝之色,让人不寒而栗。
宋玉初镇定得面色不变,两位宫女急忙跪下:“参见九皇子殿下。”
二人瑟瑟发抖,九皇子虽说是别国皇子,到底是身份尊贵之人,若是追究下来,她们二人免得一顿杖刑。
“下去罢。”楚新凉毫不在意摆摆手。
二人如获大赦退下。
“不知娘娘为何派人来跟踪臣?”楚新凉对宋玉初态度颇为恭敬,保持两步距离,枉他为习武之人,想起皇后轻而易举拎起他的模样,竟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着实让人惭愧至极。
“不是跟踪你。”宋玉初话只说一半,她要找的是周若怡,楚新凉与周若怡命运相连,她必须尽快找到周若怡,送到秦南身边。
周若怡与秦南才是一对。
楚新凉蹙眉,却又无可奈何低首抿唇而笑,笑弯的眼眸没有锐利之色,暖如镜中水月,教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而宋玉初已不再看他,好似对他真的没有任何兴趣,阳光照在白皙如玉的眼眸,睫毛微卷欢快上扬,微抿的唇牵出一丝淡淡梨涡,看起来异常好看。
楚新凉看得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