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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孩子被抓过来之后,有专人统一训练,然后根据各人不同的天赋让大家分别去从事偷盗,诈骗,乞讨等等,大凡有敢反抗或想逃走的,都被他们弄残或弄死了…。。。”少年又看了少女一眼,略一犹豫,终将自己的出身来历说了一遍,讲叙的过程中,他的眼里充满了恐惧,瘦弱的身体微微发抖,由此可见,这个团伙在他心里留下的阴影有多可怕。
在里面呆得越久,看到的事越多,他心里就越绝望,对回家的希望也越感到渺茫,近年来,为了能生存的好一些,他和这个团伙里的人越来越像,变得油滑狡诈,谎话连篇,只要是感觉不到威胁的人,不管对方看起来有多可怜,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下手去偷……
但面对眼前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女,不知为什么,对人越来越缺乏信任的他莫明就相信了她,并本能的觉得,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他这一生,就只能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在这种冲动下,他不顾一切的跟着少女跑了出来。
“我瞧你口齿伶俐,叙事条理清晰,你在家的时候应该读过书吧?”少女听完之后,打量他两眼,道。
陆启微一犹豫,点了点头,少女又问:“这个团伙的总部在哪?”。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在很多的地方都有分部,我刚被抓走的时候,被带到的第一个城池是隆城,隆城是北济的国都,我在那受了一年培训,一开始是随人一起出去偷,自到两年前开始单独行动,一年前才来到扶山城。”陆启答道。
“你是北济人?”少女又问,陆启先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
“我父母本是大齐人,因生意主要在北济,在大齐又被人排挤,后来就移居到了北济,并入了北济籍。”见少女不明白,陆启又解释了一句。
“原来如此,你们在扶山城一共有多少人?”少女点了点头,又问。
“不多,乞讨,诈骗,偷盗……加起来一共有只有二十人,一年下来还死了两个,扶山城的城主行事作风强硬,对我们这类团伙管控的很严,一旦被他发现蛛丝马迹,就会全城严捕,我们在这里没有太多的生存空间,为此,上面派过来的人不并多,即便如此,为了不引起当地捕快的注意,我们下手的对象往往都是外地人,很少对本地人下手,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六个监督我们的人。”陆启将自己所知道的事一一道来。
“呵呵,没想到那山城主身上多少还有点优点……”少女听到这里,心里不由有些好笑,她想起不久前秦父带妻子到城里看大夫的情形,他们似乎对偷盗诈骗一类的事没有太多防备,不仅是他们,就是城里的百姓对此也没有太多防范。
也就是说,在这方面,那山城主确实做的不错,此人虽有些贪财好色,但在城池治理这一块,倒不是没有一点长处。
“走吧,带我去你们的落脚的地方看看。”少女暗自感慨了一会,很快甩开这个念头,招呼了陆启一句,便起身站了起来。
“咱们就这么过去?那些人,那些人很厉害的。”陆启一呆,面色陡然一白,目中不由自主闪过一抹浓烈的恐惧,他在这个团伙中生活了四年,深知他们手段的残酷,被深植内心的恐惧阴影绝非一时半会能够消散。
“怎么?怕我被人打死,连累你?放心吧,我们暂时不去找他们,而是先去衙门报官。”少女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报官?陆启听得一怔,自从成为小偷以来,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跑到衙门去报官!
少女没有给他太多发愣的时间,不等他回神就拽着他出了茶馆,连马都没牵,一路朝着衙门赶了过去。
守在衙门外的衙役看到离开还不到一个时辰的瘟神又跑了回来,一个个吓得胆儿轻颤,两股战战,其中两个胆大些的迎了上来,一脸小心翼翼的开口:“姑娘,您怎么又回来了?”
“我回来报个案,刚在外面碰到了小偷。”少女答道。
几个衙役只听得牙痛,心想,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偷,竟偷到您老身上去了,心头腹诽嘴上却不得不接话:“您被偷了多少钱,我立却去报备捕头。。。。。。”
“不用了,人我已经抓到了,就是他,不过我要举报的不是他,而是他们的团伙,这是一个偷盗团队,他们集诈骗,偷盗,行乞等等为一体。。。。。。”少女答道。
“您稍等,我这就去禀报城主大人。”衙役一听,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最近一两年,整个北济的偷盗,诈骗,恶意行乞等事件突然变得多了起来,正因如此,上面下了严令,一旦发现这类团伙一定要严惩。
城主大人对这些人更是深恶痛绝,上面没有下令之前,大凡被他发现这样的团伙势力,立即就会施以雷霆手段,为此,扶山城这些年来并没有什么大规模的偷盗团伙,现上面有了严令,城里反而出现了这样的团伙,这还了得……
第二百一十章、忧伤的城主
刚打好腿上的绑带,正躺在家里接受娇妻爱妾抚慰的那山宏听得衙役来报,那强势霸道,又厉害得不像人的少女又回来的时候,吓得一下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因动作太猛,还带倒了一杯茶。
“老爷!”围在他身边的妻妾吓得惊叫起来。
“她,她又回来干什么?”那山宏挥开妻妾,一脸紧张的盯着衙役问,这位武将出身的铁腕城主当真是被那少女给收拾怕了,一听到她的名字就如惊弓之鸟。
“大人,她是回来报案的,她从咱们这出去不久,就遇到了个倒霉的小偷,从而牵扯出小偷后面的一个团伙。。。。。。”衙役瞧着城主大人的模样,嘴角不由微微抽动了两下,却不敢耽搁,快速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那山宏听完后,提着嗓子眼上的一颗心终放了回去,还好,不是回来找他麻烦的。此念一出,那山宏先是一怔,紧接着心里莫名感到很忧伤,很苦逼。
他自认自己虽称不得什么好人,却也算不得什么万恶不赦之辈,自被调任至扶山城五年来,做事兢兢业业,一直顺风顺水,小麻烦遇到过几章,大波折大乱子却是一次都没遇到过,他为人虽有些贪财,有点好色,行事作风也有点强硬,不太听得进别人的谏言,却非那种一无所长的昏官,该清理的案子,该管的治安,他一样没那下。
偶然会盘剥百姓一点钱财,却懂得竭泽而渔的道理,这种盘剥会控制的适度的范畴之内,就如那秦湾码头,客流量众多,鱼业发达,他除了正常的税收,偶然会加一点花红外,并没有盘剥渔民和商家太多的利润。
这些年来,扶山城在他的治理下,治安很不错,小偷小摸,杀人放火的强盗踪迹难觅,百姓虽谈不上丰衣足食,日子却也不至于过不下去,正因如此,扶山城的百姓虽然怕他,不怎么喜欢他,却也不至于怨声载道。
私放荣安,一是他有个小妾和荣安是亲戚,一直在他耳旁吹枕头风,二么,他近两年多抬了几房小妾,还有上面一些关系要疏通,对钱财的需求量多了一些,就打上了码头那边的主意,正好那边又有商家递了梯子过来,这才有了荣安提前释放一事。
结果就因这么个事,他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把那个煞星给惹了回来,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他堂堂五品城主被揍成了猪头,牙齿被打落了两颗,腿骨也被震裂,没有一两个月的静养,只怕很难恢复如初,这也就罢了,被人打成这样,他最后还不得不屈服在对方的淫威下,主动撤销通缉令,宣布她无罪。。。。。。
被折腾了这么久,他罪受了,理也赔了,清白也还给对方了,好不易把那祖宗给送走,他刚包扎好腿伤,都没来得及歇口气,她又回来了!回来不说,还扯出什么大型的偷盗团伙,哎,难道真是他这几年膨胀了?干多了坏事,要受报应了?对那山氏一族的守护之神有着虔诚信仰的那山宏忍不住开始深刻的自我反思。
“大人,大人。。。。。。”候在一旁的衙役发现城主大人听完自己的汇报之后,就一直在走神,脸上的神色还很忧伤,而对于接下来该怎么做却一点指示都没有,他不得不出言打断大人的忧思。
“让师爷和刘捕头一起去处理吧。”那山宏被衙役这么一唤,终记起衙役还在一旁等候指示,只好按下乱七八糟的思绪,抬起头,有气无力的分咐了一句。
衙役得了回复,转身就走,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跨出门槛,那山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算了,你再去找两个人过来,抬我过去吧。”少女的雷霆手段在他心里已经